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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李言又看了看图纸,最后,将其叠了起来,塞在了枕头底下。
李蔓一愣,“你干嘛?”
“放我这里,有空我慢慢研究一下。”李言说,长臂突然一伸,李蔓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李言扑哧一笑,“你干嘛?我又不吃了你。”
李蔓也觉得自己过头了,不过,对他那完全都是本能反应,“呵,不早了,我先上楼了,你也早点歇——啊。”
没等她话说完,李言再次迅速的捉住她,将她拉到了炕上。
李蔓惊呼,“李言,你别乱来,李书马上就过来了。”
“怕什么?”李言将炕上的干毛巾丢给她,一边狠狠白了她一眼,“又不让你做别的,帮我把头发擦干。”
呼——,李蔓松了口气,也狠狠剜了他一眼,不就擦个头发吗?他说一声,她又不是不照做,干嘛拽她还在炕上压了一下,害她吓的心头提到嗓子眼了。
下了炕,在他身侧站好,李蔓一手捋起他一缕湿发,一手拿着干毛巾,细致的帮他擦着。
李言也一直未说话,只闭目享受着这片刻的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听见李蔓说,“好了。”他才睁开了眼睛,有些纠结的看着她娇美的小脸。
头发上的水珠都擦了,不过,还有些湿,李蔓又嘱咐道,“现在别躺,要等头发干透了,再睡,知道吗?”
“嗯。”李言点头,从枕头下突然摸了一只镯子,捉起她的手,就套到了她右手手腕上。
“奖你的。”
“。。。。。。”李蔓还没回过神的功夫,雪白皓腕就多了一只绿莹莹的镯子,很衬她的皮肤。
“这是你买的?”
李言挑挑眉,“喜欢吗?”看她的眼色,就知道她喜欢,可他还是想听她亲口说。
“嗯。”李蔓手抚着桌子,笑容甜美,“谢谢,好看。”
李言眸底笑意更甚,慵懒的靠在了炕头,朝她伸出一只手。
“干嘛?”李蔓眨了下眼。
“过来。”李言手仍旧朝她伸着。
李蔓心口一荡,红着脸,将自己的小手搭到了他的掌心。
“呵。”李言勾唇一笑,轻轻一带,将她抱进怀里,看着她水润的嘴唇,像她凑过了脸,“亲一口。”
“亲你?”李蔓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戳了下,“别闹了,李书一会进来了。”
“怕什么,他又不是没见过。”李言不以为然,抱着她的腰不松手。
李蔓咬着唇,对上他势在必得的眼神,快速的在他腮边亲了一下,“好了吧?我该上去了,小姑还在上面等着呢。”
“敷衍。”对她刚才那蜻蜓点水的一下,李言很不满意,何况,还拿李香草做借口。
什么叫敷衍?她哪有?李蔓才想辩驳,李言上身一倾,凑近她,火热的吻就如雨点般落了下来,那般急切。
就好像一个行走沙漠的旅人,好不容易遇到了甘霖,李蔓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他吸进去了。
他到底怎么就渴成这样?
“咳咳咳。。。。。。”门口,突然响起李书剧烈的咳嗽声。
一遍,二哥没动静,只听见李蔓呜呜之声,李书不得已,用手捶了捶房门,“二哥。。。。。。”
这才。。。。。。有了些反应,松开了李蔓,李言又将她衣裳和头发稍稍整理了下,“好了,先上去吧,晚上早点睡。”
他这是?李蔓狠狠瞪他,都说了李书会来,不听,非得被人看去他才甘心?坏蛋。
“怎么?想留下?”见她坐在炕上直瞪眼,李言邪肆
的伸手摸上了她的脸颊,一边对门边的李书吩咐,“三弟,你晚上去四弟那屋。”
“什么?”李书一惊,二哥太不要脸了。
李蔓更是从炕上跳了下来,不等他再说什么,慌的忙就朝门口跑了去。
李书一愣神,竟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李蔓从身侧跑了出去,末了,才对着一脸失望的李言皱皱眉,“二哥,你也太不要脸了?你让我去四弟屋里?你怎么不去呢?”
就知道那丫头没这胆子,逃的比兔子还快,还好他也没当真。
李言长呼一口气,翻身躺下,不理李书。
李书自顾自恼着,突然想到了什么,“二哥,四弟晚上是一个人睡。”
李言何等聪明,立刻意会到了什么,刚想起身,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李蔓屋里还有李香草呢,四弟即便近水楼台先得月,也是没办法的。
所以,四弟不足为虑,关键是小姑——
——
李蔓一口气跑到了楼上,李画刚巧准备关房门,看她停在楼梯口喘气,不免好奇,“蔓儿,你这是怎么了?”
一面不放心的朝楼下望了望,她是被谁撵了?
李画?李蔓这时候见到他们任何一个,都觉得心慌,忙道,“我没事,我回屋了,你也早点睡。”
敷衍一句,她赶忙绕过他,回到自己屋里。
李画微微一愣,想到什么,无奈的笑了,随之,走到自己屋里,轻轻关了门。
李蔓回屋,也关了房门,屋里点着油灯,李香草并未睡觉,只靠在炕头发呆,看她进来,又有些迟疑的说,“蔓儿,要不我明天搬到楼下去吧。”
李香草虽然单纯,但毕竟也是成过婚的女人,晚上吃饭时,几个侄子瞅李蔓的眼神,她能瞧的出来怎么回事。
她如今吃住都在这里,而且怕不是一时的,若以后天天在李蔓屋里,那兄弟几个怎么办?
影响他们夫妻和睦,那就是大大的不妥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不记得。
“小姑,搬到楼下的事,过些天再说吧,你现在就安心的在我这屋住着,我还有好些私房话想跟你说说呢。”李蔓说着,也上了炕,在外侧躺了下来,侧首看着李香草,又继续道,“你也知道,我没有娘家人,嫁到这边来,除了大哥他们,我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他们都对我很好,可毕竟都是男人家,有些话还是不太方便的呢。”
“哦。”李香草想想也是,不过,“可我总在你屋里,李墨他们。。。。。。你们夫妻——”耽误他们夫妻恩爱的话,她到底羞于开口,不过,意思却明显靥。
李蔓羞窘的笑了下,“我们又不是第一日夫妻,来日方长,怕什么?”
何况,除了想借此机会休养一下,她也觉得,李香草仍在那个男人的伤害下无法自拔,让她一人独处一室的话,难免她夜夜哭泣难免,倒不如自己陪着她,说说话散散闷的,时间久了,她心情自然就好了。
“这——”李香草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李蔓立刻转移了话题,“小姑,今天中午,大哥跟我商量了买地的事呢,呵呵,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咱家就有百亩良田了呢。你多,咱们种点什么好呢?”
百亩良田?李香草被这个数字着实震住了,李家如此有钱了吗?
“呵呵,算了,这些咱们不管了,反正大哥比我们要懂的多。”李蔓对农活不懂,之所以聊这些,不过纯粹是想活跃下气氛,找点话题,让李香草不要乱想罢了。
李香草本想问李家怎么会有这样的经济实力?但想想又觉得这样直接问不太妥当,只沉默不语了。
李蔓见她低垂眉眼,突然,摇着她的胳膊,笑嘻嘻道,“小姑,不如你跟我讲讲大哥他们小时候的事情吧?仿”
“啊?”他们小时候的事,李香草脑子里已然回忆了下,不知要从何说起。
李蔓却兴致勃勃,“是啊,说说吧,我想听。”
不忍拂了她的兴致,李香草想了想,点头,“好,不过,很多记不太清楚了。就是。。。。。。”
突然想到了什么,李香草抿嘴笑了下,“说来也是,原来男大也是十八变的。我记得李墨小时候长的可秀气了,眼睛大大的亮亮的,皮肤也好,嫂子最喜欢打扮他,哎。。。。。。”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窘事,李香草脸颊微微红了红,继续道,“我那时也笨,竟然。。。。。。竟然到他五岁了,才知道他是个男孩。”
噗,不是吧?李蔓惊异的盯着她。
李香草也觉得不好意思,解释道,“我比李墨大五岁,那时候也小,他出世的时候,我依稀还有些印象。不过,嫂子一直都想要个女孩,李墨出世以后,嫂子就将他当女孩养着,梳着跟我一样的发髻,穿着跟我一样的花衣裳,再加上,他那时长的确实漂亮,我真的一直以为是个小侄女呢。”
“李墨被当女孩养?”李蔓绞尽脑汁的去想啊想,始终无法将现在这个魁梧的跟小山似的男人,与那种萝莉小女孩联系到一块。
如果说像的话,家里唯有李画最具那种潜质吧。
“嗯,后来,还是一次——”李香草没好意思说,那是在李墨小时候有次站着那什么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不对的,当时,她震惊的跟什么似的,还拉着李墨,对他说女孩子那什么不能站着,不然会尿到裤子上,而且也非常不雅什么的。
弄的后来李墨好长一段时间不理她,似乎也从那以后再不愿受嫂子的摆布,花衣裳一件都不肯穿了。
李香草摇摇头,不提那件糗事了。
“那李言李画呢?”李蔓觉得这两个人被当女孩还有些像,李书嘛,个子太高,轮廓分明,而且那样毛躁调皮,就算被当女孩养,人家也会当是个假小子的。
李香草摇头,“因为那件事,李墨很长一段时间,脾气变的很怪,所以,后来,李言他们几个,哥哥们就不许嫂子胡来了。”
“哦。”李蔓抿唇直笑,心里暗叹,若那个时候有相机多好,她真想看看小时候穿花衣梳发髻的小萌萝莉李墨啊。
“那李言他们呢?”李蔓又好奇的问。
李香草眨眨眼,努力想了想,道,“李言我还真想不到呢,他小时候就是个闷嘴的葫芦,不爱说话,连嫂子都说他老气横秋的,他也不爱跟村里孩子玩,不过,也是奇怪,跟他一般大的孩子,还都喜欢跟他玩,尤其是女孩子,都喜欢往他跟前凑。”
“。。。。。。”李蔓怔怔的望着帐顶,脑海里不由想起一幅画面,被风吹过的夏天,白衣少年双手环抱,酷酷的倚在树干,微风吹过他的墨发,抚过他锐利且带着嘲讽的双眸。
不远处,几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小姑娘,正满心欢喜却又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靠近——
呵呵,以前的李言会是这样的吗?
“不对。”李蔓突然又否定了,还记得自己刚穿过了来的那些日子,李言给自己的印象,可是温文尔雅的,脸上始终挂着让人舒心且安心的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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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不过,现在再重头想来,李蔓突然又觉得他那笑容里是不是包含了更多的别的含义啊?比如,一只狡猾的狐狸,在看到了自己的猎物。。。。。。
“什么不对?”李香草突然打断了她的瞎想。
李蔓心头燥热,慌的摇头,“没什么,李言得女孩子喜欢,我知道。”
“你知道?”李香草似乎嗅到了她话里的一丝酸意,忙跟她解释,“你是不是说牡丹?”
“你也知道?”李蔓还当那事守的很紧呢,而且,李香草不是很早就嫁人了?
李香草轻轻点头,“不过,李言一直当牡丹是妹妹的。”
“哦。”这些李蔓都知道。
李香草还当她多心了,忙又说,“是真的,牡丹喜欢李言,我们早都看出来了,李言也知道,后来就不怎么搭理牡丹了。不过,牡丹那孩子——”
“呵呵,她都嫁人了,你以为我还会吃她的醋啊?”李蔓笑道。
李香草想想也是,跟着也笑了,“说来也是怪了,以前他最不爱说话,可就是这个家里头最招女孩子喜欢的。要我说,李书比他好多了,跟村子里,哪家孩子都能玩到一处。不过,也让人头疼,几乎跟村里的孩子也都打过架,哎。”
李蔓几乎能想到那个画面,想到李书,不禁眼底含笑。
姑侄俩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时间不知不觉的流淌,两人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自知。
——
第二天早上,李言趁吃饭的功夫,跟李蔓说,昨天晚上他研究了下她那张图纸,至于能不能做的成她那个缝纫机,也不是很确定,可以试一试,不过,眼下他天天要忙店里的事,没有多少时间来做,所以,打算找个熟人帮忙先做做看。
李蔓当然接受,缝纫机是计划之外的,能做的出来最好,做不出来的话,也不能为这个耽误生意的。
岂料,半上午的时候,家里就来了一个年轻人,说是李言托人叫他来的,好像要拿什么图纸定做什么机子。
李蔓瞧着他觉得眼熟,似乎是上次帮李言打家具,两个伙计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