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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呢?”我站起来弹净身上的土,“怎么不点蜡?”
赵琢的反应有些迟钝,好半天才转过头,畏缩的眼神令他看起来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他缓缓抬起右手,一小截断蜡从微张的五指间滚出,“火、火折子……我没找到……”
我讶然地接过蜡烛,从上面湿热的程度就知道被人攥了很长时间。等我将点好的蜡插进烛台,赵琢已经扶着墙慢慢站起,脸色好了很多。
“这是解药,沈让说你看过就知道了。”我将那包药放下,开始收拾桌子上其它东西,之前剩的半壶酒早被赵琢一个人喝光了,他似乎有点醉,摇摇晃晃地倚在桌边。我见他拆开纸包低头嗅了嗅里面的白色粉末,便也抻着脖子靠过去,结果还没走到跟前就被他挡在一臂之外。
赵琢伸直胳膊,用手扣住我的脑门,“沈让给、给你的?”
看着他深深地皱眉,然后将纸包连同药粉一起揉成团扔出窗外,我忙挣脱他冰凉的手指,慌张地道:“是他给的!怎么,不对吗?”
“嗯……也许是他拿、拿错了!”赵琢弹了弹手,注视着面前的烛火,“今、今晚就让它亮着,行么?”橙黄色的光晕在他衣褶处映出一块块阴影,那些影子像有了生命似的跳动着,与他脸上平和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他双臂撑在桌沿上,珍视的样子仿佛对面是黑暗中的唯一光源……
“喂,你知道人的嘴是用来做什么的吗?是用来把悲伤和快乐吐出去。这样心里的悲伤就没有了,而快乐却会变成双份的!”我扯了扯领口——奇怪!昨天还那么冷,今天怎么突然就开始变热?“那你知道怎么把快乐装进心里吗?”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自答道:“当然是用耳朵听了哈哈哈!你不会以为也用嘴吧?吐出来的东西再吃进去,你恶不恶心啊~!”
绕过桌子,我嬉皮笑脸地拉了他的手就往床边走,“睡觉吧!你那盏‘生命之光’不会灭的。”他手指很冰,很舒服,我将自己的与他的交叉在一起,然后贴到脸上,回头问道:“你热不热?”
对方虽面露诧色,却并不急于抽回手。相反他伸来另一只手探向我的额头,关切的口气:“你发烧了?”
“好像不是……啊……”我短促地哼了声,因为他的手正离开额头滑向我的脸颊。突然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刚才扔出去的是什么药?”
“你、你吃了!?”赵琢瞬间收回两只手,抓着我的肩膀猛摇。
“没……没有,我没吃!”被他晃得眼冒金星,我连脑子也跟着乱了,只顾着拼命挣脱他的钳制,然后反抓起他的前襟半嚷道:“我没吃!不过我回来的路上闻了一下!”可能是被我一副“你能拿老子怎样”的表情震慑住,赵琢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种浑身燥热的感觉之前也有过,但与那次不同的是,这次我的意识很清醒,身上只觉得有点痒,自己的行为还都在控制之中。难道是因为摄入量少?
我停止撕扯他的衣服,转而将自己的手摊开来伸过去,“解药呢?”
“我没有这种解、解药!”赵琢泄气地将眼睛偏向一边,皱眉道:“我只、只会解毒……”
“我靠!你个蒙古大夫!”我急得跳脚。可又转念一想,他毕竟不是医生,充其量也就是个药罐子,“为什么你闻了就没事?”
“吸、吸入得少自——然没事!”他略带责备地看定我,仿佛我当初闻的时候是用鼻子尖贴着药粉,跟着做了两次深呼吸。其实我哪里有那么傻!中学化学老师教得好好的:不可以触摸药品,要用手轻轻扇过来再闻味。
只不过我扇得比较用力……
“那怎么办啊?”我颓丧着脸一屁股坐在地上,死咬着下唇。
“没、没法子!忍着,或者找个男、男人交、交、交、交……”
“……交合……我求你别再说话了……”瞄了眼赵琢发窘的模样,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能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我当然知道解媚药最原始的方法——跟男人上床。
气沉丹田,我从头腔发出共鸣:“沈让你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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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也喊够了,骂也骂累了,我坐在地上不肯起来。因为地上凉快啊!赵琢则为难地站在旁边,一副想扶又不敢扶的样子,甚是好笑。
“帅哥~!”我眯起眼睛瞧他,强忍下想扑过去压倒对方的冲动,抬手狠狠地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我知道这样做并不是办法,心底的各种念头早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一波一波如倒海翻江。现在的我就像一个装满水的盘子——欲望很多,容量却很小,且喷薄欲出……
欲火焚身又无处泄火的滋味很是难耐!我抹着汗涔涔的额角,顺手揪起前胸的衣服扇风,这才发觉身上粘腻的汗水几乎将中衣浸透。
“给我找桶凉水!”即便我紧绷唇角,说话的语调还是如低吟般暧昧。
“不行!会生、生病的!”赵琢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脑门上亮亮的,分明也挂着汗珠。
“……要不……要不你帮我……”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截了去。
“不、不行!我不能趁、趁人之危……”此时的赵琢表情正经而脸色绯红,很难让人相信这话的真实性。况且他神色慌张,一双凤目闪烁不定,更加说明了他口是心非。
他不敢看我,我却敢看他。我发现他有一张精雕细琢的侧脸,尤其是当昏暗的光打上去,那深陷的五官轮廓分明。于是我坏笑着解释道:“我是让你帮我点穴!”
“哦……哦……”他愣了半晌,尴尬地点点头,可马上又开始摇头,“不行!你现在气血逆、逆行,贸然封住穴道会损、损伤经络。”
“那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想我的耐心快被磨完了,再找不到发泄口的话,我要么被憋死,要么干脆来个……饿虎扑食?之前他曲解我的意思时这种想法就诞生了,或许媚药只是个引子,能把我潜意识里的东西释放出来,帮助我将脑中一个又一个想法变成现实——比如,迅速起身扑向赵琢。
“别过来!”他吼着,绕着桌子躲开了。
本打算扔掉理智继续勾引他,但看到对方仓皇而逃的样子时,我退却了——我还抱着仅有的一丝尊严。难道他对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我以为他喜欢我……
静谧的夜晚,逼仄的斗室,我压抑着自己逐渐急促的喘息声,猛然发现赵琢手里不知何时竟多了条绳子!
“天呐——!你是要SM我吗?”我大惊,实际上心里早出现了各种猥琐的联想。
“说什么胡话!”他三两步迈过来,捏起我的手腕就绑,嘴里念叨着比我更“胡”的胡话:“虽然不能帮你点穴,但我可以将你固定住。”
啊?固定!?我没听错吧?那我岂不是会更难受,而且连“自我解决”的机会都没有了!
“别别!我忍,我能忍!”推开他,我整个人瘫在桌上,两只手已经被他绑在了一起,“你别绑我……”我哼着,哀求的语气。
赵琢放开绳子,站在桌边安静地看着我。我知道他还在犹豫该不该伸手。有什么关系呢?我已经被他绑住了,完全构不成威胁,而且我也没力气再折腾,就这样吧!撑开氤氲的眼,对上一双深邃如夜空的眸子,我笑得很痴。现在任何眼眸在我看来都充满了情欲,也许是药的作用。
“我不想你后悔……”头顶上徘徊着低沉的声音,一只冰凉的手指轻触我的额头,随后换整只手在我脸颊上游走。
“嗯……”我呓语般轻声应着,因为贪恋那片凉爽而转动脖颈,契合着他的动作,“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很善良。”仍旧贴着他的手,我慢慢坐直,站起来,灼热的视线烧着他的脸。
我想,他现在就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
“有乌黑的头发,浓密的眉毛,深邃的眼眸,直挺的鼻梁……”我默默地念着,像是说给自己听。每念到一处,视线便停留一会儿,直到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短得我需要仰视他,我的鼻尖几乎蹭上他的下巴。咯咯一笑,我踮起脚尖,被捆住的双臂套上他的脖子,视线也落在最终目的地上,“坚毅的下巴,还有……性感的……”嘴唇,我送上了自己的。
打从我靠过去,赵琢就一直在后退,最后退无可退抵在镂花床棱上,才终是被我逮住。他的吻让我明白了他之前逃跑的原因。那时候他一定像根绷紧的弦,禁不起弹拨。
弦?现在刚断。
理智?我们早就没有了。
“你真的……不后悔?”赵琢从令人窒息的吻中错开脸,转而去攻陷我身上其他地方。他抱着我摇摇晃晃地倒在床上,担心压坏我,便单手撑住身体,靠另一只手去解我的衣服。结果他太心急,腰带上系的本是活扣,被他缠来绕去竟变成了死扣。
若不是欲火烧得太旺,我一定会笑场。忍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盼来“救火队”,我也急切地像只猴子般伸腿勾住了他的腰。就在我们即将坦诚相见之时,我突然想起他刚才问的问题,“我还没回答……”
不过,回不回答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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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伏在我身上,我摸着他的背。每摸到一处疤痕,我心里的慌乱就增加一分,可当欲望被他挑起的一霎那,所有紧张感又一扫而空了。我就这样紧张,放松,又紧张,又放松……如此反复了很多次。
从没见过他散发的样子,所以当他扯开头上的绳结,我才终于鼓起勇气面对他。
他也在观察我,脸上情欲的潮红再加上半眯的凤眸,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异常邪媚。他的头发很长,甚至比我的还长,一根根柔顺地从他肩侧垂下来,恰好落在我的胸和颈窝处,扫得我一阵苏痒。
差点再次笑场,我忙捂住嘴。
赵琢原本很专心地印着他的吻痕,时而撑开眼看看,注意到我不合时宜的反应时,脸上有些不悦。他将散乱的头发捋到一旁,低头惩罚似的咬着我的唇,“不许笑!”然后他捏了捏我的下巴,眼里闪动促狭的光芒。
“唔……”我忍不住低哼一声,他撑在下面的手又不老实了。胳膊不自觉用力,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被绑着,“你先把我松开!”担心他看不见,我又特意举着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答应着,却将它们高举过我的头顶,感觉像是在排除什么障碍。
我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战栗,脑中已是一片空白。他俯下头,在我耳边重复着含混不清的话语。紧接着我觉得双腿间有什么滑了进来,(4020电子书|4020)热热的抵着我的下身。当看到他的脸慢慢上移,快越过我的鼻尖和头顶时,我再也忍不住了!
“停——停!!!”死命按住他的肩膀,我将身体往后挪了挪。下面很疼,疼得我差点叫出来,我没想到会这么疼,我之前是被欲念蒙蔽了双眼,现在我反悔了,我不想要了!
“我不做了!你还是让我忍着吧!不不!我不用忍了,我已经没事了!”我边喊边作势要钻出他的怀抱,却被他反手压在床上。
“不行!”这两个字是他今天第四次说,他喘着气,缓缓扳正我的脸,没有用声音,而是不停地比划着同一句唇语。从他的眼里,我看到了珍惜……
接下来,是一个深吻,为了把我的嚎叫声封在里面。
再接下来,是我痛苦的回忆。谁说第一次会很舒服的?应该拖出去枪毙!
他动得很慢,慢到几乎完全停下。可还是很疼,现在我脑子里就剩下一个大大的“疼”字,不断充斥着其它脆弱的神经。咬紧牙关,我望着面前汗湿的肩膀,突然张嘴狠咬上去。
“唔——”这回换赵琢闷哼了,他拨开我的脑袋,“你不要咬我,我血里可能有毒!”
我这才想起他之前中的毒还未解,紧张道:“啊!那你的口水里有没有毒?”
“……没有。”
“哎等等!”我指着下面,“你……你的那……那个啥里,有没有啊?”
他忽然收住动作,蹙眉闭眼,像是在做什么斗争。然后他用脑门贴上我的脑门,从鼻间发出闷闷的声音:“要是有,我再想办法帮你解……”说着,他攉住我的唇,不再给我任何分神的机会。
夜还很长,好像疼痛也在渐渐退去,我们纠缠在一起,交换着汗水。在步向云端的路上,在我还未失去意识之前,依稀记得最后一件事是:赵琢不结巴了?
第二十六章 老虎与兔子的故事
“傍晚回到家,看到房子里的灯亮着,我心里就很踏实。老虎会出来迎接我,为我准备可口的饭菜,听我讲一天的见闻。每天每天,我们就这样幸福地生活着,也许以后,老虎还会生很多小老虎……我保证,永远不要兔子。
我和老虎结伴旅行,游遍天下后定居在一所房子里,有自己的田地,生活过得很自在。另外,我不要兔子。
打开房门我看见一只老虎,然后……”
迷迷糊糊的,仿佛一直有人在我耳边讲故事,每个故事都很奇怪,但是每个故事的结尾都是“我不要兔子”。绳子早就解开了,可仍在我手腕上留下浅浅的瘀痕。一双冰凉的手正在瘀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