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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诅咒,屈云微笑,低头看表,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话:“在我骨折前,你的手指看来必要再破一次。”
悠然肯定不能让他再如愿,这次,她转而求助了其他的同学。
刚急急地将血滴在血清上,下课铃就响了,其余的同学都做完了实验,上缴报告后离开。
没多久,实验室中就只剩下悠然,屈云以及生物系的老师。
还好有外人,悠然想。
但紧接着,她就看见屈云走到生物系老师面前,轻声耳语了两句,接着,那名唯一的珍贵的外人也离开了。
“这位负责的老师,你还没有检查我的实验,你不能走!”悠然着急了。
谁会愿意和屈云待在一起?
可是屈云悠悠将她一拦:“不是还有我吗?老师会陪你的。”
事已至此,悠然决定坐下,当他是透明物体,不看不听。
屈云也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两人一起观察着玻璃片上的变化。
隔了会,屈云忽然问道:“你和龙翔,真的在一起吗?”
“昨晚你吃饭了吗?”悠然反问。
“是的。”屈云道。
“难怪,原来是吃多了撑的。”悠然淡定地恍悟。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屈云从来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什么问题?”悠然再度反问。
“你和龙翔,真的在一起吗?”屈云道。
“知道吗?隔壁寝室的校花和校草交往了。”悠然突然道。
“校花和校草交往与你和龙翔交往有什么关系?”屈云问。
“既然如此,那我和龙翔交往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悠然觑它一眼。
这句话说完,悠然的成就感还挺大的,于是低头看着玻璃片细细回味。
正回味到中途,屈云的气息顿时浓厚,瞬间将她包围,而一个柔软的东西也触到了她的唇上。
像是遇到野兽袭击一般,悠然下意识反击,重重地一咬,将那意图冲破她牙齿进入口中的舌给咬伤。
屈云慢悠悠离开她的唇,莹白手指轻抚嘴角,轻笑:“果然,牙尖了,嘴也利了。”
悠然拿出纸巾,厌恶地擦拭着自己那刚被屈云碰触的唇,警告道:“老师,我是可以告你的。”
“我只是情不自禁。”屈云的眸子里是深邃的笑意。
“借口不错,请允许我下次剪断你的罪恶之根后也拿来使用。”悠然站起身来,冷着声音道。
“我很期待那一刻的到来。”屈云的声音带着丝旖旎的温柔。
不想再和他多说,悠然一等实验结果出来,马上以飞快的速度将实验报告单填好,扔在讲桌上,接着像是逃离瘟疫区一般,逃离了实验室。
边快步走,悠然边擦拭着嘴,总感觉,屈云的气息还停留在上面。
谁料,刚走到实验室楼下,一个人忽地窜出来,下一秒,悠然就被按到墙上,嘴上又触上了唇。
这次强吻她的,是小新。
吻完之后,小新擦擦嘴,意犹未尽:“怎么样,这次我的技术有进步吧?”
悠然低着头,额前刘海遮住眼睛,上半张脸完全隐在阴影之中。
小新碰碰她:“没事吧?难道是幸福得晕过去了?”
悠然没有说话,但身体周围,开始有冷霜出现,她缓缓地抬头,眼中是毁天灭地的黑暗。
之后……小新在医院中住了一个星期。
从那之后,悠然便开始随身携带防狼喷雾。
身边一条大狼,一条小狼,危机重重,不能不防。
在小新住院的当,悠然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松点,但事与愿违。
这天,正在图书馆中用工的她被叫到了校长室中。
悠然忐忑而兴奋,这么近距离接近学校最高领导,还是第一次。
但一进入校长室,悠然兴奋的心情立马烟消云散了。
里面坐着一名妆容精致的中年贵妇,悠然认得,就是小新他妈,另外,还有自家辅导员,屈云。
“李悠然同学,请坐。”校长是个胖胖的男人,脸蛋肉鼓鼓的,看上去很是和蔼可亲。
可就算校长长得像那国宝滚滚,悠然的心也安放不下。
“李悠然同学,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向你求证一些事情。”校长道。
“我一定老实交代,绝不抵抗,决不隐瞒。”悠然深谙不能得罪大人物的道理,赶紧坐直身子。
“其实,这件事是很不好开口的。”校长道。
悠然握紧拳头。
“但是,我还是非开口不可的。”校长道。
悠然屏住呼吸。
“可是,怎么开口都是不对的。”校长道。
悠然屁股开始有些痒。
“你说,我该怎么开口呢?”校长问。
悠然你的手开始痒了。
您老人家要怎么开口她怎么会知道的!!!
“所以说了,这开不开口吧,还真是个问题。”校长作结案陈词。
悠然:“……”
在悠然和小新他妈无声眼神威逼下,校长终于开始说正事了:“是这样的,龙翔同学的妈妈,就是你旁边那位女士,刚才来找我,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我们想知道,这些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
悠然赶紧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来倾听小新他妈对自己的诬蔑。
“听说你晚上在夜总会陪酒?”
“听说你曾经多次堕胎?”
“听说你引诱了单纯未知世事的龙翔同学?并强行和他同居?”
“听说你逼迫龙翔同学的父母拿出五万块作为离开龙翔同学是酬金?”
悠然不得的承认,小新父母编故事的能力是很强的,颠倒黑白的功夫也是练到家了的。
悠然正想否认,小新妈妈堵住了她的话:“你就不要狡辩了,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清楚。”
悠然怒极反笑:“阿姨,您这可是赤裸裸的诬陷,我可以告你诽谤罪的。”
“我诬陷你?”小新他妈直问到悠然脸上:“难道说,你和我儿子没有在一起?”
悠然刚想回答“是”,但眼角却瞥见了旁边沙发上那个一言不发,正闲适喝茶。
他的身体姿态显示着云淡风轻,可悠然却感觉到,他的耳朵正竖立着,等待着自己的答案。
其实,悠然想让屈云误认为自己和小新是在一起的,她希望他能够尽早死心。
所以,悠然不便在他面前否认。
所以,悠然沉默。
“看吧,她自己都承认了。”小新他妈冷笑。
“我们学校并没有明文禁止学生恋爱,所以,即使李悠然和龙翔同学在交往,那也不是什么大错。”校长像个和事老一样,呵呵地笑着。
悠然顿时感动得鼻涕横流,校长啊,您老人家是弥勒佛。
但没感动个两三秒,那和蔼善良的脸蛋圆圆如弥勒佛的校长又笑眯眯地抛出了以下问题:“李悠然同学,为了我能更好地作出判断,请详细说明下你和龙翔同学的关系的进展情况,比如说你们进展到第几垒了?你是不是觉得他比你的前男友要强很多?如果前男友回来找你,你是不是死都不会离开龙翔同学?最重要的一点,对你前男友有什么难听的评价,尽管说出来。”
此话出后,小新他妈是无语了,悠然是疑惑,而沙发上那个人手中的被子发出了“叮”地一声哀嚎。
接着,破碎了。
面对其余三人循声望来的目光,屈云轻描淡写地解释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说完,将碎片丢在垃圾箱中,重新拿起一只紫砂小茶杯。
一向冷静自持,估计就算一堆狗大便落在头顶也能淡定自若不动声色的屈云情绪也居然激动了一把。
悠然觉得很难得。
“李悠然同学,可不可以回答下我的问题呢?”校长笑呵呵地看着她。
居然是小新他娘救了悠然:“校长,这个问题和这件事有关吗?”
“还是有关系的。”校长一直在笑,彷佛没有脾气的样子:“如果李悠然同学的前男友真的是一个禽兽无比的人,那李悠然同学毅然离开他,转而和龙翔同学这种有为青年交往,那是相当睿智,相对正确,相当有远见的。此举比从垄资组织中清醒,从传销陷阱中脱身,从黑煤矿中逃生还有意义,还有价值。”
悠然将这番话咀嚼了下,体会出校长老人家的意思就是说,屈云比那垄资,传销组织,黑煤矿还要邪恶。
果然是校长,看问题就是有高度。
还没赞赏完毕,悠然又听见屈云那边发出“叮”的一声。
另一只紫砂小茶杯遭了殃。
“不好意思,手又滑了。”屈云又是照旧的解释。
“校长,我们可以谈正事吗?”小新他娘开始不耐烦了。
“就是,该谈正事了。”校长还是笑嘻嘻的,腮上的肉鼓鼓的,咋看上去,像是个肉包子:“那么,就由李悠然同学来谈谈,你的前男友究竟是怎么样的卑鄙无耻,内心空虚,性格古怪别扭,让人忍不住想将他重新塞回他娘的肚子里的呢?”
不出所料的,“叮”的一声之后,第三只紫砂小茶杯又离开了人世。
校长的包子脸笑得香喷喷,热腾腾的:“屈老师,这次又是手滑了吗?”
“没,是茶杯太易碎了。”屈云轻笑,轻答:“……就和中年人的骨头一样脆弱。”
闻言,校长的包子脸冷却了一点点。
“校长,我今天可是百忙之中抽时间来的,你可是得给我个答复啊。”小新他娘忍不住道。
“您放心,我保证一定会尽早调查,如果属实,绝对秉公处理。”
得到保证,小新他娘满意了,带着矜持的贵气站起,低看了悠然一眼,离开。
面对校长有着微微褶皱的包子脸,悠然赶紧举手发誓:“我绝对没有陪酒,没有堕胎,没有……做违背校规的坏事。”
除了偷偷和辅导员交往过,但是,校规里也没有一条是禁止这一行为的。
“虽说没有明令禁止男女同学交往,但听龙翔母亲的意思,你们好像还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这个,就有点难办了。”校长道。
悠然犹豫了,为了自己的清白,还是把自己和小新至今清白的真相说出来吧,但……屈云就在旁边。
“除非……”校长松了口。
悠然大喜,忙问:“除非什么?”
“除非,”校长重新展开迎春花般的笑容:“除非你保证彻底地忘记你的前男友,并打从心里认为你前男友连龙翔同学染了脚气的脚趾头都比不了,更重要的是,你发誓毕业之后,马上和龙翔同学结婚,再也不看你前男友一眼,让他为自己的臭屁付出惨重代价。”
说这些话时,校长的情绪激昂而亢奋,仿佛看见了一副美妙新世界的感觉。
“叮”的一声,屈云又报废了一只紫砂茶杯。
紫砂茶杯的牺牲是有价值的,终于换来了悠然的顿悟。
怪不得校长一直在纠结于自己的前男友,怪不得校长逼自己说屈云的坏话,怪不得校长会让屈云来这里坐着喝茶。
原来……
“原来,校长你……”悠然忽然站起,用颤巍巍的手指指校长,又回头看看屈云,吞口唾沫,道:“想包养他?”
“叮”的一声,这次是校长手中的茶杯碎了。
而悠然将其看做是一种有声的默认。
是的,校长看中屈云,并想让他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
第一步,他将屈云控制在自己的羽翼之下——成为屈云的老板。
第二步,他断了屈云对悠然的想念——千方百计让悠然说出已经忘记了屈云。
第三步,就是将屈云推倒推倒再推到。
想象着那画面,悠然不寒而栗中带着点兴奋。
“你面前的这个胖老头,是我爸。”屈云不想让悠然想歪,便道出了事实。
岂料,悠然眼含精光:“父子,年上?!”
屈云:“……”
想得更歪了。
“这小姑娘,很有意思啊,我喜欢。”校长笑的更加灿烂:“所以啊,你千万要珍惜生命,远离屈云,千万不能让他骗了。”
话音刚落,堂堂校长就被亲生儿子屈云给提着衣领,丢出了校长办公室。
悠然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场反转剧,知道屈云将门关上,才猛地想起自己的处境比较危险。
刚想移动脚步,屈云便看出了她的意图:“我只想和你谈两句。”
“校长真的是你爸?”悠然问。
“是。”屈云点头。
“可是,你姓屈啊。”悠然问,她明明记得校长不姓屈来着。
“我家是我妈做主,所以我也跟我妈姓。”屈云解释。
门被人用钥匙从外打开,校长的包子脸从门缝中伸出,笑着向悠然解释道:“小姑娘,纠正一下,因为这二十多年来发生的都是小事,所以我才让给他妈妈做主的。”
话音刚落,校长老人家又被亲生儿子狠心地丢到更远的地方。
关门,锁门之后,屈云重新站在悠然面前。
“你,真的是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