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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啸天虽然沉浸于修炼之中但是他的耳目却始终注意着流云的动向,流云缓缓的从座榻上站起,正欲离开,一只冰冷的手却掐住了流云的脖子,那时冷啸天的手,流云的身体一怔,不敢动弹。
“你记住,在这里,不可存有其他的心思,如果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留你何用,倒不如——”话未说完,身后已经传来一声惨叫,那是冷啸天的贴身侍女,被用来发泄的工具,却在这么一瞬间她的生命消逝。
冷啸天的目光没有半点温度,只是看着面前错愕的男孩,随后放开手,流云颓然的坐落,这就是他的命吗?
流水慢慢泻下,同时泻下的还有那错愕的眼神,渐渐冰冷的心……
转眼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年。
同样一个朦胧的雾天,欣雨依旧早早背着药框走出小院,已经是冬季了,白茫茫的一片,让人仿佛至于仙境,万籁有声,悄然而静,一个淡然的表情看向屋内,像里面的墓牌表达以安宁的心,脚步缓缓的移动,挪出了小院,别看是这么冷的天,其实现在才是那些最珍贵的药材出现的时候,手持着一根竹杖,艰难的走着,毫无目的的走着……
剑仙岛
已经七年过去了,当年的小男孩早已随着时间的流逝变为了一个健壮的男子,一袭紫衣站在峰顶,看向远方,茫茫一片白雾,遮住了视线。
前几日,雕鹰又传来了一个命令,这次的任务是杀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五郎,此人身怀绝技,曾探向大内与入无人之境,流云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杀手,令人闻风丧胆,杀手也有杀手的规矩,既然雕鹰已经接受了这桩生意,就必须履行,而此次的暗杀却让他毫无准备,今天杀手中的传使说,五郎会上剑仙岛来拜会剑仙,所以必须乘此机会杀了他。
流云的手紧紧握着腰际的刀剑,呼吸却稳稳当当,毕竟亲手杀了无数的人,对死亡已经麻木,但是心里却不由的一丝紧张,这是出于高手的本能,这一次连他自己都没有胜算,然而命令是必须执行的,不然……
紫色的外革随风扬起,飘飘落落,远处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接近,一种平和的气息慢慢逼近,这是高手的较量也是高手的直觉,他知道他的对手出现了!
五郎在踏上剑仙岛的那一刻,心里始终忐忑不安,一种危机感挂在心头。
直至看到那紫色的身影,瞬间他明白了。嘴角不由得扯上了一个笑容,脚步慢慢的登上了峰崖……
终于高手对面,相互仰望,一个目光沉稳,一个目光寒栗,双双对看着许久。
“你就是流云吧!“五郎忽然出声道。
流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勉强的人,不知道怎么的打从心底他敬佩这个五郎,对这个男人的欣赏,然而这个人偏偏是自己要杀的对象,如若自己一不小心说不定会命丧他手。
五郎不顾流云的眼神,转过身子看向远方,“江湖上传言雕鹰里近年出了一个高手,此人目光凌厉,身形高超,武功奇绝,霸气十足,却永远一袭紫衣,永远不会微笑,他的对手无一不败下阵,无一幸免,这回是轮到我了吗?“五郎忽然呵呵笑起,声音洪亮而又深远。
“出招吧!“三个字,却足以显示他对五郎的尊敬,这是个让他佩服的人,面对生死竟然如若无睹,面对危险竟然还可以大笑开怀,这是个怎么样的人?
“我很喜欢你,但是偏偏你是个冷漠无情的杀手!为什么不可以过平常人的生活,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偏偏要……“五郎始终在做着最后的劝导,但是……
一把剑迅速的抽出,指向那一角,刀剑无眼,但是此时的刀光剑影,凌凌寒意却让人无意中感觉到柔和的光线,的确流云的剑法是以柔和潇洒出名,然而招招之下却可以让人防不胜防,剑剑危机之下却足以使人无法喘息,可是对面的五郎不是别人,两个功夫不相上下的人在此绝境下相触相击,叮叮当当,是刀剑的斗击声,周围的残雪随之飘荡,散向空中,亮白耀目,不知不觉已经一个时辰过去了,然而二人始终没有胜负,一瞬间一个玲珑娇小的身影忽然出现,二人起初不以为意,但是随即,毕竟刀剑无眼,一阵剑气冲向了那个娇小的身影,五郎焦急之下,立刻冲向了那抹身影,抵挡住了那一剑,却硬生生的接下了下面的一招,但是流云的剑无情,立刻冲向了五郎的胸口,流云意识到刚才若非那抹剑气,现在自己和五郎还不分胜负,他不要这样的比法,他要公平,公平!
立刻收拢剑气,猛然一个转身但是一时间自身的重力和冲出去的惯性让剑无法收回,终于那剑重重的刺向了他的胸膛,而自己因为过度的克制内力,导致剑气回龙,逼向自己的奇经八脉,瞬间气血逆转,胸口一阵作呕硬生生的吐出一口血。
而纯洁的白雪上无疑沾染了腥腥血色,在这茫茫白雾中多了一份凄迷,一份阴寒,五郎倒在了这片血泊中,而流云也终于支持不住硬硬的摔落在了白色的雪地里,昏厥了过去,然而在昏倒前他依稀之间似乎看到了一个天使……
第三章 雪中相遇
药仙谷的旁边紧靠着的是剑仙岛(剑仙岛只是剑仙的居住之地,由于对于剑仙的尊敬,因此独此命名为剑仙岛),每年冬季时分,药王谷和剑仙岛的中介处附近总会生长出一些极其稀有的药物,当然欣雨作为药仙后代毫不例外再次来到此处来进行采摘……
寒风凌凌,刺入身骨,让人瑟瑟发抖,一袭纯白的衣物紧紧的裹住那娇小的身体,白皙的肌肤与雪色融为一体,只有那鲜艳欲滴的朱唇微微颤动着,呼出缕缕白雾,更添了一分迷离,今年的冬季格外的寒冷,但是只有熟悉药理的人才知道这么寒冷的天药物才是最珍贵的。
那双迷离的眸子向四周望了望,雪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映出了奇异的白光让人无法睁开眼,依稀之中似乎有点点格外的色彩有点土色有点雪色,叶极密状如白色长绵毛,宛若绵球,绵毛交织,净眼望去,竟然是雪莲,那可是极其罕有的药材啊,欣雨怎么可能错过呢,然而它却在顶端,在那高山流石坡及雪线附近的碎石间,看来还真不好采得。但是既然看到了就一定要得到,今年冬季的收获还真不小,欣雨心里暗暗窃喜着。
只是他没有看到的是,山峰顶处的那一场战斗,没有习过武自然不懂得如何防卫,才会碰上了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
芊芊玉指慢慢探向那雪莲,动作生硬而又吃力,几次三番都未成功,终于手指触到了那枝点半叶,将它摘了下来,可是一阵光芒忽然此过双眼,欣雨不由的闭上了双眼,用白色的棉衣遮住了眼睛,不一会便听见了一个倒地的声音,好奇的睁开了双眸向远处看去,那血腥的场面让人作呕,一个男人在地上翻腾着白眼,看来快要死了,出于医者父母心,她立刻跑上前去,用手把伤了他的脉,可是已经没救了,她这才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无故的害死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为了保护她而死,然而……
微微的闭上了眸子,双手合十,慢慢的祈祷着,愿他的灵魂早日得到高升,能够净化欢腾。
再次睁开了眸子向前望去,一个全身紫衣的男子半跪半坐的倒在地面上,口中吐着腥腥血液,脸色惨白,看来是急于收笼内力而一时间没有好好控制而如此,心中不由浮起一片愧疚,都是自己,如若自己仔细看着前面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
贝齿咬着唇角,慢慢起身向那人走去,“扑通!”一个颓然倒地的声音,男子的身体慢慢的抽动着,欣雨蹲下身子近距离的看着这个男子,这眉这眼好熟悉,但是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是谁?
手抵住他的脉搏,还好还有救,唇角不由得浮起一丝笑容,但是怎么样才能将他带回去呢?
她立刻想到了一个人,目中多了一份光芒,对了!肃哥哥!
她立刻起身跑向了那隐隐一角,不一会一个男子便和欣雨一同出来,当周肃看到倒地的两人时浓眉一皱,有些不舒服,特别是当他看到——流云,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被夺去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欣雨似乎……
药仙谷
雪依旧在下,飘飘扬扬,纷飞大雾,一个安静的身影静静的跪坐在院子中央,在祈祷着什么。
锅子里煮着不知名的液体,腥臭不已,让人只想作呕,但是同时又有一股清香属于大自然的清香慢慢扩散,让人心肺神怡,周肃坐在大厅内看着那跪坐着的女子,心中一片繁绪,他们自小就认识,他十四岁时,欣雨七岁,那年的九月初九,是欣雨的生日,同时也是欣雨的父母逝去的日子,若非他的帮助恐怕欣雨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是真心的想帮助欣雨,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
终于欣雨慢慢起身,走向了那扇笼盖着门中,娇小的身影就这样消失了。
屋内一个气息奄然的男子面无血色的靠在床榻上,紧紧的闭着双眸,这不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却自然的发出了一种让人敬畏而又害怕的感觉,虽然此时的他很脆弱但是在欣雨的眼中他不可怕,他只是一个病人,一个因她而病的人。
手抵了抵他的脉搏,已经渐渐的稳当了,但是奇经八脉里那股横冲直撞的内气始终在乱窜,总而言之,他还是很危险。
担心的低下了眸子,站起了身子,走出了房间,悄悄的将房门阖上,走向了药炉。
大厅内的男子的眼睛始终挂在她的身上,担心的看着欣雨,已经两天了,欣雨都未阖上眸子,没有好好的睡过一觉了,真不知道她——
欣雨的手探向了炉子,不知道怎么了,身体一颤,手被炉子的火烫了一下,欣雨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将手指盖上耳垂,周肃看不过眼,慢慢的靠了过去,一把夺过她的手,轻轻的吹了几下,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动作有多么暧昧,欣雨的脸有些羞红,但是随即又恢复往常的颜色,将手抽回,周肃有些惊愕的看着欣雨,然后低下了头,他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礼,“我去看炉子,你去休息下!“说完他立刻背过身子,看起了炉火,心里暗暗的叫道:她是我的妹妹,他是我的妹妹!
“不,事由我起,应当由我来做!“坚定的眸子让人不得不退让。
周肃似乎没听到似的,继续看着炉子。欣雨再次出声“事由我起,我来负责——”
“你负责什么啊!知道吗?你在这样下去,你早晚会累垮的,到时候还负责什么,去,给我休息去——”周肃命令似的叫道,眸子中是不知名的怒火。
欣雨不由的低下了头,“事由我起的嘛!”
周肃干脆放下了手中的活,将欣雨硬生生的扣在凳子上“你给我休息,他醒了再说!”
炉子上的药依旧在煎,温暖的光芒微微照亮了迷离的双眼,不知道是真的累,还是怎么了,眼睛终于受不了诱惑,火光星星点点的闪烁着,催使着周公的到来,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周肃的目光瞬间柔和了许多,看着眼前的人儿浅浅的睡去,慢慢的他靠近了她,她长得不是很美,顶多是温柔是可爱,但是她到底是怎么样一个人,他认识的她好倔强好坚强,时时的伪装着自己,刻意的掩饰着自己,却时时……自己这是怎么了?她只是他的妹妹啊!稳了稳心绪,慢慢的走进炉火看起了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一个残忍的画面,一个血腥的场面,一把把尖锐的刀刺向她的身体,一个个狰狞的面孔,是如此的让人憎恨,那一幕幕再次映上眼帘,“不要,不要——”猛然惊醒的是错愕的人儿,那场血腥的场面她致死也忘不了,但是……
“怎么了?”周肃慢慢的靠近了她,担心的看着眼前的人儿,“是不是又梦到你的爹和娘了?“
欣雨微微的点了点头,擦去了头上的汗液,这个梦靥缠绕了数年之久了,让她一直睡不安安稳!
“药好了吗?“欣雨的眼睛看向了药炉,路上的缕缕青烟开始扩大,她慢慢起身,走向炉子。
“你——“
欣雨微笑的看着周肃,点了点头,拿起一块布将药倒进随手拿来的碗中,小心的端着药走进房内。
房内一个男子,始终闭着眼睛,看来没有要醒来的痕迹,有些无奈的走向那人,悄悄的将药放在唇边呼了几口气,慢慢的喂进他的口中。
周肃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有些不悦,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悄悄的走出房门,坐在大厅内。
药一点点的灌进他的口,偶尔有几滴漏出来,欣雨立刻的用手绢擦了擦他的唇,他的唇好薄,心里忽然有这种感觉,移开了眸子,轻轻的起身,将药碗端了出去。
“嗯……”床上的人忽然出了什么动静,哑哑的叫着,闻声欣雨兴奋不已,立刻冲向床边将药放在按上。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极其的窃喜,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周肃也闻声赶来,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心中极其不舒服,只是靠着门看着里面的动静。
流云慢慢的睁开眸子,却看到了全然陌生的地方,这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