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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是完全一样的,而他也能够将那位护卫和先生们的命令意思理解意会之后,讲出来让他们确认,完了之后再说给自己队里的人听,不理解不明白的,他会去耐着心烦的给他们反复的讲解,亲自做示范。
这种素质,让招工的五个人禁不住喜笑颜开,他们很清楚的知道,只要这一个小子能够真的被选中的话,他们这一次的工作就是优秀的。可以说,即使没有今天这一百多人,只是赵大宝一个的话就算他们完成任务了。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这里的一百多人茫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陪衬,作用就是突出赵大宝这样的尖子个体,并且他们还在不只不觉中就充当了这些尖子们的试炼对象和往上爬的踏脚石。
现实一旦说出来,往往都是很伤人的。但这个不是会就能决定了的,自从这种制度和手段在美国的“美华公司”内部开始实施以来,几年中这种手段日趋完善日趋精确,这已经成为了一种快速选拔优秀人才的有效手段,在这个分秒必争的时代,谁也不会去考虑这么做会伤害到多少人的脆弱的心,没人在乎这个,失败者就是失败者,除了你自己想办法爬起来,没人可怜你。
能够深刻理解这些深层含义的人不多,包括选拔招工的人,包括护卫训练的人也都不是很明白这种事情。他们只是忠实的按照上面的指示和自己受到的训练在执行着,这只是一项任务而已。
从赵大宝的老家到济南,实际上不多三百里地,并且走不了一百里就能找到火车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是护卫还是招工先生,都没有提到这件事情,于是一百多人就在这冰天雪地寒风凛冽缺医少药的环境中实打实的用双腿走了足足七天。在这期间每一个人的潜力都给挖掘了出来,每一个人的弱点也被暴的差不多了,不管是意志不坚定的,还是身体底子差的,还是性格卑劣的,还是狡猾懒惰的,还是坚忍不拔的,还是任劳任怨的,还是精明强干的,都在这种极其残酷的野外环境中给清晰明了的分别出来。而这些评语将跟他们的表现一起填进表格当中,直接决定他们下一步的命运如何。
赵大宝对此全然不知,他只是努力地做好自己的工作,尽自己的责任,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让自己的这一队人尽可能做得最好,一如他在村子里当扫盲组的小先生一般,尽量的帮助大家,他认为这是一种荣誉,一种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他喜欢做,他也做得好。
赵大宝的表现得分越来越高,最后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带队的那位护卫连长和招工人员的领队那位“东亭兄”开始眉来眼去窃窃私语起来:“我说东亭兄,你们这一次任务完成的不错啊,这一帮小家伙们的素质可真不错!”
“东亭兄”毫不含糊的接受了这样的赞扬,得意的说:“那是啊!你不看看是谁带的队!这么告诉你吧,不管是我们前面的那一队做基础工作的人,还是我们这一组做选拔的人,这一次肯定是名列前茅的了,再少再少一个嘉奖那是少不了的,说不定这一次做完了,我们就会直接升级呢,嘿嘿,怎么,羡慕了?”
连长嘿嘿笑道:“那是那是啊!咱们的活儿跟你们那是没法比啊!你看你们一个个儿穿的溜光水滑人模狗样的,哪像咱们一年四季就是一身皮,还整日的在深山老林子里上沟下崖的补着平地儿,这日子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东亭兄哈哈乐道:“那没办法了!谁叫你们当初选的是那一路的工作呢?话说回来,好像你们这帮人的补贴待遇都比我们高啊!这年头赚钱多能养家才是正理,光穿的光鲜好看有什么用啊?比不得你们啊!打一场仗就升一级,到时候光那津贴就哗哗的发,不能比啊!”
连长没好气的道:“去!还津贴呢!知道人家怎么说俺们的吗?说是一帮穿着正规军衣服的土匪,一群顶着土匪名头的正规军,不管你选哪个都不好听!这将来要是让我儿子知道了,还不定怎么笑话他老子呢!你看要不这样,跟领导打个招呼,咱们换换行不行?”
东亭兄笑骂道:“滚你的蛋!这东西是你说想换就想换的?胡闹吧你就,你有本事你就跟你们营长说说试试,再不然你去跟你们黄长官说也行,到时候看看你怎么死!嘿嘿,反正我是不会去惹我那位上司的,咱这工作这才刚刚干出点成绩来,可不能半途而废啊!”
连长“呸”一声道:“你拉倒吧!我去跟营长说?他还不得用英文骂我三天三夜?黄长官就更别提了,那是大神啊,咱什么级别敢去呼叨叨?得了,咱也别议论领导,让某些人听见麻烦不小。老兄,跟你打个商量,你那个叫赵大宝的小子我看着挺顺眼,能不能匀给咱部门?我看他是个当军官的材料啊!”
第二十四章 再见济南【三江推荐】
东亭兄警惕的瞪起眼来,低声喝道:“张庭柱!张老三!我说你怎么突然这么热乎找我聊天呢,闹了半天打这主意啊!嘿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还真就是说的你这样的人!赵大宝那小子可是我们组这一次工作的重点成果,你小子想也别想,门都没有!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
张庭柱诡计被揭穿,马上撕下脸皮来,阴着脸说道:“魏盟!你少给我摆架子打官腔!什么重点成果啊!这么好的孩子弄到你们那里去,还不定怎么糟蹋材料呢!你可别忘了,上学那会儿要不是我让着你,你小子能追的上林妹妹?把哥哥惹急了,小心我杀回去横刀夺爱啊!”
魏盟---魏东亭跳起来道:“你让着我?我呸!你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一个满脸横肉贼眉鼠眼的活土匪!人家林妹妹怎么会看上你这个杀才?我还告诉你,现在俺们已然是谈婚论嫁的阶段了,你小子想下手,晚了!嘿嘿,赶紧找个犄角旮旯哭去吧你!”
张庭柱估计是给搞郁闷了,使劲的跺着脚叹道:“哎呀!悔死我了!悔不该当初一时兴起就听了老大的忽悠,傻不楞登的就上了山,这时候想下来估计是难喽!我这一走人家林妹妹没了念想儿,让你这个酸丁趁虚而入抢了我的下半生幸福!不行!回去之后,我得申请去讲武堂上学去,到时候咱有时间有本钱,离着济南也近,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和我争!嘿嘿,好像林妹妹现在还在齐鲁大学上学的吧?”
张庭柱这话是有一定含义的,在这个时代,齐鲁大学是一所非常保守的教会学校,基本上入校的学生都要入教否则就会受到严重的歧视,另外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管理的严格,基本上这些入校的女孩子要向自有出入甚至是在外面谈恋爱,那简直是在亵渎神灵一般,坚决是不允许的。neΤ转载自就是说,这时候不管是张庭柱和是魏盟魏东亭,两个人谁都没有机会轻易的见到那位林妹妹。
魏盟将嘴一撇,晒笑道:“那又怎么样?这不过是暂时的罢了,另外我还不怕告诉你,知道咱们选了这么多的年轻孩子去济南不?那可不是拿他们当劳力使唤的,咱们上头的领导说了,要在济南建设新的大学城!城啊!知道什么意思不?用不了多久,济南就会建起一座巨大的大学城,到时候什么样的科目没有?咱把林妹妹从那教会学校里撤出来,想学什么学什么,想什么时候见面就什么时候见面,我馋死你!我羡慕死你!哈哈!”
张庭柱听得眼珠子都瞪起来了,急吼吼的一把抓住魏盟的衣襟,大叫道:“你说什么?建大学城?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小子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快说!”
魏盟一把将他的爪子打掉,很不屑的抚平了皱纹,仰着头叹道:“没素质啊!真的是没素质!你根本就是个粗人嘛!就知道动手动脚的!怕是整天窝在山里面把脑子给窝浆糊了吧?这都不知道,哎!估计你也是级别太低,不可与闻!这消息现在我们基建部的都知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现在在济南东边从花园庄往东好大一块地,都是要建成学校园区的,到时候往少里说也能容下几万人!嘿嘿!别说兄弟不照顾你啊!我看你有时间的话,不妨去回回炉,好还的上几天大学。哎,你说咱们就上到高中,比这人家可是差着一个档次呢!这个水平不齐的话,到时候阴盛阳衰,那家里可就不怎么消停喽!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有强处才能镇得住这些小娘们儿!这样才算是家庭和谐嘛!”
张庭柱双手抱着脑袋,唉声叹气的找个犄角旮旯蹲着去了,倒不是真的哭,而是他想到要是真的有一天那大学城建好了,林妹妹真的听这小子的吆喝去了那里上学,那自己整天在山里面隔着几百里的见不上面,这还真是没有念想儿了!唉!这一遭是走了麦城了!
他也不提赵大宝的事情了。而赵大宝本人也茫然不知因为他两个头头儿还差点掐起来,这也就是相互之间都熟识才没有闹出什么矛盾来,可是这也就意味着他本人已经上了许多人的名单,轻易是拿不下来了。这真不知道是一种幸运还是不幸啊!
七天拉练完成,一伙人就上了火车朝济南城前进,而护卫的工作也算圆满完成,当然他们是不能进城的,只要确定这些小家伙们没有什么危险和问题,就可以交由五个领头的加上每个队正副两名队长的组织之下,安安稳稳的到达车站,然后在早就等候在此的联络员帮助下顺利上车。
有生以来头一次坐火车的年轻人那是兴奋无比啊!这个黑黢黢老长老长,叫唤起来比牛的动静还大的铁家伙居然能顺着轨道跑的那么快!还能拉着这么多的人装那么多的货,真是神奇!
他们一帮人单独占据了一节车厢还多,在五名招工者和接应者的安排协调下,一路上倒也没出什么岔子,就是有十几个有点晕车,还有十几个在一路的拉练之中受了凉或者身体太过疲惫,导致一单松懈下来之后,身体的调节跟不上,这就要病倒。
好在美华的工作人员早就有所防备,车上不但准备了充足的热水,还有带来的药物,让这帮没怎么出过远门的年轻人不但有了足够的热量和事物抵御寒气侵袭,还能保证平平安安的到达济南。要说这些年轻人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不管男女的身体都是个顶个的结实,常年的务农把他们磨练的更能适应恶劣环境,韧性也比城市里的人要强的多,这种特点直到后世的21世纪依然存在,尽管那时侯的农村孩子都已经不怎么干活了。
旅程短暂,当一大堆人从济南西面火车站下来之后,一个在他们看起来巨大、繁忙的车站和一个更加庞大繁华的城市出现在眼前!那一排排一栋栋的大楼和数不清的招牌布幡下装饰华丽的店铺,那来来往往的穿着各异匆匆忙忙的人群和是不是鸣着喇叭呼啸而去的汽车,那趾高气扬横行霸道穿着和服招摇过市的日本鬼子,那红毛绿发蓝眼睛的大鼻子洋人,一样一样的都是那么的新鲜和奇特!这就是济南城?
这就是济南城。一个家家垂柳户户流泉的好地方。
“这里就是济南啊!”望着那后世根本不存在的高大城墙,望着那后世便成了臭水沟的护城河,望着那后世时不时就歇菜的泉水,望着那后世臭烘烘的大澡盆的大明湖,望着那后世被拆干净的古香古色狭窄不能旋踵的老街巷,望着那一家家一户户后世闻名但却走了味的百年老店,陈晓奇由衷的发出这样的感慨。
这座在老残、老舍无比厚重却又透着娇媚的春光之城,这里饱含着无穷的历史沧桑,却有不失新城的那种活泼敞亮,山水倒影,绿树成荫,少楼台殿阁,却多质朴典雅的民居,漫步其间,陈晓奇仿佛回到后世某一日,在大明湖中的亭子里,听着那位白发耄耋的老翁手中执着一根马尾拧成的弓弦,在一张宽厚的锯条上拉出来那种悠远浑朴的声调。那一刻,他仿佛穿越了千年。
这是一个跟他后世的印象中截然不同的济南城,这是一个真正的历史文化古城,在这里的每一个角落你都能找到那些饱含了无数故事的东西,不管是一块石板,还是一角房檐,还是贴壁的石碑,还是斑驳的木栏,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妙境诗意是陈晓奇后世几十年的生活中从未感受过的,一切都在“几年大变样”的宏大口号中拆的无影无踪,连想找一个凭吊那段数千年历史的地方都不可得。
陈晓奇不是所谓的文化人,但是他踏足在这里的时候,仍然是能清晰的感受到这种此生都未有过的意境,这非是矫情,纯粹是出于他一个前生后世两厢交互下剧烈的反差给人的感觉,这是无法言明的,但却挥之不去。
除了叹气,陈晓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种感觉无从言语,只是有那么一丝丝伤感在心头徘徊不已,就像茶馆里那悠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