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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吵醒你了。”
“没事,你也早点休息吧。”陶小蜜紧张地听着门外的动静,可是并没有传来逝影离开的脚步声,他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逝影才鼓足勇气一般地说道:“溪儿,我可以进来吗?”
“呃,很晚了,不方便吧。”陶小蜜急得团团转。
“我有事要对你说,很重要的事情。”逝影有些激动,语气很坚决。
“明天再说不行吗?”真是的,陶小蜜磨磨蹭蹭地地挪过去开门。
逝影进来第一件事就是看了一眼睡得死死的紫嫣,然则仍旧不放心地去点了她的睡穴,可怜的紫嫣,今晚已经被点了两次了,这样三天两头被点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什么事?说吧。”陶小蜜就站在外间说道,让他去里间还得了。
“我们去里面说。”
“嗳?”不是吧,逝影二话不说就拉着陶小蜜往里面走。
“到底是什么事情?”陶小蜜站在床沿,试图挡住逝影的视线,还好刚才把意殇盖了起来,希望能躲过这一劫。
“跟我走!”
“哈?走,这么晚了,去哪儿?”陶小蜜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我们私奔,我带你离开这里。”逝影激动地说道。
“你,你开什么玩笑?”拜托,她现在已经够乱了。
“我没有开玩笑,溪儿,我后悔了,我不能忍受把你送给别的男人。”
“现在说这个,不觉得晚了一点吗?”北阳溪殇都已经死了。
“不晚,我们现在走,还来得及,我们即刻就走,不会有人发现的。你不是一直让我带你走的吗?”
“那是以前,现在时过境迁,我改变主意了。我要留下来。”陶小蜜头疼地说道。
“改变主意?你怎么会改变主意呢?你怎么可以改变主意呢?”逝影突然大力地扼住她的肩膀摇晃。
“你可以改变主意,为什么我不能?我才要问你,为什么你要改变主意?”陶小蜜挣脱掉他的手,不悦地皱了皱眉。“逝影,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你不可能突然改变主意的。”陶小蜜问道,难道是和今天宴会上的事情有关?
“我受够了。”逝影这一句仿若是在发泄着长期压抑的不满。
陶小蜜灵光一闪,“让我猜一猜吧,是不是皇兄逼你娶亲?”虽然自己现在是乖乖地配合北阳国那边,但是以北阳灭风的个性,现如今为了能让她死心,安心地为他们办事,他一定会会急着把逝影给嫁了,哦不,娶了,当然也有更深层次的意思,那就要根据北阳灭风选择的和逝影成亲的女人的身份。北阳灭风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利用价值。想必那个女人非官即富,一定是为了要拉拢人心。可是,他干嘛不自己娶。
“溪儿,你怎么会知道的?”逝影正怎么也说不出口,没有想到居然被她猜到了。
“我不是说了,我猜的。那个女人是谁?”陶小蜜好奇地问道。
“是……是……”逝影结结巴巴地没有说出来。
陶小蜜着急道:“到底是谁啊?很难开口吗?”
“是风国的郡主。风晚。”
“什么?!”陶小蜜惊得大叫一声。怎么会是风晚呢?她还以为是北阳国什么朝中大臣的千金,怪不得。如果是那样的话,应该是北阳灭风自己娶才对。可是怎么会是风晚?这又是唱得哪一出?
虽然风晚只是一个郡主,但她是风国的郡主,而且是个极为受宠的郡主,老皇上怎么会把她嫁给一个弱国的将军呢?虽然这个将军是很厉害,也很帅,但是作为一个皇上,这些应该不足以让他做出这么个决定。
“溪儿,其实我也很惊讶。晚上的时候,你说头晕先回来了,所以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不知道。”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该死的,自己不就早走了一小会儿吗,居然发生了这么惊人的事。
“就是,就是皇上赐婚给我和风晚。”逝影小心地说道,生怕她生气。殊不知她这么激动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惊讶。
“他好好地为什么要赐婚,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这太不可理喻了。两个毫不相关的人,怎么能凑成一对呢?
“我当时也推辞了,说自己配不上郡主,可是老皇上说是……是郡主对我倾心,央他赐婚的。”
“啊?风晚对你倾心?她见过你吗?怎么就对你倾心了?老实交代,你到底什么时候招惹人家小姑娘了?”越说越不靠谱了这。宴会上是老皇上赐婚,在北阳国对风国有所求的情况下,逝影是不可以也不可能有拒绝的余地的。况且,这件事对北阳国有百利而无一害。
“溪儿,我真的没有,我……反正不要再追究这些了,我们赶紧走。”
“要走你走,我不走。她又不是要嫁给我,我跑个什么劲啊。”陶小蜜心里暗自想着,哼,活该让你也尝尝被逼婚的滋味。
“溪儿,我现在真的看清了,北阳国真的完了。我不想再做徒劳无功的努力。我的父亲,我的哥哥全都是为了这个国家献身,可是现在他却还是这么一副颓败的样子。真的不值得!”逝影悲凉地叹道。
“你现在才知道啊?北阳国内忧外患,早就是一副空架子在这里了。若是当初絮……母后她能够手段铁血一点,果断一点夺了这北阳国的天下,现在北阳国已经能与风国相抗衡了也说不定。父皇治国无方,母后的牺牲,所有人的牺牲根本就不值得。”
“原来,你早就已经看清了,原来我才是最笨,最蠢的那一个。”逝影颓然地苦笑道。
“是啊,你当然笨,而且是一笨到底了。”看到逝影的眼神,陶小蜜解释道,“我刚刚说的是几天前的情况,但是现在北阳国就快要改朝换代了,黎明的曙光就要快来临了,好不容易等到太子继位,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放弃呢?这次风国的老皇上的赐婚,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老皇上当初为登皇位杀了自己的皇兄风绝尘,也就是风晚的父亲,毕竟是亲兄弟,血浓于水,所以老皇上对风晚一直十分宠爱,这次他既然能由着风晚的意愿让她嫁给你,那么他一定是肯定了她嫁给你会幸福的。而她幸福的前提是,北阳国与风国之间没有战争,和平共处,否则风晚的身份会很尴尬。由此可以推出老皇上既然敢把她嫁给你,就是赤裸裸地示好。他的意愿是与北阳国和平共处。”
她终于明白老皇上的苦心,他站得最高,所以他的视野和考虑的东西也就一定要比一般的人长远。这么多年,他作为一方霸主,一直在极力维持着各方势力的平衡,以免好不容易得到的和平又被战争打破。只有亲身经历过战争的人,才会知道和平和安宁的可贵,可惜,总是有些人不安分。
“示好?”逝影想不通,他风国一个大国怎么会向一个臣服他的国家示好,这有必要吗?
“自从各国争霸,天下局势大定以来,哪个国家最不安分?”陶小蜜问道。
“呃,北阳国。”逝影回答。
“北阳国在争霸之前的实力甚至还超过风国的。但是由于过分轻敌而一败涂地,这已经是犯了大错,可是他的君王还没有吸取教训,仍旧狂妄自大,以为只是一时大意,不切实际地继续做着争霸天下的春秋大梦,根本就不考虑自己的的实际情况。”
风国现在虽然是实力最强的大国,但是,他从不压迫欺负弱国,与周边东西南北四个国家,包括那些零零散散的小国都是平等互利的关系,天下和谐安稳,这样不是很好?为什么非要一统天下,让所有人都臣服在北阳国,跪在北阳国天子的脚下?这有意义吗?
再说了,你有那个能耐吗?总是搞些有的没的,觊觎人家的东西,不如把自己的实力搞上去,一个君王的连最基本的让自己的子民安居乐业都保证不了,还谈什么争霸天下。百姓想要的只是衣食无忧,安居乐业。而君王应该做的就是给百姓想要的生活。陶小蜜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越说越是慷慨激昂,就连此刻已经好不容易冲破空位醒来的紫嫣也听得心潮澎湃。被子里的意殇也忘了现在自己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危险境况。而陶小蜜是完全忘了现在的情况。
逝影突然伸手扼住陶小蜜的咽喉,“你,你到底是谁?”
她,绝对不能溪儿,不管太子怎么说,就算她遇到神仙了,也解释不了她现在的变化。
这白痴终于发现了,为了这一天她已经为他洗了很多次脑,做了很多铺垫。现在是时候告诉他了。“我们见过的。”
“什么?”她忽然变得陌生的口气令他一阵心凉。
“那天在暝府后院,我坐在走廊里吟了一首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箱,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然后,你就突然出现,还轻薄我。”
“你,你……”逝影的思绪回到那日在暝府后院自己认错人时的情况,想到自己强吻她,黝黑的耳根泛着嫣红。
“你是风暝的女人?可,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来了北阳国,还冒充溪儿,我的溪儿在哪里?”逝影突然激动而又愤怒地方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该死的,他再用力一点她就要挂了,反正现在要和他摊牌了,她也就不必再掩饰武功了,猛然将内力运集一处,震开了逝影的手掌,然后退后一步,还好刚才有那个黑衣人为自己的疗伤,否则这会儿自己再用内力绝对又要吐血。
“你果然会武功。”当日在遇到邶狼国,她制服耶蒙时,他就怀疑了。
“我又不是你的溪儿,会武功有什么好奇怪的。”陶小蜜白他一眼。
“说,你到底是什么目的?”一想到他们可能被风国反设计了,逝影的心就如坠入冰窖之中一般。
“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陶小蜜不满地揉了揉被扼得青紫的脖子,逝影眼中闪过异色,但是一闪而过又换为愤怒,他以为她是溪儿,他居然一直被她欺骗。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承认我是骗了你,可是你摸摸良心我做过对不起你,对不起北阳国的事情吗?”
逝影低头想着这几日的相片,突然得出一个让他自己都惊讶的结论,即使她没有公主的这个身份,她不是溪儿,她自身的魅力,也足以折服所有人,怪不得风暝,风时全都为她疯狂,甚至太子,对于太子那几日对她不同寻常的态度,他一直感到不安。
“可你的样貌……”逝影正要问,眼光却不经意间落到她的床上,被子隆起,微微露出一角男人的衣服,逝影不可思议地道:“你床上有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什么人,没有人啊。”陶小蜜急忙挡到逝影的身前,无奈他足足高她一个头,她的遮挡根本就没有用处。
“喂,你……”
逝影猝不及防地越过她,来到床前一把扯掉意殇身上的薄被。
苍天啊,怎么会这样啊。陶小蜜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鸵鸟似的埋着头,都不敢去看此时混乱的情形了。
逝影目瞪口呆地看着床上胸襟微敞,衣衫凌乱妖娆的意殇,意殇的脸颊不知是因为刚才的激情还是被被子捂的,微微泛着诱人的嫣红,银白色的眸子此时变幻莫测,如同漩涡一般引人深陷。
“呃,那个,喂,你看够了没有。他可是我的男人,你不许打他的主意。”陶小蜜占有欲十足地跑过去重新给意殇盖上被子,然后老母鸡保护小鸡一样挡在意殇的身前。
“白痴女人,他是男人。”逝影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说道。刚才他居然看一个男人看到发呆。
“我当然知道他是男人。”陶小蜜回道,意殇刚才还证明了一番,被她中途打断了。可是她家的意殇是男女老少通吃的,她当然会紧张的。
“我也是男人。”逝影无奈地道。怎么和她说不通。
“所以,你就更不可以打他的主意。”陶小蜜继续说道。
“他是你的男人,你居然会金屋藏……‘逝影差点来回暴走,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羞耻,居然做出如惊世骇俗之事。真是万分庆幸她不是他的溪儿,可是他的溪儿到底去了哪里,这个惊为天人的男子又是谁?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加事。
“你治伤的药,还有没有,借一点给氏族。他受伤了。”陶小蜜忽然想到那有药。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这个女人简直莫名其妙,为什么她这个时候,还能够如此淡然自若,眼神仍旧这么清澈?难道她真的没有恶意。
“你这个男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昨天还跟我撒娇,让我唱歌哄着你睡觉,现在又是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我不就借你一点药吗?你的伤口还是我包扎的呢。你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啊,到底有没有公德心啊,低估……”
逝影烦躁地喝止住她,“行了,我的小姑奶奶,我去拿,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