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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又跳了四五次,船队来到了当初预定的避风地点,位于希格拉与泰坦共和国交界处的一片残骸区。我们跳跃转移了这么多次,估计即便是黑旗军也找不到我们了;退一万步,就算他们追到这里,满眼都是大大小小的流星体和远古残骸,昆兰号在这里也不过是普通大小的物体,量来他们也发现不了我们。
这下,终于可以听听福门康他们的汇报,看看他们搞来的情报了。
正文 第85章 F4与流星花园
各战斗舰只的战后修理工作和人员康复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对流星行动的总结和情报分析也开始了。
特遣小队报告,当登陆舱在高赞四号的荒原上着陆后,人员出舱,到达预定地点汇合,然后一起向共和国谍报员情报上标定的“流星花园”处隐蔽前进。按照泰坦人一贯信奉的“制天者制行星”的防御原则,他们防御行星的主要力量都集中在轨道以外,而在地表则不下多少功夫。高赞四号也贯彻了这种原则,所以F4们得以顺利接进了流星花园。
不过,尽管研究基地的外围防御松懈,但作为重点看守区域的“花园”内部却很严密。万般无奈,F4只好强攻。好在泰坦人未曾料想到会有人潜入基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攻进去后,发现泰坦人果然封闭隔离了一些异兽病菌在研究,研究倒还在其次,他们居然人工繁殖异兽。技术人员有了一个更有价值的发现,泰坦人的隔离装置内部就铺设有高压电放电装置和等离子流阀门,看来泰坦人就是用这两种方法来防止异兽暴起伤人的,这倒是跟我们英雄所见略同。于是,原本预计要大费一番周折的清除行动只轻轻揿了泰坦人控制面板上的几个红色按钮就轻松搞定了。实际效果验证了我们的猜测,异兽果然惧怕高压电和等离子流,一会功夫封闭容器内就一滴异兽都不剩了。破坏任务顺利完成。撤离的时候福门康和两名队员主动断后,大部队虽然安全撤走,但断后的三人却陷入重围。
撤离的队员回到登陆舱并没有马上升空,还抱着最后的希望等待着福门康三人。此时,轨道上的泰坦舰队得到地面的报警,开始向环地轨道靠拢,准备搜捕园丁1号2号,好在在F2的纠缠下并没有对两艘飞船立即造成什么致命伤害。
F4在地面的等待终于没有白费,福门康扛着一名重伤的队员回了来。登陆舱升空,在枪林弹雨中与园丁1号2号对接,之后冲破敌人的层层拦阻与接应部队会合。
原来,断后的福门康三人在大量敌人的围堵下,一人死亡,福门康和另一名叫做冯帅的队员则身上带伤。两个人慌不择路,误闯“流星花园”的中枢研究室。他们先把自己能否逃出生天置之度外,把能拷走的资料全都拷走,能拿的文件也全都拿走;余下的全都破坏。之后,就在两个人四处碰壁找不到出路的时候,碰到了一名泰坦研究员,令人吃惊的是那人说着一种类似希格拉语的语言,虽然语序和一些词汇不同,但有将近一半的词汇相通,这足以让双方搞懂对方的意思了。那人是原泰坦帝国扶风省地青星人,他想要带福门康他们从一条秘密通道离开。虽然不是什么大基斯的人,但作为萨木塔政界要人的福门康对地青星也有所耳闻,知道他们自称本是古希格拉帝国的领土,因而一直对泰坦帝国存有异心,自从我们回归希格拉之后,他们一直在暗中闹着要“脱泰入希”。于是,福门康赌了一把,相信了那名研究员。研究员带着两名陆战队员从泄爆井爬了出去,回到荒芜的行星地表。福门康请那名扶风研究员一同离开,但他没有宇航服,只好留下,但请福门康将他打伤,演一出苦肉计。
福门康和冯帅一路狂逃,反应过来的守军反身狂追。在半路,冯帅受重伤,福门康也伤了腿。最后,冯帅死于登陆舱升空途中。
科研大队对福门康他们拿回来的资料如获至宝。尽管泰坦人也没有找到抵抗感染的方法,但他们试验出的那些通过甲板管理降低感染传播速度的方法非常有效,配合上等离子流冲刷和高压电弧灼烧来消灭病菌的方法,可以发展出一些比较可行、成本不太高的防御方案。
福门康的右腿保不住了,换上机械假肢。他笑着说:“没关系,太空员用不着腿。”陆战队此次立下大功,不过也死伤过半,伤了筋骨。
但总的来说,此次作战我们还算是成功的,因为比较完美地达成了目的,破坏了泰坦人控制异兽的痴心妄想。从抄回来的资料里可以见到,他们有好几次实验都差一点就酿成大祸了,如果不是泰坦人不知道该称作机智果断还是该称作不拿人命当回事地立刻向整个实验室通入等离子体,现在整个高赞四号都已经变成长着红毛的毒馒头了。如果放任泰坦人如此玩下去,总有一天会惹火上身。
这是我们第一次用自己的力量成功地做了一点有益于事态的事情。可惜形势仍然严峻。帝国泰坦各自为政,力量比帝国盛期大为不如,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连他们这么大一个研究基地都研究不出异兽感染的具体机制,找不出抵制感染的方法,那么就算斯叶特基斯全部的生物专家也难有更大的突破了。不过,就算找不到感染的抵制方法,只要大家能够充分认识到其中的威胁,早加预防,也是可以逐步消除这场灾难的。可惜,这支绿旗军的帝国泰坦势力并没有认清异兽的恐怖,推想起来,别的势力也必定会有人因为自负或者出于某种争权夺利的目的大玩其火。
战后得到的情报及近几十年的史学研究,证实了我们当时的担心。我们虽然成功阻止了一个泰坦基地,但同一时间别处还有好多个研究基地正在妄图控制异兽为己所用。不止是各支帝国泰坦,还有共和国的,还有希格拉好几个大基斯,还有那些别的种族国家。所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造成异兽浩劫在希格拉领宇大规模爆发的真正导火索零零实验室事件、川东太空站事件,造成异兽浩劫在泰坦共和国腹地爆发的纳西服军列事件,造成浩劫在帝国泰坦控制区爆发的塞德基服惊变,造成浩劫在佛罗恩联合体蔓延的柘罗伽裂隙事变等等,无一不是人们自己引狼入室的结果。
不过,就当时而言,虽然我们有这样那样的担心,却也没有多想。一来我们一直在几方交界的三不管地区游荡,碰不上友好人士,又与希格拉联络不上,别处情况到底如何一概不知,周边地区的局势如何只能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二来,我们自己还泥菩萨过江,有一摊子乱七八糟事要处理,哪有闲工夫高瞻远瞩。
对我们而言,即便经过了碧螺湾的洗礼,不会再一味逃避,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主动承担“拯救银河”这么伟大的使命。昆兰号船大,资源也足够再消耗几年,但问题是我们想来想去,无处可去,还是要回到家园希格拉去。不管现在希格拉已是遍地发霉还是仍然平安无事,总之我们得设法回去。
“唉,卡施图号和满天星应该已经回去了。”四木斌有一次无意中说到。是啊,当时一个窗口的差异,就牵扯出这么一大堆令人终生难忘的屁事来。回去的路不是没有。即便想要绕开已知的异兽蔓延区和那些可能的感染区,也能找出那么两三条路让我们从这块飘满太空垃圾和残骸的地方回家。
就在行动筹划部最终确定了一条回家路线,正要向全船队下达时,在周围的垃圾堆里的一个发现打乱了所有计划。
正文 第86章 无名巨炮
要说我们这个银河里,星罗散布着一些规模很大的残骸区。就以前帝国泰坦的宇域范围内来说,比较著名的就有三处,最大的一个就是大回归时泰坦起义军藏身的卡洛斯飞船坟场,最小的就是我们现在藏身的这个——考瑞斯裂隙。(第三个是疆达阿残骸区。)其余那些规模较小的更是多得不计其数。
所有这些太空中的大小残骸,都无声地述说着整个银河的历史,虽然无法仔细分辨出哪一件是哪一次动荡的见证,但只要你面对着它们,整个银河五千年文明史就会扑面而来,让人因为兴奋与自卑而战栗。有一些东西甚至会让你怀疑是不是本图西降临之前的产物,怀疑是一些种族中传说里的上代银河文明的遗存。
有时候你会在这些残骸中发现一些好东西,至少是一些有趣的东西,比如三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前希格拉人在大荒之地发现的远古电池,那东西使他们的储电技术大大提升。但是,这种幸运的几率很小很小,更多情况下能拣到的只是一些让艺术家如获至宝、让科学家不为所动、让史学家头脑混乱的小玩意。除了收藏家之外,唯一致力于收集这种小东西的就是本图西人,不知道那些星际游商兼职作了艺术家还是另有我们的智慧无法理解的深意。毫不讳言,当时,萨木塔有几项技术就是用偶然找到的几件小玩意跟本图西人换来的。法康隆号和昆兰号常年在天上飞,拣几件是很常见的。
不过,在考瑞斯的那一次,我们拣到的可不是什么“小”玩意,事实上,当侦察机把图像传回来后,所有人都被它的巨大吓住了。
应该说,从绝对尺寸上说,它并不大,至少它后面那个微流星体就比它大好几倍,但作为一件形状清晰可辨的人造物品来说,就很让人叹为观止了;当你用肉眼或是电脑透过外表的漆黑,提取了其造型特征,发现它竟然只是一门炮的话,任谁都会被吓一大跳。
想象一下,一门相当于昆兰号三分之一长度、也就是六百多米长的大炮……
一艘重巡洋舰可以塞进去当它的炮弹,一艘督统级航母可以当它的炮门盖。护卫舰就如同开炮之后残余的火药渣,至于人,噢,那是炮上的微生物。
“大炮?”我问通讯器里的迪生和库贝尔。
“可能吧……”迪生说,声音跟我一样没有底气,“不行,我得去亲眼看看!”
更加详细的扫描识别与辨认分析之后确认,那就是大炮!更要命的是,科研大队认为它还可以修复,可供使用!
“还能用?”我不可置信地问,眼睛盯着工作船和拖船往回搬运“大炮”的影像。
“是的。”库贝尔回答。迪生正赖在可以横着并排塞进几万个他的炮筒里不肯离去,当然是穿着宇航服的。我想他快要乐疯了。
“我还没看你们刚递给我的这份《初步技术分析报告》,”我说,“但我根据朴素的想法认为,这个残骸怎么说也有几千年了,不知是哪个年代哪个文明留下的,就算它自身的系统仍然完好,但能跟我们的设备通用的可能性应该不会很高吧?”
“我们也很吃惊。”库贝尔说,“它用了很多本图西的技术,实际上是太多了,我都怀疑这是不是以前本图西人的武器了!我们也用了不少本图西技术。我看了一下,一些关键接口全是本图西技术,稍加改动就能为我所用!”库贝尔不可避免地也有些激动兴奋,但大体上还算冷静,不然就没有人在工作船上向我汇报了,都得赖在炮筒里当微生物去。
“大炮”被拉到船队防御圈内。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所有工作船的牵引光束都集中到它身上,浑然忘记了我们是在这里躲避泰坦人。尽管已经有五天过去了,追兵看来不会出现了,但要搁在以前,不管怎样不合常理,不管怎样巧合,只要我们稍一大意,便有霉运临头。但在霉运的高潮碧螺湾一战之后,我们似乎转了运气。
大家忘不了我们一年之前那次随地乱拣破烂的惨痛经历,不仅检查防范工作严之又严、慎之又慎,连船员私底下也不再轻易议论什么“幸运”什么“时来运转”了。但是,现在我坐在家中写字台前,暖洋洋的阳光洒在腿上,回顾过去,可以不用担心自己乌鸦嘴的天赋,说一句,那一次我们确实拣到了幸运。
关于这东西从何而来,大家议论纷纷。有人说这大炮是泰坦人的,原因有二,一是残害发现的地点,二是大炮大多数零件的制造标准与我们的很相似,而我们的标准是家园战争中向泰坦人学来的。反对的人则反驳道,一,这个残骸区很可能比泰坦文明还要古老,二,我们的制造标准虽然学自泰坦人,可泰坦人的标准也不是自创的,而是得自本图西人。一些爱幻想的人认为这根本就是本图西人在远古的超级武器。
当然,对于我们几个高层领导人来说,更关心的是把这门大炮派什么用场。当科研大队确定了大炮并不是另一个外星吊舱似的危险物品,并大体上摸清了基本构造和性能之后,使用的问题被正式提上了日程。
“装上它?”我和福门康、马昕全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迪生、库贝尔、金三强,还有那个专门负责大炮调研工作的特级研究员,技术新锐四木伟长。
“是的。”四木伟长兴奋地捏着手里的文本,“装到昆兰号上。”他又说道:“系统匹配不成问题,本来大炮的制造标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