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二突然细声道:
“大哥!明天正午,运送生辰纲的人就要上船过黄河,照说我们兄妹以黄河为名,在渡船时劫夺最是干净俐落,不过,不能不防着人家提早下手。”
赵凤山接着道:
“没错,咱们水性好,别人可未必,必然不愿在江上和咱们争夺,要提防别人今晚或明早先夺走。”
汪世禹颔首道:
“五妹、六妹盯牢那六女的举动,其余的注意生辰纲的动向,十万两不少,说不定有扎手人物护送。”
赵凤鸣看他一眼,道:
“大哥你呢?似乎有任务。”
汪世禹笑道:
“四弟恁地机灵,没错,愚兄要去牵住卫紫衣。”
白二奇道:
“他关我们什么事了?”
汪世禹沉吟道:
“卫紫衣一向很少出门,这时突然出现和咱们碰面,我怕……”下面就不用说了。
陆虹妙道:
“他生意遍布南北,偶尔出门巡视各地状况,也是无可厚非,大哥何苦自先烦恼。”
赵凤鸣幽幽的道:
“卫紫衣财大势大,本身长得俊,武功又好,这样的人,我瞧着也是心动,也不怪有人为他说话了。”
陆虹妙刚硬的脸上呈现怒色,怒喝:
“赵凤鸣,你嘴里放干净点!”
赵凤鸣哈哈一笑:
“自己人说说笑,何必恼羞成怒,好象真有那么回事。”
陆虹妙双目怒火燃烧,死死盯在赵凤鸣脸上,大伙儿都知她性格刚硬,说不得笑;一推兄弟肩膀,赵凤山道:
“兄弟!别闹事!赔个罪吧!”
赵凤鸣一样嘻皮笑脸的道:
“老哥,别这么严重,五妹在生自己的气啊!”
花二妹不悦道:
“你就爱嘴头上占人便宜,难怪人家不喜欢你。”
这次换赵凤鸣变色,道:
“我喜欢谁了?”
花二妹学他方才的口气;幽幽的道:
“你因为嫉妒才出口伤人,你讽刺谁就是谁了。”
赵凤鸣豁然起身:
“你胡说些什么?”
花二妹咯咯一笑,道:
“自己人说说笑,何必恼羞成怒,好象真有那么回事。”
白二大笑道:
“六妹,你记性真好。”
这无异火上浇油,赵凤鸣的脸有如烧盘儿的红了。
汪世禹见闹得不象话,喝道:
“够了!什么事都留到以后再讨论。”
梁阿森道:
“大哥!你真要去碰卫紫衣?”
汪世禹道:
“不是正面接触,只是去观察他有没有这个意图?”
花二妹看了陆虹妙一眼,道:
“我想五姐说的也有道理,卫紫衣只不过适逢其会,而且以他的身份,又怎么干这种勾当?”
汪世禹哼道:
“没有人会嫌钱多,小心总是没错。”
花二妹和陆虹妙互望一眼,都觉此人未免小心得过份。
七人出了汪世禹房间,来到外面厅堂,就见一个人对他们嘻嘻一笑,却不是秦宝宝还有谁,身旁除了卫紫衣,还有展熹、禹泰、战平、唐虎三人,更增强汪世禹的警觉心。
秦宝宝有意无意的高声道:
“这地方很美么?怎么有人逗留不去?”
汪世禹朝卫紫衣拱拱手,七人出门而去,秦宝宝道:
“我们也跟着去!”
卫紫衣摇头道:
“不用,护送生辰纲的人也不是呆子,那会明目张胆的来,他们如果打算在渔码头等着,那就错了,宝宝,你如果真想要那笔生辰纲,在往东十里的枫林镇必能得手。”
秦宝宝称道:
“声东击西之策呀?”
卫紫衣颔首道:
“十万两不是小数目,路途遥远,洛阳郡太守不得不防范未然,派二名小将和十二名官兵,以商旅脚夫打扮运送,绕个圈子到枫林镇渡船;另一路以镖局为幌子,黄河九鬼和那六女只知后者不知前者。”
秦宝宝咋舌道:
“好厉害,探得这么清楚。”
卫紫衣笑道:
“人多的好处就在这里,什么消息也瞒不住。”
展熹问道:
“你得生辰纲,做什么用?”
秦宝宝想了想,道:
“还给洛阳百姓好了,不过须等事后再还,免得太守得知又征收回去补送上去,我知道做生日不能挪后做的。”
卫紫衣和展熹等人,对这种事都没什么兴趣,平常他们不去欺压老百姓,已是上上大吉,要为这一户的十两银子那一户的百两银子而奔波劳累,真觉得浪费时间,都一副兴味索然的样子。
秦宝宝何尝看不出,道:
“大哥帮我探出生辰纲的下落,我很感激了,其它的我自己做,不麻烦你和大领主。”
唐虎却颇有兴致的道:
“这种好事人人做得,俺帮上一份。”说着,又烦恼:
“二哥不告而别已经二天,不知要不要紧?”
这时──
一名肥胖和尚大步走进来吼道:
“琳儿!你快出来,我师兄师弟呢?”
秦宝宝扭头一瞧,认出是被自已耍过而丢到郊外的”肥僧”,向卫紫衣等人低声说了,众人抬头一看,果然肥得圆滚滚的,奇怪的是他身后还跟了失踪二天的唐卓,唐虎急忙跑过去抱住他,叫道:
“二哥你跑那儿去,害我担心得要命。”
唐卓看见卫紫衣等人,尴尬不已,道:
“你们都在这里,真巧!”
唐虎怪叫道:
“说这什么话,难道你不想见到我们。”
肥僧拍拍唐卓肩膀,笑哈哈道:
“小兄弟,自己人啊?真有意思,我肥僧也是来找自己同门。”
说着又大吼:
“琳儿──你死到那里去了──”
唐卓毛病又犯,纠正道:
“出家人修为口德,诅咒人的言语不能宣之于口。”
肥僧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真滑稽,道:
“奶奶的,一路上就听你指正这个不对那个不好,你小小年纪这么放不开,我肥僧真要吃不消了。”
唐卓默默,唐虎拉着他围一桌去,问道:
“二哥,你到底怎么了?”
无措的端碗吃饭,唐卓道:
“出去透气散步,就像你去打猎一样。”
唐虎”哦”一声,道:
“下次要说一声,害我担心得要命。”
“嗤”的一笑,秦宝宝道:
“嘴里担心罢了,这二天看你吃得下睡得着,也没瘦一两肉……”
“宝宝!”卫紫衣叱道。
唐虎早知这位”娃娃叔公”跟家中的八叔唐亮一样爱捉弄人,也就不以为意。
肥僧从掌柜那里得知琳儿已多日没回家,还道是海鲲和尚没送她同来,却不知是秦宝宝要他这么说,只气得肥僧到卫紫衣这桌坐下,连连吆喝:
“拿酒来,拿酒来,我肥僧要藉酒消气。”
咕噜咕噜灌了大半壶酒,才拿眼在众人脸上溜过,哈哈笑着,向唐卓道:
“他们都是你的朋友啊!真看不出你这小酸子也交得到这许多朋友。”
唐虎不悦道:
“二哥!你怎么认识这和尚?”
肥僧抢着道:
“我肥僧落难了啦,不知道那个该死的王八蛋,搜光我身上财产,吃肉喝酒没钱付帐,正要和人打架,这小酸子就出来替我肥僧付帐,我肥僧好生感激,就邀他一起来。”
秦宝宝接着道:
“你那有存好心,只是想找个人替你付帐。”
肥僧瞅着她道:
“女娃娃,我肥僧没有得罪于你吧!”
秦宝宝道:
“现在没有,也许以后就有了。”
觉得岂有此理的摇摇头,肥僧道:
“我肥僧不会跟女娃儿一般见识。”
秦宝宝瞄着他肥胖如脸盆的脸,道:
“和尚,你这么肥,还自称我肥僧、我肥僧的,不怕愈叫愈肥,不如自称‘我瘦僧’,或许叫久了就会瘦。”
肥僧满口食物,咕哝道:
“瘦僧是我肥僧师弟,叫不得。”
秦宝宝道:
“跟你师弟商量交换吧!”
肥僧摇摇头道:
“不成,肥、瘦是照排行,肥僧是师兄,瘦僧是师弟,这一交换,我肥僧成了师弟,这不划算。”
秦宝宝向卫紫衣眨眨眼,道:
“大哥!我听说山上那和尚庙捉了一名闯上山的野和尚,不知是不是真的?”
卫紫衣心知她想诱肥僧上少林受擒,当下道:
“和尚捉和尚,这可古怪得很。”
展熹也知真情,帮着道:
“普天下和尚庙多着很,听说最大的是山上的少林寺,门规森严,野和尚胡乱闯上去,难怪人家不高兴。”
秦宝宝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道:
“也许和尚是想去挂单,少林寺也未免太凶了。”
战平冷直的声音道:
“挂单挂到深山去,也难怪少林寺怀疑。”
秦宝宝道:
“人家仰慕而前往拜访也是有的。”
卫紫衣道:
“听说三更半夜的挟持一名小姑娘上山,想威逼住持交出一本什么书的,山上的师父们看不过去,把他捉住,说想留住他在山上忏悔罪孽。”
秦宝宝很有兴趣的道:
“原来是这样的,那是多久前的事了。”
卫紫衣目中闪着一丝玩笑之意,道:
“三天前的事,众说纷云,也不知是真是假。”
展熹道:
“事出必有因,否则也不会传出这种话来。”
点着头,秦宝宝道:
“我想也是真的,就不知那野和尚长什么样子?”
说着就把眼瞟向肥僧,那肥僧一张脸涨得通红,也忙问道:
“长什么样子?啊!长什么样子?”
以眼神问唐虎,唐虎没好气道:
“不像你也不像我。”
问唐卓,唐卓摇头,问马泰,马泰直楞楞的道:
“大光头,穿僧衣草鞋。”
有说等于没说,肥僧急得直搔耳:
“你们谁知道,快说,长什么样子?”
秦宝宝笑嘻嘻道:
“谁也没见着,不过,想当然的有二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和二只耳朵。”
总算卫紫衣说出一句正经话:
“只知道他拿着一柄戒刀,大概会武功吧!”
肥僧大叫一声,急道:
“一定是海鲲师兄和琳儿,怎么这样,不是说好了会合才……”
及时住口没把目的说出来,瞟了同桌众人一眼,飞快地拿起数个大馒头挟上卤牛肉,揣在怀里急急走了。
唐卓起身想叫他,唐虎将他按下,道:
“肥秃驴要走就走,坐在这里也惹人嫌,你要做什么?二哥,你真是愈古怪了。”
唐卓淡淡的道:
“他并不是坏人。”
哼一声,秦宝宝道:
“想欺负我大和尚叔叔的就是坏人。”
展熹道:
“魁首看他是上少林还是去寻瘦僧支持?”
唐虎插嘴道:
“什么肥僧、瘦僧的?”
展熹约略把事情说一遍,只是略过”正一明威秘录”不提,以免多生枝节,只提说他们的目的是少林的一部经书。
唐卓公正道:
“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不能以此认定肥僧就是坏人。”
秦宝宝道:
“说不得他们会假公济私,顺手多拿一本书以饱私囊。”
顿了顿,奇道:
“唐卓小小子,你为何总替猪八戒和尚说话?”
唐卓纠正道:
“他自称肥僧听来已是不雅,又何苦再替他安上猪八戒和尚的丑名,再说我也非帮他说话,只是这二天的相处,见他豪爽,不是做坏事的人。”
秦宝宝捉狎道:
“坏人脸上都有刻字么?”
唐卓一板一眼的道:
“没有。”
秦宝宝小手一拍,道:
“这就是了,那二天你替他付帐,他自然乐得豪爽的大吃大喝,自然算不得坏人,只是,你说他们奉命行事,不能怪他们得罪少林,这倒要请教你唐卓小小子,强行逼索别人的财物,是不是好人?”
唐卓正直的脸上现出鄙夷之色,道:
“自然不是。”
秦宝宝笑道:
“海鲲和尚和肥僧、瘦僧就是要强行逼索少林的经书,他们如果是好人,就应知道这是要不得的行为,力劝他们的师父打消这念头,可是他们没有,显见他们不以为这是骯脏的行径,这样还算是好人么?”
唐卓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卫紫衣莞尔笑道:
“唐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