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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要三月份左右才会出来,世事难料,谁知会不会过呢。”悠然低着头,对古承远的礼物没什么兴趣。
古承远也不勉强,自动将盒子打开,里面躺着的是Chanel的卡通造型胸针,粉色的袖珍巴士上叠着一朵山茶花,看上去充满质感而富有童趣。
“喜欢吗?”古承远问。
在盒子打开之前,悠然便知道,这份礼物一定是合自己心意的,因为古承远很了解她的喜好。
悠然很愿意手下这份礼物——如果送礼的人不是古承远的话。
见悠然没什么动静,古承远没尴尬,没恼怒,似乎是预先就知道了悠然的反应,他只是将首饰盒向悠然推近了些:“虽然不喜欢,也收下吧,当成我的心意也好。”
之后,古承远开始闲聊起来。
悠然埋头吃牛排,打定主意不与他对话,吃完就走人。
“昨天,我上了你们的校园论坛,发现你和一个叫龙翔的大衣男生的好几个帖子。”古承远声音里染着沉润。
悠然不做声,静观其变,潜意识中,她想让古承远把小新给误以为是自己的男友,一来可以掩护屈云,二来可以让他帮忙报报上次的夺命篮球之仇。
“看上去,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古承远继续道。
悠然心中暗喜,希望古承远尽量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尽量把自己和小新的关系往龌龊的方面想。
但接下来古承远却说了句让她失望的话:“但是依我看,他并不是那个人。”
那个人,自然就是指悠然的男友。
白高兴一场,悠然开始有些生气,更坚定了不和古承远说话的念头。
但很快,她就破功,因为古承远不经意或者是故作不经意地提了个问题:“听说,屈云是你的辅导员?”
咋听见这个名字,悠然差点将手中的叉子给落在地上。
毕竟认识了古承远这么多年,悠然的第六感告诉她,古承远问这句话绝非是没有目的,甚至,这就是他今天来看自己的主要原因。
悠然放慢了进食速度——吃太饱,脑缺氧,会严重影响智力,而现在,正是需要她动用全部脑细胞来对付古承远的时候。
“屈云,屈老师?没错,他是我们年纪的辅导员。”悠然的口气很正常。
“那么,为什么上次我送你到学校时,你的样子好像完全不认识他呢?还是说……”古承远微微放缓了声调:“你是在我面前才不认识他?”
悠然心中一紧,确定古承远真的已经对自己和屈云的关系起疑,她悄悄定下神,说出了一句半真半假的话:“因为我讨厌他。”
“哦。”古承远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审视的味道,他在对她的话进行判断。
悠然本想继续解释,但话要出口,却冷静下来还是恢复了刚才的漠然,继续吃着牛排。
太过着急,反而会让古承远生疑。
两人的餐桌上出现了片刻的沉默,只剩下刀叉清脆的声响。
隔了会,古承远才继续发问:“为什么,你要讨厌他?”
“你应该问,他为什么讨厌我。”悠然故意冷哼一声。
“他对你态度不好?”古承远问。
“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悠然第一次抬起眼睛,看着古承远:“你和那个屈云,是不是有过节?”
“为什么这么问?”古承远也看着悠然,眼中如迷雾笼罩的野外,尽管此刻平静,但方法随时都有某种危险的东西会一跃而出。
悠然将刀握得紧了些,这是一种下意识的防范动作,她一直在提防着古承远,但还是保持着刚才的语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自从他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后,就开始针对我。”
“有这回事?”古承远的严重,还是迷雾重重,这句话并不代表他相信了悠然。
悠然继续努力着:“上学期我考试不及格,就是有他的一份功劳。”
“这么说来,”古承远微笑:“还是我害了你……我和他之间,却是有小小的不愉快。”
悠然眉心一蹙,这原本是她胡诌的,没想到却真有其事。
屈云和古承远之间有过节?为什么屈云没有告诉自己这件事?
不过,悠然仔细想了想,屈云这个死男人居然连生日都瞒着自己,那隐瞒这件事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可现在不是思考其它问题的时候,面对着古承远的直视,悠然掀起一边嘴角,语气带着种讽刺:“习惯了,你害我,也不止这一次。”
“这样吧,我打电话跟他聊聊,让他别难为你。”说完,古承远拿起手机,直接拨通了屈云的电话。
此刻,悠然背脊出了一身冷汗——古承远的功夫做得很足,连屈云的电话也搞到了,看来今天的所有都是计划好的。
听着古承远在对面和屈云对话,悠然握着刀叉的掌心中浸满了汗珠。
“屈云吗?我是古承远。”
“你应该没有忘记我把。”
“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刚才我和我妹妹,我想你应该知道是谁吧,她告诉我了一些事情。她说……你在欺负她?”
“是吗?我也希望她是弄错了,但是,基于我们过去的不愉快……”
“哦,那件事吗?……其实,也过去很久了,我认为我们应该淡忘它。”
“我究竟有什么事,是这样的,悠然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不希望她受到伤害。”
“所以……麻烦你照顾一下,改日,我亲自登门道谢。”
古承远的语气就像是真正朋友之间的闲聊,但是悠然却觉得,不是这么回事。
不是这么回事。
等古承远放下电话后,悠然按捺不住好奇,问道:“你和他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年轻时意气用事,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争吵过几次,没什么。”古承远一言带过。
悠然对这话保留态度。
“不过,你还是少去惹他吧。”古承远道。
“哦。”悠然心不在焉地答应着,闹中却忽地升起了一个念头。
如果,古承远真的知道了,那……话说,让屈云吃吃苦头也好。
其实,现在两个人都跟自己有过节喇,看他们相互残杀,也是趣事一件。
不过,想到屈云那晚的吻,那个带有薄荷味的吻,悠然心又软了。
她在心中叹息一声——算了,屈云,饶你一次。
吃完饭后,悠然以自己要复习为借口准备离开。
“这么一点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古承远问。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刚才用的不过是个借口。”悠然选择坦白,因为没有必要和古承远客套。
“送我台阶,我却不下,这样看来我实在是不知趣。”古承远的语音忽然一黯,又出现了那种温柔的低哑:“可是,就这么看着你走,我实在是不甘。”
悠然看了眼马路上的车辆,道:“古承远,你不能这么欺负我。”
声音轻得彷佛要湮没在尘埃中,古承远刚毅的下颚绷紧了。
“我不吵,我不闹,我不埋怨,我不报复,并不意味我会站在原地,再次接受你愤怒的洗礼。”悠然的眸子里映着车的影子,快速地飞驰而过,彷佛是无尽的记忆碎片:“那一次,已经够了。”
“你没有忘记,”古承远看着她,眼神如水:“我们的过去。”
他是个冷漠而英俊的男人,对悠然而言,他眼眸中的水,也是含着碎雪。
悠然摇摇头,缓慢地:“你永远也不知道当时我经历过什么,你永远也不知道。”
悠然比小白鼠聪明,所以不会再迷宫同一处地方被电击两次,就算是她饿了十天,就算是前面浓郁可口的奶酪,她也会坚定地停下脚步。
“我不知道爸妈以前究竟做过什么事,但让你受到伤害,我很抱歉……可是,那一年,我承受了你的报复,我想,我什么都还请了,什么都不再欠你了。”悠然看着古承远,眼神澄明:“所以,如果你再做出什么伤害我,或者是我家人的事情……我不会受你摆布。”
宣布完自己的底线,悠然决定离开。
但是在她迈开脚步的同时,古承远拉住了她的手臂,他的声音,是冰冷的,带着专制:“跟那个人分手,然后……回来。”
“你认为这可能吗?”悠然动动嘴角,但并没有笑,因为没有笑的必要。
“我不会放过他的,还有……你。”古承远彷佛是在下一句誓言。
悠然忽然使了巧力,将手臂从古承远的手中挣脱出来。她轻妙地向前越动三步,和古承远间分开了一段距离。
接着,她转身,看着古承远,略略偏头,微笑着道:“而我 则会和他幸福给你看。”
悠然的笑容是温雅的,就像是春风中的雏菊,有种透明的柔弱,同时却有着无形的坚韧。
古承远被这个笑钉在了原地,等回过神时,悠然已经跑入了校门。
悠然说,她会和屈云一起幸福给古承远看。
但鉴于现在两个当事人正在闹矛盾,暂时制造不出什么幸福,悠然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将心思用在复习上。
这次的考试安排得很密集,几乎每天都要考一样,七天下来,悠然忙得连吃瓜子的时间都没有,所以只想了屈云一次。
是在厕所,因为她想用臭气亵渎屈云。
考试就像那轰炸,噼里啪啦轰轰隆隆地很快就过了,之后,大家便开始准备回家过年过寒假。
悠然的心并没有如往常那样,提前飞回家中,而是留在了屈云那。
还是没有消息,这个作死的男人。
悠然就不明白了,该生气的人应该使自己才对,怎么屈云反倒像是被得罪的人?
“我想,你们应该算是分手了吧。”小蜜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屈云应该是和上次那个咖啡馆的女人在一起了。”
悠然收拾着行李,牙齿紧紧咬着,逼得额角出现了一根青筋。
“你头上的血管像蚯蚓。”小蜜提醒。
“多管闲事。”
“我只是想说,你可能预示了你今后的人生。”
“什么意思?”
“蚯蚓是雌雄同体,你可以学习下它,不用找对象,今后,就孤独地过吧。”
“……”
实在不想变成蚯蚓,悠然便留在最后走,希望屈云能够想通,主动来找自己。
可是等到整个宿舍的人都差不多要走光了,屈云仍然没见踪迹。
悠然一气之下,提着行李,走人。
扛着行李坐在去火车站的公车上时,小蜜又来电话了。
是来告密的:“我看见屈云和一个辣妹在逛街。”
悠然差点没从座位上站起来“真的?!”
小蜜很沉静地回答:“假的。”
悠然:“……”
将小蜜痛骂一顿后,悠然将手机重新放入包中,转头看向窗外,等车开了一站的路程后,她再度将手机拿出来。
荧屏上显示的日期是一月十八日。
就是,屈云的生日。
这次,悠然真正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能这么就走了,她要去找屈云的不痛快。
悠然像是踩着风火轮的,在不可思议的时间中,扛着行李箱,来到了屈云家门前。
使用天马流星拳两分钟后,门终于打开了,悠然喝一口矿泉水,对着屈云开骂:“屈云,你给我说清楚,我李悠然到底是哪里配上你了,我虽然不是最美,但鼻子眼睛嘴巴没一样长错了位置;我虽然罩杯不大,但还是有胸有屁股;我虽然心地不算太善良,但看见乞丐会给钱,看见老人会扶他过马路;我虽然厨艺不算是顶级,但比起你这种会把锅烧起来的人算是好太多。你说,我到底哪点配不上你,你整天做出个要死不活的样子,不过是问下你的生日就这么阴阳怪气的,你是大姨爹来了还是怎么的,你……”
悠然在肚子里还预备着万来条的骂句,但是全都说不出来。
因为她的嘴,被堵住了。
被屈云的唇,给堵住。
悠然睁大眼,看着屈云近在咫尺的俊颜,终于明白,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这就是屈云给她上的第十二课——大姨爹,是存在的。
'第十三课' 关系,是可以更进一步的
这一次,屈云的唇中,是酒味,慢慢的酒味。
悠然的眼睛透过屈云的肩膀看向客厅——茶几上,放着几个空酒瓶。
他醉了,在自己生日这天。
那酒是烈的,仅仅是屈云嘴中的余味也让悠然微醺了。
屈云将有热闹拉入了房中,关上门,把她抵在墙上,激烈地吻着。
是的,这个吻不同于往常,这是个深刻的如暴雨般的吻。
悠然觉得,屈云似乎是在索取自己的一切,他们的唇紧紧贴合着,不仅仅是贴合,那更近乎于一种镶嵌,彷佛要让那鲜红的唇瓣被不知名的烈火融化,重合在一起。
屈云的舌,像是有着如虹气势的威武大军,想着必得的锦绣山河进军,一鼓作气,长驱直入,不给悠然一点喘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