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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仓四周的山脚下,一场鏖战,血光冲天,查岚青海和火大祭祀率二十万突厥兵攻上山来,虽说在人数上数倍于各个关口的中原兵士,但山路狭窄,突厥兵不能铺开围杀的阵势,只能近身搏击,奋力向上进攻,而中原将士化人为墙,以多敌少,坚守关口,寸寸上移,查岚青海本想以最快的速度占领粮仓,再回去帮助艾雅亲王攻取艾土特城,可没想到居然遭到这样顽强的抵抗,但见前方阻隔的中原士兵一批批倒地,又一批批冲下来,山石巨木滚滚而下,几千只箭从山上射下来,突厥兵死伤无数,进程缓慢,打了半天,太阳都快下山了,也弄不清山上到底有多少人,查岚青海心下不免有些急躁也担心艾雅桑格那边是不是也会遇到同样出乎预料的情形,一边命人到艾土特城外报知战况,一边急令手下士兵,不惜一切代价,拼死向前。激战至半夜,月光极其昏暗,突厥军队害怕深山之内会有更多的埋伏,才暂时停止了攻势,夜幕下,整个山壁便似下了一场罕见的血雨,鲜血凝着黄色的沙土粘在地上,石上,树上,还有数不清的尸体之上……
清晨时分,突厥兵已攻到了第四道关口,除了一万多人在山下看守战马,其余所有的突厥人几乎都上了山,延成王见时机已到,带兵从山下藏身之处现身出来,打起了“延成王“的大旗,旗上挂着几名突厥探马的人头,二万多人高声呐喊,大造声威,向山上攻去。
查岚青海闻听山下的喊声,心头大惊,派人查过,得知只有两万余人藏在山下,冷笑道:“就只这两万人也想两面夹击么。“但“延成王“三个字还是震响了他的耳膜,上次攻打艾土特城的时候,他便和金燕北作了计策,他佯败,让金燕北获得延成王的信任,好进京城伺机杀了萧少华,可惜功亏一篑,但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金燕北了解到艾土特城的城防,粮仓还有延成王在中原皇帝心中的地位,不觉念生心头,若是活捉了延成王,也就不需要再费力攻城了。
“火大祭祀“,查岚青海命道:“您的武功高,就请您带着神月殿的武士,去把延成王擒来吧。““尊令“,火大祭祀带着随行武士和队伍后面的几万突厥兵掉转方向,攻下山来。
与此同时,查岚青海命众将继续攻向第五道关口,不等他再下急令,小帆身先士卒,带领第五道关口的将士猛冲下来,他的剑,利如长虹,阻挡在他身前的突厥士兵纷纷死在他的剑下,主将如此威猛,也鼓舞了士兵的士气,此处本已是最后一道关口,突厥士兵攻到这里,可见八万中原兄弟已然为国捐躯,前人既死,后人何惧,小帆身后的兵勇就似下山的猛虎一般,冲杀入突厥人的队伍。
身为主将,查岚青海为激励突厥将士,也是一剑当先,杀上前去,与小帆不期而遇,四目一望,两人心中均是一愣,但也不及多想便战到了一处,查岚青海的武功远非小帆的对手,但小帆念及冷清月,不能下手杀他,可身边的人不时惨叫倒下,兄弟的血溅在他的脸上,身上甚至嘴唇上,小帆心中起恨,不能再忍,他侧身避过查岚青海刺来的剑,点中他的穴道,飞起一脚,将他踢下山去。突厥士兵接住查岚青海的身体,看他双目睁着,却不说话,也没有什么反应,以为他被小帆所杀,想要大喊,被副将查岚勇拦住,他明白查岚青海应该是被点了穴道,不会有什么大碍,让人将他抬下了山,找火大祭祀解穴,自己指挥军队拦截中原兵的进攻……
计唱空城(8)
艾雅桑格坐在马上,面向艾土特的城门,闭目听琴,这琴声里没有丝毫的慌乱,如清泉流水,绕石而转。派去的探马还没有回来,粮仓那边到现在也没有传出一点消息,中午就快到了,如此对峙听琴,再若不战,军心就会浮动,如果粮仓那里再有什么不测,这一战就很难全胜了。
“军师,要不要攻城“,呼亚洛维按耐不住了。
“攻“,艾雅桑格横下一心,挥下令旗,命大军即刻攻城。
突厥军队起步向前,少华抬眼看到前方大军开始移动,喝道:“开城门。““萧大哥“,老大本想劝他,可一见少华如炬的目光,只好下去传令。
少华手下的琴声急变,犹如千军万马,踏破平川,艾土特城的城门向两侧缓缓打开,大街上刚泼了水,还有些稀少的行人。
“怎么回事?这萧少华要做什么?“ 几个突厥将军满怀疑虑,突厥兵也都左右看看,动作虽不大,却显示了心中的不安,脚步也放慢了一些。
“军师“,呼亚洛维道:“这里边会不会有什么埋伏啊。“艾雅桑格沉思片刻,摇头道:“他十有八九是在唱空城计,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攻。“突厥军队越走越近,少华不再弹琴,从若兰手中接过苍吟剑,说道:“兄弟们,和老子一起下去,杀个痛快。““是“,九人应着,一一拔出宝剑。
少华望向身边的若兰,若兰冲他笑了笑,也拔出了佩剑。
千钧一发,一人飞快跑上城门,大喊道:“少华叔叔。““志西“,少华惊道:“你怎么回来了,太子呢?““我们搬来了救兵“,铁志西道:“太子和黄将军不眠不休的行军,就要从西城门进城了,他们怕您着急,派我快来通报。““带来多少人?”
“四十万。““太子真是好样的“,少华大喜,又道:“老大,老二,你们和志西带三十万人去支援延成王和云儿,给老子留十万人就够了。““是“。几人跳下城门,骑马穿城离开。
少华怒视城下的突厥骑兵,命道:“让那一千人出去佯攻,把他们放进城来,能放多少放多少。““攻城“,艾雅桑格一声令下,突厥军队向城门攻去,千余中原士兵冲出城外拦截,边打边退。看着呼亚洛维的马就要进入城门,风墨雨追上他,手抓了他的腰带,把他提起来放在自己的马上,自己却跳上了他的马,“臭娘们,你干什么?“风墨雨吹了一声指哨,那马突然转过马头向后边跑去,“你要干什么呀?“,呼亚洛维拉着缰绳也管不了那匹马,又气又急,大喊起来。
“呼亚洛维“,风墨雨回头喊道:“要是我死了,别忘了我。“ 说完,催马进入了城中,上万突厥骑兵进了城,太子率兵也从西城门进入主街,少华自城头看得清楚,大声道:“兄弟们,太子的四十万援兵已经到了,把城门给老子关上,进来的突厥人一个也不能放出去。“这一声喊既惊心又震慑,借着突厥骑兵犹豫着要进不进的一刹那,从两侧跑出的援兵关上了敞开的城门。
“杀“,少华跳下城中,骑上自己的战马,拔剑与突厥人对战,白衣瞬间变做红袍。他看到红衣铁锤的风墨雨,知她是突厥大将,对铁血十八骑喊道:“你们几个,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拿下。“老三到老九闻听帅令,策马摆剑去抓风墨雨,几人互相掩护,躲开她的流星锤,欺到她的身边,一旦到了近时,那流星锤就很难发挥威力了,七人的利剑围攻之下,风墨雨不一会儿就没了招架之力,跟着,她的马腿被人砍断,侧着歪倒下去,她也只好落到了地上,还没等她站稳身形,铁血十八骑的剑就已经刺到了。
“住手,太子在我手中。“ 众人闻听此言,都愣了一愣。冷清月从屋檐之上跳下,趁着铁血十八骑抬头望她的一刻,长鞭卷住风墨雨的胳膊将她拉出剑阵,“风姐姐,跟我来。““冷清月“,少华怒道:“太子在哪儿。““他在那边“冷清月将手指向主街另一侧,就见太子已然不在马上,边上的人乱乱哄哄,看不出在做些什么,“快去救太子“少华让铁血十八骑赶快过去看看太子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冷清月带着风墨雨跑到城门处,被困的突厥骑兵正在此处拼力想往外冲,冷清月长鞭一起,打落半滑的门闩,用鞭子将门拉开一条缝隙,少华飞身跃到冷清月的跟前,抬剑相拦,冷清月一记火毒掌拍向少华,把少华逼退三步,喊道:“风姐姐,快走。“风墨雨躲着城上射下的箭,用劲全力打开了半个城门,门外呼亚洛维正带人攻城,看到城门被风墨雨打开,他赶忙打马过去,将风墨雨拉上马来,说了声,“墨雨,我们走。“ 领着逃出的突厥骑兵回往营地。
城门再次大开,中原兵将涌出城门,冲杀向突厥骑兵的营寨……
粮仓山脚处,延成王和铁慧领兵向山上攻去,与火大祭祀和神月殿的武士交上了手,铁慧不离其侧,加之延成王的贴身护卫以命相护,也令他在混战中有惊无险,然而,突厥兵的人数众多而且是自上而下,时至正午,延成王的军队被逼出了山脚,陷入十几万突厥战马之中,贴身护卫不是被马冲散了,就是被马上的土厥骑兵射杀,只剩铁慧紧紧随在他的身边,“活捉延成王“ 火大祭祀带着突厥骑兵围了上来,铁慧和延成王上了两匹马,挥动手中的剑和钢链,想要冲出重围,一只冷箭穿过铁甲骑兵的身隙,从后面射穿延成王的肩头,延成王痛呼一声掉下马来,无数匹战马,有人驾驭的,无人驾驭的,将延成王团团围住。延成王忍痛站起,挥剑再战,身边旋绕的马腿让他眩晕摔倒。铁慧杀到延成王近前,跳下马来,低身一甩飞天锦绣链,四周立即人仰马翻,她护着延成王,与逼近的火大祭祀和突厥武士苦苦缠斗,身上也落下几处伤口,银色的链子和红色的秀发飘在一处,被血色映得极为绚烂。“铁姑娘“,延成王见她也负了伤,大喊道:“你快走吧,去找二弟,不用管我,本王不会活着落到他们的手里。“铁慧大声道:“我答应了云儿,要死,我就和你一起死。“ 她喊着,又杀了一个突厥武士,血喷到了延成王的身上。延成王把手伸到肩后,一咬牙,拔出箭头,鲜血喷涌而出。他站起身来,握紧了剑柄和铁慧背对背站着,面对周遭成圈的兵刃……
“杀啊“,远处传来熟悉的呐喊,“慧儿,我来了。“铁慧听到哥哥的声音,侧头望去,身边的突厥骑兵回身散开,火大祭祀也放下延成王,忙于应付身后如潮而至的中原士兵。
“帮我一下“,延成王对铁慧道:“本王还可以杀敌。““嗯“,铁慧把延成王扶上战马,两人又向敌阵冲去……
剑荡昆仑(1)
突厥兵兵退二十里,太子带来的援兵也是连日劳累,所谓穷寇莫追,少华遂命全军回城休整,择日再战。
中军府内,少华跪在太子面前,“太子殿下,都怪少华管教不严,清月出手伤了太子……““没有,没有,东平王爷快快请起“,太子拉起少华,笑道:“她没有伤我,只是伤了我的马,害我摔了一跤而已,我没事,连皮都没破,我手下这些人才是欠管教,一点小事就手忙脚乱的瞎嚷嚷。““太子大人大量,臣却不能轻饶了她“,少华喝道:“来人,把冷清月给我带上来。“冷清月走进大厅,跪在地上,低头道:“爹爹,太子殿下,清月知罪。““爹爹“,小帆从外边快步走进来,他已经听说了冷清月打开城门,放走突厥人的事情,为此还和爹爹动了手,心里又是气又是恨。他拜见了太子,起身站在一边瞪着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给她脱罪。
少华坐下来,沉声道:“清月,给我个理由。“冷清月抬起头来说道:“爹爹,清月不该惊了太子的马,更不该和您动手,可您要杀的那个红衣女子,不是别人,她是清月和云儿的恩人啊,没有她,我们也不可能安全的离开突厥,清月不能看着她死。““这就是你的理由?““是,除此之外,清月无话可说。““无话可说?说得好。“,少华道:“来人,把冷清月给我关进大牢,老子不发话,就不许她出来。““爹……“,小帆也跪倒在地,刚想开口求情,少华一掌扇到他的脸上,怒道:“闭嘴,不想死的就给老子滚出去。“ 小帆不敢再说了,只得看着冷清月被军兵带了下去。
太子对身边的侍卫小声吩咐道:“传我的话,放她回去。“少华请太子回房休息,又去看过延成王的箭伤,把小帆带到自己的屋里。他踢跪了儿子,喝问道:“你他娘的到底能不能管得了那个丫头,就把她给娶回来。““能,爹爹息怒,她跟您动手的事情……““他跟我动手,这个事情不重要“,少华道:“重要的是,她跟太子动了手,那可不是家法管得了的。还有,她说那个女人是你们的恩人,所以她会出手救她,那要是换个人呢?只要他是突厥人?““云儿明白。“小帆心情也很沉重,凝着眉头,坐在了地上。
“你说你个小兔崽子“,少华叹了口气,“你喜欢什么样的丫头,老子管不了,我也不否认,冷清月的确是个非常出众的女人,可她和你娘不一样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