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没事,别担心。”瞧她小脸紧绷绷的,李墨轻声安慰,但胳膊还是任由她扛在肩上。
“不是,我刚才看狼抓你了。”李墨声音还有些颤,突然,冰凉的液体滴到了自己的手背上,她本能扭过头朝后看,就发现,自己扶着他腰上的那只手,落了几点血迹,往上瞧去,他那件灰布衫子,后背已经抓烂,从她的角度依稀能望见一片血肉模糊。
她小脸惨白,吃惊的看着他,“你后背还在滴血。”
“没事,被那畜生碰了一下。”李墨却满不在乎的对她笑了,然后,捡起她刚才掉的木棍,走到那狼的边上,围着它画了一个圈。
李蔓跟着走过去,好奇的问,“你这是做什么?”
“这畜生皮毛虽然差了点,但好在没一点损坏,应该还值些银子,一会让三弟过来拖回去。”李墨扔掉了棍子,说。
怪不得他刚才用掐的?难道就是不为了伤它的皮毛?再一看他腰上还别着把匕首呢,李蔓顿时有些来气了,“你就为了狼皮,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那一下要不是他闪的快,受伤的怕就不是他的后背,而是脖子。。。。。。
“真的不碍的。”见她直瞪着水汪汪的眼睛,李墨显然有些慌了,他并不是不要命的主,之前是有信心将它一举拿下的,可李蔓的那一摔,让他彻底慌了神,当时傻也没顾上就朝她奔去,结果被狼给钻了空子。
李蔓睨了他一眼,忙又过去扶住他,李墨却想抽回手自己走,以显示自己真的无碍,结果被她狠狠嗔了一眼,“还逞强?都伤这样了,快点回家找大夫。”
“哦。”李墨抿唇不言语了。
两人一直往山下走着,李蔓心里愧疚又有些感动,愧疚是自己让李墨受伤了,感动,李墨一路上体贴的什么话也没问。
是啊,共妻,一个让她想起来就觉得荒唐至极的词,可是,她埋怨不了任何人,她本就是异世一缕冤魂,占了别人的身体,也许,本主自己和这一家子兄弟就生活的很幸福呢,自己一来反而打破了这样的幸福。
但,请再多给她一些时间,来消化这样惊悚的信息,她需要适应,也许,未来的某个时刻,她能接纳,但绝不是现在。
李墨配合着她的节奏,慢慢的走着,心头亦是绷紧了一根弦般,她是不是又想逃跑,他不敢确定,也
不想确定,他唯一只感觉到她此刻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极其需要保护。
“大哥?”这时,山脚下,李书快速朝这边跑来,身后的李言速度也放快了些。
李蔓身子一僵,有些退缩般的往李墨身边靠了靠,李书脾气直,会不会问她离家出走的原因?而她并未想好借口。
“大哥,你受伤了?”还好,李书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受伤的李墨身上,他只轻轻的瞟了李蔓一眼,就从她身上将李墨扶了过去,然后回头,又低低的说了声,“媳妇,咱回家吧。”
“哦。”他也什么都没问,李蔓心里又酸又暖,应了一声就小跑着跟上去。
李言还是一脸的伤,还是走了过来,走在李蔓的身侧,尽管不发一言,却让她感到了无尽的压力。
——
回到家,李墨趴在炕上,面对着几个弟弟担心又疑惑的眼神,不想说太多,就将他们全部支使了出去。
李书上山拉狼的尸体去了,李言跟李画一起去请大夫。
剩下一个小五就靠在炕头,握着他的手,哽咽的流泪,话说,每次大哥一受伤回家,他都会哭,家里其他人已经习惯了,唯有李蔓听他哭,也难过的想流泪,尤其在看到李墨伤口那样深的时候,手都颤了。
“把上衣脱了吧?我给你洗一下伤口。”
李墨忙拒绝,“别了,一会大夫来了会处理。”他怕血呼啦的伤口吓着她。
李蔓却瞪他一眼,一面先用干净的布在温水里搓了几把,“大夫来了也不会给你擦洗伤口的。”
“一会三弟。。。。。。”
“快脱。”李书笨手笨脚会比她好吗?李蔓将布放下,伸手就想自己来。
李墨忙的坐起,有些尴尬的脱了一件外衣。
“你这里衣也都撕烂了,都脱了。”李蔓在旁指着说。
李墨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要紧的,就将边上血迹擦干就好。”
他该不是害羞吧?李蔓狐疑的瞅着他密色的脸颊,果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不禁好气又好笑,连共妻这样的事都能接受,难道还怕被她看到上身?何况,李言李书在她跟前还都打过赤膊呢。
被她这样盯着,李墨更不自在起来,只得背过身去,将里衣也脱了,光着上身趴在了炕头。
李蔓也没再说话,将布宁的半干,轻轻的帮他擦拭伤口边缘的血迹。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可那结实的后背上深深的血痕还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好不容易将他伤口清洗干净,又用酒在周边擦了擦,做好之后,她已经浑身被汗浸湿。
“累了吧?快歇歇。”李墨听见她长呼一口气,说。
“不累。”李蔓将酒放好,然后端了一盆血水出去倒。
刚到门口,就瞧见李言李画回来了。
李言后背上还背着一个山羊胡的老头,那老头在他背上挥舞着双手,乱喊乱叫的,“岂有此理,太放肆了,你们是强盗吗?怎么可以对本大夫这样?我警告你们,就算将我抢了来,我也不会给病人看病。”
李言则不管不顾,脚步飞快进了院子,而李画则跟在后头,一手拎着药袋,一手虚扶着,似乎是怕老头胡乱动弹而摔下来。
她忙将血水倒进茅房,然后,飞奔回来。
李言等人已经将老头带到了东屋,“大夫,你就帮忙看看吧,我大哥伤的很重。”
“哼。”那老头冷冷的瞅了炕上的李墨一眼,然后,背着药袋就要往外走,“我说过,你们硬抢我来的,这样的伤我是不会瞧的。”
“大夫。”李画忙拦住他,赔礼道,“刚才之举是我们鲁莽了,得罪了您还请您老别见怪,也实在是我大哥伤的太重,我们怕耽误时间,这才不得已将您。。。。。。”
“你大哥伤重?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何况,总有个先来后到吧?陈村小四家里,一大早就去请我了,说家里的老母猪难产了——我现在去也是救急,谁知半道就被你们给截了过来,你们这不是要我失信于人吗?”老头捋着胡须,愤愤的说着。
“大夫,我大哥虽然伤不致命,可要是拖延下去,谁敢保证,您快看看吧?”李画心里焦急,却也不太敢得罪这个拧脾气的老头。
李言一旁擦了汗,道,“只要你给我大哥瞧好了,我立刻送你回陈村,保证不耽误事。”
“哼,本大夫要你们送?”那老头轻慢的环视了下屋子,又打量了李言和李画一眼,哼道,“要我救你们大哥也不难,可就你们家这样的情况,诊金能付的起么?再说了,本大夫可不是自己愿意来的,是你——”他手指着李言,恶狠狠道,“是你硬将我扛过来的,我告诉你,我要去告你们,你们不但要赔我诊金,还得吃官司——”
李蔓冷眼瞧着这老头,突然冷笑道,“身为大夫不治病救人,我看该吃官司的人是你。“
“哪里来的丫头?”老头觑眼瞧
着李蔓,不屑道,“如此无礼?”做为神女沟唯一的大夫,他早已习惯了众人的崇敬和敬畏,就算李言硬抢了他,但态度也不敢太蛮横。
“无礼?也总比你无知好吧。”李蔓也轻视的瞅着他,似笑非笑道,“你要是瞧不好我大哥的伤就直说,干嘛非编排个,去给什么老母猪看难产?”
“你?”老头气的胡子都抖了,“你说我瞧不好?”
“当然。”李蔓直截了当道,“你要是能瞧的好,都已经来了还想逃跑?我看你分明是不懂,才想临阵脱逃的吧?行了,你走吧。等明儿我会告诉人,凡是有病有灾的,趁早别找你,找你反正你也会推脱的,倒是把人医死了多亏。哎,二哥,你怎么请了个只会给猪看病的人呢?”
“谁只会给猪看病了?”老头气的要找李蔓理论。
李蔓却一摆手,“您老慢走不送。”
“你,你。。。。。。”老头手指着她,脸皮青紫交错。
“走吧。”李言这时也对他嚷了一句,把个老头气个倒仰,“你们,你们以为本大夫是你们要请就请要送就送的吗?”
“诊金吗?”李蔓冷笑,“咱家你也看到了,一贫如洗,要不你看上什么就拿走吧?”
“。。。。。。”
“要不留您吃顿晚饭?”李蔓见他气的说不出话,撇撇嘴道,“哎,好吧,看您这一大把的年纪了,这样骗吃骗喝也不容易,今晚我就多煮点,留您一块吃。”
老头狠狠咽下一口气,恶狠狠的瞪着李蔓,道,“好,好你个丫头片子,我今儿就让你瞧瞧,本大夫是不是骗吃骗喝的,是不是瞧不好?”
说着,他气呼呼的拿下药袋,放在大柜上,李画刚想上前帮忙,被李蔓一个眼神示意,又停在一旁,只瞅着她无声的笑。
其实,老头也看出李蔓这使的激将法,可心高气傲的他偏生就是受不了这样的话,就算为了赌气,也要将李墨的伤治好给这丫头看。
——
好吧,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些数了,都憋着不敢点破╮(╯▽╰)╭
谢谢love琉璃心、倾心悠悠、佐罗luo、jeankam、zsx2000615等亲的钻石月票荷包和鲜花,么么O(∩_∩)O~
第九十章 留下(求订阅,求月票)
老大夫给李墨治伤的时候,李蔓一直站在旁边,就怕这老头会暗地里使坏,给李墨苦头吃,可事实上,她发现,这老头除了脾气坏点嘴巴毒点,做事还是挺认真的,就算自己已经给李墨清洗过了伤口,他还是又做了一遍,并且还不知拿了什么药帮他消了毒,最后上药包扎。
“谢谢你,大夫。”李蔓看完后,由衷的道谢。
老大夫却冷哼一声,连个眼皮都没给她,而是直接跟李画说,“这几天让他好好歇息,别沾着水,另外,这是三天的药量,记得一天换一次就行了。”
说着,将药瓶都给了李画。
这么说大哥的伤三天就能好了,李画很欣喜,“多谢大夫,多少钱?”
“钱?”老大夫目光不屑的扫过李蔓,“我这金疮药一两银子一瓶,就把你们家屋里这些东西全部摞起来,能值几个钱?郭”
李蔓眼睛一亮,“大夫您这意思是不要钱?太好了,果然是我眼拙看错了你,您呐,还真是救死扶伤的好大夫,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呢。”
被她这么一捧,老大夫心里受用了许多,但这丫头竟然说不要钱?又让他肉疼,“谁说不要钱了,一两银子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三天的量也太多了,依我看,上了药我感觉好多了,就留一天的量吧,其余的,大夫您拿回去吧。”李墨趴在炕上,说。
老大夫狠狠睨了他一眼,“大郎,你可别逞强,你这次伤口很深,没有三天的量绝好不利索,现在天也热起来了,要是再感染化脓了,到时可就不是一两银子的事了,你这小命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呢。”
这么严重?“大夫,我们要。”李画忙走到大柜边,打开柜子,翻里面的钱袋,可打开一看,就算将铜板也凑到一起,也不足一两啊,“大夫,我们暂时没有一两,先给您这些,剩下的改天再给您送过去好不好?”
“不行,本大夫从不赊账。”老头故意刁难。
“什么破药?”李蔓气的从李画手里将药瓶拿下,直接扔进老头怀里,“我看你那药是掺了假的,正宗的金疮药还需要三天才能好么?原以为我眼拙,错认了好人,一个好大夫,好神医,原来你不过是落井下石、趁人之危、靠卖假药来骗钱的药贩子啊。”
她这话说的有些毒了,李墨一旁听着不觉凝眉,想要说什么,又被李画轻轻的使眼色被咽了回去,李言则背过身去,不忍看老头差点气背过气去的样子。
“你,你这丫头片子,你懂什么?”老头也气的要骂人,一边手指着药瓶道,“这可是老夫自己配的药,比外面买的金疮药不知强多少呢?多少人拿银子买我都不卖的,你敢说假药?”
原来自己配的啊?李蔓多了些心思,又从他手上抢过药瓶,打开瓶盖,放在鼻端嗅了嗅,“嗯,闻着味儿倒挺香,可谁知道管用不管用啊?”
老大夫长长舒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口的怒火,怕再不调息会被她气死,“臭丫头,今天老夫就豁出去了,这药我今天就搁这儿了,你们给他用,三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