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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代 作者:郭敬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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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和简溪交往的这些年里面,我印象中的他永远都是像下午六点左右的夕阳一样,温暖的,柔软的,像是电吹风吹出的热风一样包裹着我乖巧的外表和怪异的内心。唯独的有一两次发火,也很快就平静下来。记得起来的有一次是我把正在喝的咖啡洒在了他外婆的墓碑上(……),还有一次是我把他两个月大的凯撒(他的金毛猎犬)一失手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在隔了很久之后的现在,他在电话里的语气听起来发了火。他在电话里对我说:“宫洺只是你的上司,一个普通的年轻男人,不要把他当神一样供奉起来。”我握着电话不敢说话。
  过了半个小时,他找到了我。他掏出信用卡帮我付了钱,然后看着店员把杯子小心翼翼地放进白色精致的纸袋里。整个过程,他都冷漠着一张脸。看起来和宫洺没什么两样。如果现在去楼下拿一件Dior的长毛衣套在他身上,他就可以去走秀了。
  之后我们从四楼慢慢地走下来。
  沿路经过的橱窗,差不多就是宫洺的生活展示柜。那些看起来非常眼熟的有着小蜜蜂LOGO的白色衬衣,那些看起来非常怪异的黑色长脖子的音箱,那一套白色的餐盘,那一条铺在宫洺公寓进门的那一条有着万马奔腾图案的地毯,那个穿着钢筋外套的小熊,那只蓝色的斜条纹的提包。我都认得它们。
  我回过头看着自己身边头戴着白色绒线帽子,身上穿着朴素的灰色毛衣的简溪,觉得他和宫洺是那么地不同。他真好看。
  我一把抱住他,把脸贴上他的胸膛,他的体温隔着毛衣传递过来。我可以听见他沉稳的心跳。毛衣温暖而细腻的质感贴在我的脸上,我觉得特别幸福。我轻轻地说:“虽然你并没有像宫洺那样被名牌和物质装点得高不可攀,但是我更喜欢这样的你。就算你现在是穿着100块的毛衣,我也觉得你就像王子一样……”
  我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他身体僵硬起来,我抬起头,看见他尴尬的脸色,我还正在疑惑,就在眼角的余光里看见了他毛衣胸口处那个小小的LV的LOGO。
  我愤怒地指着他:“你!”
  他后跳一步,举起双手:“我可以解释……我妈妈买给我的……”
  “天下乌鸦一般黑!”我极其别扭地走出了恒隆。
  身后是简溪追过来的脚步,还没等他走到我身后,我电话就响了起来,顾里的声音清晰地从电话里传出来:
  “林萧!我在新天地,我刚买了一条KENZO的围巾,非常漂亮……”
  我愤怒地挂上了电话!
  雨水越来越多。
  气温在飞速地往下掉。有几天的雨水里,混杂着大片大片的雪花。掉在地面迅速地化成了水。
  南湘的手机在上一个周末没有任何的消息。
  她把头靠在窗户的玻璃上,看见雨水顺着玻璃往下歪歪扭扭地流淌。这是很多很多的文艺小说里,都描写过的像眼泪一样的雨水。她把手机丢到床上去,然后转身出了寝室。
  顾源在这一个月里,也只和顾里见了几次面。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压在心里,没有说任何一个字。只是他又问卫海借了500块钱而已。
  在一个下着雨的夜晚,顾源送顾里回宿舍。在宿舍楼下的那棵巨大的榕树下,顾源把顾里紧紧抱在怀里,他问她:“我们到最后会结婚吗?”
  唐宛如在她新的床垫上做了很多的美梦,从顾里的口中,我们知道了她最近梦话的内容包括“粉红色的蕾丝裙”,“我不要肌肉”,“羽毛球去死吧”,还有“卫海的裸体”。
  生活像电影里打着柔光的美好而伤感的镜头一样流转过去,日子像是无数的相片被重叠着放到了写字台上。
  冬日里萧条的景色,在大雨下显得更加的悲凉。从窗户望出去,操场沐浴在一片寒冷的灰色阴雨里,从乌云缝隙里漏下来的浅白色的光,把操场照得一片空旷。偶尔有一个撑着伞的人,蜷缩着迅速走过。
  寒风把窗户玻璃吹出一道一道透明的痕迹来。
  只有当我窝在顾里南湘唐宛如温暖的床上,靠着她们年轻而软软的身体昏昏睡去的时候,耳边是她们翻书的声音,听MP3的声音,写日记的声音,在这样的时候,我都会觉得时光无限温柔和美好。像是身在一个古老的城堡,旁边的壁炉里有温暖的火焰驱散寒冷,我的朋友们为我披上厚厚的毛毯,我想要为她们煮滚滚的咖啡。
  窗外下了一点点的小雪。
  整个天地轻轻地发出些亮光来。
  终于到了最后一个星期。周日的时候我就可以拿到我的第一个月的薪水了。虽然损失了2200元的杯子,但是除掉这个,剩下的钱,我还是可以买一件昂贵的外套。
  而且再过两天,就是圣诞夜了。
  简溪叫我把时间空出来,说要给我惊喜。我的心里也暗暗期待着。最近的一个梦里,他买了一个白金戒指给我。但是梦里他对我说的台词并不是“嫁给我吧”,而是“送给你”。不过这并不影响这个梦愉快的本质。
  我提着上周从恒隆买来的杯子,朝《M。E》杂志社走去。
  当我把杯子放在宫洺面前的时候,他抬起头,用他那双狭长的眼睛看了看我,然后低沉着声音问我:“发票呢?”
  我摆了摆手,说:“我拿发票没用的,报不了。”
  宫洺把眼睛半眯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感觉像是一条蛇在看他的猎物,在他寒光四射的眼神里(我几乎要觉得他只剩下眼白了),我终于恍然大悟过来:“你是说……不用我赔给你?而是……只是叫我去买一个而已?”
  宫洺低下头,再也没搭理我。
  而我真的有点想扯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扔到窗外去了。
  已经晚上12点了。
  但是宫洺依然在看各种不同的东西,不断的有文件发到我的电脑上,然后我不断地打印出来拿进去给宫洺看。
  这些散发着油墨味道的纸张,就是每一期会出现在《M。E》杂志上的内容,从封面,到内文,一个字的大小,或者某一种颜色在灯光下看起来似乎不那么好看,都会成为反复修改的理由。
  我隔一个小时就会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送进他的办公室去,隔着蒸腾的雾气,感觉他就像是一个装着永动机的工作机器人。
  当我把第四杯咖啡放在他的桌子上的时候,他正在听电话。他对着电话说:“如果你是这样想的,那我没话说。”
  过了很久,他又补充了一句:“那就不要见面了。”
  我隐约感觉这不是我应该触及的上司的私生活领域,所以我果断地想要转身出去。但是宫洺叫住了我。
  他拉开他的抽屉,然后拿出一个黑色的首饰盒,递给我说:“送你。”
  我颤抖着接过盒子,打开,是一枚镶嵌着小钻石的戒指。
  钻石的光芒照瞎了我的眼。我手一软差点掉在地上。
  宫洺把身子往后倒在椅子上,头仰起来,看着落地窗外黑压压的天空。他说:“圣诞节给女朋友的礼物,不过用不到了。刚分手。”
  我从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所以我也无从去猜测他是伤心还是冷漠抑或重获自由般的洒脱。所以我只是站着,反复在心里跑过字幕“祸从口出”,“沉默是金”。
  过了一会儿,他问我:“你们女人,到底是喜欢男人花更多的时间陪着你们,还是喜欢男人事业有成家财万贯?”
  我低头想了一想,没想出答案来。其实我想对他说,女人心里并不是只有这两个标准,还有很多很多的其他,那些其他都是用金钱,或者简单的陪伴所不能衡量的。
  他接着说:“但这两者本来就是矛盾的,鱼和熊掌,从来就没有人会一起得到。”
  但是他说的时候,已经没有看向我了。
  我轻轻地走出了办公室。回到我的助理位置上。
  过了一会儿,MSN上,宫洺的对话跳出来:“你下班吧。”
  我走出写字楼的时候,大街上几乎已经没有人了。偶尔有汽车飞快地跑过去,卷起一阵冷空气擦过脸庞。
  我回过头望向身后的大厦,宫洺办公室的灯孤单地亮着,像是寂寞黑暗的宇宙里,一颗遥远而又孤零零的星球,在无边的黑暗里,沉默不语,轻轻地发着光。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远离PRADA外套和宝马汽车的宫洺。第一次看见不那么像一张纸做的人物的宫洺。这是我第一次像是从一个小小的窗口里看见了他广袤的天空。
  但是这样的他,却远离了平日里呼风唤雨的高傲的躯壳,留下一颗柔软的心脏,安静地明亮着。
  我胸腔里滚过一阵又一阵酸楚的暖流。
  我并不清楚这阵酸楚来自于对宫洺的同情(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同情这个别人眼中光芒万丈的人),还是来自自己对刚刚他的问题的困惑,还是来自对生活和爱情的惶恐。
  我掏出手机,我只想给简溪打电话。在这样的时刻,我只要听见他的声音,感觉到他暖烘烘的气息从遥远的地方以电波的形式吹散进我的耳朵,我就会远离这种混杂着失落和悲伤的心情。虽然现在已经深夜,但是我知道他都会从睡梦里清醒,然后温柔地对我说话。
  电话响了三四声被接了起来,我刚想说话,听筒里就传来了一个慵懒而娇滴滴的女人的声音。
  “喂?”
  题目:TinyTimes小时代(season01。charpter04)我终于明白了前段时间那个梦的意义。
  在一个星期以前我的梦里,简溪买了一个白金戒指,他伸出手递给我的时候,他没有下跪,没有说“嫁给我吧”,而是面无表情地说“送你”。
  在三个小时之前,宫洺用那张苍白而冷漠的脸,对着我,递过一个戒指对我说:送你。
  两个半小时之前,简溪的手机里传来一个陌生女人娇滴滴的声音。
  而在我慌张地挂断电话过去了七个小时之后,天空迅速地亮了起来。在这七个小时里,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望着窗外一分一秒变化光线的天空,没有合眼。我清晰地目睹着犹如黑暗的大海般空旷的操场,被光线一点一点照穿,最终变成冬天里灰蒙蒙的苍白景色。第一个起床的人,呼着白气,从我可以看见的视线里走过。
  在这七个小时的过程里,我给简溪发了两条短信。
  第一条:你在哪儿?
  第二条:你可以回一个电话给我吗?
  但是我的手机一直都没有响起来。我反复地把手机盖翻起来查看,但是依然没有任何消息。屏幕上简溪年轻的面容,在黑暗的环境里,清晰得像是夏天烈日下的苍翠树木。绿莹莹的光芒,照得我胸腔发痛。
  当我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洗手间的时候,我从镜子里看见了自己憔悴的面容,快掉到颧骨上的黑眼圈以及快掉到胸口的下眼袋,还有像是生化危机里僵尸般泛红的双眼,这让我的心情非常地压抑。但是这种压抑与因为简溪而产生的压抑相比较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的。
  我迅速地刷牙洗脸,从旁边顾里的柜子上偷了一点她买的资生堂的焕肤觉醒精华素胡乱涂抹在脸上,然后拉开门走进客厅准备泡一杯咖啡。
  刚走出来,就看见拉开房门穿着背心走出来的唐宛如。她顶着一头像是刚刚被绿巨人强暴过的乱发,冲着我憔悴的脸打量了片刻,轻飘飘地对我说:“你月经又来了?弄得这么憔悴?”
  我本来就火气很大,于是转身抓起沙发上的靠垫,用力朝着走向厕所的唐宛如砸过去。但是小小的一个泡沫靠垫,在唐宛如肌肉纵横的背上轻轻地弹跳了一下,就反弹回了地上。而她完全没有知觉地继续朝厕所走。
  我被震惊了。我知道如果我不依靠具有锐利的工具的话,是很难对她的肉体造成什么物理伤害的,于是我转向精神层面,我问她:“你最近又开始健身啦?”
  然后我听见她脖子僵硬地发出卡擦的声响……我在她爆发的前面一秒迅速地冲回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了门。南湘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看见我用背死命地抵着门,气喘吁吁的样子,她揉了揉眼睛问我:“你到底欠了黑社会多少钱?”
  已经八点一刻了。在我的房门口守株待兔的唐宛如在留下了最后一句“林箫我要挑断你的手筋脚筋”之后,不得不出门上课去了。
  我回到床边上坐下来。
  南湘从床上爬起来,披着被子去打开电脑,然后开始放歌。
  她回到床上躺下,问我:“你今天早上不是有课吗?”
  我看了看她,随便编了个理由:“我不舒服,不想去了。”
  她也没多问,从枕头上方的书架上拿下一本画册来开始翻,中途抬起头,问我可不可以帮她冲一杯咖啡。
  我在客厅把咖啡冲好,然后考虑了一下,准备告诉南湘昨天晚上简溪电话里那个女人的事情。
  我刚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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