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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不能你觉得,得他们自己有感觉才好。”李言往下躺了躺,让她的小脑袋枕到了自己胳膊上,另一手摸到了她的小腹上,大掌隔着衣料,轻轻的摩挲着,“今天感觉怎么样?”
知道他是问孩子,李蔓甜蜜的笑着,“很好啊。”只是,奇怪的是,别人怀孕,不是反应都很厉害的吗?听李香草说,当年婆婆怀小五的时候,那是喝口水都要吐,惨的很,可她呢,能吃能喝,除此之外竟一点不适的反应都没有,让她不禁又有点担心,会不会许伯诊断错了?
“那就好,辛苦你了,丫头。”李言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贴着她腮边低低喃喃的说。
李蔓知道他的意思,抿嘴笑了,“你知道就好。”
“呵。”李言轻轻一笑,眨眼间,却是一个侧身,吻上了李蔓的唇,他的吻一向热烈而霸道,李蔓大惊,连忙伸手推他。
“坏人,不能!”被他封住的唇,含糊的发着可怜的声音。
李言喘着气,强忍着松开她,看她酡红的脸颊,气息更是不稳,长吐一口气,重重的往后一躺,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之前,她没怀的时候,他天天努力着想要孩子,还在她跟前信誓旦旦的说着,等有了孩子,他就忍着,可。。。。。。显然,他有些忍不住了。
本来只是想奖励她的一个
tang浅浅的吻,竟然也没能把持住,该死。
看他郁闷的大口大口呼吸,李蔓瞧的心里直乐,很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小手轻轻按到了他起伏不定的胸口,装模作样的问,“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心跳的这样厉害?”
“丫头,别闹。”李言声音低沉暗哑,扭头看她一眼,很是无奈,将她的手从胸口拨开,紧紧攥在手心。
“谁闹了,我是担心你呢。”李蔓无辜的说着,另一手更是无辜的伸进被子里,掐上了他最敏感的腰穴。
老虎头上拔毛,也只有在这种他不敢碰自己的情况下敢了,并且,李蔓做的很是得意,一直被他压制欺负,今天终于能扳回来了嘛。
果然,李言闷哼一声,眸色深暗,望着她,幽深的瞳仁内,似乎潜藏着一只要吃人的兽。
“额——”李蔓前一刻还得意的不行,后一秒,却被他眸底暗流,吓的一呆,脑海里自然闪过以往每次被他折腾的经过,头皮不由得一阵发麻,但旋即又安慰自己,怕什么?她现在有孩子,他不敢对自己怎样的,他不敢的。
“你想了?”李言眼睛都红了,声音更像是被火给灼过一般,暖暖的呼吸喷到脸上,李蔓怯了,本想逗逗他,欺负一下他的,可此刻,看他这般,便很没出息的缩了手,摇了摇头,并且,悄悄的往床里退了一些。
“怕了?”李言紧攥着她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往上一提,让她很好的贴着自己。
感受着他炙热疯狂的眼神,李蔓确实怕了,但还嘴硬,“你别乱来,我有孩子的。你之前跟我保证过,会忍的,而且,现在也不能做的,许伯都说过的。”
“呵,我说了要对你做什么吗?怕成这样?”李言看她小鹿般无辜的小眼神,不禁好笑,刚才那个胆大包天敢挑、逗他的人不是她吗?
“谁怕了?我才不怕你呢。”李蔓有些不甘被他欺凌,明明现在该自己处在上风的,可自己到底连逞个口舌之快都没有。
“呵。”李言无奈的笑了声,若是以往,他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敢挑、逗他的后果,可今天。。。。。。罢,让她小小得逞一次吧,忍。
“好了,你也别怕了,睡觉。”他稍稍松了她一些,只轻轻的拥着她入睡。
李蔓暗自松了口气,还以为他真会秦寿到不分状况呢,呵呵,没想到,这样轻易就被放过了,她依偎在他怀里,欣喜的摸了摸小腹,暗道:孩子们,都是你们的功劳,瞧瞧,你们的爹现在乖多了呢。
本以为就这样一夜到天亮,哪知,半夜,李蔓醒了,是饿醒的,尽管她晚饭吃了不少,可此刻,胃里似乎空的一般,绞的她难受。
她想忍到天亮吃早饭的,可那种饥饿的滋味太难熬,她辗转反侧,竟然再也无法入睡,脑子里不自觉的就闪现着各种诱人的美食,想的她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于是,更饿了!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李言被她蹭醒了,手搭在她的背上,担心的问。
李蔓转过身,昏暗中,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只轻轻哼了一个字,“饿。”
“饿?”李言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莫名的惊喜一瞬,旋即被理智打退,问,“肚子饿?”
“嗯。”李蔓可怜兮兮的揉了揉肚子,“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晚上我吃饱了的。”也许是孩子们太饿太馋了吧。
“那你等着,我下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李言说着就要起身。
可外面天寒地冻,李蔓心疼他,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就是有一点点的饿,没事的,一会天就亮了,我早饭多吃点就好。”
“饿的都睡不着了,还说没事?”她以往睡眠质量很好的,只要他不中途折腾她,她几乎都是一夜到天亮的,可今晚,她翻来覆去好几次,显然是受不住的。
李蔓使劲抱着他,不让他起来,“外面这么黑这么冷,而且,厨房里也没吃的了。”
“傻瓜,你在心疼我吗?”李言温柔的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柔声哄道,“乖,我去去就回来,不会冻着的。”
“可。。。。。。”
李蔓一句话还没说完,李言已经掰开了她的手,迅速的从被窝里钻了出去,转身将被子掖好,这才拿起床头柜上的棉袄棉裤穿在身上。
“李言——”李蔓看着昏暗中那个急着系衣带的身影,鼻子酸酸的,心里暖暖的。
“嗯。”李言哼了声,将油灯点亮,他知道李蔓怕黑,以前在老屋的时候,她半夜连去茅房都不敢,一有个风吹草动的不敢睡觉的,后来,有他们兄弟陪伴,才好些。
所以,一会他要下楼给她找吃的,这屋里还是得点着灯,不然,难保她对着黑暗不怕的。
灯点亮了,看着炕上,李蔓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大大的眼睛骨碌碌的望着自己,饱含深情,李言笑了,“行了,我给我儿子做饭去,你也别瞎激动。”
“我才没。”李蔓一翻身,面朝
了床里,她承认自己有时候很感性,可是,有一个愿意在半夜,冒着寒冷去给你做饭的男人,不应该感动的吗?
李言轻轻的开了门出去,尽量没发出声音,如此,似乎李蔓就感觉不到他走了一般。
其实,任凭他动作再轻,开门的瞬间,凉风侵入,还是有感觉的。
李蔓又转过身来,将脸贴着李言的枕头,眼睛巴巴的看着门口,希望他快点回来。
——
晚饭一点都没剩下,厨房里,也只找到几块点心和一些果子,但这大晚上的吃着,李言觉得太凉了,不好。
所以,他手脚利落的坐到灶台下,抓了把干草引着了火,然后舀了点面,做了点热乎的面疙瘩。
盛好后,放在篮子里,上面盖着东西,这样拎了上去。
——
等了也只有一刻钟左右,李蔓的眼睛却盯的有些发酸,终于,房门开了,李言拎着篮子进来。
“什么好吃的?”闻到了热乎乎的面香,李蔓一下子来了精神,嗖的坐了起来。
李言将篮子放到梳妆台上,赶忙过来,拿起棉袄披在她身上,“别冻着了。”
“不冷。”李蔓抿了抿唇,看他从篮子里端了一碗面疙瘩,笑道,“这是你现做的?”
“嗯,这时候也做不了别的,你先垫垫。”李言端着碗,坐到了炕沿上,然后喂她。
“我自己来。”被人喂着吃总不太方便,李蔓伸手要接。
“有点烫。”李言道,继续喂。
李蔓也就没再坚持,一边吃着他喂来的食物,一边夸赞着他手艺不错,面疙瘩做的香。
李言笑,“那是你饿狠了。”
“是吗?可我真觉得好吃呢。”李蔓说着,又就着碗喝了一大口热汤,胃里熨帖极了,“你要不要也吃点?”
“我不饿。”李言只喂她。
“那喝口汤,暖暖身子。”李蔓伸手罩在他的手上,端着碗,举到了他的嘴边。
李言笑,倒是听话的喝了一口,味道一般,不过,李蔓还说好吃,看来她的确是很饿,怀孕的女人容易饿,这往后的话,是不是得专门给她准备夜宵呢?
一大碗的面疙瘩,李蔓很快吃了个干净,吃饱了,舒服极了。
李言将碗放好,递了杯水给她漱口,再拿毛巾帮她擦了嘴,这才帮着取下她身上的棉袄,扶着她躺下。
“我自己能行。”感觉自己就像挺了多大的肚子,行动不便似的,李蔓有些别扭。
李言一边脱自己的棉袄棉裤,一边笑道,“知道你能行,可我们也需要多练习。”等她哪天真的行动不便了,他们做起来才会更好。
李蔓缩在被窝里,看着他温柔的笑,待他吹了灯,钻进被窝,她立刻挤进他怀里,抱住他。
“别,我手凉。”李言想拉开两人的距离,李蔓却抱他更紧了,“不怕,我身上暖和。”
“傻瓜。”李言宠溺的拥紧了她,在她发间印上深情的吻。
——
接连几日的好天气,阳光温暖明媚,冰雪消融,神女沟弥漫着年关将至的喜庆。
李家也不例外,趁着这几天天气好,李家兄弟已经开始准备年货了。
张本因为有伤在身,生活自理困难,再加上家里房子倒了,一时无法修缮,李家人都邀请他在李家过年,而这一次,张本竟然也欣然同意了,没事便帮着李香草一起拾掇拾掇菜什么的,倒也不错。
当然,让李蔓没想到的是,要过年了,不是李墨这个家长最忙,倒是李画最忙。
从腊月二十八这天,就陆陆续续的有村民赶了来,拿了红纸让李画写春联。
李画是神女沟鲜少的读书人,而且字写的相当漂亮,为人又和气,只要村民央着他写的,他都会认真的写好。
李家人多,杂事也不需李画上手,所以,大部分时间,他只要在自己房间里,替村民们把春联写好就成。
自然,对此事,李家人也觉得是无上荣光的事。
一直到大年三十这天,人才渐渐的少了。
一大早,李画将自己春联写好,然后,李墨带着小五拿了些,到老屋那边贴,新屋这边,由李言李书负责。
李画终于闲下来,半上午的功夫,就陪着李蔓在屋里看书。
也许是这些日子,被李言训练成习惯了,看了几张,李蔓主动将书放下来,便跟李画一起坐在火桶里闲聊起来。
二月入春,秋试的结果就要下来了,也就是过不了多久,李画有没有考上秀才就能知道结果了。
李蔓问他,考上了秀才之后,是否要跟小五一起,到书院里去读书呢。
书院读书,比自己在家复习要好,那里有好的夫子,也有一起用功的同窗。
李蔓将两人的学费都准备好了,哪知李画却摇头,说是不去。
李
蔓想着,他是不是因为舍不得自己,舍不得家,另外,她有了孩子,他更是舍不得离开了吧?
可,他的前程呢?
李蔓心里很纠结,一方面,她也不想他离开自己的身边,可另一方面,觉得,他若为自己放弃了大好的前程,是不是太亏了?
对小五,她可以狠下心来教训,让他离家念书学本事。
可对李画,她不知该怎么做。
“你很想我也去念书?”看她半垂眼帘,纠结沉思的模样,李画托起她的脸,认真的问。
李蔓咬着唇,老实的说出了心里话,不想他离开,却也希望他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她知道他爱念书。
李画闻言,却是笑了,“念书在哪里念不成呢?”
“可是,书院要比家里好啊。再说,你这次要是考上了秀才,下次还得考什么来着?没有夫子辅导成吗?”李蔓担忧的问。
李画轻轻摇头,“没有以后,难道你觉得咱们家有个秀才不够?”
“什么意思?”李蔓一惊,他是不想继续考了不成?
李画认真的看着她,“蔓儿,我喜欢念书,可我不想再考了。”
“为什么?”李蔓不解。
“你还想我考什么?秀才?进士举人或者状元不成?”李画笑问。
李蔓点头,“只要你想,没什么不可以啊。”反正现在家里能供的起。
李画无奈,“然后呢?考了这些功名在身又当如何?做官?一人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