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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知道本君要说什么?”
苏清和看了眼掌门身旁一脸淡然眼中却难掩恶意的清烈真人,平静了下心情才缓缓道:“清和不知,但猜测或者与来朝峰弟子谈笑有关。若掌门师伯属意谈笑前去,清和认为不可。”
第一卷 遗孤玉华峰 098 马师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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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为何不可?”姬云华很感兴趣的模样。“如今外面盛传谈家得了神器。那神剑是从紫君山挖出来的,又在紫君山随着百余弟子消失,界内各门各派可是都盼着这谈家遗孤出来啊。”
“都是无稽之谈,若谈家得神器,当年紫君何以身故?若是谈家得神器,谈笑如何到今日才筑基?”
“放在外面,今日筑基已是天纵之才。”
“那是因何掌门师伯难道不知?”
“知也罢,不知也罢。只要世人不知,一个谈笑便足以引出幕后之人。”姬云华轻轻松松。
“幕后之人,大家不是心知肚明?”苏清和半步不让。
“耳听眼见未必为实,何况猜测。清和师兄今日似乎格外激动。”司清烈讽笑道。
苏清和听他说话心里便憋着一口气,心想又是这个清烈出了坏招,不知他这样三番五次针对小弟子谈笑到底为何。
“不是清和激动,只是怕人道心有差,借故了却私怨。”苏清和不买账。
“天下皆传谈笑继承了神器,只要把他推出去,打鬼主意的人总会有动作的。说不定那些失踪的同门立刻就能出现了呢?既然清和师兄觉得谈家得了神器是无稽之谈,那谈笑也无甚大价值,用在此处正好。”
“你”苏清和心道此人怎这般无耻说出这等话来,立刻反击道:“天华山对待弟子向来一视同仁,什么用在此处正好,谈笑正是修行的大好年华,你这样分明是误了他!”
“此言差矣,若那乌金剑正是神器无疑,又曾是谈家人所得。说不定谈笑便能拥有呢?这怎么是误了他,清烈怎么觉得正是助他东风呢?”
“你强词夺理!”不管那乌金剑到底是不是神剑,谈笑若真去了,同时这消息又被天下得知,可想谈笑的命运该如何惨淡。“若真去了,或者连命都没了,谈什么东风!”
“清和师兄真是热心。据说谈家幸存者早已隐于俗世,与修仙界再无关联,自然没想着照顾这位谈家遗孤,清和师兄莫不是其实姓谈吧?”司清烈语带嘲讽。
苏清和发现自己确实有点小激动了。他觉得最近自己实在是累了,累得特别容易被激怒。于是他定了定心,道:“是与不是。难道清烈不知?此法绝不可行,还请掌门师伯明鉴。”说着一拜到底,明显不想再与司清烈理论了。
司清烈见苏清和拜倒,于是下了台阶拜在苏清和身旁道:“师父,谈笑非去不可重生天才符咒师。否则留在天华便是祸害。只会引起其他各门各派和散道的围攻。天华虽然不惧他们,但到底韬光养晦,不宜张扬。若谈家真的未得神器,谈笑便无价值,望师父明鉴,不要因为一个小小的弟子坏了天华门千秋大计!”
苏清和一惊。仿佛这才想到这一层。
“掌门师伯”苏清和词穷,但也绝对不赞同司清烈的观点,于是寄希望于姬云华。
姬云华正漫不经心地听着两人争辩。这时听他们又将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于是笑道:“怎么不说了,本君听得正有兴趣。”
“孰是孰非师父心中早有决断,弟子班门弄斧了。”司清烈一脸笃定。
苏清和偷偷瞄他一眼,心中暗想难道掌门真君也这么想?他们早就商量好了的吗?这样一来可不是要了谈笑的命吗?
姬云华道:“都起来吧。古剑派来人多次提到谈笑。而世上之人多为传言中谈家所得的神器争相追逐。清烈所说这法虽然冒险,但不失是一针见血的妙法。”
苏清和心下微沉。
“不过。”姬云华话锋一转,“幼时谈笑身体虚弱,本君座下二弟子亲自照看,兼又本君亲手为其炼制无数灵丹妙药喂养至今,这么送出去用来引蛇,本君觉得很亏。说到价值,本君便心疼那些丹药,又心疼二弟子花费的精力、修为和时间。所以清烈,此法虽妙,本君却不想答应呢。”
这回换成司清烈变了脸色。
之前司清烈与姬云华说起的时候,他觉得姬云华虽未当场赞同应允,但也没有反对。如今却是明摆着拒绝了。
“师父”
“至于去紫君山探寻失踪弟子的人选,清烈,本君便允你带着人前去,万望莫要让本君失望。”说完边然司清烈告退。
原来司清烈初时所求不过是他和谈笑一起去青蒙山。姬云华没有答应,司清烈心中恼火,但到底还是告退了。
苏清和放下心来,正准备跟着告退,可姬云华一言不发,似有未竟之话。
待司羽烈出去,姬云华走下来绕着苏清和缓缓走了半圈,问道:“她已筑基了吧。”
苏清和道:“正是如此。清和观其气息绵长沉着,该无反复。”
姬云华点头,“如此看来,那里倒是可以继续用了。”
苏清和道:“五年来闭关地未再开启入口,清和还未来得及进去查看。一会儿清和回去便入那处查看,稍候来向师伯禀告。”
姬云华正自点头,忽闻来朝峰示警之声。
苏清和心中突地跳了一下,下一瞬两道白影便消失在原地。
发出示警的是董品良。他在闭关地门口焦急地踱着步子,旁边跟着两个小弟子,两人皆是一脸惶恐无措的模样。
不过片刻工夫,姬云华和苏清和便来到闭关地门口。
董品良连忙见礼,直截了当地说道:“马师弟死了。”话音一落,苏清和狠狠地惊到了。
“怎么死的?”苏清和看向闭关地的入口结界,那里如流水纹的结界体从中间有波纹荡漾开来。从中间波纹尽退的圆圈中看得见里面黑黢黢的深洞。这证明结界失效了。
姬云华皱了眉,当先进入了深洞。苏清和紧跟其后,再后面是董品良调皮姐妹花之古游。
董品良道:“就在里面,乃是经脉尽断,七窍流血而死。”
而就像他所说的那样,里面的石碑旁躺着一个佝偻着的残破身躯。从他扭曲的姿势看得出生前曾有过激烈的挣扎。不止如此,他在挣扎的同时还保有清醒的意识。因为在他手边的地上歪歪斜斜画着些符号,那些符号零散而怪异,不像是符篆铭文所用,也不像是咒语法术。它们突兀地横在那里,有鲜血蔓延开来渐渐掩去了它们的存在。
姬云华和苏清和意识到这些符号一开始一定不止这些。然而此刻要阻止却是太晚。
人生而有灵,死而有念。姬云华轻轻动了动手指头,感觉到地上的死尸在频临死亡的那一刻经历的恐惧,战栗,还有古怪的灾难感和敬畏感。
自杀或者是他杀?因何而杀?
姬云华再往里走,苏清和却拦住他道:“师伯,还是清和去吧。”
闭关地对修为越高的人影响越大,它能引起人的魔性和贪欲,越是痴心道学之人反而越是容易被此处所伤。
姬云华顿了顿,道:“一同去吧。”于是手指翻飞布下结界,又做了相应准备,道:“走吧,一刻钟还是可以的。”
苏清和于是吩咐董品良在门口留守。
两人进去,巨大的蜂巢体静静矗立,一切与之前并无变化。巢室内空无一人,巢中中轴柱体泛着奶白的色泽。
他们走动时沉重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敲击在他们的心中,每一下都像是重锤狠狠锤在心口,脚下的钝感和皮肤遭遇风刀霜剑的触感让他们的心理不由自主地产生变化。
姬云华顾不上这些,他催动五感六识细细听着,看着,眼见时间一点点流过,结界也越来越薄弱,他却一动不动。
苏清和却已经开始受了影响,双眼深处渐有复杂的情绪忽起。
仿佛有幻觉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握紧拳,不由自主地用指甲划开了手心的皮肤,于是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开来,苏清和仿佛看到了一片血光中遥远的妖兽之乱的场景,一头庞大凶狠丑陋的妖兽迎面扑来,他挥下手中的剑,心中充满了对力量的渴望和对这世界的厌恶。
死吧!为什么不去死!
他手中明明无剑,但他的手势分明是握剑的姿势。他手中虚空的“剑”砍在姬云华的身上。
姬云华猛然转身,袖子一挥将苏清和扫出数十米,跟着疾奔回去,扯着他的衣领丢出了闭关地。
苏清和在地上踉跄着跌倒又爬起来,脑子仍有些浑浑噩噩。
而那些自苏清和手中滴落的血在他们身后蔓延着,重新组合着,跃动着鼓噪着,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蜂巢体中间巨大的能量柱有那么不起眼的短暂的一瞬变幻了颜色。
“掌掌门真君师父他”
“他最近太累了,需要休息。”姬云华道。
“那马师弟他”
“葬了吧。”说完又问:“可有人进来过?”
董品良苦笑道:“此处由于有结界,又是能要人命的地方,自然没有人来。谈笑进去之后,结界便关闭了,无人可进。谈笑出关之后,弟子也不知有没有人进去。弟子一来便看到这等场景,实在是实在是”半晌无语。
第一卷 遗孤玉华峰 099 花聪耍赖
此事实在诡异。马师叔驻守闭关地多年,是精挑细选绝对适合驻守的修士。一来他修为不过筑基,不高不低;二来他并不醉心道学,心中无有渴望;三来他生性散漫,无执念也无爱好。这样的人放在天华山中实在是再平庸不过,但也就是他能一年又一年驻守在这孤寂之地,很少受到欲念的反噬。
然而,马师叔却突然死了。
姬云华仔细回想闭关地中所见所感,突然脸色微变,想到了谈笑。
“谈笑现在何处?”姬云华问。
董品良道:“应是回了居所。”话音刚落,姬云华已经一闪而过失去了踪影。
苏清和清醒过来,一想到方才不受控制的魔障便心中惊跳,这时见姬云华远去忙问:“掌门去何处?”
“该是去找谈笑。”董品良答。
苏清和道:“坏了。”说着也跟着御剑而去。
谈笑没有回居所,却是被半路跳出来的“熟人”拉走了。
这“熟人”正是花聪。
花聪是个路痴不假,可他始终认为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人都长着一张嘴,有嘴不会说话的吗?有嘴不会问路的吗?更何况他自认为像他这么亲切的美少年,问个路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由于认路方面差一下,所以在认人方面他就显得格外突出了。
自从谈笑带他去了水杨道场,他在里面转悠一圈,很快就知道了谈笑的名字和来历。当时他无比崇拜自己地拍了拍大腿道:“小爷真是好运,整个来朝峰敢情小爷最先发现了他!哈哈!”旁人笑他傻,他也跟着呵呵傻笑。反正传经讲道的清烈真人已去,弟子们便各自安排时间,修行地修行,去接任务的接任务。回居所的回居所。花聪当时正跟着人往居所走。
十一年前入门的弟子有的去了其他峰头,有的下山去完成任务了,有的被派往他处承接门中事务,当然还有一些留在来朝峰。一年前来朝峰又招进一批弟子,这些弟子的年龄多在十二岁上下,挑选也比十一年前严格,唯一一个例外便是十八岁的花聪。
有人说,花聪之所以能进来是因为他姓花。
花姓在修仙界算得上是有些来历的大姓,与姬姓相同。但具体花聪如何进来的,却无人得知。当然。大家是来修道的,修道之人更关注的还是道学,所以对这方面也不怎么打听。再加上花聪是个亲切可爱的少年。路痴的特点加上开朗的个性让大家对他的印象很好,所以自然不会与他为难。
花聪正与人说话,偏头一看便望见孑然独立的谈笑。彼时谈笑正站在一棵桃花树下微笑,微微上扬的桃花眼流转着水墨幽光,当真风流无限九阳踏天。
花聪的声音像是被人夺走了。身体也像是被人控制了,他很诧异地望着那一幕,怎么也想不出不久前才见到的冷得跟冰山一样,淡得像云彩一般的“谈师兄”居然也会笑的,笑起来还这样的这样的奇了怪了,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花聪扯着大嗓门喊道:“谈师兄!谈师兄!”跟着就要往过跑。
原谅谈笑从来没被人这么喊过。所以对这三个字完全不敏感,自然也不知道有人在喊她。不过有人大喊这还是影响到了她的心情,于是她自然地揉碎了手中的桃花瓣弃于脚下。准备回居所去和白头咕咕待一会儿。
花聪旁边的人正是十一年前进来的弟子,他连忙扯着花聪的衣袖道:“哎哟,你叫那小哑巴做什么!”
是了,那一年进来的弟子或者不知道谈笑叫谈笑,但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