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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情侣间的山盟海誓,没成想最终却变成了背叛丈夫的如山铁证。从此之后,原本老实憨厚的老季就变得沉默寡言,嗜酒成性,酒后更是动不动就打骂妻儿。
旁人见了都只道蓝芸清遇人不淑,却从没人想过这里边还有这么一层隐情。蓝芸清一直隐忍赔罪,希望能得到丈夫的谅解,可是事态却没有半点好转,反而越发不可收拾。丈夫不仅藏起了那些书信,甚至扬言要将他们这对奸夫□的事情告诉学校,让校长帮忙鉴定,季匀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在这样巨大的精神压力下,蓝芸清终于崩溃,某晚趁着丈夫醉酒熟睡,她将半醉半醒的丈夫扶到了门外,从筒子楼的阳台上推了下去
蓝芸清捂脸哽噎道:“是我对不起老季,对不起小匀,活该死后受这样的折磨。”
陆薇默了默,咬住下唇道:“你死后不肯离开,反而回来守着这屋子,刚才又说你丈夫藏起来了那些书信,难道——”
“她是怀疑自己丈夫把那些书信藏在了家里,怕筒子楼拆后被人发现,所以才傻兮兮地留下来看守。”不等薇薇说完,夜离就打断道。瞅了眼蓝芸清,摇头鄙夷:“女人果然是感情用事的动物,被人抛弃了还要帮他守住清誉,啧!你当初下定决心要杀死你丈夫,也是害怕他真的去学校揭发了你们俩,毁掉了你初恋情人的大好前程吧?”
蓝芸清被夜离揭穿,眼底有一丝慌张掠过,她极力辩解:“不不是为了他,我当时是疯了,经常被丈夫打得遍体鳞伤,一时想不开才我守着筒子楼也不是为了他,我只是不想死后还被人戳脊梁骨”
说罢,蓝芸清似乎自己都觉得这谎话撒得太可笑,自嘲地咧了咧嘴,这才累极得垂下眼,道:“老季死后我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正海也常常来帮我,也算还了我当年的债。只是这么多年,我一直找不到那些书信,如果真还在筒子楼里,如果被小匀发现,我”
蓝芸清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陆薇没由来地想起那句老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蓝芸清这个大包子即使到今天还维护着那个已背叛自己的人,这就是所谓的孽缘吗?
原本以为所谓的“执念”都是因为怨恨、不甘这样的消极情绪才形成的,从没想过,还有这样一个女子,宁愿每天苦苦受刑也要守住当初的那份爱念,用最后一点魂魄守候爱人的清誉,纵使那个人早弃自己不顾。
这又是何苦呢?
这边夜离亦扶额叹气:“所以我才讨厌人类,总是为了不值当的人,不值当的感情当包子。蓝芸清,趁我没改变主意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帮助你离开这里,去投胎也好,给人当鬼宠也罢。要么你执迷不悟”
夜离笑得鬼魅无比,故意拖长音调不把话说完,威胁警告之意溢于言表。可蓝芸清闻言默了默,还是闭眸淡淡道:“不。”
乐菱急道:“你说什么?你不懂BOSS的话吗?如果你现在不走,BOSS会让你灰飞烟灭的。”
“不我守了十几年,不能就这样离开,不能功亏一篑”
见状,夜离脸上的笑容尽失,眼眸渐渐变得深邃。他起身,一步步靠近还定在原地的蓝芸清:“这可是你自己选的——”
夜离步步逼近,待走到她面前时却忽然一怔,微微低头便见陆薇正双手抵在自己胸口,一个劲儿往后推他。
“你”夜离略微迟疑,这才扮无辜扬声道:“你调戏我。”
陆薇汗,但双手还是抵在夜离胸口没拿开,“等等,我有话问她。”
“问什么?”
薇薇回头,还是不太敢正视蓝芸清的眼睛:“如果我帮你找到那些书信呢?如果找到,你会离开吗?”
蓝芸清怔了怔,点头。
陆薇颔首,义正言辞道:“好,我帮你去找回来。”
第十三章 牛女织男
春光灿烂,桃花流水,南弦于碧波无澜的湖泊中嬉戏玩耍。他原本以为此处幽静偏僻,断不会撞见凡人,可正在水里闹腾得欢快就听岸边传来脆嫩嫩的一声道:“小哥哥。”
南弦回头,见是一梳着双缨髻的小女娃娃正眨巴着眸子看自己。她小脸红扑扑的,似王母娘娘的仙桃般粉嫩好看,一双眸子又大又亮,小胳膊小腿,顶多不过四五岁的模样。
南弦傻呆呆站在水里瞅她,心想刚才自己现龙身在湖泊里嬉水她是看见呢还是没看见?为什么半点都不害怕?
小女孩背手问:“小哥哥,你看见我的花花了吗?”
南弦歪头:“花花?”
“嗯嗯,就是这么长的一只大花猪,白黄相间,可好看呢~”小女娃一边比划一边摇头晃脑地描述花花的模样,南弦见了,越发困惑地挠头。花花白白神马的倒是没见过,可刚才他却委实吃了只大肥猪,因吞得快倒没看清它是白是黄。
小女孩见南弦这般,撅嘴问:“到底见过没嘛,我还在找它呢。”
南弦为难,眨了眨眼结巴道:“没见,我吃了”
话毕,南弦便听岸边忽的传来冷清女声淡淡道:“哦,吃了?”再一回头,小女娃站的地方已白雾茫茫,待再看清却是一珠花云鬓的轻纱美人伫立,她勾着樱唇轻笑:“既是被你吃了,那便要你做我的爱宠好了。”
南弦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陆薇正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脸。见南弦苏醒,陆薇喜出望外:“南弦?终于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南弦半懵半晕地坐起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想起之前主人已经嫌弃自己,掀开被子就要下床。陆薇见状赶忙阻拦:“干什么?”
南弦撇头:“你自己说的,宠物不许上床。”
呆萌兽还是第一次用这么硬邦邦的口气和陆薇说话,可配上他别扭撇头的姿势,怎么瞅怎么都透着股酸气。薇薇顿了顿,还是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举手作投降状:“我是无辜的,那只猫是夜离的,只是带过来找执念的,我从来从来从来就没想过养宠物。”
话音一落,陆薇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心当即提到了嗓子眼,可再想收回最后一句话已来不及了。南弦依旧保持着头瞥向一方的姿势,耳朵却渐渐红透,过了许久,薇薇才听他低沉道:
“洛,我梦见梦见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了,虽然你已经忘记,可是我一直记得”
陆薇深呼口气,学南弦平时那样扯他衣袖道:“我不记得你可以告诉我啊,你告诉我,我再也不会忘记了。”
呆萌兽回头直视陆薇,见她朝自己浅笑颔首,念起梦中佳人一颦一足,黯淡的黑眸才终于恢复神采。他垂首说:“那时候,我不小心吃了你的魔宠,你说,没了魔宠就要我当你的坐骑,还说我鼻子灵,比之前的宠物都厉害。”
“然后呢?我让你当我的宠物你就答应了?”
“嗯。”
薇薇咂舌,果然是天下第一呆宠,这样就答应了?不是一般故事里,还会有什么生死大战,一方见识到对方的强劲实力才心服口服成为他(她)仆人之类的情节吗?
南弦揉了揉眼睛,看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当时你说,如果我不答应就不把衣服给我。”
“啊?什么意思?”
南弦低头画圈圈,小心翼翼道:“当时我在洗澡,你拿了我衣服不给我,说只有答应了做你的宠物才肯还给我。”
陆薇:“”
别人都说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可此时此刻薇薇却真实感受到,现实都是坑爹的!!用不用这么恶搞啊?这不是标准女版的牛郎织女吗?不对,应该叫牛女织男。南弦真的确定自己就是他的主人?她当年居然如此之猥琐下流?
见陆薇再次断电,南弦可怜兮兮道:“薇薇,是不是因为现在南弦不如以前厉害,居然连执念都察觉不了,所以你不喜欢我了?若我象花花一样被别人吃了,你也不会伤心,对吗?”
陆薇咳嗽声,拉回思绪摇头道:“那个执念暂时不会出现了,不用担心。还有,南弦,有件事我一直很想跟你说。”
南弦抖了抖耳朵,“什么?”
薇薇埋首默了默,下定决心后终于一字一句道:“你不是我的宠物,我也不是你的主人。”
南弦听了这话,稍显光彩的星眸陡然一黯,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落寞,果然主人还是讨厌他了吗?也对,因为千年前那一战,他昏睡这么久才恢复神识醒过来,他不再有用了——
南弦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垂睑正伤心就见一双纤纤玉手握住了自己。
“南弦你记住,你是我的朋友、弟弟,家人,不是宠物。”
南弦缓缓抬头,一脸写满了“不懂”二字。陆薇摇头,耐心解释道:“主人有权力使唤宠物、牺牲宠物,甚至丢弃宠物,可宠物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遵从主人,这是不公平的。你是活生生的人,是和我平起平坐的个体。所以你是我的家人、朋友,不是什么可以遗弃的猫猫狗狗,你懂吗?”
“还有,我是陆薇——师大毕业的陆薇,没权没势的小白领陆薇,不是你的主人洛。”
呆萌兽挠头,明显一下子没办法接受薇薇那么多大道理,但有一点他听明白了,薇薇的意思是,他们不做主仆了,是朋友。傻南弦问:“朋友能一直在一起吗?”
陆薇点头,“当然可以。”
“那我能象现在这样一直跟着薇薇吗?”
“可以。”
南弦似懂非懂,只要能和薇薇在一起,她说他们是什么就是什么。念及此,迟钝星人终于重露笑颜,正想给“朋友”陆薇一个热情的拥抱,他忽然又想起个很重要很重要的问题:
“我不是宠物了,那以后,我们可以睡一张床了吗?”
陆薇汗,头顶三根黑线无语了:“这个不可以!!”
南弦不懂薇薇为什么忽然生气,郁闷道:“那要怎么样才可以?”
薇薇忍着砸拳头的冲动继续给南弦童鞋恶补常识:“一对没有血缘关系的男女,只有夫妻才能睡一张床,懂、了、吗?”
“哦”呆萌星人望天,彻底懂了。既然只有这样才能上床,那他就努力把薇薇从“朋友”变成“夫妻”不就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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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好南弦,翌日陆薇的搜索大计也正式拉开帷幕。因为自己答应了蓝芸清帮忙寻找信笺,薇薇好说歹说夜离才给了她七天时间,又将蓝芸清暂时封在筒子楼的一个小罐子里。
可一连几天,陆薇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半点信笺的影子,正一筹莫展,交租的日子倒是提前来临了。陆薇的租金是季度结算,每三个月给一次,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周末季晴却忽然打电话来说下季度的钱要提前收,因为事出突然为表体恤房客,可以给陆薇打个九折。
薇薇虽然不明就里,但一听说打九折也默不作声了。虽然九折省的钱不多,但几百也总是钱啊。再加之刚好过年公司发的奖金薇薇存着没用,这么一来二往,周六陆薇就乐颠颠跑去季晴家送钱了。
季晴住在西门的抚琴小区,这天薇薇在附近买完书就顺道上了季家。敲门没两声,门就开了,陆薇笑嘻嘻地正准备打招呼,“季”字还没出口一见眼前的景象就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屋里,季匀穿着明显小了几个尺码的碎花围裙站在那里,头发也没了往日的平整规矩,帅气的脸上甚至有些许灰尘。他的袖子被高高挽起,露出结实的臂膀,要命的是,他手上居然拿着把十字改刀。
陆薇呆住,连打招呼都忘了地猛盯住季匀看。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往日风度翩翩,以翻嘴皮子为生的大律师现在居然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穿着可笑的围裙出现在自己面前,这真的是自己认识的季匀?
薇薇曾幻想过季匀居家的千千万万种形态,可就是没想过他会有这种造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天。如果眼下这个男人再黑点,那就真和水电工人没啥两样了。嗯~还是个很帅很酷的水电工。
一时间,屋内屋外都寂静无声。季匀显然也对陆薇的造访颇为惊讶,结舌道:“我以为是大姑回来了,你来找她?”
薇薇木讷点头:“来交房租。”
气氛微微尴尬,周围有莫名的低气压环绕。陆薇不敢看季匀的扑克脸,低头正纠结再说点什么,就听头顶季匀小声道:“大姑家里热水器坏了,我刚修好”
咦?他这是在向自己解释?高高在上的季大律师还会修热水器?薇薇怔了怔,抬头错愕地盯住对方,季匀却已手成拳地抵在嘴边咳嗽了声,不自在地让出条道说:“她买电池去了,要不你先进来坐?”
“好。”
趁着陆薇进门的空儿,季匀扯掉自己身上的围裙,恨不能立马撕成条。
第十四章 居家男人
季晴家,陆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