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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长长吸了口气:“河州的诸位乡亲,外来的各位乡亲,今天本官下令开荒,不是让大家想过去凄苦地日子,也不是让大家记着我李泰的恩德,咱们要过的,是能吃饱,能有余粮的日子。咱们要过的,是家里的老婆不再为几口粮食把孩子扔到外县,咱们要的日子,不是老人饿的在床头上哭,哭有什么用?啊?有什么用?河州干旱,咱们能打出水来,没有地,咱们能开出荒来。人手不够,咱们还头匪寇,牲口不够,咱们还有战马,怕什么?怕老天吗?本官告诉你们。老天爷它就是一个正眼瞎,它就会欺软怕硬,万人合力,开垦荒田,它老天爷管得着吗?现在咱们是开
些日子,农忙过去了,咱们把前面地惠山都给它炸了人都看看,河州的百姓虽然苦,虽然穷,但是我们有志气,我们就敢于跟老天爷争这口饭。大家不要哭,从今天开始,再坚持十天。十天后,都有了自己的土地,种上自己地粮食,等把沉甸甸的稻谷拿回家,抱着粮食。本官跟你们一起哭!”
一番肺腑之言,说的百姓热血沸腾,对,大人说的对,河州大旱,咱们都能打出水来,咱们还怕什么,想到这里,几个大汉走出来拍着胸口言道:“大人,您说吧,咱们怎么干,大伙都听你的。”
李泰点了点头,回身用树枝指着河州的分布图言道:“大伙看这里,这城门四处都可开荒,但是北门的地界不好,所以,咱们定下由东、南、西、三处开荒,南面临近惠山,过了惠山就是吐蕃,万一吐蕃入侵,咱们还不好收粮食,未来十天,所有的河州百姓都在东面开荒,一直开到与兆洲交界处,西面,让虎烈营带着匪人在那里开,十天内,河州的百姓要是能把东面全部开出来,就是大功告成。前几天我不在的时候,已经有不少百姓开始开荒,到了地界上,地垄一律是南北走向。如今有了牲口,咱们有做好了一些犁杖,大伙能不能把这些地开出来。”
“能
听着底气十足的喊声,李泰言道:“诸位保长,把容易翻的地界先给孤儿寡母。不好翻的留给爷们,都是河州的百姓,彼此都互相帮衬帮衬,多干少干。别太计较,苦日子咱们都一起过来了。最后一步一定要迈的更远更好。”
“好,好,好!”
“大人啊,咱们一定把地开出来。”
“是啊,开荒是咱们庄稼人的本事,大人,您就请好吧。”
李泰笑着点了点头:“各地的保长带着大伙,不要贪多,挨着开荒,做出数量报于衙门之内,交于燕儿师爷,到时候根据大伙开荒的地,衙门都给你们返回去。只要开的多,谁家的地就多啊。呵呵,牵着牲口,去衙门内每家领一户犁杖,本官在城门等着你们。”
哄,一窝蜂一般,百姓潮水般的涌到了衙门,大庆维护秩序,何大叔与燕儿负责记录,一百虎烈营的兵卒帮忙组装,不到两个时辰,尽三千犁杖全部组装好。百姓热情洋溢的带着新式武器来到城外,在看到李泰,每个人都笑的合不上嘴。李泰也没废话,指明了方向,在前面画上一条直线,站在直线上,伸手向前一挥、浩浩荡荡的万人大开荒在河州正式拉开序幕……
看着一层层的泥土从地下被翻出,听着一阵阵马嘶夹杂这扬鞭的声音,渐渐的,空中弥漫起一层厚厚的灰尘,闻着这个味道,李泰不由的笑了起来,太熟悉了,这是小时候在孤儿院与几个朋友地里玩耍的味道,土地,有种特殊的香气,好像是汗水,好像是雨水。分不清,道不明,虽然它是沉默着,经过一番催促,相信,这片大地会给河州带来丰收。
感觉腰间轻轻一痒,回头见到芝萌对着自己笑,又看了看大地说道:“芝萌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人开荒呢,真是壮观,哥哥,芝萌现在才明白,你是对的。有了人,真的什么都不用怕!”
李泰嘿嘿一笑:“那是,人就是一切,芝萌,我都找人问了,这里的地种上粟米正合适,那边,看见没,那边种小麦,嘿嘿,我打算在匪人开的地上种些水稻,嗯,不行,我也不能老在这看着,得去看看王平将军他们是不是也开始了,找几个地方引地下水啊,要不用什么种水稻。走,去看看。潘哥,与何大叔在此吧,芝萌与我去便好。”
两人刚回到城里,就听大庆在身后追喊:“公子,坏了,出事了?”
李泰一笑:“有病吧你,出什么事了?”
大庆言道:“公子啊,咱们不能用马开荒啊,那些可都是战马啊,性子烈,现在已经管不住了,在场外撒欢了,伤到人了。”
李泰心中咯噔一下,我靠,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几千匹战马放在大地上,能有好吗。老天保佑,千万别伤到人啊。
【卷三】
第四十一章 … 此处是匪窝
着芝萌慌忙来到城外,见到几千匹战马在大地上驰骋鸣,渐渐有成群之势,百姓站在原地,搀扶着一些受伤的人在问这问那,李泰跑到人群中,见到几个受伤之人问道:“怎么回事?伤着没?”
几人言道:“大人啊,那些马不听使唤啊,刚开始的时候还走几步,可等别的马一跑起来,顿时就全乱了,咱们都从犁上掉下来,到是没什么事。”
李泰看着远处的马群,心中郁闷良久,妈的。还是经验少啊,我说怎么都用牛开荒呢,唉,马不如牛啊。可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一指前面喊道:“各家各户把马都拉回来吧。别乱跑了。”
大伙上前拉回自己的马,等了好一阵子才算停下来,看着一匹匹的高头大马,李泰现在狠不得拿刀把它们全剁了,可是又能有什么好处呢?看着不少的马在低头打着喷嚏,前蹄不断的刨土,吃一些新鲜的嫩草。琢磨了一阵子,喊道:“大伙把马都带回去,把嘴都套上,两前蹄有绳子绑上,最多能让它迈出一大步便可。”
大伙牵着自己的马回家,一会回来后,所有的马匹前蹄之间都有一条绳子,嘴上也有块布蒙着的,可是没一会就被咬开了,现在也没有嚼子,实在套不上也没办法。将犁杖重新套上,百姓站在上面,轻轻扬鞭,不少马又要往前跑,可是前蹄被捆着,也迈不出步。急得它们不断的嘶鸣,有地甚至还尥蹶子,没过一会,也都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开始了自己的改行事业。
大庆笑道:“公子,还是你成,这马现在老实多了。”
李泰言道:“也不行啊,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先用马吧。以后再换牛。潘哥。麻烦你在这里看一下。我与芝萌去城西瞧瞧王将军去。”
来到城西。见到一万多人都已经撒开,两人一个犁杖,前面的人用根绳子拉,后面的用犁杖翻地,别说,这一万多人,干什么都挺壮观。
“大人。您来了。”
李泰看着王平笑道:“王兄,最近真是有劳你了。这刚剿匪回来就要带着他们开荒,累坏了吧。”
“不累,不累,大人您才辛苦呢,咱们都听潘将军说了,这次泯洲之行,大人真是风头展尽。把武林高手都给震住了。打得他们屁都不敢放。是不?”
李泰听着话感觉不太对劲:“王兄,潘哥怎么跟您说的?”
“潘将军就说,您到了泯洲之后。见到那里的和尚讲经讲得不好,很看不惯,就自己讲,谁知道他们听完后,惊为天人,说您是大炎第一位禅师,当时,有个师太对你怒目而视,您刷刷落露几手功夫,当场把所有的人都震住了,还有不少人要过段时间到河州跟您学艺得呢。还说那个师太,见您一身地本事。当场就相中您了。考虑自己年纪太大,只好把徒弟给你了。嘿嘿,大人,您可真厉害。”
李泰哈哈大笑,也没解释,难道让别人误会是这种感觉啊,很爽嘛!看着前面翻地地匪人,李泰言道:“最近他们都老实不?”
“嗯,很少说什么,就是吃完了就睡,不过也没怎么多吃。”
李泰叹了口气:“唉,今天开始多给他们点吃食吧,开荒很累地,都是人,都不容易,能在这种年景下活着,本身就不容易。等开完荒后,挑出几个表现好的,在河州落个户籍,也好让别人有个奔头不是。碰上刺头,也别掉了威风。给我狠狠的打。做了那么多缺德事还有理了?哼!”
王平叹了口气:“大人,其实,这里真有不少好样的,自从被抓来后,总是低头不语,让干什么从来没延误过,哪次干的都比别人多。大人你看,那俩个是亲兄弟,干活是最卖力气的了。”
李泰瞧着他们,年纪与李泰相仿,穿着青衣,一人在前面拉绳子,一人在后面翻地,不时的彼此换一下,看样子后面地是弟弟,他总是要拉,前面的人不让,李泰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与芝萌王平走上前去,站在他们身边,也不说话。
后面翻地的男子见到李泰,慌忙跪地:“大人。”
见到哥哥没有言语,依然低头往前走,慌忙起身拉住他言道:“哥,大人来了。”
拉
子回头看了一眼,跪下磕头,其后对弟弟说道:“快后拉起绳子就走。
王平大喊一声:“大胆,大人在此。没看见吗?”
那人回头看了一眼:“俺磕头了。该干活了。”
王平一指他:“来人,把他拉出去,鞭打二十!”
后面的弟弟慌了,连忙跪倒:“将军饶命啊,俺家哥哥就这脾气,您就当他是条狗,别与他一般见识了,你要打就打我吧。”
还没等弟弟说完,那人上前将弟弟推倒:“将军,要打打我!没我弟弟什么事。”说完,也不言语,往地下一跪,露出结实的上身,等候鞭打。
李泰言道:“你倒硬气,你知道为什么打你。”
那人摇头:“不知道,俺就知道干活。将军要打就打,打完俺要干活。”
嗯?这人怎么回事,李泰看着他心中开始琢磨。
一会,上来两个兵卒,拿着鞭子,走到那人身后,伸手就打,一鞭子下去,皮肉分家,两鞭子下去,一个大大的叉出现在他的后背之上。
“别打了,别打了,呜呜……大人,求您放我俺哥哥吧,时才在城门处看到俺娘了,俺哥才有些怨气,俺们错了,呜呜,大人,求您,别打了。”
李泰一愣:“住手!你娘?你们是河州地百姓?”
当弟弟地跪地上言道:“回大人,俺与哥哥都是河州的百姓。前年家里没粮食,俺娘都饿晕了,哥哥就去山上想找点什么吃的。遇上黑龙寨地巡山之人,他们说俺们哥俩长的壮士,要是入了寨子就给吃食,俺们就去了。等拿回吃食给娘的时候,谁知道俺娘竟然把哥哥一个手指给剁下来了。还骂俺们是畜生,可是大人,那个年景,不当畜生就没吃食啊,最后,俺哥哥就去黑龙寨了,俺也跟着去了,时常带点粮食放到门口,也都让俺娘给扔了。那天俺们被抓,进河州的时候就看见娘了。俺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不怎么说话了,今早大伙往城西走,看见不少人都拿着牵着牲口拿着犁杖去开荒,俺娘孤零零的站在人群里,连个帮手都没有,俺哥哥就哭了,是俺们当儿子的连累娘了。呜……大人,求您了,别打了,让俺们多干点活吧。别打了。”
李泰看着低头不语的兄长。长叹一声:“早知如此,你们何必当初。为了吃食,甘愿落草为寇,岂是男儿所为,堂堂男子,以欺压百姓换取吃食,你亏心不亏心,你娘能吃你们的饭吗?看着自己的儿子都上绝路,你们想过他老人家的心思吗?你们倒是快活了,你们的娘被街坊指指点点的怎么过?啊。你娘怎么过?看到娘你们知道难受了,你们抢东西的时候怎么不想?一个老人,膝下两个儿子都落了草,你……”越说越气,李泰从兵卒的手上抢过鞭子就要抡,手到半空,李泰叹了口气,自己笑了笑:“我打你有什么用?哼。你娘都不要你们了,我算哪根葱!”说完,把鞭子往地下一扔,看着蓝天白云,李泰深思良久。
王平上前言道:“大人?大人?”
“啊?”李泰一愣,看了看地下的兄弟俩言道:“你们知道有多少河州的百姓落草吗?”
“回大人,怕是不下两千人!”
“啥?两千人?我靠!”这个数字让李泰很是接受不了,刚才还想呢,既然有一个落草,河州百姓肯定还有,如今一问,居然两人千都干了土匪,这让李泰郁闷的简直无话可说了。是啊,一个县城二千人都落草,谁还回顾及这两兄弟,为了吃食,大势所趋嘛。好啊。好啊。老子掉匪窝里了。越想越来气,可能是物极必反,终于把李泰气笑了,行啊,二千人就二千人吧,要是杀了,就不知道河州要填多少孤儿寡母了。这是碰到有良知的了,知道后悔,要是没有呢?
看来。劳动改造真的很有必要啊。不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明白自己的方向,早晚还得出事。二千人都当土匪了,这是一种趋势。没有粮食的时候,这种趋势也就是必然的发展。
【卷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