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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4年第3期-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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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了,他哭着喊着死活不走。就一个条件,货真价实地打一次实弹射击。他也有他的道理,他说他回去还要服预备役,还是个骨干,真的战争爆发了,他这个炮兵部队下去的老班长还要应征,他不能出洋相……
  郭撷天问:按你们的计划,有多少安全的把握?
  高三明说:这个不好说,但是不把计划落实到底,打起仗来就更没把握。
  郭撷天恼怒地看着高三明,他是知道高三明即将升任88师副政委的,他心里想,高三明啊高三明,岑立昊是有名的岑老虎,你去跟他起什么哄?这个炮要是打好了好,打不好的话,你那煮熟的鸭子恐怕就要飞了。不行,不能让他们冒这个险!郭撷天拿定主意,对高三明厉声喝问:高三明,你能保证不出事吗?
  高三明立正回答:不能。我只能保证我们严格按照操作规程,一丝不苟,最大限度地减小事故的可能性。
  岑立昊向高三明投去感激的一瞥:说得好,我们是人不是神,对于意外,我们不会掐指妙算。我们只能保证尽职尽责。
  郭撷天冷笑一声:岑师长,你这个思想很奇怪啊。这些年你是高高在上了,你是没尝到出事故的苦头哦,你也没有体会到处理事故那个难受。你是不是想亲口尝尝?
  岑立昊说:郭副军长,即便是出了事故,这事故在我看来也是在所难免,我们不能因噎废食。既然有事故隐患,早出比晚出好,出在和平时期还可以总结教训避免战时更大的损失。
  郭撷天扫视岑立昊等人:岑师长,看来这个实弹射击你是非打不可了?
  岑立昊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那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这个副军长也就不多嘴多舌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啊。你们就看着办吧,后果自负!
  说完,向随行的一名副处长和一名参谋挥了挥手,转身就走。
  岑立昊追上两步,跟着郭撷天说:郭副军长,你放心好了,我们会组织好的。绝不让事故发生。
  郭撷天头也没回,冷冷地说:老弟,还是小心为妙啊。
  岑立昊说,副军长,我一定尽最大努力保证安全 。
  郭撷天又对高三明说,高政委,你是老政委,有些事情啊,一念之差步步差啊!说完,下了阵地,扬长而去。
  高三明苦笑着说,副军长,我们把工作做细一点。
  郭撷天走了之后,岑立昊把高三明叫到一边,说,老高,昨天我犯了官僚主义,后来才听说你是带病坚持,所谓喝鸡汤睡大觉都是不实之词,那个通报批评是错误的。但是我不能收回,希望你理解。
  高三明说,岑师长,我完全理解。希望部队过硬,我和你的愿望是一致的。
  岑立昊说,那好老高,今天,我得犯个自由主义了。在炮团的实弹射击正式启动之前,我必须向你通报一个情况,提升你为师副政委的报告已经到军区了,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你改主意还来得及。
  高三明说,我也犯个自由主义,关于提升,我也听说了,就在刚才同郭副军长争论的时候,我也有思想斗争。现在搞实弹射击,是有风险,而最有可能直接受到损害的就是我。但是,我不打算改变。
  岑立昊说,导弹营划入炮团时间不长,技术含量高,你们还是得慎重,要搞好检查。
  高三明说,我坐镇导弹营,保证不出人为事故,尽量避免意外事故。要是天灾人祸那没办法,我顶着。
  岑立昊说,那好,我们就共同承担吧!谢谢你老高,给了我很大的支持。愿苍天不负我们。
  岑立昊伸出手,同高三明的手握住了,握得很悲壮。
  下午2点,88师〃2·17〃演习对蓝军三二六旅守备的凤凰岭总攻进入最后准备阶段,岑立昊要求,参加演习的红蓝双方人员身上要害部位都安装有激光板,只要是对方瞄准射击了,红外瞄准线点击到激光板,激光板就立即销毁,生死存亡界限分明。看伤亡程度,指挥艺术和战术动作就有据可依。所以双方都十分较真,俨然一场殊死搏斗。
  “红军”的队伍在顷刻之间乱了阵脚,指挥主攻的孙大竹似乎是在突然之间才意识到今天的蓝军不是过去的蓝军了,没有虚晃一枪即作鸟兽散的意思,而是假戏真作了,265团官兵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已经有二百多名官兵被宣布〃重伤〃或〃阵亡〃而退出了演习。照此盲目冲锋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一个团的兵力就会全军覆没。孙大竹气得跺脚大骂:妈拉个巴子,这演的是什么习?让他们撤退逃跑!再打老子就上去跟他们打肉搏战。
  岑立昊在电台里命令孙大竹:主攻部队注意,集结兵力,调整战斗队形,准备新的攻势。
  孙大竹说:师长,他们真打,我们上不去啊!
  岑立昊严厉地训斥:孙大竹你还没有进入状态。当然是真打!你要调整部署,减少伤亡。他们不会让你的。你再做戏,我就换人指挥。
  孙大竹攥着话筒愣了半天,回过神来,赶紧下命令撤退,调上预备队,重新明确火力分配和进攻突破口,开始新的一轮战术进攻。
  一场短兵相接的攻防战斗对抗演习这才真正地拉开了序幕。

《明天战争》第十五章五
  红军对蓝军三二六旅守备的凤凰岭攻防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战斗异常艰苦,蓝军主阵地和六个制高点反复易手,阵地多次失而复得,各种常规战术兵器均在这片不足六平方公里的地面上大显神威。
  岑立昊命令,结合战术需要,各级指挥员严密组织,凡是目前仍在使用、近五年内无望更新的主战兵器全部投入使用,各种型号和各个批次的弹药抽样发射。
  红蓝双方官兵兴奋异常,完全进入了战争状态,似乎正在进行一场真正的殊死搏斗。红军装甲部队由陈言宾指挥,集中了二十辆坦克和三十辆步兵装甲车,以平均的火力密度向〃敌占区〃倾泻,同主阵地成犄角态势的蓝军586高地表面工事大部被毁,山上的岩石变成粉末,如同烟雾,大团大团在空中飞扬。
  蓝军也不示弱,被导演部宣布586高地失守之后,残兵败将组织了〃铁血复仇队〃,一个排的兵力趁双方混战之际,用激光枪杀开一条血路,沿崎岖山路摸到489高地的反斜面,将红军267团团长邢毓乐强行〃击毙〃。
  〃死而复生〃的邢毓乐不服,谴责蓝军指挥员孙晓农违反演习规则,官司打到红军最高长官岑立昊和蓝军最高指挥员辛中原那里,两位首长对视一笑,岑立昊不置可否,辛中原说:兵不厌诈,以夺取最后胜利为原则,老邢你已经〃牺牲〃了,就老老实实退出战斗看热闹吧。
  将近六点钟的时候,对抗演习已接近尾声,蓝军只剩下最后的一个高地,还有一个连在负隅顽抗。到目前为止,双方虽然动了地面炮兵,发射了导弹,但落点都在虚设的交战战场上,轻武器一律是空爆弹,因此没有出现战斗减员和非战斗减员。仅有炮团出现一次险情,一门炮在快速占领阵地的时候,由于路面打滑,司机慌张,炮车前轮悬空,差点儿坠入悬崖。高三明及时赶到,组织向后牵引,忙乱中,一块拳头大的石头从车轮下溅起来,打中了高三明的右肋,伤势不算太重,只是轻微骨折,也算是有大惊无大险。
  岑立昊同辛中原通了电话,达成共识,对抗演习告一段落,准备画一个圆满的句号。
  就这这时候,蓝军凤凰岭主峰阵地上出现了一幕惊人的奇观:昏黄的天空倏然骤亮,随着一声尖锐的爆炸声,天幕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火团,顿时把双方阵地照耀得雪亮一片,如同盛夏中午的晴空。而且,随着这幕奇景的消失,一个更加令人难以置信的情况发生了一直阴霾浓重的西方的天际,居然出现了一道裂缝,露出夕阳的一角,冬日的晚霞像金边一样镶上了乌云的边缘。红蓝两方的官兵不约而同地雀跃欢呼: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然而,岑立昊却无暇欣赏这瑰丽壮观的一幕,他面无表情地放下望远镜,口述一道命令:红蓝双方立即停止所有的行动,所有兵器静默,炮兵团阵地指挥员立即查找流弹来源。
  经过查找,是炮兵团导弹营一枚批号为1987WE…U型导弹出了问题,失去控制,弹道脱轨,仰角增大6个密位,方向偏离28个密位,以至于低空飞行,同一发呈抛物线下落的155榴弹炮弹丸相撞。
  岑立昊的心里顿时一沉,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亲自给导弹营营长关洪普打电话,查问1987WE…U批号的导弹打出去几发。回答是七发,其中红军打出去四发,蓝军打出去三发。岑立昊再次命令,迅速判明炸点。
  几分钟后关洪普回话,四枚落在虚拟战场上,但同预定目标差距较大,其中一枚发射出去后只飞行了五百米即坠地爆炸,精确度之差可见一斑。另外三发,除了空中爆炸的一发,其余两发去向不明,炸点暂时无法确定。
  岑立昊把电话打到蓝军指挥部,同辛中原通了话。鉴于对抗演习已经达到预期目的,从即刻起,停止一切行动,所有参加演习的部队立即组织起来,寻找两枚失控的1987WE…U地对地导弹弹丸炸点。寻找范围是以WE…U导弹最大发射距离三公里为半径,以红军和蓝军两个发射阵地为圆心,分别画圆。
  辛中原也预感到要出大事了,把关洪普叫到蓝军指挥所,反复查问导弹发射操作情况,尤其是查找红蓝双方导弹弹丸的炸点,很快就得到证实,蓝方三枚,一枚与榴弹炮弹在空中相撞,一枚落在虚拟战场,红方四枚,三枚在落在虚拟战场,也就是说,红蓝双方各有一枚不知去向。
  辛中原叮嘱关洪普和韩于戈,无论最后在哪里找到炸点,都作为一项绝密情报,在报告其他首长之前,必须首先向他报告。
  就在岑立昊和辛中原在凤凰山下为两枚失踪的导弹忧心忡忡的时候,远在二百公里外的88师师部的路金昆和刘英博更是心急如焚杜朝本不见了。

《明天战争》第十五章六
  88师演习部队出发的当天,师部机关大楼几乎人去楼空,仅有不到五分之一的机关干部留守。杜朝本站在自己办公室的窗前,望着一片大战在即的热气腾腾的场面,心中升起无限惆怅。岑立昊说得再好,也抹不去巨大的屈辱在他心中投下的阴影。
  即使是一个羸弱的男人,他也是个男人,那种被抛弃、被冷落、被蔑视乃至被厌恶的感觉无论如何也是不能轻易消失的。他的悲剧就在于他选错了职业,而他本人不这样认为,他认为他的悲剧都是岑立昊这个疯子一手造成的。他恨自己没有本事,恨自己遇上了这么个冷酷无情的顶头上司,他更恨岑立昊。如果不是岑立昊来当师长,仍然是郭撷天当师长的话,大家都是相安无事。以往的岁月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兄弟部队像他这样的正团职军官也不是绝无仅有,没有说谁因为不会打仗就被调离就被挂起来,也没有谁因为不会指挥现代陆战就被废掉。大家不都是按部就班地活着吗?而且还活得有滋有味甚至威风凛凛。
  一个上午,杜朝本差不多都是在窗前度过的。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骂着岑立昊没有什么了不起,这样心里就似乎好受一些。但事实并不是这样,他越是骂岑立昊没有什么了不起,就越是发现岑立昊确实了不起,就越是发现实际上他最希望自己就是岑立昊。
  是的,大家目前都还是纸上谈兵,但是纸上谈兵也是需要功夫的,纸上谈兵谈得好不一定就稳操胜券,但是连纸上谈兵都不会的,取胜就更是无从谈起。在没有实践检验的前提下,纸上谈兵谈得好,就是号召力。你连纸上谈兵都不会,人家当然有理由不理睬你。
  办公室里的暖气烧得很热,但杜朝本从头到脚都是凉的,就像窗外呼啸的寒风。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此刻,他突然发现他没有组织了,他从来都是生活在组织之中的,组织对他的培养是无微不至的,组织对他的关怀是温暖如春的,组织对他的批评也是和风细雨的。组织既是他的房子又是他的车子,还是他的饭碗,也是他的棉衣。但是,自从那个岑立昊来了之后,他就被抛出了组织的轨道。眼下,组织是一支兵强马壮的大军,正在师部大院里热气腾腾地集结,准备浩浩荡荡地开向一个叫着凤凰岭的地方,在那里上演一幕辉煌的战争剧目。而他,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目送组织波涛般浩淼东去,等待着组织凯旋归来。他只能是观众了,组织的一切都同他无关了。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他的内心同天气一样寒冷,他感到他在进一步地萎缩,从肉体到精神。他的男性性征正在一步步变得含蓄,甚至连起码的性生活都难以保障了。
  怀着一腔苦涩,杜朝本突然做出了一个决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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