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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来的会来;她有耐心;慢慢等待;她清醒地知道;头上的绿帽子;她不会带进棺材。
今生的恩怨今生了结;来生不见。
天总会亮的。
第55章
到佩儿家;肖程正在交代保姆不要往排骨里放太多姜;孕妇容易便秘。
石雨看着圆滚滚的佩儿;笑得站不起来:“你是不是双胞胎啊?才几个月;肚子怎么这么大?”佩儿急坏了:“肖程;都怪你;都怪你;成天把我当猪喂。你问问石雨;她生孩子才多大的肚子;瞧瞧她的身材;恢复得多好。??????。”石雨放下行李;就把日本妇女怀孕的几项基本原则详细地跟佩儿解说了一遍;最后对肖程和佩儿说道:“生产前体重只能增加11公斤!”
“11公斤?我的天;我才五个月;体重已经增加7公斤啦。”佩儿哭丧着脸;石雨笑倒在沙发上:“我是瘦肉型;你是肥肉型;哈哈。”
说笑够了;肖程把几份广告给石雨:“你看看;这几处都不错。”
石雨赶忙接过来;认真地研究;并一份一份地传真给做建筑设计的朋友讨教结构科学不科学;朝向合不合适;最后定下一套120平米的现房。
第二天她就让肖程带她去交了50%的房款;剩下的按揭;回来又对着图纸忙了半天;120平米的房子;她按日本的设计隔成三套单身房。肖程是做广告的;认识几个做装修的朋友;一次性就搞定了。
佩儿看她风驰电掣地花了数十万;简直目瞪口呆:“你干嘛这么着急啊?”
石雨笑笑:“钱花光了好睡觉呗;哈哈。”
她在佩儿家呆了半个月;监督着装修;连家电都预定好;基本都搞定后;她找来一份委托合同;委托佩儿帮她出租收租;租金三个月一次打到指定的户头里。最后她留下本存折给佩儿:“佩儿;这里有五万块钱;装修后期需要添什么你只管添;我必须回去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佩儿舍不得她走;可知道留不住;红着眼睛:“下次回来一定还要来看我。”石雨羞羞她的脸:“看看你;都快当妈了;还这么爱哭鼻子。放心好了;我还得常回来跟你签委托合同的嘛;呵呵。”
石雨回家;几个月没见孩子;孩子已经变了模样。陈姨看着她不可思议的样子;笑:“孩子一天一个样的。”看见妈妈回来;呀呀学语的孩子居然轻松地叫她:“妈妈。”石雨高兴得抱着孩子不肯放手;丫丫;妈妈再也不离开你了;她心里轻轻地对孩子许诺。
房子买好;孩子又将跟她一起回日本;石雨开心得睡不着觉。白天她抱着孩子和若菲到处乱逛;若菲怀着身孕;正好需要常走走;她原来计划去厦门进修的事;只有暂时搁下;来年再去罢;若菲有些遗憾。
佩儿天天挂电话给石雨;讨教产后怎么恢复身材;电话里她欢快的声音又回到了从前。
石槐也快退休了;打算回老家;落叶归根啊。夜里石雨躺在床上轻轻地拍着孩子;等孩子护照下来就该走了,以后还会回到这个生养她的故乡吗?石雨有些迷茫;这里有着太多刻骨铭心的种种牵挂。
临走前的夜晚;她抱着孩子环着大院里绕了一周又一周;走到砚轩家楼下;看着一排排的自行车;忍不住去按车铃:“叮叮;叮叮;叮叮??????。”
怀里的丫丫“咯咯、咯咯”地笑;小家伙觉得这游戏很有趣,从石雨怀里探出小手去:“叮???叮??????叮叮??????。”石雨无声地笑起来;抬头却看见楼梯口有个女人左手牵着一个孩子;安静地看着自己。
是林页,她回来看孩子。
砚轩和林页生了个男孩,那孩子长的极似儿时的砚轩;尤其一双眼;一汪春水啊、漾啊漾,漾得石雨的心踉踉跄跄迷失了方向。
林页牵着孩子;正准备去政府大院里的花园散步,石雨抱着孩子正想如何招呼;林页先开口: “你好;石雨。”
“你好;好久不见。”石雨走上前去;林页看了看石雨怀里的孩子:“像她爸爸?”
“嗯;”石雨微笑。她也曾设想过某一天与林页不期而遇的情景;可真的面对面时;她却不知道说什么。林页对她的了解也许仅次于砚轩;可她对林页;是一无所知。
砚轩从没有跟她提起,她也不问;所有的真相她都想知道;唯独林页和砚轩之间的一切;她拒绝去了解;她不要知道;她坚持做鸵鸟。
“嗯;能跟你聊聊吗?”
石雨点点头:“等等我,我先把孩子抱回去给我妈。”
石雨回家把孩子交给陈姨;转身下来;看见林页已经抱着一个档案袋在楼梯口等着她。孩子她也带回去给刘姨了。
“到花圃坐坐罢。”石雨提议,找到一张长椅子,两个人稍稍间隔点距离坐定;林页不安地摸着怀里的档案袋;似乎那里面藏着个炸弹。
“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可能比较冒昧;不过;我真的爱砚轩。”林页有些语无伦次的紧张。
“你想什么就说什么罢;没关系的。”石雨鼓励她说下去;就想鼓励一个当事人一样。
“石雨;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参加砚轩和我的婚礼?你为什么要离开他?”
“这两个问题其实是一个问题;对吗?你是想问;我爱不爱他?”
林页点点头,石雨一针见血;她有些招架不住。她沉默了一会;终于下了决心。
“你看看罢。”林页把档案袋递给石雨。
数十张发黄的黑白照片,几本泛黄的日记,这些都没让石雨吃惊。
却是那个香袋;被铰破的香袋;咧着嘴在无声地呐喊。石雨将香袋紧紧捏在手里,感觉到里面 的相片已经不在;心里不禁一声哀叹:原来他早已明了。
石雨只觉得心底那尘封多年的坟冢彻底崩溃;一层一层一片一片地剥落下来;那里面;躺着的是自己。把砚轩的相片缝进那个香袋时;她就把自己埋进了心底筑起的坟冢。
她抚摸着香袋参差不齐的裂口;就像抚摸着心头的坟茔;慢慢将香袋抚平。
“我说我不爱他;你会信吗?我说我爱他;你又会信吗?林页;其实我爱不爱他;跟你跟他都没有关系。如果你爱他;那你只需要做到一点;让他爱你;这就够了;至少;让他离不开你。
至于你说我离开他;没有牵手何言分手?这个问题必须以我跟他有过某种开始做前提,否则;那就只是一种设想,根本不值得讨论。”
石雨冷静清晰;不露丝毫破绽;似乎在分析案例。
林页想辩驳;可却无从下手;不由自主低下头回避石雨犀利的目光;她必须定定心神。
这些年;日积月累的满腔愁绪哀怨;本想得到石雨的怜悯同情,甚至希望她帮助自己对砚轩美言几句;石雨却四两拨千斤;高高挂起。
林页抬起头;直视着石雨:“你觉得他爱我吗?他会爱上我吗?”
石雨看着她的眼睛:“对不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比我合适他;我也相信他会爱孩子一样地爱孩子的母亲。”
石雨把档案袋原封不动地还给林页。
林页拿出手机拨通家里;砚轩的声音传过来:“喂??????。”
“我跟石雨在一起;她明天回东京;你跟她聊几句罢。”林页把手机递给石雨;走向花圃。
??????。
“祝你一路顺风。”
“谢谢。”
“再见。”
“再见。”
第 56 章
石雨带着孩子回到东京。可没想到孩子遗传了她的晕机;石雨抱着孩子;母女的脸色都灰了。坐的是中国航班;班机上几乎都是中国藉的空姐;来来往往的竟没一个人瞟她们一眼。也是;她又不是商务舱里的蟀蝈蝈;没一点吸引别人投资笑容的资本。
石雨熬了半天终于将丫丫抱在怀里拍睡了;正想开口要条毯子给孩子盖上;却发现一个空姐正蹲下身;将毯子盖在了孩子的身上;石雨想都没想;就用日语说了声“谢谢。”那是本次航班唯一的日藉空姐;主要负责日语广播的。
她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回国在上海入关时的情景;都怪海岩;说什么没去过上海;非要去一趟。结果入关时她先到窗口交上护照;一张典型的上海男人抬起头板着苍白的脸看了看她;又低头看看手中的护照:
“什么时候去日本的?”
“嗯?上面不是写着吗?”
“我就问你。”
“你没长眼睛啊!自己不会看?”
??????。
“去日本干嘛?”
“读书?”
“你是家族滞在。”
“干嘛;不行?那;后面就是我老公;怎么?他不是日本人你就不爽?”
??????。
“打什么工?”
“除了没脱裤子;啥都干!”
那是石雨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人吵架。
从知道高考歧视起;她就戴着有色眼镜看北京及上海等等城市;简直就是不共戴天。
那个小白脸估计这辈子都没遇到过石雨这样的;被她折腾得狼狈不堪无可奈何地放行;海岩的护照他简直都没来得及看就盖戳;因为石雨过关了还站在不远的地方等着海岩。
后面的旅客看着刚才的一幕;全都乐不可支;恶人就得恶人收拾;哈哈。
“靠!”石雨最后白了一眼那小白脸才被海岩拉走。
海岩到机场接回母女两个;脸上乐得开花;尤其是丫丫那酷似自己的样子;让他痛下决心决定曲线救国;从孩子包围石雨;这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了。
孩子认生;白天还勉强接受海岩在眼前晃;等天一擦黑便指着门;哭声震天;她要出去;要回家;她要回外婆家去。邻居一对日本老夫妻;按耐了几天;终于忍不住按响门铃;他们以为海岩和石雨虐待孩子;来验明正身。
海岩解释了一番;好不容易将老夫妻打发走,可他一转身靠近孩子;孩子又开始哭。夜里哪怕只是听到海岩的呼吸;孩子都哭闹不停;家里本来只有一张双人床;石雨正愁没借口跟海岩分居;孩子终于成全了她的愿望。
添了张单人床。孩子跟石雨睡大床;海岩睡小床。孩子夜里得喝2至3次牛奶;石雨躺着不动,海岩上班再辛苦也得起来;且不能有半点声响;否则孩子夜半歌声;嘹亮到天明。
石雨一边接过奶瓶塞进孩子的嘴;一边看海岩被孩子折腾得七倒八歪;冷冷地笑:“你的风流快活劲儿哪去了?我流血流汗闯鬼门关时;你在干嘛啊?”
海岩咬紧牙关不顶嘴;他知道自己连说“对不起”的资格都没有,人倒楣时;喝凉水都塞牙;说的可不就是他?
石雨的眼光刺透他的背影:“有些人运气就是不好;玩个十八摸;打个擦边球就输了全场。”
所有的偶然都是一种必然。所有的欺骗,都将以欺人开场;以自欺谢幕。
海岩被她呛得睡不着;就索性跑到客厅里打开电脑看新闻;一直看到天亮。
次日晚上等石雨哄孩子睡着后;海岩拉着石雨把她按在电脑前坐下:“石雨;谁是鹤林?”
原来昨夜海岩用石雨的网名到她常去的聊天室呆着;鹤林刚好失眠上去找石雨;竟把海岩当成了石雨。他并没有说什么失礼的话;只是两件事让海岩起了疑心;鹤林说:
“偏头疼好些了吗?”
“嗯?”
“熊胆啊;你忘记吃了?还是无效?”
海岩看见过石雨带回的熊胆;她说是朋友替她买的;似乎近日偏头疼是有改善。
“哦;好多了;谢谢你。”海岩诚心地替石雨道谢。
“对了;何时穿上那件旗袍;记得照张相片给我。”
“什么旗袍?”海岩问。
“哦?我送给你的啊。你??????是谁?”
??????。
海岩才知道石雨身上的那件旗袍是鹤林送的。鹤林跟他聊了没几句;发觉他不是石雨便先下线了;留下海岩守着电脑胡思乱了一整天;终于忍不住找石雨对质。
听他说了一通;尤其听他说他一夜睡不着;石雨对着电脑;头也不回:
“哈哈;我还没跟人上床呢;你就睡不着了?怎么?知道绿帽子不好戴了?要不要我传授点秘诀给你?我头上两顶绿帽子;都戴了多少年了?啊?我还不一样睡觉;一样吃饭;一样活着!
死不了的;放心;一夜睡不着;两夜睡不着;第三夜就会睡着了。一个月睡不着;两个月睡不着;三个月你就睡着啦;否则我不早就死翘翘了?哈哈。”
“我知道;我知道我没权利过问;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他沮丧;“自作孽啊??????。”
石雨挥挥手;关上电源:“别又来这套;放心;我说过了;等我跟人上床会先打电话给你;OK?睡觉。晚安。”
第 57 章
回到东京不久,一个礼拜六的清早;电话刺耳地想起来。海岩去接了;回身叫石雨听电话,是若菲的电话。
翁成斌去年到乡镇锻炼;其实就是镀金;以便将来提拔。下去不久就被宣布为党委秘书;近期常常推托工作忙周末都不回家。若菲昨夜守了一夜空房;清早挺着大肚子骑着摩托车冲下去找他;翁成斌和跟乡镇计生办的一个女同事被若菲堵在了床上。若非几乎快发疯了;冲回县城;却发现有家难回;仿徨无助漫无目的;最后打IC电话找石雨。石雨让她稍等;她马上挂过去;她担心若菲身上的卡不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