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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爱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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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这男人是在唆使他,捧他,但还是让他高兴。他的脸苍白得很,他在镜子里看到自 己 的脸,另一个男人坐在门口那张椅子上洗头,满头满脸都是泡沫,白花花的。男人说,那你 自己去找她吧。承天不想走,又累,所以就到后院去了,另一女孩看见她,问他要不要跟她 坐一会。    
    承天直接去敲顶西头阿娟的那间房,阿娟同宿的一个人来开的门,听说找阿娟,就抱 着被子换了房间,承天进去,拉开灯。阿娟躺着,面向里,没有睡,在看书。桌上刚冲了一 杯很浓的咖啡。阿娟发现是他,就坐起来,招呼他坐下,她也看到他脸色不好,好像是遇到 了什么大事。他低着头,摸出一根烟,在大手指上敲着,阿娟向他要了一支,两人点上烟 ,阿娟把她那杯咖啡给他喝。他告诉阿娟他有一个女友,叫冰冰,跟你差不多大,在上班。 阿 娟问他你有女朋友,你还要出来找啊。他说,这不对吗。阿娟当然不会以为有什么不对。她 已经卸了装,露出湘西女孩子那种水灵灵的肉感,这跟江南女子不同,不是那种滴在外 边的水,而是融在肉里边的水,又好看、又逼真,闻起来都清新。他问她,昨晚上跟人在一 块?阿娟摇摇头,她说她不打算再干这个了,公安抓的紧,而是她老家那边要她回去,她在 县镇上有个铺子,她是要回去的。承天说,回去就好,以后我还可以到长沙时找你。她说, 她那个县离长沙很远。    
    承天没有上床,因为背很疼,喝点咖啡,身子就出虚汗,屋子里很暖和 ,院外边里有阳光,她跟他聊,说她的家世,还说她以前有个男友,很憨厚,个子也很高 ,后来当兵去了。承天听她讲话,觉得很动听。承天想听她怎么看自己,她当然不会说的。 但她 还是对他很好。她只穿了一件棉内衣,乳房上没戴罩子,从外边就能看见奶顶,乳房很大, 晃悠悠的,他轻轻地握了一下,她掸了掸烟灰,用手,很习惯也很职业地勾住他的脖子,她 的舌头轻巧地顺着他的下巴,一直舔到他的耳孔里,这时他真的心动了,他想不论花多少 钱,一个妇人能够像猫一样舔你的耳朵、你的鼻孔、你的眼角,那都是天价的。假如不是在 这种场合,假如不是贫穷和不满,她们又怎么会如此的充满温柔?这是一份柔情,虽然身体 膨胀得难以控制,但思想还是如此的矫情,如此的贴近双方,这对承天和阿娟来说,都是美 好的。    
    


第四部分:阿娟阿娟 2

    她的胸抵在他外套上,他脱下外套,半个屁股搭在床沿上。她芳香的脖颈像玉一样,他 碰着,抚着。阿娟说,你发烧啦。他说,烧得不重。阿娟说,你烧得重。他问,你怎么知道 的。她说,你唾沫都是烫的。他的舌头在她唇上又吻了一遍,这肉体的芳香。他很想大叫 ,或者大哭,疲惫的身体全被扯了出来,这时他不是无所谓的,你不 得不相信这样的女人,除了钱之外,她就是女皇。他问她,你喜欢吗。她说,喜欢。她 又问他,你是干什么的。他说,我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能干。他的话使她舒服,她喜欢什 么也不干的男人,全世界的人最好都什么也不干。他没注意自己的身体,没命地趴在她身 上,不停地动,出了许多汗,汗也是热的,血也是热的,眼睛也是热的,她轻轻地呻吟着, 比任何一个本份的女孩都更能体现她真实的一面,她到过许多地方,有过许多人,只有像阿 娟 这样的女孩子才真正拥有她自己,她经过了无数人,却始终都能拥有自己,她的幸福,她的 舒服,她的甜蜜是别人梦想不到的。他的体液,他所有精贵的东西都是热的,他虚脱了,跟 一个叫阿娟的女孩在一起,是这个世界从古至今最流行也最隐暗的一种方式,每个人都只有 在这种方式上才能真正体会性的意思。    
    阿娟拿纸,帮他擦,她笑,说,你还说你什么都 不干呢,那你怎么生活。他摸着她的胳膊。他说,我不要生活。她坐着,她身体很健康,她 跟他讲湘西的风光,有河流有古城,还有大山,他听着,头脑迷糊。她下床,给她拧扭 毛巾,然后她居然抱起他,他觉得他很容易又一次要爱上小姐了,他不觉得她有什么不好, 如果他有很多钱,他宁愿给她,但她仍要跟现在一样,仍要以这样的方式来对待包括她在内 的人,甚至只有她一个人。    
    在床上又睡了好几个钟头,阿娟后来坐到床边,收拾她的衣 服,比划她那些内衣,他一直没睡着,睁眼看她一个上午,他知道她就要回湖南去,她的 身体以及身体里的记忆都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或许永远都见不到了。快到中午时,阿娟问 她要不要跟他一起洗个澡。承天问她在哪洗。她说,到外边浴室去。承天说,不去了,我很 冷。 阿娟从另一间房子拖来一只大脚盆,倒满了水,让承天坐进去洗,承天已经很多年没用大脚 盆洗澡 ,脚盆是大红色的,他坐进去,她蹲在旁边,她美丽的脸上乐开了,完全把他当成了她记忆 中的某个人。他不计较这一点,她帮他洗,像古代社会那样,用宽大的毛巾 为他擦背,然后洗他的那个,她在洗时,跟他说,你要开心一点,你生活得那么好,还有什 么不好的事情。承天说,好,我尽量开心。这时他头昏得不行,其实在每一步上,他都可以 休 息,停下来,但他都没去做,因为他宁愿按别人的意思去生活,你叫我上床,我就上床,你 叫我洗澡,我就洗澡,你把我看成家人,我就当成是家人,这不是最好的生活?阿娟拧干 毛巾,把他扶起来,他侧靠在她身上,她的衣服被他弄湿了。    
    她又把他扶到床上,他不再睡 了,阿娟要她跟他一起吃饭。他说,好吧。这时,他才想到在这耗了一上午,应该付钱了。 他掏出钱包,一共有五百块。阿娟抽了两张,他要把五百块都给她。她不要,她说就两百 。阿娟打扮了一下,她问承天该穿什么衣服,她那种口气就完全跟一家人似的。承天就让她 每 一件衣服都试试。后来,她穿上了风衣,那是她以前在深圳坐台时买的,很贵。果然气质非 凡。他们手挽手从破院子出来。上了大街,阳光很温和,而他真是一步都走不动了。他要求 坐一坐,可哪有坐的地方。他说那就坐在人行道边的花台吧。她扶他坐下,花台很脏,她站 着,许多行人走过去,他大汗直淌,她突然有些害怕了,他烧得很凶。她问他,你饿吗。他 说,不饿。她说你一定饿了。他不答。她说她去弄吃的。承天想她可能是怕惹事,一定是溜 掉了,他想坐一会再打车走。    
    过了几分钟,阿娟回来了,承天很感动,他拎了一盒饭,打开来, 有几个素菜,还有一只鸡大腿,油腻得很。承天不吃,阿娟就在街上喂他,有好几个人停下 单车看着他们。阿娟的美吸引着路人,而他像个要饭的那样,她背对公路,喂饭到承天嘴里 ,承天哇地一口吐出来,吐的是一些黄水。她哭了,眼泪往外淌。承天很过意不去,他勉强 站起来 ,拿过饭盒,使劲浑身力气把饭盒扔到路中央,一辆小车很整齐地压扁了饭盒和饭。她搀着 他。他咬着牙说,你让我不舒服了,你都快要不像一个小姐了,你这样做,不是毁了我么。 阿娟不再哭了。到路口,他忽然难以控制,一个嘴巴扇过去,扇在她左脸上,她被懵住了, 她没有叫,而是捂住半边脸,惊愕地望着他。他甩了一巴掌之后,情绪下去了,所有街上的 车子都晃了起来,他必须打她,否则他又会爱上一个小姐,像爱上一个家里人那样,他招了 辆的士,一上车,他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第四部分:阿娟99年开春之后

    44  99年开春之后    
    从98年年底,孝梅献血那次不慎生病之后,他整个人情绪低落,朋友们一开始还是给他 鼓励,但后来都觉得他这几年来在出版社出了不少风头,又搞起所谓的艺术,他也应该有个 调整的时期,那次发烧打了那个叫阿娟的妓女,不仅没有使那份爱上小姐的念头减灭,反而 在不自觉中更多了一份对阿娟的亲情。他对自己的生活已没有什么可以指责的地方。身体差 了点,生活节奏也可以慢下来,一方面可以养一养,另外可以就此多读点书,有时间思考一 下这些年无聊的身体到底都出了哪些事。    
    99年开春之后,总算过了一个平淡的年,言艾在这之间 又去了趟美国,是办生意上的业务,回来之后,还给承天带了几件美国产的便装,两人的关 系 不温不火。三月份,在承天收到孝梅寄来的那封很长的信之后的几天,四川打电话来,说孝 梅父亲去 世了。承天和言艾赶忙买票,言艾的父亲已经提前几天到了成都,言艾的母亲也从另一个城 市在承天和言艾到达 的当晚赶到成都,昆明还去了一家亲戚,所有的人都到了成都。孝梅父亲的死好像比几年前 孝梅母 亲的死更引起人们的重视。孝梅已经十八岁了,她现在是可以承受了,不像她母亲死时,她 还 小,不太懂事。承天见到孝梅时,孝梅戴着黑袖章,正在跟她的同学在屋子里布置灵堂,一 副很干练的 样子。由于孝梅父亲病了好几年,几乎拖垮了那个继母,所以继母的脸色居然在父亲去世时 反 而光艳了起来。言艾和言艾的母亲当然是作为孝梅最重要的亲戚,维护孝梅的利益。与孝梅 继母有敌对的意 思。负责处理孝梅父亲遗产的禹叔叔向言艾母亲交待钱上边的情况。孝梅继母不是一个容易 被欺侮的 人,尽管孝梅认为她平庸,但还是很会待人,言艾母亲想压她,让她在钱上边不要争得太凶 ,但孝梅继母不买言艾母亲的帐,这让言艾也很生气。    
    承天和孝梅站在灵堂后边,那儿有几把伞,这两天成都一直 下着小雨,来家里吊唁的人很多,父亲生前所有的朋友几乎都拖家带口来了,每个人来,都 要跟孝梅做一番长谈,确实也是帮孝梅,孝梅很招人喜欢,十八岁,这正是一个女人最有魅 力的时候 ,她的清纯使在场的每一个女人相形见拙。言艾和孝梅表面上很好,但已经没有孝梅小时候 那么亲切 了。承天和孝梅站在一起时,孝梅就发愣。承天说你寄的最后的信也收到了,你父亲的去世 是没法子的事 ,都尽力了,祝他走好,我们都还要活着。孝梅咬着下嘴唇。言艾从另一间房子走过来,她 牵着承 天的手,跟承天说,你要多劝劝孝梅,不要太伤心。承天觉得言艾在这种场合说这种话有点 不恰当。    
    孝梅招呼 苏悦过来。言艾跟在舅妈后边到卧室那儿去安慰一个老人。孝梅对苏悦说,他是承天,从昆 明来 ,我表姐夫。苏悦跟承天握了握手,她几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所以嘴唇上有个动作。在客厅 正 中以前放音响的地方现在树起一块牌子,蒙上了黑绸缎,上边又用剪纸写了巨大的哀字。    
    孝梅总爱站在承天的旁边,这种架势,言艾是往返多次都看见了的。承天自从去年生病以后 瘦了许多,现 在虽然好了,但眼睛没有先前那么透彻,腰也是酸疼的。整整一个白天,都在接待来人。晚 上,主要的亲戚还聚在灵堂那儿,大家嗑着瓜子,继母家的亲戚也来了,相处得不融洽。来 人很多,孝梅和承天只得和另两个人,四个人一起住一间房,那曾是孝梅父亲的一间小办公 室兼书房 ,在地上开的单,另两个人是年纪大一点的夫妻,几乎不能入睡,因为在门口还支了一张小 床,床头刚好从门里卡进来,所以就和衣将就着躺下,歪着。    
    言艾手机不停地响,昆明公司那 边总有人找。承天翻了会书,觉得没劲,就要出去,他到灵堂那儿,看见苏悦跟一个男孩子 在 厨房里炸东西吃,他就过去问他们吃什么,他们告诉承天,他们是为孝梅弄的,说孝梅喜欢 吃油炸的 东西,苏悦还怪声怪气地问,你不知道啊。孝梅家的客厅被临时设成灵堂,在客厅背后从门 厅 穿过的那个小起居间堆满了客厅搬过去的东西,承天是在那儿看见孝梅的,他吓了一跳,孝 梅正蹲在 地上,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这起居间很暗,外边日式的推拉门只开了一 半,毛玻璃透光不好,她站起来,她在看他,尽管光线暗,但彼此还是能看清脸。她手里抓 着什么东西,他不知道。他本想跟她说厨房里有人在炸东西给她吃,但他又索然无味地把话 咽了回去。她是给他写了一年信的,现在他就在面前,隔着一堵墙,就是他已经抽身走掉的 父亲。她是抑制不住地发抖了,他伸过手,按在她肩上,他明白她也是没有办法才会给他写 信,才会那样对他,也才会信任他,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她自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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