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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叫我把事情推给大领主,陪你去玩儿。”
秦宝宝愠道:
“我没那个意思。”
卫紫衣道:
“你别生气,大哥失言。你的意思是什么?”
秦宝宝道:
“我想娶亲也不是在这几天,大哥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我们再赶去,也许来得及。”
卫紫衣一向宠她,很不愿意她失望,却也不得不道:
“只怕来不及。这样吧,你跟马泰、小棒头夫妻一道去,小棒头以前侍候你多年,你们一向谈得来,路上不会寂寞。”
秦宝宝道:
“你呢?”
卫紫衣道:
“如果赶得及就去,不然只好失礼了。”
秦宝宝想了想,道:
“我一个人去,有点没趣。”
卫紫衣柔声道:
“你出去散散心也好,免得闷坏了你。”
秦宝宝道:
“大哥何必跟我这样客气呢!我自己去玩,不在家侍候你,才觉得不安呢!”
一个狗熊也似的大汉当先走进这家饭庄,呼喝道:
“伙计,把你们店里有名的菜都端出来,快点!”正是马泰。
他身后还跟了二位公子打扮的年经人,一个二十二、三岁,生得眉清目秀,乃是他的妻子小棒头改装的,另一位十八、九岁,俊美无俦的美少年,一双眼睛睛仿佛会说话似的十分灵动,不是秦宝宝还有谁。
店伙计看他们三人穿得普通,不见华贵,口气却恁地不小,不觉有气,慢吞吞的端几碟普通菜肴,懒洋洋的问道:
“客倌,要酒么?”
马泰看向秦宝宝,宝宝道:
“你想喝就来两斤吧!”
马泰喜道:
“伙计,快去取。”
秦宝宝向桌上的豆干、炒鸡蛋、牛卤肉看二眼,道:
“慢着,伙计,这就是你们店里有名的菜?”
伙计道:
“有名的菜当然有,可贵的很。”
转身走开。
去打酒。
秦宝宝嗔道:
“这小二好生无礼。”
挟起一块牛肉,倏地射向那伙计脚后跟”昆仑穴”,伙计”唉哟”一声,趴地摔倒于地,宝宝哈哈笑道:
“狗眼看人低,报应!报应!”
小棒头和马泰哧哧而笑。
那伙计不知是宝宝搞的鬼,爬起身来,瞪了他们一眼,这时,一阵骚扰声响起,伙计打眼望向门口,只见一名侠士打扮的汉子走进来,人长得并不好看,但浓眉大眼,别有一股豪气概,而且他可是顶顶有名的人物。
伙计立刻迎上去,哈着腰笑道:
“石大侠,稀客,稀客,太荣幸了。”
这石大侠气派大得很,饭庄里一大半的客人都站起来迎接他,不断跟他打招呼,只有秦宝宝三人莫名所以,不去理会。
石大侠瞄了宝宝等人一眼,兀自坐在一张空桌前,那伙计忙不迭把好酒好菜端上来,还道:
“不够还有,不够还有,千万别客气。”
石大侠挥挥手。
秦宝宝道:
“这石大侠是何方人物,气派大得很。”
小棒头道:
“真是岂有此理。”
那伙计送酒给马泰正好听见,便大声道:
“石顶天石大侠是我们这里最了不起的大人物,你们居然不识,真是有眼无珠。”说得这么大声,不外是想讨好石大侠。
小棒头瞪了伙计一眼,道:
“你才有眼无珠。”
秦宝宝道:
“伙计,石大侠桌上的好菜,我们每样要一份。”
伙计道:
“你们能跟石大侠比么?”
马泰听了便要发作,须知”金龙社”在南七北六,一十三省均有分社或秘密连络站,尤其在北六省更是如日中天,这伙计居然有眼无珠,屡次瞧不起他们。马泰很清楚要对付这种势利的人,最好的办法是揍他一拳,保证乖乖的。
秦宝宝使个眼色制止马泰冲动,挥退伙计,才道:
“马泰,你这样沉不住气,闹出什么事可要耽误行程。”
马泰道:
“夫人,教训一个伙计不算回事。”
秦宝宝低斥道:
“你叫我什么?”
马泰忙道:
“公子,我说错了。”
秦宝宝颔首道:
“你的记性要好一点才行。马泰,跟一个无知无识的店伙计吵架实在没意思,倒不如──”说到这里,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
马泰忍笑道:
“公子有什么好主意?”
秦宝宝道:
“石顶天是怎样一个人,你知道么?”
马泰道:
“知道,他是通县一带很有名气的游侠。”
这时,忽听得一位客人大声道:
“石大侠,最近江湖上有什么大消息,说给我们听听看如何?”接着有好几个人附和,甚至围到石顶天桌前。
石顶天起身大声道:
“这位郭朋友问得好,江湖上的确有件大事发生在我们通县。”
这么一说,更多人走到他身前将他包围起来,仿佛众星拱月,宝宝拉了小棒头凑上去。
听得刚才说话的郭玉林问道:
“石大侠,到底什么事呢?”
石顶天道:
“那个一夜连劫七家,杀了十多条人命的恶盗原唳血,大家还记得么?”
众人轰然道:
“记得,记得。”
“原唳血这恶棍罪该万死。”
“他不是给石大侠捉进官府,判了死刑么?”
石顶天待众人吩扰稍停,方道:
“我昨天从官府得知,原唳血大前夜杀死三名看监人,越监潜逃了。”
众人哗然:
“这如何是好?”
“逃到那里去了呢?”
石顶天作手势要大伙儿静下来,才道:
“他逃了,我们将他抓回来,不需太担心,只是这几天要多小心提防。”
郭玉林道:
“石大侠可知原唳血逃到那里去了?”
石顶天道:
“看他逃的方向,大概是朝九迷山一带去。”
郭玉林道:
“九迷山可是强盗窝啊!”
石顶天大声道:
“不管如何艰难,我一定抓回原唳血就地正法,维护通县的安宁。”
众人轰然叫好,均以崇拜的眼神望着石顶天。
“咦,这是什么?”
一个奇怪的声音突然惊叫起来。
石顶天随着众人的目光望向桌上那碗莲叶羹,羹汤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破烂的草鞋,瞧着怪骯脏,不由怒道:
“谁这么可恶,戏弄石某。”
人人噤声,刚才大家只顾注意站着的石顶天说些什么,不会去看桌上的菜肴一眼,以至于何时被人恶作剧,谁也不知。
郭玉林第一个往自己脚下瞧,然后每个人都瞧自己的脚,又去瞧别人的脚,只有一个人脚上少只鞋子,而那人正极力掩盖。郭玉林豁地捉住那伙计,骂道:
“臭小子,你吃了态心豹子胆。”
一拳打向伙计肚腹,伙计抱腰抽气,郭玉林又在他背上补一掌。
石顶天毕竟有些见识,拉住郭玉林的拳头,道:
“算了,打死他也没用,他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量敢这么做。”
秦宝宝心道:
“这石顶天倒不是草包,不可以小觑他。”向小棒头使个眼色,回自己座头吃饭。
原来这是秦宝宝牛刀小试一下。她趁众人聚精会神之际,点了伙计软麻穴,小棒头飞速脱下他一只鞋子,宝宝又一指点醒他。速度之快,连伙计本身都没发觉自己曾昏了一下,继续凑在人堆中听石顶天高谈阔论,等到人人在注意脚下时,赫然发现自己少了一只鞋子,惊惶中以穿鞋的那脚盖在没鞋的脚上,反而欲盖弥彰。
秦宝宝并无心害人,只是天性爱捉弄人恶作剧一番,作”金龙社”的大当家夫人不得不大加收敛,出门在外,卫紫衣没瞧见,也就肆无忌惮了。
小棒头低声向马泰述及她们两人的杰作,马泰只是笑。
他夫妻二人都看着秦宝宝长大,习惯她的老毛病,所以他丝毫不感到奇怪。
秦宝宝吃了小半碗饭就不吃了,小棒头劝道:
“难得这家有卖米饭,你不多吃点,下一顿说不定只有馒头、面饼,你更食不下咽了。”
﹝南人吃米,北人吃麦。
秦宝宝道:
“天热吃不下,多吃点水果也够了。”
马泰的胃口丝毫不受天气影响,连尽四大碗饭才饱足,擦擦油嘴道:
“你们歇会,我去买夫……公子爱吃的。”
小棒头目送马泰魁梧的身子消失,笑道:
“他怕得很。”
秦宝宝道:
“怕什么?”
小棒头笑道:
“怕你回去如果少一斤肉,让魁首发现会剥他的皮。他私底下不住逼我要劝得你多吃些,就怕这个。”
秦宝宝又好笑又感激,道:
“大哥那会这样,别瞎操心。”
小棒头一笑,无意间转过头,奇道:
“公子,你没发现石大侠在盯着我们看。”
秦宝宝正视石顶天,道:
“石大侠,我们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么?”
换个人也许会对石顶天的注视装作不知,宝宝正感气闷,石顶天找上门来最好。
石顶天起身走过来,笑道:
“公子好俊的人品。”
秦宝宝道:
“过奖了。”
石顶天道:
“在下石顶天,公子尊姓大名?”
秦宝宝道:
“我么?秦宝玉。”
石顶天道:
“原来是宝玉兄弟。”
他习惯与人称兄道弟,想也不想就直呼其名。
小棒头叱道:
“放肆,我们公子的名讳也是你叫的么?”
石顶天一怔,以他在此地的声望,无论跟谁称兄道弟,对方都会深感荣幸,怎么眼前这二个穿得普通的年轻人口气这么大?
郭玉林走过来道:
“你们二个是什么东西,对石大侠如此无礼,就别在通县厮混。”
小棒头冷道:
“石顶天石大侠,我从来没听过。”
秦宝宝听小棒头如此利牙,不由好笑。
郭玉林怒道:
“你……你这臭小子……”
石顶天截口道:
“郭兄弟不必动怒,石某一点薄名,他们没听过也是常事。”
小棒头道:
“这还算句人话,我们又不是本地人。”
郭玉林道:
“那我就原谅你们。”
小棒头向秦宝宝道:
“公子,你说好不好笑,我们出来玩玩,就遇上二位毛遂自荐的大侠,要是我们不巴结几句,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呢!”
秦宝宝笑道:
“人家就是大侠,客气两句于我们无损。”
小棒头顺从道:
“是的,公子。”
起身向石顶天、郭玉林抱拳道:
“石大侠、郭大侠,幸会,幸会!”
石顶天抱拳还礼,心中却很不是滋味,这”秦宝玉”自己不起身,却身边的人代他客气,实不知是什么来头。
郭玉林怒视秦宝宝,这当儿一个容貌猥琐的中年汉子走上前来道:
“郭兄弟,什么事叫你气成这样?别火了,今天老哥发了大财,在座的各位弟兄人人有份,所有的帐都算在我劳房头上。”众人大笑赞好。
石顶天道:
“劳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劳房道:
“刚到。”
说着自怀里摸出一个份量不小的蓝棉布钱袋,拋上接下,笑道:
“今天遇上大财主,少说有一百两银子。”
郭玉林笑道:
“劳大哥,本性难改嘛!”
劳房道:
“富豪劣绅,取不伤廉,刚才什么事叫你气嘟嘟的。”
郭玉林道:
“遇上两个不开眼的臭小子………”
石顶天挥挥手道:
“别闹了,喝酒吧!”
劳房道:
“对,对,这些银子够我喝两个月而有余了。”
三人大笑,回座呼酒叫菜。
一会儿,马泰两手捧了三、四水果回来,笑道:
“公子,你先吃些,其余我都放在马车里了,随时可以取用。”
秦宝宝笑道:
“多谢你,马泰。”
捡一个皮净的水梨吃着。
小棒头冷眼瞪向马泰,道:
“我给你新缝的钱袋呢?”
马泰道:
“在我怀里呀!”
边说边在怀里摸索,久久不敢把手伸出来,喃喃道:
“奇怪,奇怪,怎么不见了?”
小棒头薄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