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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从后面的阴暗角落里窜出了几名男子,冲着女子吼道:“想跑,看你往哪里跑?”
女子吓得直往陆政东身后缩,陆政东正欲说话,没想到周毓宁却迎了上去,丝毫没有惧色,义正辞严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几个男子直接无视了周毓宁,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陆政东身上,见陆政东虽然年轻力壮,可只有一个人,倒也没把他放在眼里,当中一领头的家伙沉着嗓子看着陆政东说道:“我说兄弟,你还是跟你的女人该干嘛干嘛去,别妨碍我们办正经事。”
“我说几位都是大男人,这么相逼一个弱女子是怎么回事?”
陆政东虽然看几个男子不是善类,但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所以出口相询。
“这小娘们欠我们钱还想跑,哼,看你往哪里跑!”
说着,冷冽的目光向女子那儿射去。女子似乎是怕极连这几个人,两条腿瞬间一软,无力的靠在墙上,低声哀求道:“不是那样的,这位大哥,你们行行好,帮帮我,他们是想让做小姐,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陆政东一听把脸一沉道:
“没王法了吗?”
陆政东并不想和对方直接起冲突,他虽然身手不错,但有周毓宁和这女子的拖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陆政东见事不妙,立刻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还有你,我叫你多管闲事”
说着便欲动手,陆政东一档,那小身板就一踉跄,陆政东冷哼道:领头的家伙一见陆政东一伸手自己的小弟就吃了亏,看样子也没多大胜算,打了个眼色灰溜溜的就走了。
周毓宁看到几人远去才松了一口气,刚才她虽然说得正气凛然,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看着仍然在瑟瑟发抖的女子,看样子这伙人在其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惧印象,周毓宁不由问道:“你怎么会惹上这伙人?”
女子不停地抹着眼泪,嘴里直嘟哝:
“我的命好苦啊我怎么就这么苦命”
“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这位是省政府下来的,说不定能帮上你”
女子一听,眼神一下就亮了起来,仿佛真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陆政东心里也不禁一叹,显然他省政府的干部让女子看到了希望,在国人的心目中,他们相信只有上一级机关才有他们心目中的好官。
女子一边哽咽着,一边把自己的情况讲了一讲。
女子并不是武岚市区的人,而是下面古洞县人,于两年前,与丈夫两人双双下岗,丈夫原来是厂里伙食团的师傅,两人一起在县里摆了一个面摊,一家人的日子还能维持,可天有不测风云,这样早起晚归,丈夫病倒了。
家里的顶梁柱倒下了,还要治病,上有老下有小,怎么办?
只有她挣钱来撑这个家,在原来厂里的姐妹的介绍下,只身来到市里,没想到却是进了的狼窝,不但每天被强迫接客,而且接客的收入也都被这些人拿走了。
那帮人就是所谓的鸡头,靠控制小姐赚钱,这些人甚至比鸡头都还无耻,不但强迫卖淫,还把钱全部收入囊中,完全就是人渣!
女子说着一行清泪又潸然而下,周毓宁轻轻地拍了拍女子的背脊:“不要哭了,大嫂,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政东咱们还是报警吧,先把老板和那帮人抓了再说。”
“别报警没用的,报警了,我还怎么见人呐!我没脸见人啊让邻里街坊知道了,不只是我,我老公、我女儿,都抬不起头了啊我女儿以后还怎么找婆家啊再说他们在派出所都有后台,报警也没用”
周毓宁恐怕不清楚底层的很多东西,就这样报警,恐怕她家里人就会知道,人言可畏,流言如刀,搞不好就会让她那个困难的家庭解体,这反而不美,何况做这样生意的人没有后台根本就搞不下去,去报警多半有人通风报信,这样的事情不逮住现行,根本就是不了了之。要把那些人连根拔起还得另外想办法。
陆政东见周毓宁还想说,便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报警,问了一句:“你和你丈夫怎么会一起下岗的?我记得有这么一条政策夫妻二人只允许一人下岗,难道你们没听说吗?”
女子叹了一口气道:
“厂都垮了,那还管你是不是夫妻?”
“那其他企业呢?你们当地政府就没有安排你们再就业?”
“重新安排?县里的企业都改制了,都裁人下岗,谁愿意接收人啊,真要有点办法,谁愿意走到现在这副田地”
“那你们这些下岗的人员都拿到了买断的费用了吗?”
女子摇摇头:
“没有,县里没钱,还得等明年,虽然我和他工作时间不长,但拿到手总能对付一阵子,有谁会愿意走到这副田地?”
陆政东听着这话,不由就想起下午在电视中看到张力明关于国企改革意气风发的讲话,很有一番感触陆政东问了一些情况之后,也没有久留这名女子,把身上的钱全掏给女子,说道:“别在呆在市里了,你还是回家吧,买断工龄的钱我会想办法,争取年前让你们县里发到你们手里”
女子一个劲地直点头:
“谢谢两位恩人,我回家回家就算死也要死在女儿身边。”
简直是字字泣血啊!
周毓宁的眸子里晶灿灿的,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悲哀,而现在干的工作就是企业改制,陆政东的心情则是格外的复杂
“政东,就这么放过那帮人?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看着女子乘坐的出租车离开之后,周毓宁仰起头说道。
陆政东沉声道:“当然不能这么算了。这事情也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陆政东摇摇头,把情况给周毓宁说了一下。周毓宁听完之后沉默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显然这件事对周毓宁思想上产生了不小的冲击,陆政东想了一下道:“你从上边下来,其实就和领导一下,都是被包围着,被隔断着,下面的人都是报喜瞒报忧,你所接触的,能接触到的,都是形势一片大好,大好一片形势,只是事实上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陆政东指了一指边上不远处闪烁的舞字的地方道:“不但那一条街的发廊,夜总会,就是这舞厅里,肯定都有下岗女工的身影,陪人跳舞,五块钱十块钱一场的消费,再多一点钱还能干别的,这些下岗女工和刚才这位女工不一样,她们是自愿的,可有一样是相同的,那就是她们以及她们的家庭因为下岗而生存下去都很成问题。这说明我们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到位,或者说是没把这些当回事,我也当过县委书记,只要想办法再穷的县也能够先解决弱势群体保命的钱”
周毓宁点点头道:
“你现在负责这一块说起来责任重大。”
陆政东也是长叹了一口气道:
“国企不改制不行,乱改也不行,改制也就意味着有阵痛,为了最低限度的降低这样的阵痛,需要方方面面的人共同努力,所以我比任何时候都慎重。”
说道这里陆政东不由又道:
“其实说起来,你们经济学家的责任非常重大,有些无良的经济学家却是天天在鼓吹国企改革速决论,有些人是不了解情况,而有些人则是别有用心,其目的是什么很简单,为利益集团服务,为希望从改制中分一杯羹的人服务。
改革开放以来,新生的经济学家如雨后春笋般出现,他们或在电视上做专题节目,或在大庭广众之下滔滔不绝地演讲,或在企业集团里扮演着顾问的角色,一时间经济学家成了时代的宠儿,市场经济的香饽饽,名利双收。然而,经济学家的社会责任和历史责任却未得到对等地提升。”
陆政东正说着,看到一群人从对面朝他和周毓宁走了过来,衣服里面还鼓鼓囊囊的,显然是带着家伙,陆政东一激灵,马上明白是刚才走掉的一伙人不是知难而退,而是回去叫人了!
陆政东一把拉起还懵懵懂懂的周毓宁,赶紧就跑。
“给老子站住”
“砍死你个龟儿子!”
“龟儿子的多管闲事!”
一群人大吼着冲了过来,陆政东心里暗道,这可是在市区,才晚上十点钟不到,这帮人如此胆大妄为,实在是太嚣张了!
陆政东虽然心里想着,却是半拖着周毓宁越跑越快。
由于那女子的耽搁,两个人也就是走到了吃饭唱歌地方后面不远处的地方,陆政东第一个念头肯定是往那里面跑,那里面有自己的人,还有武岚市的陪同人员,这些人再嚣张也不敢乱来,从后门跑进去,直接从楼梯跑上了二楼,沿着走廊跑到最里面,见一个房门虚掩着,拉着周毓宁就躲了进去。
听着外面咚咚的脚步声,周毓宁重重地喘着气,陆政东安慰道:“不要紧张他们找不到这里的。”
正说着,周毓宁脸色却突然一白,因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了。
陆政东听出来其中有一个是高跟鞋的声音,应该不是那伙人,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和周毓宁一起躲到了一个橱柜之后。
门被推开,然后又关上,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传进陆政东的耳朵:“你不在下面好好休息,让人家下来干什么,人家照你的指示在陪省里来的客人”
“你不下来我那休息得好,接待的事情不是有蒋有志吗,你操门子心啊。你们体改委搬新办公楼了真是不错,这里很安全也很方便”
男人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发出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似乎手也不规矩的在女人的身体上来回摸索着,让女出粗重的呼吸声,也陷入了意乱情迷之中。
“就知道你让人家怂恿省里来的人留下来唱歌没安好心”
“我这不是想你想得不行了吗?再说,今天得到消息,老刘估计要动一动。”
“哦?那你有希望当书记?”
男人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女人娇嗔道:
“你们男人真是的,一遇到高兴的事情就拿我们女人撒气”
女人虽然嘴上说着,不过也和男人一样,似乎都格外的兴奋,衣衫悉悉索索的声音和喘息声可以想见动作很大,似乎也很忘情。
陆政东虽然从两人的声音和话语猜到两人是谁了,但还是忍不住透过缝隙确认了一眼,果然是丁墨兰和张力明!
难怪张力明有要事呢,原来是这样的要事!难怪下午看电视的时候,丁墨兰看着张力明的画面眼中闪过一抹亮彩,原来如此啊!
“今天一定要让你哭爹喊娘”
“你就是把我给揉碎我都不在乎”
周毓宁和陆政东躲在橱柜后面听着这些淫词浪语也是面面相觑。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市长,一个是教师出身的体改委副主任,也算是高级知识分子,褪下他们外在华丽的荣光,摘下那炫目的头衔,在自以为私密的房间里,纵情欢愉,一声一声高亢,一浪一浪高潮,一次一次的冲击,一点一点的爆炸
周毓宁的呼吸也愈急促,她不得不承认,人有时候真是有两面性,她完全想不出之前见到的一副正人君子的张力明会是如此,完全想不出高雅雍容的丁墨兰在私底下会是这么放浪大胆。
只是她自己的状况也好不到那里去,她和陆政东可是在一起,一想到一起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不由就羞怯,她惶恐,她畏惧,然后她莫名的欢欣和期待,还有一些难以言语的兴奋,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折磨着她,让她紧绷着身体,想抑制住呼吸,但私密的空间总是让女人特别容易动情,尤其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在一个心里喜欢的男人身边的情况下,她的呼吸却越急促起来,她夹紧着双腿,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涌出来。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她总觉得丁墨兰的声音就像有魔力一般,让她无法自己,她在黑暗里低着头闭着眼睛,她在期盼着丁墨兰和这里面快点结束,她已经无法再忍受这种折磨人的感觉了。
可同时她又在兴奋地期待着他们的表演更加精彩,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陆政东,他那里只要稍稍一抬头就可以通过缝隙看到外面的丁墨兰光洁的背影,还有侧着身晃荡的翘起来的丰满,丁墨兰在抚摸着自己,就像有时候她在午夜梦回中被一些绯红的梦惊醒时做的那样,她也知道陆政东此时肯定也是在胡思乱想,因为她能感受到陆政东男人的象征顶在她腰间,那种强悍仿佛要穿透她的衣服一般
陆政东不会乱来吧,这时候乱来也只有由着他了周毓宁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到。
周毓宁有些担心,但从心底最深处于是乎又涌起一股希望陆政东乱来一下的想法,这样的想法一旦从心里迸发而出,似乎是那样的不可遏制,那种被顶着的痒酥酥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周毓宁贝齿已经深深的咬住了嘴唇。她只觉的自己脸上烫的吓人。全身上下都笼罩在一种莫名的冲动中。一阵阵颤栗感从足部迅向全身蔓延,几乎要渗入自己骨髓,让周毓宁全身绷紧只能用深呼吸来压制
陆政东其实也忍得很辛苦,他一直也在偷偷看着周毓宁,周毓宁的脸颊红艳得像熟透了的苹果,要爆裂出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