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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第6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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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杠杠上面,至少得搬动区局一二把手才成。” 
  “我明白了,明白了,小赵,谢谢你,太谢谢你了。”吴桐由衷说。快下班时陶楚又来了电话,声音愈加悲切,说她已打听到消息,李赛和他的同学不仅伤人还抢了人家的钱。陶楚在电话里又哭起来,说:“吴桐你可要帮帮我呀,别把李赛抓起来判刑,那样他一辈子就完了。”吴桐说:“陶楚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全力以赴的……”说到这儿只能听到陶楚呜呜的哭声了。 
  他叹了口气,接着给双樱打了电话,叫她下了班什么也别干,去学校门口接萌萌,带他回家。双樱疑惑问:“不是早就不接了吗?”吴桐生硬地说:“接,从今以后要接。”双樱问:“为什么?”吴桐说:“回家再说。” 
  这天晚上吴桐失眠了。脑子里翻动的整个是陶楚的事。他从记忆中搜寻所有熟悉的人,看其中有没有人能“搬动”公安局领导,最终他想到一个:金正。金主席,论级别金主席不高,处级而已,但他毕竟是个名人,名人交际广,求他帮忙也许能成。心里有了些许安慰,瞌睡虫便飞来了,睡着了。 
  早晨出门刚把手机揿开,陶楚的电话便打进来了。他知道陶楚不打家里的电话是怕给他惹麻烦。只听陶楚急急地问:“吴桐你在哪儿?”他说:“我在路上。”陶楚又问:“能不能见见?”他说:“现在不行,我第一二节有课,也没法调了,下了课我找你行吗?”陶楚犹豫了一下,说:“好吧。”声音里已有了哭腔。 
  他不知道两节课怎么下来的,甚至不知道自己都讲了些什么。他抱着讲义往教研室跑,进了办公室坐下刚要抓电话,电话铃响了,接起来一听是小赵。他有些意外,也有些激动,想或许小赵有好消息告诉他吧,然而小赵说的不仅不是好消息,反倒是个坏消息。小赵说他又从所里摸了摸情况,所里正准备往分局报材料,案件性质定为合伙抢劫。情节是打斗之后“胜方”向“败方”索要“赔款”,说由于他们的挑衅耽误了回家吃饭,要出打的费,败方一个学生从兜里掏出二十元钱。钱没用来打的,一块买冰激凌吃了,还没吃完就被抓。吴桐这才清楚所谓“抢劫”的过节,听过倒松了口气,他问小赵:“这够得上抢劫吗?”小赵说:“也许吧。”吴桐说:“抢劫的对象应该是陌生人,抢认识的人,明明知道会被指认出来,这在逻辑上说不通呵。”小赵说:“这看怎么理解了,说抢夺也可以。”吴桐问:“抢夺是什么性质呢?”小赵说:“轻,够不上刑事。”吴桐有些激动地问:“既然在两可之间,为什么一定要定抢劫呢?他们还是些孩子,为什么不能放一马?”小赵说:“吴老师我理解你的心情,我把这事告诉你,是觉得这个案子有可操作性,你就按我昨天说的,赶在派出所上报分局前把事化解。”吴桐说:“小赵,我明白了。真谢谢你了。” 
  他看看表,知道陶楚正在等自己与她联络,但事情没有着落联络了也没意义。他走出办公室,下了楼,走到操场边上的一棵梧桐树下给金正家里拨了电话,铃响了好长时间也没人接。 
  万般无奈时,吴桐忽然想,何不自己到派出所去一趟,摸摸情况,这么想定便速速赶到民安路派出所。 
  许是自己也觉得此举过于莽撞,吴桐进到门里心“噗噗”地加快跳动,像自己做了坏事一般。他轻轻走到一个年轻女民警桌前站下,又轻轻叫了声“同志”,说:“我是为那个学生打架的案子来的。”女民警问:“你是家长?”他说:“不是。”不等女民警说话,一个四十多岁的男民警粗声粗气地说:“出去。”他吓了一跳,却没动,他对男民警说:“同志。”男民警又说:“出去。”他急中生智,说:“是小赵让我来的。”“哪个小赵?”“分局财务科的小赵。”“不晓得。”“他,他来过电话的。”“来电话的多去了,谁记得。”男民警这么说口气倒缓下来了,再打量了一眼吴桐,又说:“回去等着吧,我们会依法办事的。”吴桐赶紧说:“知道知道,我相信法律,但我想说明一下情况。”男民警一副努力耐着性子的样子,问:“什么情况?”吴桐松了口气,却也清楚人家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便言简意赅地讲出自己的两点看法:一是就案情实际情况定抢劫过重,定抢夺或者索要为宜;二是犯事的都是些孩子,而且属偶发事件,应以宽大为怀,给他们一个出路。吴桐这么说时,满屋的民警都像看怪物似地看着他,有的还在窃笑。“你说完了?”男民警问。他说:“是,是。”男民警面露讥诮说:“我倒觉得,你可以给嫌犯当律师,把刚才这套话拿到法庭说去。说在这儿没用。” 
  吴桐只得出来了。 
  他懊恼万分,觉得自己干了一件愚不可及的事。垂头丧气往学校返时,手机响了,他担心是陶楚,却又不能不接,硬着头皮问句:“哪位?”“王梅。”“啊,是,是你呀!”吴桐惊讶万分,连忙收住脚步。可谓一心不可二用,这两天来只顾忙陶楚,别的全丢脑后了。“吴桐你在忙什么呐?”王梅问。“我,我瞎忙。你,你好吗?”吴桐嘴里回应,脑子却在飞快旋转:王梅是催问去泰达的事吧,该怎么回复?“我挺好,也是瞎忙。上次说的那个事考虑得怎么样呢?”王梅开门见山。“差,差不多了……”吴桐胡乱回答,头上沁出汗珠。电话里王梅笑了一下,说:“差不多是什么概念呢?该怎么去理解?”吴桐听出王梅平淡的声音中有一丝不悦,更增添了心中的不安,想人家这么提携自己,而自己却如此消极对待,可以说近乎无理,给谁谁也会不高兴呵。他想对王梅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一时又不知道怎么说,这时他听王梅又笑起来,说:“吴桐,人民教师的头衔就这么有吸引力么?”“不是,不是。”吴桐连连说,又想到刚才受到的耻辱,想狗屁人民教师,自没说出口。“难道有什么问题吗?”王梅问。问题?吴桐的心一跳,眼前最大的问题就是陶楚的事啊。脑子里一闪,他说:“王梅,我没顾上是有一桩没了的事。”王梅问:“什么没了的事?”“一桩官司。”“什么官司?”吴桐把事情原原本本讲给王梅听。只是“少犯”的家长他没说是陶楚。“在哪个派出所?”王梅问。“民安路派出所。”“行。我给问问。有了结果我会告诉你。”王梅说毕收了电话。 
  吴桐松了口气。他觉得王梅能帮上这个忙。为什么开始没想到王梅呢?他想。 
  不到中午,吴桐便接到了王梅的电话,告诉他事情解决了,她找的人给派出所打了招呼,要求这个案件从“关心下一代”的原则处理,于是派出所便把“抢劫’’改为“索要”,由此批捕程序被中止,李赛可以和其他几个孩子一起回家了。王梅口气平淡地把事情说完,吴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连感谢的话都忘了说。 
  早晨离家的时候,双樱追到门口说:“下了班你去接萌萌,一块去他姥姥家。”吴桐刚要反问又幡然醒悟:今天是双樱的生日。说声:“知道。”心里却想:好玄。 
  下了班他急急赶到萌萌学校门门,放学好久了也没见萌萌出来。他有些急,给萌萌的同学打手机,接通后他从里面噼哩啪啦的声音猜到是网吧。他问吴萌在不在那儿,同学问叔叔要吴萌接电话吗?他说不要,叫他立刻到学校门口。 
  网吧离学校不远,一会儿就见到萌萌走过来。吴桐迎上前质问:“你什么时候出的校门,我怎么没看见你?”萌萌以攻为守说:“我也没看见你啊,”吴桐说:“我就站在这儿你看不见?你躲着我去网吧?”萌萌赶紧说:“没有没有。”可从萌萌的神情中他清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很是生气,训斥说你怎么能这样呢,你知道不听话的后果么?要是哪天作了孽……他停住了,他本想说哪天作了孽让派出所抓去,看谁救得了你。他煞车是觉得对孩子说这个不好,会给他心理上造成阴影。他叹了口气,牵起萌萌的手走向公交车站,不知怎么,自从陶楚的儿子出事,他就对萌萌多了一份莫名其妙的担心。 
  一进门生日的气氛便扑面而来,双樱埋怨了句“你爷俩咋才来呀”又投入到备宴的忙碌中,忙着的还有双樱妈和双桃。其实这个生日是为姐妹俩一块过的,从小就是这样,两人结婚了也如此。如今略有不同的是参加的人数减少,减少的俱是双桃方面的人:先是“姓曹的”被“开”,尔后是女儿好好离家去了北京。说起来“孤家寡人”的双桃免不了有些凄凉,好在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或者说是个心肺太强的人,没表现出异常,边忙活边吆二喝三地对别人发号施令。 
  出现异常的倒是一贯正常的姑爷吴桐。 
  在生日宴即将结束,无论酒客肴客皆心满意足时,顶着一张红脸的吴桐陡然开口宣布:“我要工泰达。” 
  双樱板着脸说,“你喝多了……”“我没喝多,我头脑清醒……”吴桐说。“清醒个屁,说过的事干吗再提!”“我想了好多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不去是错误的。”吴桐说。“去才是错误的。”双樱针锋相对。“我的事,我……我决定。”“你……”双樱被噎住。“一家人的事,哪能一个人做主,全家商量着办嘛。”双樱妈劝道,立场还是向着闺女。“回家说回家说。”双樱嚷。“姐,你别这样,哥没喝醉,醉了心里也明白。”双桃开言说。“我是明白。”吴桐说。“你,是双樱,我媳妇,她,是双桃,我姨子……我明白着呐。”“你是明白,明白不想要这个家了。”双樱说着眼圈红了,像要哭出来。 
  “我保这个家,也不光是为了我,更是为萌萌,我不想让萌萌缺爹少妈的。”双樱说着眼泪从脸腮流了下来。 
  “我要去泰达,更,更是替萌萌着想。”吴桐声音有些哽,为掩饰自己的情绪,他拾起酒瓶给丈人爹斟酒,又给自己斟满杯。 
  “萌萌怎么啦?你不去当官就没有个好前程了?萌萌书念得好,年级前十名,上大学没问题。你别打萌萌的幌子。”双樱不相让。 
  “双樱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吴桐摇着头,好像一刹间醒了酒,一副很沉重的表情,说:“我们可以甘于贫弱,这没什么,别人怎么过咱也怎么过,能住上房子吃上饭,孩子再能读上大学,平平安安的也挺满足的。可一旦遇上个什么事呢?”吴桐看着双樱。“什么事?”“一旦有难了,谁去解救他!”“什么难?”双樱质问。 
  他把李赛出事和营救的过程和盘托出。 
  “爸,派出所都有铁笼子吗?”萌萌问。“咋的,你想进去勘察勘察地面?”吴桐自己都不晓得咋会把话说得这么狠。“你,你干吗吓唬孩子!”双樱抗议说。“吓唬……”他想说的是:要有进去的一天,就不是吓唬的问题了。他怕一语成谶,才收口。“我就不信,笔尖一歪歪‘抢’就变成‘要’了?”双樱妈说。“这是事实嘛。”双桃说。“要定了‘抢’,能咋处置呢?”双樱妈问。“判刑。”吴桐答。“判几年?”双樱妈又问,“那得看法官的笔尖怎么歪歪啦。一年、二年、五年,都是说不定的事。”吴桐说。 
  “邪乎,邪乎呵广‘醉汉”双樱爹说。“爹,你想说什么呐?”双樱烦烦地瞄她爹一眼,“我说,我说小吴能进步,就叫他进步,不为别的,也为保一家老少平安呵………‘要是家庭出了问题,你负责任!”双樱质问。“我……我……”“别说了,净添乱。”双樱说。“我想了想,倒想出一个办法,既能让哥去发展,又能让姐放心。”双桃说。“啥办法?”双樱妈抢先问。吴桐和双樱也看着双桃。“哥和姐签个协议。”“啥协议?”“姐允许哥调到泰达,哥保证对姐永不变心,一旦发现和别人的女人好,马上离婚,孩子和家产全归姐。”双桃说得有板有眼,似乎经过了深思熟虑。 
  全家人大眼瞪小眼。 
  “亏你想得出来这等馊主意!”双樱妈提出异议, 
  “说出去不叫人笑掉大牙?!”“妈,你不懂。”双桃指出: 
  “现在是契约时代,很多人没结婚先去公证,一旦离婚 
  什么什么财产归准,一条一条清清楚楚。”“你在说个啥哩,没结婚就想离婚以后的事,那不是有病?”双樱妈摇头不止。“这不是病,是社会进步,我要是再结婚,也要先签协议。”双桃说。“你签个啥?要嘛没嘛,怕人家占了你的财产?寒碜人。”双樱妈说。“好了好了,你什么都不懂,和你说个啥哩。”双桃转向双樱,问:“姐,刚才我说的你觉得怎样呢?表个态。”“他同意,我就没意见。”双樱赌气说。“哥,你也表态。”“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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