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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4年第3期-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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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战争》第二十章七
  在同一时间内,病情稍有好转的考夫特将军却在一个特殊的网络渠道里同另一名〃岑立昊〃进行着热烈地对话:
  我知道将军并不在珊瑚岛地区,也不在珊瑚岛附近的海面上。阁下可能正在某一个地方袖手旁观。
  必须承认,考夫特将军的判断惊人地正确。我想知道,您的依据是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们两个人更清楚了,珊瑚岛发生大战的时机并不成熟。
  英雄所见略同。但是,将军不要忘记,并不是所有的战争都是在时机成熟的前提下进行的。您已经知道,我的部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我在不在珊瑚岛前线,并不重要。
  我不会感到惊讶。对于贵军的行动,我们同样可以全程跟踪。
  假设战争真的爆发,考夫特将军以为结局如何?
  十年前我们在YKT学院的那片草坪上就有过预测,为了证实你是否是岑立昊将军,请您重复我们的预言。
  鱼死网破。
  Yes。还有,同归于尽。
  将军此言差矣。我可以公开我的第一套作战方案,供考夫特将军参考。首轮打击,我军将避开正面交锋,集中火力于贵军4号地域纵深突击对不起,我的情报已经告诉我,那里是贵军惟一可以展开的导弹基地。以航空兵支持,我小分队沿纳尔河北上,首取贵军908团指挥中心再次对不起,我已经获取了有关908团的全部信息。我舰载火炮和导弹部队将重点消灭贵军908团,达成击其中段首尾不能兼顾的目的。然后以小分队穿插。将军十年前已经和我有过棋盘作业,对我的手段不会陌生。山地穿插各个击破是我特种混成旅的看家本事,届时,短兵相接,犬牙交错,贵军将不战自乱。
  将军的坦率令我惊讶。所以我说,鱼死网破。因为,本部的作战原则也并非是一成不变的。
  我们中国人讲究知己知彼,也注重兵不厌诈。既然我们已经公开了计划,那么这个计划当然是不会实施的。我的第二套方案是击其半渡,我料定贵军辎重部队会在黄垭口登陆,步兵部队将在马鼓滩一带空投,那我可以告诉你,这些目标全是我航空轰炸机群锁定的目标。黄垭口和马鼓滩两地将是贵军TY坦克营和106团的坟场。
  阁下,你有什么依据认为我必然在黄垭口登陆?
  将军,我知道考夫特将军现在很痛苦,对此我深表遗憾!
  ……可是,制海权和制空权并不在贵军手里。
  考夫特将军,我们不妨做个游戏。请您启用你的ISF系统。
  沉默,长久的沉默。
  岑立昊先生,你太过分了。动用玛纳斯程序是违反国际战争原则的。
  考夫特将军,您误会了。本部从来不屑于玛纳斯,更不会违反国际战争法。我的部下只不过是从贵军的信息库里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编程,一不留神,就使它改变输入路径了。对不起,这又是一次误会。不过,请考夫特将军和马丁将军注意,在信息网络领域里,我的部下很不老实。如果贵军发现中央数据库出现错误,我愿意提前为此道歉。
  岑立昊先生,你们真的要动武吗?
  NO;NO!正如十年前我曾经向您承诺的,我们仍然坚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考夫特将军,我也同样知道您不是此次行动的指挥官,但是,凭借您为贵国立下的赫赫战功,在政府和民众中产生的巨大威望,您的态度能够影响贵国政府。我们建议您劝告您的学生马丁将军,不要意气用事。马丁将军风华正茂,何必自寻其辱呢?
  阁下的意思是让马丁将军不战而降?
  NO!将军肯定还听说过另外一句中国话,叫着化干戈为玉帛。只要贵国放弃对珊瑚岛图谋不轨,我军绝不轻言开战,既无战,何以谈降?我们追求皆大欢喜的结果。
  可是,本部仅仅在珊瑚岛地区进行一次演习,贵军就大量调兵遣将,杀气腾腾而来。挑衅的是您岑立昊先生啊。
  考夫特将军,珊瑚岛是中国领土,珊瑚岛海峡是中国内海。任何国家的军队在该地区进行军事行动,都应被视为入侵。对于入侵的行为,我给我的部队只有一个要求:予以消灭。
  再次沉默。
  请问,您真的是岑立昊将军吗?
  您说呢?
  似是而非。
  考夫特将军不愧慧眼识珠。对不起,恕我冒名顶替。我是岑立昊将军手下的特种混成旅政委黄阿平,您也可以把我的职务理解为珊瑚岛保卫战的最高指挥官之一,如果开战,我将携带骨灰盒登上珊瑚岛。我为自己准备的骨灰盒价值三百六十美元,不算太奢侈吧?
  我抗议,这种不对等外交,是不符合国际外交规则的。
  您觉得我们正在进行的仅仅是外交吗?
  啊,黄阿平先生,我们不谈这个话题了。
  那么,我就转告岑立昊将军对你的问候。岑立昊将军认为考夫特将军是一个杰出的军人,也是他所敬重的同学和朋友,岑立昊将军将履行他十年前对您的承诺,希望在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里,邀请您作为一个和平的使者到一个鲜花盛开的地方,款待您的将是美酒和您所喜爱的中国音乐。
  谢谢,谢谢你黄阿平先生。同样,请你转告岑立昊将军,我一直认为他是我最好的同学和朋友。

《明天战争》第二十章八
  一个月以后,在考夫特的游说下,Y国军方宣布,以珊瑚岛为假想攻防战场的代号为“0405”的演习结束,集结在珊瑚岛地区附近的Y国陆海空三军部队纷纷撤离集结地域。中国战区最高长官钟盛英司令员也宣布,珊瑚岛地区解除一级战备状态连演习部队也撤了。
  考夫特将军这一天精神格外地好,红光满面,精神矍铄。从国防部大楼出来的时候,迎着太阳,还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
  等候在阶梯下广场上的记者蜂拥而至,围住了刚刚出院不久、而又完全不像大病初愈的考夫特将军,向这个纵横斡旋,大声疾呼,从而说服政府放弃武力的老军人提出若干问题。其中F国记者基尔森问道:将军阁下,此次0405演习,贵国军队已经陈兵珊瑚岛地区,意在一次性解决该岛争端问题。阁下作为功勋卓著的一代名将,为何主张不战而退?是不是因为你的同学岑立昊的缘故?
  似乎焕发了青春的考夫特将军岔开两条长腿,举起拐杖在空中晃了半圈,矜持地微笑着,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如果你不是一只狮子,为什么要去惹一只老虎呢?

上塘书
孙惠芬 
  孙惠芬生于1961年,辽宁庄河人。1986年毕业于辽宁大学中文系。《海燕》杂志编辑。曾获1987年辽宁省优秀文艺作品奖、首届东北文学奖佳作奖及辽宁省第三届优秀青年作家奖、第三届冯牧文学奖、当代文学拉力赛冠军奖。 
   
  引子 
   
  夜一旦降临,上塘便黑下来。上塘黑下来,房屋、院子、屯街、草垛、田畴、土地便统统睡着,进入梦乡。上塘读过书的人都知道,地球是圆的,它绕太阳转时,这一半黑了,另一半就亮了;这一半睡了,另一半就醒了。即使没有读过书的老辈人,也从电视上知道这一点。美国“9·11”事件后,有人在街上说:“听说没,美国大楼夜里被飞机炸了。”就有老者纠正道:“咱们是夜里,美国当地时间是白天。” 
  当地时间,上塘人清楚,就是和上塘时间正好相反的那半球的时间。可是,不管他们多么清楚那半球的时间和这半球的时间不是一个时间,一觉醒来,他们还是觉得他们的时间就是那半球的时间,他们的感觉告诉他们,上塘黑了,地球就黑了,上塘醒了,地球就醒了;他们的感觉还告诉他们,夜是一只蛋壳,一只放大了的蛋壳,它是被公鸡啄破的。那公鸡,是上塘的公鸡,而不是别的什么地方的公鸡。因为每到凌晨三四点钟,上塘的公鸡就叫起来,它们抻着脖子,一遍一遍。它们的叫声,本来是从鸡窝里传出来的,可是因为透过了墙缝,穿过了夜空,震撼了大地,仿佛就是来自那半球的声音;它们的叫声,本来只响了一个时辰、十几分钟,可是因为它们不停地重复,一个一个传染,在家家户户的院子里此起彼伏,在上塘人听来,仿佛响了一万年之久。 
  上塘的夜那么厚,厚得无边无际,厚得就像三座大山,可是,上塘的公鸡一叫,夜就透了亮,大地就抬了头,万事万物就苏醒开来。上塘的鸡们和人们,和大地上的万事万物,一同被夜孕育、孵化、成长,仿佛鸡长得最快,它们无法忍受蛋壳的束缚,率先挣脱黑暗,接着,上塘的人们,便扭动了风门,打开了鸡窝鸭窝,抽动了草垛上的草,点燃了灶坑的锅底,接着,房屋醒了,院子醒了,草垛醒了,屯街醒了,蛋黄一样金灿灿的日头从大地抬头的地方升起来了。 
  日头蛋黄似的从东方升起,更证明了上塘人的感觉,公鸡把蛋壳啄破,蛋黄便明晃晃地露出来。它从东方升起,离上塘那么近,似乎就在房东的田边地头,可是,若等上一会儿,等它离开地面,你才知道,却是远得不能再远,就和公鸡的叫声一样,恍如来自那半球。 
  它升起来,看似在眼前,实际上,却是来自另一个世界。 
  日头从另一个世界升起来,照耀的,却是上塘这个世界。上塘这个世界,一旦进入日光的照耀之下,一个清晰的、湿漉漉的村庄,便像刚从蛋壳里蹦出的小鸡,活脱脱地诞生了。 
   
  第一章上塘的地理 
   
  1 
  上塘,是一个村庄。一个很小的、地图上找不到的村庄。它位于黄海北岸,离海边约十几里的路程。你若是内地人,一听说在黄海北岸,又离海边只有十几里,会以为它是一个渔村,是海边上的人家。其实不是的。 
  上塘与海毫无关系,潮起潮落听不见,孤帆远影望不到,滩涂养殖没上塘一分一寸,偶尔馋了,想吃鱼腥,还要走十几里路,到集市去买。 
  上塘地图上没有,地图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就是没有上塘。有一年,一个刚学过地理的学生,不晓得他眼中的上塘那么大,为什么地图上没有,一个劲儿问地理老师,老师被问得不耐烦,火了,大声道:“回家问你爷好啦!” 
  那学生回家,真的就在饭桌上问他爷,谁知,他那根本没读过书的爷,愣怔一会,也火了。他爷火了,当然不是冲着孙子,而是冲那个制造地图的人,他摔了筷子大声猛吼:“上塘这么大,又是地又是道,光人就好几百,地图上为甚没有?” 
  吼完,思谋一会,觉得不对,又接着吼:“地图上有没有算甚么,它难道能把上塘从地球上抓了去不成?!” 
  上塘从地球上抓不去,自然是经历了岁月的检验。上塘近八十年,曾发生过两次特大洪水。第一次,是五十年代末,那次雨并不大,但下了三天三夜,水从十几里外的海边漫过来,先是漫上河套,然后一点点吞没稻田,镜子一样一望无际,吓得上塘人在屯街上大喊大叫,说完蛋啦,这回可完蛋啦。谁知,挺过第四夜,第五天天一亮,发现水仿佛一个遭到棒打的贼似的,偷偷回落了,万顷大田得意洋洋露出水面。第二次,是八十年代中期,雨水瀑布似的从天而降,只五个小时,就迅速淹没河塘、稻田,漫上屯街的老井,吓得人们纷纷回家打理行装,准备逃走。可是,就有性格倔犟的人坚决不走,他们眼见着水浸了院墙,进了屋子,上了炕,上着上着,不知怎么,再也不上了。水不但不上了,还接到什么命令似的,乖乖地后退,当它退出屋子,顺河塘滚滚而下,向十几里外的黄海流去,立体的上塘,又凸现在大地上了。 
  只不过经了水的浸泡,稻田里的稻子趴到了地上,河塘的塘底淤了泥,土炕的炕基塌陷下来,但毕竟,地还是地,房还是房,上塘还是上塘。 
  上塘是一个大水冲不去的村庄,四十几户人家。几百亩水田,几百亩旱田。水田,分布在南边,在一条水塘的四周,旱田,分部在北边,在一块坡地的腹部,屯街上的人家,便坐落在旱、水之间,如同捆在腰间的一条腰带。 
  上塘,指的既是南边的水田,又是北边的旱田,更是水、旱之间的腰带。上塘的上,是针对河塘而言,河塘低洼,又在腰带下面,从低洼往高处走,需步步登高,于是,也就有了上塘。实际上,应该叫塘上。 
  不过,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太阳一出来,就照见了这个村庄。它实实在在,近在眼前,光彩夺目。地垄紧紧贴着大地的腹部,若是春天,阳气上升,地垄上有雾霭浮动,飘飘袅袅,梦一样;河流不息地穿地而过,若是夏天,雨水湍急,须草在两岸荡来荡去,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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