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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仍旧会有些寒心,但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绝对不会
◎◎◎
“不用上来了,我下去找你!”
站在楼顶的梁图真,倾着上半身向楼下喊叫,然後与西恩说句拜拜!随即神轻气爽的跑下阶梯,要出门,当然得换个鞋子罗!所以,先回到家门口的玄关,正当他把拖鞋放进鞋柜,提出步鞋时,俊秀的日本少年从客厅踱出。
腼腆有礼的说道:“梁大哥,不好意思,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无妨,需要我帮忙什麽?”单纯的男子绑着鞋带回应。
“是这样的,我将要面临一个选择,但是,以前,我并没有什麽选择的机会,所以我并不是很擅长选择,可以的话,我想请教你的是,对於作选择这种事,你都是如何考量比较的。”
“好,我想我可以明白,那麽你想听通俗面的,还是真切面的?”
“有什麽差别?”
“真切面的你可能听不懂。”
“那麽,哪一种比较接近真理?”
“真切面。”
“那我先听真切面的好了,听不懂再听通俗面的也不迟。”
“很聪明的想法,那我要开始说罗!这可是长篇大论,为了节省时间,我讲的时候别插嘴,等我说完你再发问,可以吗?”
克巳点点头,单纯的男子续道:“追根究底而言,你之所以会陷入抉择的困境,是因为你将各项条件拿来评比,理性的、情感的、意外的,或然率、四舍五入、交叉分析,这些方法,在条件利害相差悬殊的时候很好用,但是如果抉择的要素利害相近,这些方法反而令你陷入困境。所以,何不排除这些比较。”
“基本上,选择这种事其实是种错觉,你以为你有选择,但事实上你并没有,纵有再多选择,得到的结果仍然只有一个,你选了任何一个,就不能重来,永远都不会知道其他的结果。”
“感觉上似乎有很多道门通向很多条路,但你应该这样想,无论你开的是哪一道门,道路都只有一条,其他的道路对你而言都没有意义,总归而言,在那很多道门的後面,其实只有一条道路,重要的不是你选择了什麽,要紧的是你作了选择。这样,你懂吗?”
对於在条理中长大的克巳而言,要理解里米特那彷佛无尽回圈的思考逻辑,实在是非常困难,面有难色的歉道:“不懂,我还是听通俗版的好了。”
“看来也只好那样了,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上次你是怎麽决定不回日本的?”
“我只是突然觉得,留下来比较好。”
“没考虑後果吗?”
“没有。”
“那就对了!如果考虑後果会让你难以抉择,便将之排除吧!就我个人认为,你不一定要做最恰当的选择,但一定要做出你最喜欢的选择。”梁图真问道:
“现在还需要我说明通俗面的忠告吗?”
撩起额前柔丝,克巳微笑道:“应该不需要了。”
哦!一点就通,真是很有领悟力,不过,就算他学懂了以己身的喜好去做人生选择,也不一定就能够轻松下决断。毕竟,能够完全抛弃所有束缚去下判断的人,几乎等於不存在。
以自己当例子,虽然拥有长远的心灵修行,前阵子遇到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抉择时,同样也是苦思了几天。要分清楚自己喜欢的是什麽,本质上,其实又是另一个难题:“那麽,祝你好运。麻烦把外套递给我,谢谢!”
让晓蕾等太久可不是闹着玩的,告别了俊秀的日本少年,梁图真溜烟也似的奔下公寓阶梯,有一段时间没跟晓蕾在学校以外的地方同游了,这次趁着准备年度学生会议的前提之便找她出来喝咖啡,也算是场约会吧!呵呵!
顷刻间已经到达一楼的公寓大门,缓缓拉开破旧铁质门扉,冰寒的冷空气首先扑面而来,然後,学生会副会长聘婷端庄的美好身影映入梁图真眼帘。上半身穿着淡蓝色大领衬衫,下半身罩着深色窄裙,配合复古的棕色皮鞋,她看起来,就像是个董事长特别助理:“你很慢喔。”
得找个理由,否则自己好像有点差劲:“抱歉、抱歉,我的鞋子被西恩叼去藏起来,找了好久。”
“西恩会作那种事吗?”关晓蕾怀疑的说道。
“会喔!有时候还啃我的袜子。”原谅主人啊!亲爱的忠犬。
“是喔”霹啪!突然之间,长虹贯日,古诗中被喻为不可能发生的冬雷震震,清楚且确实的展现在关晓蕾眼前,她望着天空奇道:“咦!怎麽搞的,冬天也会打雷?”
很明显,这大反季节常态的自然现象,是某只洁白灵兽无法原谅主人随口推托的抗议表现,梁图真扁扁嘴,推着关晓蕾讲道:“这有什麽好奇怪,你不知道地球公害严重,圣婴现象层出不穷吗?走了!走了!我们到咖啡厅去。”臭贱狗!真是不给面子啊!
“圣婴现象有包括打雷?”
副会长继续不解,但是单纯的男子并不想继续探讨,於是,在他的推促之下,两人慢慢的离开小巷,走出巷口的时候,关晓蕾向关东煮的餐摊微微含礼,而餐摊的老板娘也鞠躬回礼。
关晓蕾指着木制餐摊推荐道:“跟你讲喔!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如果有时候你嫌麻烦不想煮饭,与其去吃速食,还不如吃她的关东煮,又快又营养,保证赞不绝口。”
“好啊!有机会我会试试的。”
梁图真感觉得到,明的老板娘是在看晓蕾,但暗地里,她全副的精神都在查探自己。要瞄就瞄吧!反正也瞄不出个什麽鸟来!长得帅的人才怕被看,自己这种说丑不丑,但与帅一定绝缘的长相怎麽会怕被人看!
脱离了巷子,来到大马路,他们常去的咖啡馆有两间,所在地理位置方向南辕北辙,单纯的男子得先选定一家,才能决定左转或右转:“要去哪里喝?逝水如斯?还是哥伦布?”
“逝水如斯,那里比较安静。”就听她的罗!两人往左转,那是与闹区相反的方向。
似水如斯座落於错综复杂的小街道里,附近大多是平民住宅,没有商业特区或者学校,缺乏客源成为店内安静的主因,对於店长而言,只要店内有一半的面积坐着客人,就是所谓的客满。
听起来生意不是很好,而实际上生意也的确烂得可以,但店长却从来没有发过半张传单,或者任何促销的活动抢救生意。似水如斯大概只是店长的兴趣,不是主要的经济来源,这一点,从店长把店面开在那种没有丝毫商机可言的所在便可略窥一二。
说远不远,但说近也蛮牵强,学生会的正副龙头无论如何也要走个十八分钟才能到达似水如斯,寒风呼呼的时候,走的越久并不一定能够使得身体逐渐暖活,反而越走手脚会越冰冷,尤其是,对於衣服穿得单薄的人而言。
两人一边前行一面愉快的交谈,关晓蕾白衬衫的领子被寒风刮的频频震颤,单纯的男子说了一个电视上听来的低级笑话,正经的副会长皱着丰润的鼻头笑了笑,举手拍打他的肩头教训他的低级。
虽然隔着衣服接触,但梁图真敏锐的感官,让他捕捉到晓蕾手掌冰冷的温度,这才注意到:“你怎麽穿那麽少?”
“早上有穿外套的,不过放在学校办公室了,还好,现在并不是挺冷,穿这样其实还过得去。”
“是吗。”单纯男子表情有些不悦,递手握住晓蕾冰到惨白的冰肌玉手:“看!这麽冰,还说不冷,这样很容易生病的。”
“”晓蕾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看着被图真握起来的手。
“我们别去逝水如斯了吧!那太远了,你会冻惨,直接在这附近找一家咖啡厅坐下好不好?”
“”晓蕾还是没有回应,依旧静静看着被图真握住,逐渐产生暖活感觉的手掌。
“喂!哈罗!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有,我听到了。”学生会的副会长终於有了反应:“我的答案是不,我要去逝水如斯就是逝水如斯,就算下雪我也要去,你有意见吗?”她面带微笑的讲述略带恐吓口气的言词。
“不敢。”
“那就继续罗!”
“如果你真的执意那样,那麽”放开晓蕾已经恢复正常体温的手掌,梁图真迅速脱下外套,双手奉陈给学生会的副会长:“麻烦你把外套穿上。”
“我穿了,换成你挨冻,结果还不是一样,如果两个人有一个必须受冻,当然是没准备外套的我才对。”
“不一样,请你相信,我很强壮,非常强壮,把外套拿去吧!否则的话,我们哪儿都不去。”
“这是命令吗?”
“不,是请求。”
单纯的男子稳定捧着外套,端庄的副会长踌躇是否接下,寒风呼过,行道树落叶飘零,气氛僵固了一会儿,後者伸出一小段舌头作鬼脸,终於接过外套,大方的穿到身上。
梁图真体型高壮,普通女孩穿他的外套尺寸当然不合,不过那并不影响外套的价值,晓蕾的心头充满着近乎幸福的暖意。虽然图真说他很强壮,不过,她才不想让他证明,所以,她慧黠的脑海里,想出了一个能够让两个人都不必挨冻的好办法。
一把勾住他的臂弯,晓蕾俏脸微红:“贴紧一点吧!这样比较暖活。”
◎◎◎
午夜,店家歇息,游客熟睡,欧胡岛市区的街道上鲜有车辆。
一辆载着四名美籍大学生的银色跑车,从山路一直维持着高速驰进市区,包括驾驶在内,四名大学生都啜饮啤酒,後座的一双男女更抽起大麻,他们的情绪随着音响放出的疯狂节奏而高涨,崎岖的山路都无所畏惧,现在来到平坦直顺的市区大道,油门当然是踩到了底。
一百八、一百九、两百,时速表的指针缓缓扩大角度,驾驶的大学生精神上还无法获得相当的满足成就,他喜欢冒险,热爱刺激,只有在高速度下与身旁的女友接吻,才能让他得到最强烈的快感。
上次在两百二十公里的时候接吻,这次要破纪录,看着指针指到达他想要的两百四十,在继续踩着油门的情况下,驾驶的大学生伸手搂过身旁女友的後颈,强制女友把脸侧来,他用力的吻下去,喔!太、太、太─棒了!就是这个感觉,实在太完美了,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比这上这种感觉。
“嚓!”
高速行驶的跑车似乎撞到了什麽,不过那物体太小,以致於撞击声几乎听不见,四名陷入极度亢奋的美籍大学生没有任何感觉,今晚他们安然的回到饭店,两天候安然的回到家里,一直到五、六十年後,都不晓得,他们狠狠地将一只想横越马路的黑猫,撞飞六公尺。
厌厌一息躺在路肩,黑猫没有成为肉饼,但是或者也差不了多少,骨头全散,脑浆溢出,眼看绝对活不成,附近没有任何人能延续祂的生命,不过,却有灵兽能够保存他的肉体。
啼答啼答啼答
浓浓的灰雾弥漫街道,一匹比最黑暗的夜晚还要深色的独角兽,轻踢着步调出现在街道上,牠是为了垂死的黑猫而来,笔直的接近黑猫,打开灵识,牠直接与黑猫作精神对流。
“即将离开尘世的灵魂啊!吾名曰貂瞳,特来商借汝之皮囊,若汝愿意将皮囊让渡,即拥有一个要求的权利,可用以要求吾使用汝皮囊去完成任何事。”
“既汝答应了,便开出条件吧!”
“吃一百条鱼是吗,好的,吾定当完成汝之愿望,如此,吾宣布契约成立。”
貂瞳所进行的这个过程,名曰夺舍,是高阶的灵兽由於外型特异无法在世间自由行走,与普通生物混成一体的方法。手续很简单,只要完成以上的沟通,让宿主开出条件,就能够进占皮囊。唯一要注意的是,借来的皮囊随时可以丢弃,不过,如果没有完成宿主所开出的条件,就永远没办法脱离那副皮囊。
眨眼之间,漆黑幽暗的独角兽不见了,原本摊在地上的黑猫像是吃了大补丸一般,颇具活力跳起,身上的伤痕全然消失,毛发挥发灰色薄雾,双眼的碧绿阴森到让人背脊发寒,牠已经不再是只普通的黑猫。
“等着吧,西恩,我会去找你的。”
仰头,跃起!黑猫融入了夜色。
第四回 年度会议
作为一个学生会会长,梁图真最讨厌的,是什麽人呢?
校长?老师?工友?不是,都不是,最令单纯男子感到头痛的,一直都是学生本身,先不提各个社团之间的经费分配,光是开学的时候收取学生会费就是一个麻烦,常常会有五、六个班级不缴,原因呢?如下:
“学生会费?我们为什麽要缴学生会费?上课用的到吗?对我的课业有帮助吗?还不是让你们学生会拿去吃吃喝喝而已。”
“办活动?我们不想参加!怎麽样?使用者付费,我们不参加就不用缴吧!
谁要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