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喝一点嘛。”曾是“斯那库”陪酒女郎的黄珍柔情万丈;可陈剑还是用手掌盖着酒杯: “不行;不行??????。”
两个人正在推托客套中;忽然门铃响了。陈剑猜出是石雨,阿弥陀佛;可以不用喝酒了。
“谁啊?”黄珍一边走一边用日语问;走到门边伸出一只脚踩在陈剑脱在门口的鞋子上;探长身子将门打开。
“你?”黄珍做梦也想不到会是石雨;条件反射地想将门关上;石雨握着外侧的门柄:“陈剑在吗?他请我过来吃饭。”
黄珍僵成个大字;目瞪口呆。陈剑已经走到她身后:“对不起啊;这是谢哥堂弟的同学;叫石雨。我说你们有点相像;她就说要认识认识你。”
石雨歪歪头:“怎么?不欢迎?”
黄珍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略一整颜;咬牙把门打开放石雨进去。
可石雨只靠着门框伸长脖子往矮桌上看了一眼:“怎么?又开始摆人肉宴啊?”
陈剑正准备坐下;听到石雨的话高深莫测;不由的站直身子;等石雨说下去。石雨叹了口气:
“小陈;你先拿上你的东西出来;今天我请你吃饭;OK?”
转脸对着近在咫尺的黄珍道:“不好意思;打搅你的买卖;陈剑从小被后妈欺负;上帝觉得亏欠了他;所以决定不让他长大以后戴绿帽子。”陈剑根本不懂得石雨在说什么;但他直觉这餐饭是绝对吃不得的了;也不问端详;直接背上包走到门口。
“对不起啊。”他觉得该对黄珍道歉。
“呵呵;你不用对她说抱歉;要说也该是她说;婊子;我说的没错罢?”
听到石雨口中冒出那恶毒的两个字;陈剑惊诧得一脚悬在空中忘了系鞋带。
“小陈;你是不是童子啊?”石雨拍拍他的肩膀;让他镇静;可他听到“童子”两个字;手脚都乱了:“这、这、??????。”
“哈哈,还是童子对吧?还好我及时赶到;我若迟到一步;你就给人强奸失贞啦。黄珍;你眼光也忒差了罢;做婊子连童子鸡都不认识?还是故意装不知道啊;你还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童子鸡什么市价啊;你的银子够不够嫖他啊?不会还让他找钱给你罢。”
“滚;你们滚!”黄珍终于撕破脸;反正陈剑知道了;她还装什么?
陈剑被石雨一惊又被黄珍一乍;简直快吓出心脏病来;赶忙拉起石雨就逃;石雨却不紧不慢;边下楼边笑:“哈哈;好玩;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狐狸抓鸡被鸡啄一口;啄得血淋淋;血淋淋;哈哈??????。”
午餐到底是陈剑破费;两个人到一家拉面店坐下来;石雨点了四川担担面;面上来了;她嫌不够辣;又倒了一抹辣椒面;一碗面成了辣椒水。陈剑吃惊:“你怎么吃这么辣?”
“没胃口啦;辣点才能多咽几口。”她话里含话;看陈剑丈二和尚的样子;她从包里摸出香烟;一边点上一边跟陈剑说了个大概。“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利用你。”末了;她诚恳地跟陈剑道歉。
“那里的话;多亏你了。”陈剑心尚余悸;甚至想刚才黄珍不会在酒里下了春药?真是后怕。
石雨摇摇头:“你运气好而已;你不上钩;有的是饥不择食的去赴宴。”说着;她拿出笔就着一次性筷子的包装纸细细地算帐:“陈剑;你说黄珍蠢不蠢啊?你算算;她要是在日本卖三年肉的话;够她回去买幢别墅养个面首了;提着裤衩换爱情;真不如提着裤衩换银子。”
她边摇头边说起这笔帐的算法;南辕北辙啊;她乐。
陈剑尴尬地笑笑:“算了;都过去了。你男朋友不是已经悔过了吗?男人嘛、、、、、、。”
“那对不起;今天搅了你好事了。”石雨故作认真。
“那里那里;我不是那个意思。”陈剑忙不迭地否认。
“你怎么自己就不将就一下呢?”石雨挤兑他。
陈剑搓搓手;挠头:“浑水没趟上自然容易退;趟上了;唉、要退就不容易了。你是律师;还会不知道围城?”
石雨笑笑;觉得陈剑蛮可爱;便随口一问:“你跟国内的女朋友为什么吹啊?”
“我出来;觉得没可能接她出来就跟她吹了;总不能耽搁了人家。”陈剑实话实说。
“哦。”石雨自嘲一笑:“就没人担心耽搁了我的前程;呵呵、我怎么就没遇到你这样的呢?”陈剑知道她是记恨海岩骗她;不由得多了几句嘴。
“不爱的话;又何必骗?其实我觉得你男朋友是太爱你。真的、我就是没勇气;或者爱的不深;轻易就放手了。说实话;我和谢哥都觉得他是真爱你的;换了我和谢哥都做不到。明知道你出来会知道;明知道你不会原谅他、、、、、、。唉;你这脾气。”
石雨觉得好笑;谢清辉为海岩辩解她还可以理解;因为他和海岩走过一样的路。可陈剑呢?他为什么呢?难道男人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难道柳下惠都是阳痿肾虚?
想着她不自觉地笑起来;看着窗外的电线杆上站满了乌鸦:“东京乌鸦真多、你见过白乌鸦吗?”
陈剑被她问得莫名其妙:“哪有白乌鸦啊?”
石雨只抿着嘴笑着;不说话了。
白乌鸦没有;但好男人还是有的;比如小陈;跟石雨借钱的小陈。
小陈一领到工资就把2万日元还给石雨;叠声谢着。石雨问他脚癣去看了没?他说哪有时间啊;也没那钱;忍忍罢。怎么也得再坚持一年;明年得给女朋友寄60万日元回去呢;他已经找校长要了资料准备来年办女朋友来了。看着小陈说起女朋友时喜上眉梢;疲惫皆忘的高兴劲儿;石雨觉得有种悲哀慢慢从脚底爬上脊梁。
她不爱海岩;她一直知道;海岩也不爱她;他最爱的是自己;或者;是他的下半身?这点;她慢慢清醒了。她曾以为任何人的初恋都是刻骨的;当初放海岩出来;她就有着绝对的自信没人能代替她;不对;不是代替她;而是没人能改变他的初恋。
看来这一局;她下错了赌注。也许;初恋的刻骨铭心只局限于女性?
三年;海岩整整磨蹭了三年;才无可奈何地接她出来。他一直说他没钱;可他不住学生寮;而是每月花数万元在外面租房子;为什么?不就为了方便随时跟黄珍交媾吗?这些年;他明明想逃;他明明不想为她而吃太多的苦;受太多的罪;可还是骗她;骗她在老地方等他!是他运气不好啊;摊上了黄珍;如果摊上的是个清白干净的姑娘;只怕他的儿子都出世了吧。那石雨这笔帐;不得到地府去跟他算?贪啊;真贪;“贫”字加一点就是贪!多贪一点就是贫!我让你贪!让你贪!
真相一层一层被掀开;石雨感觉到自己天蝎的本性日夜疯长;所有的帐;她都要算回来;利息;按高利贷算。也好;如果海岩真爱她;她还真不能保证自己是否还能按高利贷去收账。
第39章
海岩回国一礼拜;匆匆忙忙赶回来开学。他把情况跟教授说了;提前请好假期;随时准备回国。医生下了几次危急通知;但母亲都熬过了;一直拖到海岩按石雨的安排第二次回国;母亲已近灯枯油尽。海岩除了吃饭上厕所;就守在母亲的病床前。母亲走时没有留下任何遗言;也没追问海岩打算何时结婚;甚至她从来没问起自己得的是什么病。
有些事;演员以为自己演得天衣无缝;但观众;总有几个清醒的。
最清醒的人;往往最沉默。
一切听随天意罢。
海岩牢牢地记住石雨说过的某个日子。在某个日子将近之前;他忍不住私下找削瘦了一圈的父亲说起石雨算命的事。愁容满面的父亲听了怔了半天;说你舅舅找人算了;也说这个日子难过。父子俩抱头痛哭;而大姐依然没到;再迟就赶不上了。
海岩回国前;跟大姐说起过石雨算命的事;提醒她务必赶在某个日子前回来。而大姐真的就在那个日子到家。但母亲已经走了;提前一天走的。年月日时;日子差了一天;时辰都对上了。
大姐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直骂石雨歹毒、不懂装懂、胡说八道。海岩冷冷地说石雨根本就不知道我告诉你她的算命结果;而且舅舅请人算的也是一样的结果;何况;你提前几天回来伺候一下老人难道不应该?博士同志!您可是咱妈一生最大的骄傲啊!
大姐那里肯善罢甘休;操起电话就找石雨发狂:“不要脸!我弟弟早就不要你了;你还死皮赖脸缠着他!??????。”
“哦?”石雨还没听完;就听到海岩在骂:“神经病!”他抢过电话想解释却无从解释;倒是神智似乎已经不很清楚的父亲将电话接了过去:“对不起;小石;你是戴家的媳妇。希望你不要离开海岩;有很多人都说你是为了出国才跟海岩在一起;但我和他死去的妈妈相信你不是;海岩回到日本;你们就去登记结婚罢。”石雨放下电话;暗暗冷笑:结婚?不是跟我结婚;而是跟投资在我身上的那百万日元结婚。想想当初海岩说办她出国;她故意说自己毫无积蓄时;海岩父母的脸色;石雨就冷笑不已。
钱这东西不能买到一切;却能衡量一切;更能检验一切。什么爱不爱啊;一个男人若不肯把身家性命都交到你手上;那么他所谓的爱;你尽管当放屁。
海岩跟大姐彻底吵翻、恩断义绝。大姐直骂海岩忘恩负义;又说是因为石雨不肯帮她带孩子所以她才延误了时间没赶上送母亲最后一程;送母亲上山;还没到头七;大姐走了。海岩是算好了日子回来的;足足呆了8天才回日本。临走时父亲对海岩说;回去就结婚罢;你母亲走后百日之内不结婚的话;三年都不能结婚。还塞给海岩两块银元和枚戒指;说;戒指交给石雨;是母亲留下的;让石雨别嫌弃。
回到东京的家;海岩已然死了一半;他是老么儿;母亲中年得子;拿他当孙儿似的宠着护着;母亲走后;他常常梦见儿时的自己;母亲总是变着法子偷偷地给他的口袋里塞个鸡蛋。女人的子宫就像一片土地;生育海岩时母亲42岁;土壤已经贫瘠;所以海岩生来就瘦小;全靠母亲额外地给他浇水施肥。海岩知道母亲一直想要个孙子;想当初嫂子生了个侄女;母亲颇为失望;为这嫂子还一直有怨言。他一直想生个儿子给母亲看看;可是母亲走了;一字不留地走了。
没有了母亲的家;就如缺了一大半的月;家也只剩一小半了。
石雨看他瘦了。这大半年祸不单行;什么事都接踵而来;不瘦那还是个人?海岩进门,放下行李就问石雨:“我姐说想麻烦你帮她带几天孩子;你不答应?”
石雨懵了:“是吗?没听说过;我没见过你姐。”
海岩知道她不说谎。她要么不说;要说就是实话。他瞥了一眼留言电话;看到有留言;“谁的留言?”
石雨从来没注意过电话录音;摇摇头;不知道。
海岩爬过去;打开留言;是他大姐的声音:“给我打电话。”海岩看看日期;才明白大姐说石雨不给她看孩子的说法从何而来了。想让石雨帮忙看孩子还如此居高临下;他真的是服了。
石雨在一边也听见了:“是谁啊?”
海岩说明了情况。石雨嗤之以鼻:“笑话、我给她看孩子?凭什么啊?春天种下怨;秋天还有恩收?你说来我听听;我欠她什么了?她怂恿你玩女人跟我分手的帐我还没算呢!倒有脸指使我给她干活!神经病;真是病得不轻哦。”
海岩是累了;说话有气无力:“无论怎么说;是她办我出国;没她我出不来;你也出不来;我们又怎么能在一起?”
石雨听得一脸惊讶;慢慢凝成寒霜;一字一句;抑扬顿挫:
“办我出来?你啥时才想起办我来啊?呵呵;你被人玩了;骗了;还赖在别人的裤裆里爽够了;才想起办我出来?海岩;别再跟我玩猫腻了;跟我一批申请出国的;100个只批了5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办出国;不过是良心不安;想赎点罪而已!你包括你父母家人都根本就没抱指望我能出来!否则我签证下来前;你不会还再跟黄珍上床!
你是骑驴找马!
如果我的签证没批下来;你现在还在给黄珍舔屁股!你家人也准备着那个婊子跟你结婚给你家生一窝野种!没出来前我什么都不知道;都由你说;随你编;可到现在你还想编?好;你继续编;但拜托别再在我面前编!没钱回国?没钱回国你不住学生寮?因为住寮你不能干女人!
海岩;我知道你后悔接我出来。哈哈;我更后悔跟你上床;尤其后悔当初放你出来!就算你在国内一样下贱;至少你没这么容易瞒过我的眼!我也不必放弃一切千里迢迢来收账!
你不爱我;可以;你爱别人;可以;你就是爱上条母狗;我也没意见!但是;你不应该骗我;还骗得那么坦然;那么理直气壮;那么处心积虑;骗得简直上了瘾!不骗我;你就活不下去!?
你莫怨天;莫怨地;更莫怨遇上黄珍;要怨就怨你自己管不住自己裤裆里的玩意!你指望它给你找老婆;龟头找到的除了鸡还是鸡!永远都是鸡!
还我们?呵呵、谁和谁?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我们、还有什么我们?都死了、现在只有你、和、我、没有我们。”
石雨异常地尖酸刻薄;痛痛快快地发泄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