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个动作弄得情不自禁,在梦中有时还呼唤田青的名字,醒来时自个儿的大腿内部就湿漉漉的。刘莉觉得只要一想田青月经就来得特别快,月经过后又是一段时间痛苦的折磨,这个时候刘莉真想找田青性交一回。躲在屋里将自己脱得赤条条的,仰巴朝天,一双葱瓣似的纤纤玉手使劲儿进行手淫。事过之后,刘莉一阵长吁短叹。她想摆脱田青的形象,可就是摆脱不了。自打田青一家离开省城后,刘莉思念田青简直发了疯,隔段时间她就到田青家的旧居看上几眼,尽管那座小楼已经易主,但刘莉还像当年一样用心看到了田青一家人生活的情景。刘莉的爸妈担心孩子这样下去神经出了毛病,就把刘莉送到了北京她姑姑这里。在北京这段时间里,刘莉确实把田青忘了,感情上的创伤刚刚愈合,谁知又与田青邂逅相遇。田青的出现,使刘莉一年多的平静生活,又掀起了波澜,她是多么想扑到田青的怀里,诉说自己的一片真挚的爱慕之情呀。然而,当刘莉知道了田青一家,在百草洼的悲惨遭遇后,她替田青难过,替田青呜不平,一股悲愤交加的心情登时冲淡了自己依恋田青的那种厚重的气氛。
刘莉尽量控制住了自己,拼死拼活地拴住了这匹驰骋在爱情之旅的野马。
田青似乎也明白了刚才在这间屋子里刹那间出现的热烈而又凝重的真谛,他抬起头来,用衣袖拭了拭脸上的泪水,然后直勾勾地瞧着刘莉发呆。
刘莉也抬起头来,与田青四目相视,心中是苦,是辣,是酸,是甜……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难以说清。过了一会儿,刘莉问田青,“阿姨病成那个样子,你姨姥爷又不在京城,你打算怎么办?”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40)
田青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刘莉说,“你也别太悲观了,遇事往宽处里想,没有过不去的河。我想,你们会有出头儿的那一天。”
也许人处在困境之中是最需要别人帮助的,哪怕是一句话也能给人以力量,给人以鼓舞。田青听了刘莉一番话后激动不已。他一把抓住刘莉的手,连连说,“谢谢你对我的理解。”
刘莉脸一红,笑道,“咱俩同桌好几年,这点感情还是有的,千万别客气。你要一客气,显见着咱俩就远了,对不对?”
刘莉还想说点什么,此时田青站起来,接过话茬儿,说,“刘莉,天不早了,我该走了,明天我还得赶早班车回百草洼,国叔、小妹田田他们说不定多着急呢。”
刘莉看了看表,可不是吗,都夜里十一点钟了。她看着田青,心里登时涌起一阵悲哀。她觉得田青对待自己还是上高中时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叫人无法接近叫人难以忍受,好像一点也不理解女人的心,半点也不知刘莉的情。刘莉心里说话,我苦苦地被你折磨了好几年,你怎么说走就走呢。想到这里,刘莉竟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她这么一哭,把田青给闹懵了。是不是我说错了话还是办错了事惹刘莉伤心了?田青把刚才说过的话反反复复地捋了一遍,没有啊,我没有说那种过分的话呀。田青看了一眼抽抽嗒嗒的刘莉,起身告辞说,“刘莉,真对不起,我不该打搅你,如果是我伤害了你,请你原谅,我该走了。”说完,田青转身往外就走。
刘莉见状不哭了,她急忙叫住了田青,口里讷讷地说,“田青,天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在我这儿住一宿也不行吗?”田青回过头来,看着刘莉那双深情的媚眼,刹那间他似乎懂得了“爱情”二字决不是一厢情愿。刘莉是爱自己的,她曾经将凉爽滑腻的大腿和白屁股袒露给自己,而自己不是也曾经被刘莉弄得魂不守舍吗?想起一次次手淫,想起“棒子地里故事”,田青就感到热血冲头,呼吸局促紧张,两条腿却酥软无力,仿佛下肢瘫痪了似的,口里喃喃自语。于是田青不得不承认,他确确实实地爱上了刘莉。他曾经有过许多次想同刘莉性交的念头,然而当真的面对她时,却又变得那么腼腆而束手无策,那么一副不敢越雷池半步的样子。
田青说,“在你这住一宿当然好,可是,我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别人说闲话是不是?连我都不在乎,你怕什么?你总不能睡在街上,睡在火车站,睡在别人家的大门口吧。再则说,天这么晚了,北京的街面上又这么乱糟糟的,万一出了事咋办?我能放心的下吗?”刘莉边说边走近田青,脸对脸,高耸的乳峰顶着田青火辣辣的胸脯,两人几乎贴在了一起,刘莉伸出双手捧着田青的脸,柔柔地叫着,“田青,你好好地看看我,好好看看我呀!”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41)
田青合上了眼睛,泪水却淌了出来。
“你哭啦,田青,你怎么哭了?”刘莉掏出手绢给田青一点一点地擦着脸上泪珠儿,从左颊擦到右颊,又从右颊擦到左颊,有几颗泪珠儿挂在田青嘴唇儿稚嫩的茸毛上,刘莉轻轻地拭掉了它。
“田青,别哭了,你一哭,我这心里比哭还难受呢。”
田青能不哭吗?长这么大,除了母爱,刘莉是第一个给他爱,给他温存,给他异性触摸的女人。在那个人妖颠倒的年代里,对于惨遭磨难的十八岁的田青来说,是何等的重要啊!在敝庄,田青知道村里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尽管丑陋无比,却没有一人用好眼瞅过他,更谈不上爱不爱。然而刘莉却一点也不嫌弃他鄙视他,仍是像过去那样情有独钟,把他当作一个真正的男人看待,那么真诚,那么一往情深。
田青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睁得很亮很亮,他清晰地看到了,看到了刘莉光洁的额头,几绺秀发紧紧地贴在雪白的右脸颊上;看到了刘莉风情万种的明眸绽开幸福的泪花,鲜润的嘴唇如同万绿丛中的玫瑰;看到了刘莉粉嘟嘟的脖颈和那双柔软无骨的纤纤玉手。看着看着,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血潮一下子冲上头顶,身子开始颤栗起来,田青马上意识到这是前些日子在“棒子地里手淫”时的前奏,顿时便变得急不可耐……
田青这一粗鲁的动作,把刘莉吓了一跳,她一把推开田青,田青没料到这一手,跟头趔趄地摔了个仰巴杈,裤子褪到了脚跟,下半部赤条条的。刘莉看到了,看到了田青坚挺无比的性器官。她有些心慌意乱,说不出的一种不可抗拒的性冲动涌动着整个全身,此时的刘莉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于是她袅袅婷婷地将屋门插牢将窗帘拉好,然后脱掉上衣,脱掉下衣,脱掉内裤,脱出了一条白白的身子。田青再也忍受不住了,觉得有一种“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感觉,刹那间一泻如注。
刘莉替田青高兴,尽管这次性交失败了,但田青所表现出来的那种热烈而奔放的性冲动、性排泄,足以证明田青对女人对生活并没有完全失去信心。刘莉无法想象出田青所处的恶劣环境,也不可能替代田青去承受这些苦难,唯一能帮助田青的,就是将自己的肉体和盘托出,以满足田青的性欲。刘莉承认自己颇爱田青,如果说读高中时自己引诱田青很可能是一种青春期躁动的话,而这一次,则完完全全地是一种爱的奉献。她想,只要田青能坚强地生活下去,自个儿作出多大的牺牲也心甘情愿。
外面突然刮起了风,风过后噼里啪啦地下起大雨,电闪雷鸣将本来平静的夜晚搅和成了一锅粥。刘莉最喜欢在这种时刻和田青在一起温存,无论怎样的动作邻居也不会听到,于是她脸对脸地问田青,“再来一回行吗?”田青摇摇头说,“跑了一天的路,实在乏了。”
刘莉不干,说,“你是不是有点厌烦我了?”
田青说,“不是。”
“那,在敝庄你有心上人了?有女人和你睡过觉?”
田青说,“敝庄的女人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刘莉用手拍了拍田青汗涔涔的脸蛋儿,狡黠的一笑,“我不信。”
田青说,“不信,明儿个你跟我到敝庄住一阵子就知道了。”
听了田青的话,刘莉伏在枕头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刘莉紧紧地搂着田青,用近于哀求的语气说,“晚走几天好吗?我实在不愿意你走,真要走了,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面。”说完,又抽抽嗒嗒地哭起来。
田青也很难过,他也舍不得与刘莉分别。他已经被刘莉弄得如痴如醉,使自己忘掉了所有的痛苦,甚至忘掉了疯跑着的母亲和可怜兮兮的小妹,忘掉了生死不明的父亲,忘掉了风雨飘摇中简陋的小屋,忘掉了敝庄那些像赵稀松等人的狰狞面孔。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命里注定田青与刘莉的缘分是短暂的,一阵男欢女爱之后田青又陷入了悲哀。他仿佛看见了母亲披头散发、满身污秽在大街小巷疯跑的情景,看见了国叔在村口焦急地等待自己归来的身影……
于是,他难过地对刘莉说,“不走不行呀,我妈妈还在病中!”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42)
第十章 暗伤人白歌报私仇 为红叶敝庄除贪官
下了一夜的大雨,直到第二天黎明才停。田青紧赶慢赶,总算在后半晌时赶回了百草洼。雨后的百草洼显得清新宜人,一望无际的高梁、玉米、大豆、谷子等农作物被雨水冲得枝繁叶茂,千里清河堤树木葱郁。大清河水缓缓流淌得像一面镜子,河边泊着几条破船,船的周围有十几只野鸭子在水里戏耍着,那自由自在的样子,并没有给田青带来多少愉悦,反而使田青更加伤感。“哎,我现在还不如一只野鸭子活得轻松呢。”
田青在老堤车站下了汽车,沿着大清河堤的土路往东走,约摸再走三十多里就能到家。可这个时候田青觉得头晕的厉害,胸口里憋闷得难受,想吐却又吐不出来。他抬头望了望盛夏季节里的烈日,自言自语地说,这个样子再走几里非趴下不可。于是他在一棵老柳树下坐了下来,闭上眼睛想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会儿。昨晚上他和刘莉折腾了大半夜,没来得及休息又坐车颠簸了几百里路,元气大伤,田青觉得太乏太累了,昏昏沉沉地坐着睡着了。过了一会儿,汽车的鸣笛声将他惊醒,他睁眼一看,大堤的土道上自西向东驶来了一辆黑色轿车,车开到离他很近的地方就停下了,接着从车上一先一后下来四个军人。由于田青出身于军人家庭,在省城时又常到爸爸的军队去玩儿,认识好多好多的士兵,因此对穿绿军装的解放军特别敏感。他揉了揉有点迷澄澄的眼睛,仔细打量着他们。哦,三个年轻的和一个中年人。那年轻的战士身上背着冲锋枪和盒子炮,腰里围着子弹带,看样子像是警卫员,威风凛凛的,挺神气又挺吓人。田青倒不是害怕,只觉得蹊跷,这些全副武装的解放军战士到百草洼干什么来呢?那个中年军人看着面熟,就好象在哪儿见过似的,看他的服装和气质,田青判断至少是个像父亲当年那么大的官。田青又想,这么大的官跑到这穷乡僻壤来干什么呢?
这时,中年军人走到田青身边,微笑着,操着东北口音,挺客气地问,“小同志,去百草洼敝庄的路怎么走?”
田青听了脑子里就划开了问号,他们到敝庄干吗?听口音像是东北来的,莫非……莫非跟父亲的事有关……有一年多的时间没有父亲的音信了,他们会不会知道父亲的消息呢?田青大概是想父亲想疯了,时时刻刻地总抱着一种只要有万分之一希望就要作出百分之百努力的念头来寻找父亲的下落。田青从树底下站起来,眼睛一亮,看着眼前这位中年军人问道,“你们是……”
“我们是从沈阳军区来的,小同志,你认识去敝庄的路吗?”
“认识呀,我就是敝庄的,离这还有三十多里。”说着,田青瞥了一眼中年军人左眉梢上那颗黑痣,自言自语道,“真的是从东北来的,有门儿……可他们到敝庄找谁呢,会不会……”
第二部分 文革第一枪(43)
中年军人说,“有个叫红叶的一家是从军队下来的,你知道吗?”
真叫田青猜到了,这几个人果然与爸爸的事儿有关,可到底有哪些事呢?田青不清楚。他非常想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不管是福还是祸,只要打听到爸爸的下落就行,于是他说,“红叶是我母亲,你们怎么认识她呢?”
中年军人一听又惊又喜,左眉梢上那颗黑痣像只喜鹊似的连着蹦了好几次,“这么说,你是田震的儿子田青,对吗?”
田青愈发地糊涂了,这个人到底是谁呀,他怎么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呢。
中年军人见田青的眼睛流露出疑惑不解的目光,便告诉田青他叫白歌,在战争年代和红叶在一个部队工作,曾经在高健军长手下当过作战参谋。“你妈妈没向你们提起过我?”
田青想起来了,刚到敝庄妈妈提到过这个名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