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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宛儿一整天没有见到周敏的面,知道是在外边为工作奔波,将中午做了的麻食又温了一遍,就热水洗了身子,漱了口,换一身喷过香水的时兴丝质半透明裤头和奶罩,专等着男人回来慰劳她、爽快她。但周敏一时未回,就歪在床上读起书来。夜深听得门外脚步响,身子就软溜下来,把书遮在脸上假装睡着了。周敏敲门,门却自开,原来并未插关,进来看床灯亮着。妇人悄然无声,轻轻揭了书本,人睡得好熟,就站着看了一会睡态,不觉凑下来亲吻那嘴唇,妇人却一张口将伸进的舌头咬住,倒吓了周敏一跳。
周敏说:“你没有睡呀!脱得这么赤条条的,也不关门!”妇人说:“我盼着来个男人强奸我哩!”周敏说:“快别说混话,一天没回来就受不了?”妇人说:“你也知道一天没回来呀。”周敏就说了怎么去见孟云房,孟云房如何写条儿又见景雪荫,事情十有八九要成了。妇人高兴起来,赤身就去端了温热的麻食,看着男人吃光,碗丢在桌上,也不洗刷,倒舀了水让周敏洗,就亮着灯上床戏耍。他把唐宛儿抱在怀里,把唐宛儿的玉体仔细地爱抚着说:“宛儿,你真美,看你这身儿丰满性感漂亮,阴户白嫩漂亮小巧玲珑,就像粉雕玉琢一般,爱死人了﹗”他一边摸着她的阴户,嘴里不停地赞美著,还拉著唐宛儿的手去摸他的阴茎。唐宛儿的手抓到他那大阳具,兴奋得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同时阴道里的分泌爱液也骤然增加。他的手摸道她那湿润的地方,他的舌舔吮她那湿润的地方,他舔她的阴道口,他舔她的敏感小肉粒。把舌头伸入阴道里搅动,用力吮吸阴唇上的菏花蕊……。唐宛儿更是舒服得爽快得浑身都发软了。唐宛儿双颊发烧,任周敏把她的侗体舔吻,他吸吻她、舔吻她的双腿、阴户和阴唇,然后把他那条粗硬的大阴茎插入她的阴道里。他开始抽插了,他的抽送十分有力,所以她的阴道里有一种涨满感、舒服感和爽快感。周敏望著她脸上那种兴奋、舒服、幸福的表情,更加得意洋洋。他抽送动作也加快起来。她到达欲仙欲死的景地时,她情不自禁把他用力紧紧抱住,周敏也在这时在她的阴道里猛烈地射入精液,真是把唐宛儿舒服死了,美妙死了……。他伏在她的身上,把阳具留在她肉体里没有拔出来。过了一會儿,他又开始吻她,用手摸捏我的乳房。这时侯妇人问:“景雪荫长得什么样儿,这般有福的,倒能与庄之蝶好?”周敏说:“长得是没有你白,脸上也有许多皱纹了,脚不好看。但气势足,口气大,似乎正经八百,又似乎满不在乎的样子,喜欢与男人说笑的。”妇人把男人的头推到一边,嫌他口里烟味大,说:“哪有女人不喜欢男人的!”周敏说:“我听孟云房说了,她是个男人评价很高、女人却瘪嘴的人,她没有同性朋友。”妇人说:“我猜得出了,这号女人在男人窝里受宠惯了,她也就以为真的了不得了。如果是一般人,最易变态,是个讨厌婆子。她出身高贵,教养好些,她会诱男人团团围了转,却不肯给你一点东西,这叫狼多不吃娃,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周敏说:“你这鬼狐子,什么都知道,可潼关县城毕竟不是西京城。她若是那样,庄之蝶一个条儿就那么出力?!”妇人说:“要说我不明白,也在这里。可我敢说,这号女人是惹不得的,别人只能为了她,她是不能让别人损了她的。既然人家肯这么帮忙,你就多去孟云房那儿,免得以后庄之蝶知道借了他的名分儿生气,也好让孟云房顶着。”周敏就说起给夏捷买玉镯的事,说他想好了,把妇人戴的菊花玉镯给她,只给一只,妇人沉默了半日不言语,周敏就不敢多说,又爬上去又亲妇人的下体那一段身子,妇人掀开了,说:“这是你给我买的,现在你又送她,姓夏的是大城市的时髦女人,样子自然好,只怕她日后也是你的了。”周敏说:“你尽胡说,她穿着时兴,可一端儿个黄脸婆,一个玉镯子值几个钱?能在编辑部寻个事儿干,或许往后会寻访到我所要的东西,咱们又可在西京长长久久生活下去,哪头重哪头轻,你能掂着的。若不愿意,我明日重买一个是了。”妇人说:“好吧。”当下褪了一只镯子在床头,背过身睡去了。三日后,周敏带了玉镯送与了夏捷,夏捷高兴之下就把周敏的脸亲了一下,她一下子就把周敏抱住了。由于孟云房不在家,两个人就拥抱在一起亲吻摸弄了起来,这时周敏非常兴奋却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他一边亲吻着夏捷,一边抚摩着夏捷臀部、大腿和阴户,夏捷的手抓到他那大阳具,非常兴奋,同时阴道里的分泌爱液也骤然增加。他的手摸道她那湿润的地方,他的嘴和舌舔吮到他的那湿润的地方,用力吮吸阴唇上的菏花蕊,夏捷双颊发烧,任周敏把她的侗体舔吻,然后把他那条粗硬的大阴茎插入她的阴道里,开始激烈地抽插,他的抽送十分有力,所以她觉得非常愉快、非常舒服、非常爽快。当她到达欲仙欲死的景地时,她情不自禁把他用力紧紧抱住,周敏也在这时在她的阴道里猛烈地射入精液,真是把她舒服死了,美妙死了。事闭后,他们各自穿好衣服,谈论起编辑部的事,夏捷说:“不看僧面看佛面,景雪荫会尽心的。”周敏记起唐宛儿的话、也笑了问道:“庄老师与她到底是怎么个关系呢?却始终没结婚!”夏捷说:“之蝶现在是大作家了,可当年哪里就比得了你?爱情这东西说不来,做夫妻的不一定就有爱情,有爱情的倒不一定就做了夫妻。”便讲了庄之蝶过去的瓜瓜葛葛,使周敏听得心怦怦然跳,连声叹息。
夜里回去,他又就将这些故事又渲染了讲给唐宛儿,妇人兴趣盎然,要求讲了一宗还要讲一宗、苦得周敏只好瞎编排,说:“咱们在一块做爱,你倒让我只说他们的风流之事,你是要作了那景雪荫吗?”唐宛儿说:“我倒幻觉你是庄之蝶哩!”噎得周敏全无兴趣再在妇人身上抽送做爱了,赤着腿立在那里多时,就把裤子穿上了。后来编辑部果然通知周敏去打杂,好似旱六月落了白雪。周敏带了许多礼品一一给编辑部的人见面送了。每日早去晚归,跑印刷,送稿件,拖地,提水,博得上下满意,他又是聪明之极的人,抽空阅读来稿,也能看出个子丑寅卯。待到一日拿了自写的一篇稿子让主编钟唯贤看,惊得钟主编大叫:“你也能写东西?!”文章虽最后未能发表,却知道了他的才干。周敏就从此来劲,早晚没去城墙头上吹动埙声,买了庄之蝶许多书读,又有心打问庄之蝶的事,回来说与唐宛儿喜欢。唐宛儿在家擀面,一边用劲擀动,晃得两个肥奶鼓鼓涌涌,一边说:“你真要能写,何不就写写庄之蝶?潼关流传他那么多事,你又知道了他在西京的情况,写了如果能在《西京杂志》上发表,杂志靠写名人提高发行量,你写名人说不定也会出名。再说,写了他,替他扩大影响,他回来知道是借他的名分去的编辑部,他若高兴也感激你,就是不高兴,也没什么太难堪你。”周敏听了,直嚷道高见,当下夺了擀面杖,说要“幸福”女人,女人手也不洗,两人就去卧室快活一气,疯狂亲吻、疯狂抚摸、疯狂做爱,进入了消魂融骨的极乐世界了。周敏果然写成三万字的文章,他虽未见过庄之蝶,却俨然是庄之蝶的亲朋密友,叙述他的生活经历创作道路,以及在生活与创作中所结识的几多女性。自然,写得内容最丰富的,用辞最华丽、最有细节描写的是同景雪荫的交往。景雪荫的名字隐了,只用代号。钟主编看后,颇感兴趣,决定当月采用。眼看着出刊日期将至,周敏每日去孟云房家打问庄之蝶回来了没有,没想孟云房近日正陪了智祥大师去了法门寺看佛骨,夏捷却说庄之蝶已回到城里;昨儿晚还来了电话,就写了庄之蝶的住址,让他不妨先去见见。
周敏心急,搭了出租车径直去北大街文联大院。车行至一半,却叫停下,步行前往,要镇定紧张的情绪。到了大门口,见有许多人在那里,不禁又紧张起来,就远远蹲在一边只向这边张望。门是铁门,并不大的,有一妇女牵了一头花背奶牛,一边与旁边的人说话,一边拿了瓷杯在牛肚下挤奶。院子里就有一人趿了鞋出来,个头不高、头发长乱,穿一件黑汗衫,前心后背都印着黄色拼音字母,奶牛突然长叫了一声。众人就说:“牛在叫你哩!”一片哄笑:那人说:“牛叫我是怕你们把奶吃了,是我建议牵着牛来卖奶的,可头口奶总是让你们吃了!”妇女说:“一月光景不见先生了,这牛一路上也牵不动的,奶也下得少。今日进城,它是哪里也不肯停,直往了这里,我寻思怪了:莫非是先生回来了?果然先生就回来了!人怎么整整瘦了一圈的。”那人说:“没有奶喝能不瘦?”妇人说:“肚子却大了!”那人笑笑,拍拍肚子,就趴到牛肚下边,口接了奶头用手挤着吮起来。这边瞧着的周敏倒觉得好笑:文联大院住的这帮文人,果然出怪,现场挤鲜奶不烧生喝也够奇了,哪有直接对了奶头就吮的!就又听旁边人还是论说那人的肚子大小,说:“肚子当然大了的,你问先生在哪儿去了?”妇女说:“哪儿去吃山珍海味了?街上的民谣说‘八类人搞宣传,隔三岔五解个馋’,先生又开什么会了?”旁人说:“你瞧瞧先生的衫子,上面的拼音是什么?前心写的是汉斯啤酒,后背写的是啤酒汉斯,肚子能不大吗?”只听噗地一声,在牛肚下吮奶的人就笑喷了,白花花的奶汁溅了一脸一脖,也就不再吮,付过钱,又说笑几句,吸着鞋噗噗沓沓返回去了。妇女清点着钱,叫嚷多付了,要退的。旁人说:“他那一吮,或许吮得多哩,再说别人是挤了卖,他是亲自去吮,这价钱自然高的。”妇女说:“前日南街一个年轻人买奶,说某某某是吮着买奶,他也要吮,结果是吮不出来,反叫牛尿了一头臊水!”旁人说:“这还好,他要搞错了,不准儿噙了母牛的那个兴奋的什么地方也吮了!”一阵爆笑,妇人拿拳头打那贫嘴,牵了牛走去,买了奶的也各自散了。周敏见那妇女牵牛走去,买奶的也各自散了,站起来抖抖精神走过去,正好门房的老太太出来关铁门,拿眼光就直直盯他。偏巧有骑自行车的极快地将车停在门前,老太太挡住问:“你干什么?”那人说:“我找王安他是作曲家,在后楼住着的。”老太太说:“你是哪里的?”来人说:“查户口吗?”老太太躁了:“查户口怎么着!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文联的大门就是我看守的,这是我的责任。”来人说:“好,好,我是雁塔文化馆的,姓刘、叫……”老太太说:“我不管你叫什么,我叫叫他。”就在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