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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那夜那个惊心动魄的吻,那个让我心潮澎湃的吻,那个令我至今都觉得如梦似幻的吻。
唉,昨天晚上我顶着星星月亮开导了姐姐一夜,却没见到什么成果。她就像三魂丢了六魄一样,一句话都不说,除了哭就是哭。我苦口婆心地说了一晚上,也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殷尚、宝蓝、澄弦、姐姐,这些人在我的脑海里纠结成了一幅极其复杂的画面,如潮水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绞缠纠结,一次次把我的思绪推到浪高点,又抛下来,我都快被折腾虚脱了。呜啊啊!我抱紧脑袋,好疼,快要炸裂了似的。
我无力地拖着沉重的脚步挪进教室,心情比平常更加抑郁。
“喂,李江纯。”我才刚在位子上坐下来,还没有整理好思绪,花真像只小鹿似的就跑来“报到”了。
“干吗?”我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
“你跟澄弦之间发生什么事了吗?”花真神秘兮兮地问我。
“你干吗这么问啊?”我想趴在课桌上好好睡一觉。
“他刚才一到教室就吵着和你同桌换座位了。”花真捅出了令我吃惊的新闻。
“什么?”我惊愕地望着花真那张熟悉的脸。
“我看他分明是冲着你来的。”花真撅着嘴,挤出一句。
“啊!我该怎么办啊?花真,这次你一定得帮我!其实昨天晚上……”我心慌了。
“你后面、后面啦。”花真比我更惊愕地大叫出声。
“啊?”
我本来想把昨天的事情老实交代了以后,让花真帮我想个好主意。可花真突然降低的音量和欲言又止的表情让我觉得后背一阵发凉,顺着花真手指的方向往后一瞧,果然,我的天使澄弦正微笑着朝我走来!妈呀,这下完蛋了啦!谁来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一会儿下课了我们再从长计议吧,我先闪了。”说完这句,花真很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就慌慌张张地跑回她的位子了。这家伙,平常上体育课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她的运动细胞这么好啊。这样一来,就着剩下手足无措的我愣怔在座位上。
“前天晚上睡得好吗?”
“啊?哦!”在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澄弦突如其来的声音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我前天没有失态吧?”他把书包往我隔壁的桌子上一扔,轻轻巧巧就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没……没有。”嘴里胡乱地回答着,心里更是乱成一团糟。脑子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只有一个声音不停地说着:完了、完了。
“太好了!我前天实在是喝太多了,闹得我这两天早饭都没吃进去,所以一会儿陪我去吃东西吧!”澄弦笑盈盈地说,话里有着某种暗示。
“哦,好。”我只好答应,脸烧得慌。
我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澄弦,他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灿烂,目光也依然摄人心魄。我知道,事到如今真的回不去了,真的到了要做出决定的时候了。殷尚或是澄弦,这两个名字在我脑子里翻来覆去地困扰着我,我必须交出最后的答案了。
教室里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地坐好了,随着上课铃声响起,班主任拉开门走了进来,开始做例行的早检查。澄弦像是完全没发现老师似的,还是专心致志地托着下颌看着我出神,眼睛里有了童话星空的味道。这要是让班主任看见了,非气炸了不可。我赶忙用手指头杵了杵他的肋骨,提醒他端正坐好。
“这是什么啊?!”不知道在地上发现了什么,班主任突然一声低吼,吓得全班人都不由得一颤。
我回过神,往班主任手里一看……妈呀!!班主任手里分明拿着的,不是、不是一支香烟吗?!该不会是……?!我往校服口袋里一摸……没有!!今天早上被我好好地放在兜里的那支纪念香烟此时却不翼而飞了!我不会这么走背运吧,这么说现在班主任手里的那支就是我的那支喽?我现在除了祈祷还是祈祷。
“我问这是谁的?!还不赶紧给我站起来?非要我一个一个人搜吗?”班主任见没有人吭声,声音越来越大了,火气也渐渐地燃烧了起来。教室里的空气瞬间紧张起来,大家大气都不敢出,神经顿时绷紧。
“还没人承认是吧?好,全体起立!”班主任从牙缝间恨恨挤出一句。
完了,班主任又要搬出他的杀手锏了,看来他不弄个水落石出誓不罢休了。每个人都面带不耐烦却又紧张万分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来今天大家又逃不过一顿体罚了,呜呜呜,都是我害的。不行,小女子敢作敢当,我不要做缩头乌龟。就在我打定主意,刚要把手举起来的一瞬间,旁边的澄弦突然举起手大喊了一声:
“那是我的。老师,那支烟是我不小心掉的。”
澄弦的一句话把其他人从危险的边缘救了回来,可是却让班主任的怒火找到了集中爆发的对象。
“你跟我出来。”班主任的声音压得极低,但怒火却丝毫不减,反而更透出一股全面爆发前的恐怖。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气冲冲地走了出去。他的这一句总结性发言给除了澄弦以外的人全都宣判了无罪释放,而对于帮我背黑锅的澄弦来讲,无疑是宣判了死刑。
我不由担心地看了一眼澄弦,他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凝重,反而还在对我灿烂地笑着,仿佛一个得到糖果开心之极的孩子。他挠了挠头,故作轻松向往外走。不行,我不能让我的天使替我蒙受这不白之冤。想到这儿,我死死地拉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心有些凉,沁着汗。
“你留下来,我去。”我毅然决然地对他说。
“不要,还是我去吧。”他紧紧捏了一下我的手心,传递给我一些安心。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以为你这样袒护我,我的心里就会好过吗?”我颤抖着声音说。
“放手吧,我叫你放手!”他轻轻地说。
“我不放!我不会让你去替我背黑锅的!”我眼里噙酸。
“傻瓜,我不是说过要做你的黑骑士保护你的嘛。”说着,澄弦就挣脱掉我的手,潇洒地朝教室外面走去,透露着帅气和傲慢。
不要啊!我的天使!!我在心里悲哀地叫了声,无助地看着澄弦的身影。
澄弦出去之后,教室里保持了两秒钟的死寂;而两秒钟之后,我就被全班人围了个密不透风。无疑,澄弦刚才上演的英雄救美戏码在班里掀起了轩然大波;这其中包括暗恋澄弦而来跟我兴师问罪的,还有因为少了一个抢美眉的劲敌而欢欣鼓舞跑来证实的,当然,也有一些人是纯属来看热闹的。总之,一时间七嘴八舌的声音吵得我头都快炸了。
“喂,你什么时候和澄弦好上的?啊?!”
“你和澄弦交往啦?你确定他不会再对其他男生造成威胁了吧?”
“那支烟是你的吧?啊?是不是啊?澄弦替你顶罪,这会儿他会怎么样啊?那个魔王班主任一定会往死里整他的啦,我看他这次是在劫难逃了。不过你们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一起的啊?怎么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啊?”
虽然大家都在围着我问个不停,但似乎根本没有人在意我的回答,因为他们完全不给我张嘴解释的时间。
这时,花真费力地挤进人群,拉着我说道:
“你的黑骑士这下惨了啦,不过他要是还能活着回来的话,你可一定要好好饲养他哦,抓住了千万别放手呀!”
“哇呀呀!我拜托你就别跟着起哄了好不好!你们也都给我闭嘴!”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捂住耳朵大叫了一声。
“哎呦呦,大家看她这是什么态度啊,你休想就这么糊弄过去。”
本以为我的怒吼可以制止这些人的八卦,可没想到却是迎来了新一轮的臭骂。唉,老天救我啊!
就这样,我在提心吊胆之中度过了没有同桌的一天。放学之后我拎着澄弦的书包,小心翼翼地到班主任办公室门口去探探风声。
门,紧紧闭着,我压低气息小心地把耳朵凑到门缝上,想要探听些许的蛛丝马迹。可是,里面一片安静,都有些诡异,我静默地听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心中的不安如暴雨前的黑云,越来越沉,用几若蜻蜓扇动翅膀的声音碎碎念着: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请您让澄弦平安无事地出来,请您保佑他不要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希望他出来的时候脸上还会带着笑容……”
“你的最后一句话我有做到哦!”澄弦的声音柔柔传来。
“啊!!”当我还在低头专心祈祷的时候,澄弦突然拉开了办公室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连忙用手捂住眼睛,希望不要被他看见我此时的慌乱。
澄弦潇洒地从我手里一把把他的书包拿了过去,但始终侧着身,不想让我看见他另一侧脸颊上的红肿。
“干吗叫得那么惊讶,我有那么丑吗?”澄弦挑着眉毛,做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说。
“有被打得很严重吗?让我看看。”我的心像被无数小针在挑,慌忙放下遮眼的手,上前去摸他的脸。
“不行,你看了一定会觉得我丑的,我不要当怪物啦。”他试图躲过去。
“我叫你给我看看你的脸啦!一定被打得很痛对不对?他用什么打你的?拳头吗?”他越是不想让我看脸上的伤我就越着急,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上去就扳他的头。
“不要看了啦,走开走开!”澄弦若无其事地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颊,躲过我的视线,倨傲依然地朝楼下走去。他俏立的背影有些落寞,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他的孤单影子被拉得很长。这件事是因我而起,他也是为我而被老师打,我怎么能忍心眼睁睁地让他一个人走呢?于是,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跟上了他。
“你就让我看看嘛,好不好?”我小声央求。
“不要,你刚才叫得已经够惨的了,我可不想再听见悲鸣了。”他还是轻描淡写地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会啦!我保证不发出惨叫了还不行吗?除了脸以外还有哪儿受伤了?那个变态老头还打你的腿了吗?你现在走路怎么一拐一拐的啊?”刚才还没发现,他一走路我才看出来他的腿好像也被施虐了。
“这个嘛……其实原本不会挨打的,班主任只是让我写篇检讨。”澄弦支支吾吾地说。
“那后来为什么会挨打啊?!”我越想越心疼。
“因为我让他把这个东西还给我,所以就挨了一顿打。”说着,他一把拉起我的手,把一支香烟轻轻地放在了我的手心里。随后他深情脉脉地看了我一眼,继续一瘸一拐地向楼下走去。
望着那支被我视为宝贝的香烟,我不禁一怔,怎么办?澄弦估计知道了香烟的深刻含义,所以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拿回来。顿时,我的脸烧得滚烫。
“澄弦,等等我,咱们一起走嘛!”我忍住已经聚集在泛红的眼眶里的泪水,珍惜地把那支香烟放进口袋里,转身追上了澄弦。是的,今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一步也不离开,一步也不离开,你听到了吗……?
“嗯。”澄弦转过头微笑着答应。
“你‘嗯’什么啊?难道你听见我刚才心里的话了吗?”不会吧,难道这世界上真的有心有灵犀这件事吗?我们两个人已经默契到这种程度了吗?
“你不是说要一起走嘛。不过你不要靠我太近啦,要不然你看见我的脸一定会笑我丑的!”说着,他又加快了步伐,和我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就这样,我追着他来到了楼下的一棵大树下。突然,他说了声要帮我抓知了,就跛着脚朝树上爬去。这太意外了,我吓得魂飞魄散,一个劲儿地在树下叫他。可他却像没听见似的,继续往上爬。
“你快下来啦!你的腿都受伤了还爬什么树啊!而且我也不喜欢知了啊!”我抬头朝树上大喊。
“你不要骗我,你喜欢什么我清楚得很!”他朝着我笑意盈盈地说。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喜欢知了啊。”我皱紧眉头,努力回忆起来。真是的,我怎么不记得跟他说过这件事啊?早知道我就说个容易抓到的动物就好了,就不用害他现在瘸着腿还要爬树了。
“就是上次啊。喂,你电话响了,赶快接电话吧!等你接完电话我就把知了抓到你面前了。”说完这句话,我那不听人劝的天使就继续他的“天使捕蝉”计划了。唉,没想到,原来澄弦是这么一个执著的男生,真是败给他了。望着他越爬越高的身影,我有些恍惚,脑袋一片混乱,钝钝的,所以也没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电话。
“你在那儿干吗呢?”一个似乎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请问您是哪位啊?”还沉浸在对澄弦担心中的我,一头雾水地问道。
“你回头看看就知道了!”
“你是权殷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