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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6期-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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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毕可超的那股劲儿也就去了一半,他叹了口气说:这事该咋办哩?许点点说顺其自然,这样出来的结果更好。 
  吴桐想起毕可超儿子的事来,他一下子也不管毕面前的危机了。 
  他打电话给小汪,告诉他中午看牙。 
  吃过午饭正要出发,程巧通知下午开会,说检察院的人要来,任何人不得请假。吴桐能猜到是为宫的事。这些天整座大楼风声鹤唳,谣言四起。他想或许能从检察院得到一些大道信息。 
  他也不愿耽搁毕可超的事,想最好能在丹丹闹事前把事情弄出个眉目,以便把握行事原则。他将小汪叫到办公室,让他去找牙医预约一下看牙时间。 
  下午的会除了气氛紧张,实际上也没得到什么信息。检察院的人口风很紧,不多说一句话。倒是动员大家提供有关宫的线索,协助检察机关破案。会议多少有走过场性质,很快就散了。吴桐望着泰然走出会议室的何总和王梅,心里有一丝隐隐的哀痛,想一户人家丢了一把鸡毛也会搅得四邻不安,泰达一票被宫掠走三千万,当家人却安之若素,没事一般,真是不可思议。他又想,其实真要反腐并不难,只须定一条法规:下属查出腐败撤顶头上司的职。要这样看何与王还会不会这么若无其事。 
  回到办公室不久,小汪也从牙医那里回来了,小汪说真找对了人,牙医对任主席知根知底,经历能从上小学说到后来当主席。小汪还把打探到的内容做了整理记录,交给了吴桐。 
  吴桐饶有趣味地浏览着履历,看出任的经历挺复杂,是“一步一个台阶”升到领导岗位上的。“文革”前中学,“文革”后工作,后当工人大学生,毕业后又回到工厂,几年后调到一所中学当团委书记,再后调一家化工厂任党委书记,再再后调市团委当书记,直当到团干部的年龄上限,平调到市工会当主席。 
  吴桐发现任十二年前(毕的儿子十二岁)在市团委当书记,这意味着假若毕的儿子是他的种,那就是这一时期与毕可超的老婆有私情。只须再查查毕的老婆那段时间是否与任有瓜葛,事情便真相大白。吴桐急不可耐,立刻给毕可超打电话,直截了当问:老毕,你结婚时你老婆在什么单位工作呢?毕可超可能被事情闹昏了头,竟没发觉吴桐问得唐突,说我想想,过会儿说她在安泰路小学教书。吴桐听了在心里说句不对,正要挂电话又听毕可超补充道,对了,那段时间她在团市委帮过工作。 
  这一结果多少在预料之中,但吴桐仍然难以接受,也感到不可思议,毕可超拈花惹草,自以为得计,却不知自己的老婆在这方面一点不比他落后,也是一报还一报。他憎恨毕可超的老婆,想这娘们新婚之际就红杏出墙,和另一个男人通奸,且还怀了别人的野种,生下来让丈夫当成自己的儿,也太缺德了。他为毕可超抱不平,想一个男人,还有什么事比这更窝囊更倒霉的了? 
  离婚!毕可超没有第二种选择。他想。 
  他决定听许点点的,任朱丹丹去闹,闹出个离婚是最好不过。 
  这一天余下的时间吴桐又接到毕可超三遍电话,一遍是下班前询问许点点是否做通了丹丹的工作?他说做通了。又一遍是下班后再次叮嘱吴桐,说最好这个晚上让许点点和丹丹在一起。他说没问题。最后一遍是晚上九点多钟,毕可超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大骂吴桐误事,说丹丹闯进家里,大闹一通,刚刚抢走那件大衣出门,“你……你……”毕可超气得摔了电话。 
  晚上十一点了,吴桐又被毕可超叫了出去。 
  “迟玲(毕的老婆)要离婚。” 
  毕可超坐在对面,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 
  酒喝起来,毕可超对吴桐仍耿耿于怀,不理他,独自往肚里灌酒,似乎一切是由吴桐的“失职”造成的,可谓是本末倒置,肚子痛埋怨灶王爷。可吴桐并不怪他,因他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她坚决要离婚。”毕可超又说一遍。 
  吴桐知道该说的话早晚要开口,说:“她一定要离就离好了。” 
  毕可超立刻斥责:“屁话!” 
  吴桐不计较,又说:“我这么说是基于你们的婚姻实际……” 
  “什么实际?”毕可超眼皮翻翻问。 
  吴桐说:“老毕我问你,离婚对于你最大的障碍是什么?” 
  “孩子。”毕可超不打艮说。 
  他的心里一颤。他头一次觉得毕可超不是个聪明的人,聪明也是小聪明,小聪明大糊涂。把别人的孩子一心一意当自己的养,当心肝宝贝地疼,可谓是只管低头拉车不管抬头看路,不是糊涂是什么? 
  “离婚孩子太可怜。”毕可超说。 
  吴桐狠狠心说:“不离婚,你可怜。” 
  “什么意思你?” 
  吴桐犹豫着。 
  “你他*的到底什么意思?” 
  “你的小孩像你吗?” 
  毕可超一愣,“不像我又咋的?你的孩子也不像你呢?” 
  毕可超说的是实情。萌萌也不怎么像吴桐,但萌萌是自己的孩子,吴桐心里还是有数的。 
  “我的孩子是不像我,只是你的小孩太像一个人。”吴桐一咬牙说。 
  “像谁?” 
  “像谁你真不知道?” 
  这一下,毕可超像被点了穴一样,呆住了。如果他老婆真跟工会主席有一腿,聪明如毕可超不会一点耳闻没有。但过去的事别人不讲,事情就过去了,别人要是提到你当面了,过去的事就过不去了。 
  毕可超脸上的表情像遇到九级风暴的海面,瞬息万变,狰狞无比。空气像凝固了。 
  不知过了多久,毕可超突然站起来,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摔说:“吴桐,你他妈不是人,你是个伪君子。”转身走了。 
  吴桐一下子愣住了,脸上莫名发起烧来,自己这么热心毕可超的私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一天,王梅突然打电话让吴桐到她办公室去一趟。一进门,他还以为王梅有什么要紧的事召见他,结果王梅笑眯眯地说:“一直说想见见陶楚,一直没抽出空,你有空吗?要不今天晚上咱一块聚聚?”兴致好像蛮高。 
  “今晚?”吴桐有些意外,“恐怕……” 
  “刚才问过何总,他晚上有应酬,不用准备饭。”王梅说。 
  “我对她说说吧。”吴桐说,想壬梅坚持,就别拧着了。 
  “就这么定了。地方我安排。晚上见。” 
  “晚上见。” 
  吴桐一边疑惑一边往外走,要出门时,王梅有点暧昧地冲他“哎”了一声。吴桐立刻站住,回头看着王梅。王梅笑笑。 
  “听说你去见了关总?”王梅问。 
  吴桐的心一跳,想这事她怎么知道?而且这么快。他清楚自己只能如实说:“见过。” 
  “怎么想起去见他呀?”王梅问。 
  吴桐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关总怎么样呢?”王梅问。 
  “挺好的。”吴桐说。 
  “还是那么慷慨激昂,愤世嫉俗?”王梅问。 
  “关总这人挺直率。”吴桐说。 
  “唔。”王梅拖着长腔,“关总——唔,是挺直率。” 
  吴桐如约赶到如意大酒店门口陶楚已等在那里,就一起进到里面。王梅未到,也没预定房间。吴桐就有些纳闷,干吗定在这里,如意大酒店名声不是很好;掏出手机找王梅,王梅很快接了,说在车上,马上就到,又说地方换了,不在如意大酒店,你们在外面小公园等等,我去接了再走。明了了情况,两人便按王梅所说,出来走到对面的小公园里,吴桐心想王梅倒也想得周到,公园既僻静又靠近马路,车一到便看得见。 
  暮色四合,小公园像一只巨兽张开的嘴巴,黑洞洞的。园中的树木已落光了叶子,风过无声,地上的积雪斑斑,在暗中发出惨白的光。 
  他们边说话边等王梅,不久便感到寒气侵身,以至话题也转到这上面。吴桐问快交九了吧?陶楚说早交九了。吴桐又问几九了?陶楚说二九。吴桐说怪不得这么冷呢。说冷愈发冷,吴桐消受不了,跳脚说王梅是怎么搞的,这么不守时。正这时两个人影从前面的树林里闪出,径直朝着他和陶楚站着的地方走来,到近前看清是穿警服的警察,一个大块头,一个小块头。警察在他们面前站下,先打量了一下。大块头警察询问:你们在这儿千什么?吴桐说等人。问等什么人?吴桐答同学。问在哪等不好在这儿等?吴桐答预先约定的。问约在一起做什么?吴桐答吃饭。小块头警察接问:在哪个饭店吃饭?吴桐答还没定。问没定约在这儿见面?吴桐说是。大块头警察说我们不信,你现在给同学挂电话向我们证实一下。吴桐本来便要打电话,便按了一下重拨键,电话占线,再按还是占线,便说打不通。大块头警察用嘲讽的腔调说小哥别闹了,撒谎也不看看对象,我们是干什么的?你们也太胆大妄为了,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交易。吴桐一时没明白过来,问什么交易?小块头警察说装什么相,什么交易你们不清楚?别哕嗦,跟我们走。吴桐争辩说我们怎么啦?怎么啦?小块头警察说怎么啦,你们做性交易还问我们干了什么?一听这话吴桐头嗡地一炸,下意识看了陶楚一眼,又连忙分辩说同志你们误会了,我们不是……我们真是在这儿等人,一起去吃饭。陶楚也抖着声腔解释:我,我们是在这儿等同学,一会儿她就来接……小块头警察说说什么也没用,你们这种人见得多了,没有痛痛快快坦白的,快跟我们走,不然就铐起来。说着用手把裤兜里的手铐弄得哗啦啦响。事情到这局面吴桐就知道不妙了,不妙在于有口难辩。他恨起王梅,她不迟到,就不会倒这个霉。可恨归恨,他仍把希望寄托在王梅身上,惟有王梅才能消 
除警察的误会。他再次按了一下重拨键,把电话靠在耳朵上,这时大块头警察手起有风,说时迟那时快手机已落在他的手中,哼声说:想打电话找人说情?个顶个都是这种伎俩。正在这时耳机里传出话声,吴桐听出是王梅,连忙对警察说我的同学,是我们的同学,并伸手向警察要手机接听,大块头警察不给,自行接起来问你是谁?王梅的声音在静夜里显得很清晰,反问你是什么人?大块头警察粗声粗气说我是警察。又说现在我向你进行调查,你要如实回答,你叫什么名字,电话里说我叫王梅。问工作单位,答泰达集团。问职务,答副总。问这一男一女说是你的同学,约了一起吃饭,有这回事吗?答有。大块头警察用手捂起电话转问吴桐和陶楚问你俩叫什么名字?吴桐和陶楚各自报了姓名。大块头警察又冲电话说你说说他们的名字?答男的叫吴桐,女的叫陶楚。大块头警察看看小块头警察,然后把手机还给吴桐,丢下句:误会了,以后等人可要选对了地方,走了。吴桐和陶楚不等“以后”,赶紧走出小公园,在马路上站定吴桐才开始同王梅讲话,抱怨她不该把“地方”选在这里,险些惹出事端。王梅辩解说谁会想到呵。吴桐问怎么还赶不过来,王梅说刚才在车上接到一个电话,有件急事要马上处理,一时半时完不了,你俩先进行吧,我完事就赶过去。吴桐拿眼看陶楚,陶楚说那就别去饭店了,去我家吧。其实从一开始陶楚就是这个意见。吴桐点点头,对王梅讲了陶楚的想法,王梅说可以。吴桐把电话交给陶楚,让她把住处说给王梅。 
  一波三折,亦有惊无险。 
  进了家门,陶楚什么也顾不上,一头扎进厨房里忙活。吴桐亦从刚才的虚惊中松弛下来,大声吆句陶楚我可以参观参观吗?陶楚在里面回句小家腚都转不开,有啥可参观的呢?吴桐不回声,打量起陶楚的住室。相比而言,这里比双桃住的那间阁楼要宽敞些,一间房,外加厨房和卫生间,所谓的套一型。吴桐的眼光四下扫扫,想起王梅说陶楚有洁癖的话,他觉得王梅说得不差,屋子空间逼仄,但收拾得干净利落,一尘不染。见到墙上挂了许多照片,便凑近了看,陶楚和儿子李赛(从小到大)的合影居多,再是陶楚的单照,从中能感受到时间的变迁。吴桐久久注视着陶楚学生时期留长辫的一张,这一刹,他冷丁觉得回到了过去,甚至觉得那时的陶楚比现在正在厨房做菜的这个女人更真实,触手可摸,他真的用手指摸了摸像框里天真可爱的小女生。 
  吴桐没有看到陶楚丈夫的“照片”,不免有些遗憾,美丽女人的丈夫总不免让人生出几分遐想与嫉妒:这小子凭着什么能把这样的好女人弄到手?太便宜他了。而具体到陶楚的丈夫身上还使他生出诧异:凭什么得到了又不珍惜而最终失去? 
  陶楚手脚麻利,不待吴桐“参观”完毕,几样菜已摆上桌,陶楚问要不要等王梅,吴桐本想说等等,可说出口的是不等,许是饿了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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