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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的,这也就罢了,谁让我们都选了你,只是你以后不许再当着慧儿,林儿的面亲我抱我的,更不能那样了,反过来也不行。““你放心,打死我也不敢了。“小帆道:“先别说这个了,想想怎么出去吧。“他摸摸自己的肩,“姐姐,你说,这儿怎么一点都不冷呢?““不是啊,我还是很冷“,冷清月说着,又咳了起来,生死一线的情形已经过去,绷紧的神经一旦放松下来,她的高热又发起来,头晕晕的,躺在了小帆的怀里,面带愁容道:“云儿,要是我们出不去……”
“出不去就出不去“,小帆笑道:“那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了,任你欺负。““那也行“,冷清月听罢,笑了起来。
小帆把手搭在她的脉上,“姐姐,你病得还真不轻。得把湿衣服换下来“ 他放开冷清月,起身看看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个很温暖的地方,和外面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前方有一个不知通向何处的深洞,洞里发出火色的光,从水下看到的光就是从洞中发出来的,不仅如此,这个洞应该也是维持这一小片潭水不结冰的热源,洞口边上长着几株翠绿的小草,小帆一见,拔起来一株,笑道:“算你运气好,这叫牛舌草,可以医治头疼,发汗解热,热解了,你也就不咳嗽了。““太好了“,冷清月接过来,放在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过了一阵,果然觉得头不大疼了。
“我们进去看看吧,说不定还有路能通到外边呢。“小帆拉着冷清月的手,向洞内走去,洞很长很长,两人越走越热,浑身大汗淋漓,被烤得半干不干的衣服贴在身上,令人十分难受,小帆脱净了上衣,连同斜背在身上的冰符,一起拿在手里,对冷清月道:“姐姐,要不你也脱了吧,这儿又没人。““去你的“,冷清月不理他,“你怎么知道没人。““有人吗“,小帆大声喊,除了嗡嗡的回音,没有一点声响。
“没人,脱吧。“冷清月也脱去外衣,跟着小帆继续向前走,“汩汩“的水声传到耳边,前方的红光也越发的亮了,空气的温度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勉强再行几丈,一个岩浆的溶池赫然出现在两人的眼前。溶池上方二丈高的地方,悬吊着巨大的石棺状物,石棺的正面刻着两条盘旋的飞龙,一条有角,而另一条没有角。“云儿 “冷清月用手指着两条龙绞缠着的凹陷图案,“你看,那像什么?“小帆拿出冰符,对着那个图案转了几个方向,“嗯,应该就是这个。“ 他走到石棺边上,回头对冷清月道:“姐姐,你躲远些,我怕会有什么机关,就是石棺砸下来,溅了个点儿在身上,也得把我们烫死。‘冷清月后退几步,叮嘱道:“你自己也小心点“。
“知道了“,小帆环顾周围,找好可以落脚的地方,从冰符中取出家传的玉佩,跃起来,将冰符深深嵌进那个图案。“石棺没有动静,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龙嘴缓缓张开,从里面掉出一些铁珠,铁珠一颗颗落到溶池中,化成了铁水。
及至最后一颗铁珠落下,石棺突然向两边裂开,小帆怕那石棺掉下来,拉起冷清月向后跃出,石棺只开了一个小口,并未落下,几声‘嘎吱嘎吱‘的声音发自石棺之内,“有意思“,小帆奇道:“这是火符啊还是闹鬼啊。“话音未尽,石棺内弹出一物,正落在两人的脚下,外形大小与冰符甚为相近,不同之处就是刻在上边的那一团团燃烧的火焰,两人见这图案,即刻断定,脚下之物应该就是火符。 二人小心的走过去,从左到右仔细看下,发现它的侧面还刻有一个凹槽,小帆踢了踢火符,见没有什么异常,又低了腰,把那玉佩插了进去,“咔嗒“一声,火符打开,里面放着一张羊皮纸,冷清月用银簪划过羊皮,没有毒。小帆打开羊皮纸,上面的字迹也是出自严呈路之手,“神符有令,龙腹存金,半香尽时,剑毁图燃,小心你的手。““什么意思啊“,小帆看完,和冷清月一起将目光转向打开的石棺,石棺已轻轻摇晃,眼看着就要掉落下来,小帆道:“我祖奶奶是不是说,那棺材里边有东西啊“。
“好像是的“。冷清月点头。
小帆走近石棺几步,那石棺很高,从下面根本看不到里边的东西,石棺的口开得不大,只够伸进一臂,拿得到便拿,拿不到便只能赶紧跳下来,心道,祖奶奶那句“小心你的手“,是个什么意思啊,莫不是这石棺会突然关上,要是被夹住了手,可就只能当烧鸡了。
小帆思虑之时,冷清月俯身把自己和小帆的衣服系在一起,将一头绑在自己的脚上,另一头递到小帆手中,说道:“我跳上去,如有危险,你马上拉我下来,能不能拿到,就看天意了。““好“,小帆依言,拉稳手中的衣角 ,“我上去了“,冷清月足一点地,跃上石棺,将手探入馆内,“好热“,冷清月手一伸入,便即抽出,小帆听她痛呼,赶忙向回一拽,将冷清月拉了下来;“姐姐,我来吧“。
“不用,还是我来,再试一次“,冷清月看小帆有些犹豫,而石棺因为她的碰撞摇晃得更厉害了,心一横,再次跃起,忍着石棺内的灼热,将手臂伸了进去,小帆手一甩,冷清月又被拉回,石棺也自空中落下,“姐姐快走“,小帆怕冷清月脚上的衣服拌住她,抱起她来,飞步向洞外跑去。
身后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便是炸药连续爆炸的声音,火球追着两人,直到他们跑出洞去,跳入水中。
等到火光退去,小帆和冷清月从水中伸出头来,又游回岸边。小帆趴在岸上,哼哼道:“祖奶奶啊,祖奶奶,莫怪孙儿不敬,您也太无聊了,这不拿人寻开心呢么。““怪不得你和爹爹都是这般能人“,冷清月笑道:“可都是得了你这祖奶奶的福荫了。“她说着,将手中黑色的皮质包裹放在小帆的头前。小帆抬眼一瞧,蹭的坐起来,大笑道:“姐姐,你拿到了。“
嫦娥归月(2)
他打开缠得密密实实的包裹,里面是一把剑和一小卷画轴。小帆将剑拔出剑鞘, 冷光一现,两人都不觉一凛,剑身上刻着三个字,“寒蝉剑“,“好剑“,小帆道:“跟我爹爹的苍吟剑差不多。“冷清月拿起那卷画轴,“这是什么啊,不会又是武功秘籍吧。“ 她轻轻打开画轴,刚展开一角,就见山水画般的图上点缀着红色的标识,‘金矿‘,只是看到其中一个标识上写着的字,小帆“啪“的合上了画轴,“不要看了。““为什么不看“,冷清月问。
“我就是不让你看“,小帆道:“我也不看,谁都不能看。““你们中原的皇帝也不能看么?““谁能看我不管“,小帆收起画轴,掖在腰上,“反正我不给你看。““云儿,“冷清月道:“你还是不相信我“。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小帆道:“我可以把我的命给你,但这个不行。除非你告诉我,我在你心里还不如这个东西重要。““你……“,冷清月痛溢心头,飘泪道:“你明明知道,在我心里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要不然,我怎么会离开家乡,离开父母,眼睁睁看着你杀了我们那么多的族人,逼迫他们去走死亡之域……然后,你还会带兵打进突厥去……因为爱你,因为嫁你,我只能看着他们流血,看着他们死亡,不能帮他们,不能救他们,不能和他们一起为草原而战,八叔死了,你就骂我关我,突厥是我的家,他们也是我的叔叔伯伯,兄弟姐妹啊……到头来,你却这样问我……““姐姐……“小帆拉过冷清月,让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对不起,云儿不该对你说这样的话。“冷清月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她抱住小帆的脖子,哭道:“云儿,求求你,答应我,不要去打突厥了,我怕,我好怕,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会像你一样,面对父亲杀死外公和舅舅的事实,娘她也是突厥人,突厥人对你来说,不是仇人,是亲人,我们可以置身事外,可以离开,可以隐居,我,慧儿还有林儿,我们都不会在乎京城的繁华,如果她们在乎,我可以请求她们帮帮我,哪怕只是一年,二年,只要能逃开这场战争。““姐姐,你听我说“,小帆慢慢拉开冷清月的胳膊,吻干她的眼泪,“我到艾土特城之前,爹爹问我为什么打仗,我那时候答不上来,在突厥草原,你问我为什么中原人的江山,中原人坐的,突厥人却坐不得,我也给不了一个答案。爹爹打仗,打突厥是为了我,为了大姑姑,为了姨娘,那么,我究竟为什么打仗,为什么打突厥,我其实一直都没能想透,只是万事都听爹爹的,跟着爹爹,保护爹爹……昨天,为了救你,我在山顶藏了整整一天,几乎被雪埋了,差点没被冻死,可我却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道理?”冷清月道:“你说来给我听听。“小帆道:“突厥人攻打中原,想要更加富庶的生活,更加广袤的土地,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姐姐,你想没想过,富庶的生活是突厥攻下中原就可以得到的么?姐姐你来过京城,到过江南,我想你一定知道,中原有悠久的文化,精湛的技艺,无数的能人,农耕,丝织,水利,铸造……这些,土厥都没有,你们可以用武力去抢,但打仗可以征服土地,却不能征服人心,秦始皇焚书坑儒的历史,姐姐是听过的吧,侵略和反抗很有可能会将这些已经建立的文化和技术毁之殆尽,如果皇上昏庸,也就罢了,可现在,李家王朝如此强盛,广得人心,突厥用什么来打破中原人对自己家园的忠诚和护卫,即使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之后,突厥又能用什么来统治中原人的思想,江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建立的,大势之下,胜负在起兵之初就已分了出来,这和云儿是不是突厥人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对自己说,萧云帆不是在打突厥,只是在维护现在安宁繁荣的天下,那不只是李氏天下,也是天下人的天下。呼亚吉真为了自己的野心发动战争,姐姐你不该做他的帮凶。只是伤亡之事,实属无奈,突厥人是死了不少,我中原将士又何尝不是埋尸沙场,中原打土厥的结果是停止战争,突厥打中原就将是永无休止的流血死亡。姐姐你再好好想想,云儿说的究竟有没有一点道理。““这个……“冷清月看着小帆,把头轻柔的贴在了他的胸前,“你说的道理我好像能够明白一些,就是不知道我爹爹,哥哥能不能明白。““有机会的话,你也可以说给他们听听“,小帆道:“他们要是也能明白,这仗可能就打不起来了,那样能救多少的人啊。“ 他的手滑过冷清月的背,“姐姐,你还是不穿衣服的时候最好看。““你……”,冷清月意识到自己没穿外衣,摸摸脚上,衣服还在,赶紧伸手去解。
“都烂了,甭穿了“,小帆拿过冷清月的手,抱着她,吻她胸前。
“云儿“,冷清月推他,“出都出不去呢,你还有心思闹这个……““出不去才有心思呢“,小帆笑着压了她,“饿死不如爽死,我现在才知道,我爹怎么这么喜欢干这个。““别闹了,你这么脏“,冷清月笑着躲着他的手,挣扎间,摸到包裹中的异物,惊道:“快放开我,这里边还有东西。““什么东西“,小帆接过冷清月递来的一块长条的木头,上边刻着小字,“石棺爆炸,路通莲台”。
小帆跳起来,亲着那块木头,笑道:“祖奶奶啊,云儿爱死您了;还以为只能从原路出去当冰棍呢。“他跑进洞去,另一端的洞口已被炸落的山石封住了一丈多远,顶上的土和碎石还在落下,他不敢用内功去推,怕震塌了这个洞,只能用手去扒开一块块石头,半天过去,终于挖开了一个可穿一人的出口,他赶快爬了出去,又把冷清月拉过来,岩浆溶池下落十几丈,不停流入下边的潭水。石棺原本有一侧是嵌在岩壁上的,这一爆炸,岩壁上有光透了进来,虽然不太亮,但却是日光。小帆用内力穿透薄薄的岩壁,摆手让冷清月等在原地,拿着剑,跃出去一看,这里竟是一个破庙,正前方就是观音座下的莲台。
庙外有人说话,“庙里有人吗?““谁?” 小帆高声问道。
“是镇国大将军么?““是我,你是谁?““属下贾楠宇“,延成王的侍卫们本来正在昆仑山顶,想找个地方攀下崖去,听到破庙这边有爆炸声,赶快跑了过来,不想竟遇到了小帆,都是惊喜交加。
听到门口的脚步走近,小帆道:“先别进来,给我扔两件衣服,我们俩衣服都烂了。““是“,两件衣服从破窗子里扔了进来。
他拿了衣服,回到冷清月身边。两人穿好衣衫,小帆从腰里拿出那卷画轴,单手握着,伸到岩浆溶池的上方,冷清月惊问:“云儿,你要做什么?““毁了它。““为什么?”
小帆把剑在冷清月眼前晃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