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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甜虽然心里很有些不舍,但也知道陆政东能做到这份上已经是很不错了,摇摇头道:“谢谢你,我刚出去的时候在医院门口已经给单位请假了,我从县里调上来的,认识的人都要上班,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的”
陆政东迟疑了一下:
“你这样子还得住几天院,要不,我帮着通知你家里人吧?”
张梦甜依然摇了摇头,脸色一下变得阴郁起来,陆政东见张梦甜这个样子,知道她有什么隐衷,也就没再说。
但张梦甜没人照顾也不是个事情,特别是生病的人心里总是有些脆弱,陆政东心里也在想着其他办法。
陆政东陪着张梦甜进了新的病房,见房中有一病床上陪伴的一中年妇女挺慈眉善眼的就主动和她搭着讪,见她挺热心挺善良的,心里想与其找那些凶巴巴的护士还不如就让同病室的人帮忙照顾,就出去给中年女人买了点东西,托付她帮着照看一下张梦甜
张梦甜看到陆政东虽然要去上班,却把她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的,眼角不禁有些发涩
第29章捅了马蜂窝
张梦甜没有人照顾,陆政东总还是有几分牵挂,毕竟遇上了总还是要善始善终,陆政东虽然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但见张梦甜很开心的样子,恢复得不错,也就放心的忙他的事情去了。
搬迁项目的基建准备工作方方面面具体的工作都要他操心协调,他甚至有时候就在办公室和衣而睡。
随着建行第一笔贷款到位,搬迁项目基建工程才算是正式提上了日程。
十二月初,项目终于举行了奠基礼,市里对此也相当重视,市委书记孙伟阳、市长肖清扬均参加了奠基仪式。
项目正式动工,陆政东也终于松了一口气,奠基礼与其说是这个项目的,还不如说是生产办的,把这个项目办好了,生产办才真正成为了市里一个有影响的部门。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场风暴就不期而至。
十二月二十五日,戈尔巴乔夫发表电视讲话正式宣布辞职。当日在苏联成立六十九周年即将来临之际,克里姆林宫顶上空飘扬的苏联镰刀和锤子国旗徐徐下降;一面红、蓝、白三色旗升上克里姆林宫。从此,苏联作为一个国家成为历史。
正式宣布解散作为一个标志,这一强大的冲击波不可避免的冲击到国内,但苏联的解体其实在八一九事件之后,已经是逐渐显露了,陆政东以为国内的保守力量能量释放得已经差不多了。
但长滩因为涉及到很多盘根错节的东西,这一次的反弹就来得更加的猛烈,双方的争论犹如火星撞地球,达到了最高峰,顿时市里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一片风声鹤唳,这完全出乎陆政东的意料。
搬迁项目前期基建工程能这么顺利迅速的开工,这其中肯定是得到孙伟阳的重视和推动,自然也是对方重点攻击的靶子之一,他本人已经在大大小小的会议上被不点名的批评,连何子东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随着双方的逐渐白热化,对这个项目的攻击也就越来越大,市人大提出了搬迁项目存在预算过大铺张浪费,要求市政府到会予以说明情况,搬迁项目随时有中断的危险。
陆政东明白,其实也明白市里两方到了最后的摊牌的时候,此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对方的意图不在项目,也不在他,而是冲着市委书记孙伟阳而去的。
到会说明情况还不如说是到会检讨,肖清扬哧溜一声到省里开会去了,这到会去说明情况的自然就落到了分管副市长何子东的身上,何子东也是成天愁眉不展。
陆政东清楚,何子东肯定是感到非常麻烦,他不想卷入这个漩涡中去,但是往往是身不由己,到了这个时候必须得要站队,不站队那不是两方都不得罪,而是把两方都得罪完了不说,还有可能得罪省里的领导,可要是站错了队,那后果也是不言而喻的。
陆政东也跑不掉,作为这个方案的主要制定者和执行者,他也被要求到会说明情况。
何子东也召集周天放和他商量对策,进行了分工
市人大的会议室里,常委代表们一个个端坐着,何子东的讲话只是就事论事的进行解释,为这个项目进行辩护,隐隐偏向孙书记一边,但是并不明显,人大常委们自然对何子东的回答很不满意,都质问着,但何子东始终只把这事限制在技术型的范围内。
何子东左支右挡,人大的常委代表们对却也拿何子东没有办法,逐渐就把火力集中到他的身上,要求他这个方案的实际制定者和执行者进行说明。
陆政东看了看,心里倒是显得很平静,就当是一次就任市长的就职演说好了。
“搬迁项目的基建留有那么大的预留量,除了满足搬迁企业、从省里争取的项目外,还要大力吸引外资企业、乡镇企业、集体企业、民营企业入驻其中,实际上按照未来的发展,这样的预留量还是小了很多,这样的预留量仅仅是为第一期工程准备的,那一片最终建设的目标就是长滩市将来的工业区,也就是建设一个长滩市发展的经济引擎,带动长滩市经济的发展腾飞”
陆政东神情自若的继续说道:
“我想各位尊敬的代表们心里都有一个疑问,我所讲的这么大一个规模是不是天方夜谭,是不是乱弹琴?不是,不管是一个国家还是一个地区,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要尊重社会发展的自然规律,经济发展的自然规律,计划是一种经济形式,市场也是一种经济形式,国家只要控制关系国计民生的重要行业,实际上就保证了国家的基本性质不变,在此基础上,计划和市场谁多一点,这不是决定我们国家性质的决定因素,也不会改变党对国家的领导权”
陆政东充分的阐述了市场和计划的关系,然后又把视角转回长滩市:“所以市场经济将是我们国家的必然选择,既然要走市场经济的道路,就要尊重一个原则,资本都是逐利的,只会往更赚钱的地方流动,往投资条件更好的地方流动,我们这么做的目的,也就是创造一个比其他地方更好的投资的硬环境,其实说明白了就是一点,就是筑巢引凤”
陆政东讲完,会场里顿时没声了,市里还没有谁如此系统明确的讲这事,甚至连市委书记孙伟阳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讲,常委代表们都被陆政东的话给惊住了,但陆政东知道这话就犹如捅了马蜂窝一般,这只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接下里肯定是各种炮弹都要冲他而来。
稍稍沉寂一下就有代表发难:
“陆政东同志,我们国家可是姓社,是老一辈革命先烈前赴后继打下来的,你这话说白了就是搞资本主义那一套,陆政东同志,我看你的思想很成问题!”
“改善人民的生活,让人民幸福安宁的生活,是老一辈革命先烈抛头颅洒热血建立共和国的初衷,也是党在这一个时期的基本任务,非公有制经济不是发展的步子迈得太大了,而是远远不够,而且一旦市场经济确立,众多的公有制企业也要进入市场和这些企业进行竞争。”
代表们各种各样的责难都纷沓而至。陆政东面不改色,一一予以回答。
代表们肯定不是不满意他的回答,但是对于有的人来说这可是个机会。
接下来副书记白立波在全市经济工作会议上对他点名批评:无组织无纪律,好大喜功,狂妄骄傲。总之年轻干部该有的错误似乎陆政东都犯了个遍。
组织部门也找上门来,让他进行深刻的检讨,生产办的工作暂时交给周天放负责。
陆政东甚至听说有常委准备把他提到常委会上进行讨论,想要把他给撤掉,只是召集常委会的主导权,讨论议题的决定权在市委书记孙伟阳手里,这件事才胎死腹中。
陆政东知道他这番话无疑已经是表明他是坚定的站队了,最近自己提升得太快,风头很劲,这些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现在他一下子跳出来了,肯定想把他往死里整,以杀鸡吓猴
第30章唤起他的天纵豪情
陆政东倒是一下清闲了下来,不过这不是他在生产办说话不作数了,而是市里现在这样的氛围,很多工作都陷于停顿之中,生产办没多少事情。
当天从人大那边回来,周天放就找了他,生产办的事情还是他实际负责,并开玩笑的说道:“政东,生产办的事情一向都是你在抓,你要是全扔下我可就抓瞎了,该管就管,生产办的事情咱们还是外孙打灯笼,照旧”
周天放应该是心里明白他不会在这样的时机那样的场合胡言乱语的,敢这么讲肯定是得到了什么准确的消息的。
陆政东敢于那么讲,不是得到什么消息,而是预知,首长南巡马上就要开始,南巡讲话一出,笼罩在长滩上空的阴霾就会一扫而空,他很快就能咸鱼翻身。
但是其他人却不一定能有周天放这样的判断,也许不少人都会认为他这一回一定要栽个大跟斗的,恐怕有些人又要开始避着他了,也好,这个时候才能真看出谁和自己真正是一条心的
陆政东一边想着一边悠闲的走回建行的宿舍,坐在沙发上想着市里的事情,想着谁会蹦出来想对他落井下石。
正想着,“哒哒哒”宿舍外有人敲门,陆政东开门一看,原来是张梦甜,张梦甜出院之后陆政东一直没见着,于是问道:“你身体全好了吧?有什么事吗?”
张梦甜笑了笑说道:
“早就好了,想请你吃顿饭,表示下我的心意不过我不能在外面吃饭,所以就只有在家里请你了。你不会嫌我太抠门了吧?”
张梦甜了解陆政东的作息规律,知道他是回到住处之后才会出去吃饭。
陆政东看着张梦甜气色不错,紫色的贴身毛衣,黑色的呢子长裙,勾勒出妙曼的曲线,贴别是胸前的丰满,更显突兀挺拔,显然是经过精心打扮了一番的,陆政东不是木头,张梦甜一直都是对他有那么一点意思他是早已经心知肚明,他也知道孤男寡女,搞不好就会出事,不觉有些迟疑,但听张梦甜带着玩笑的口吻,他若是不答应,倒是显得有些做贼心虚了,于是笑着答应了下来。
“本来前几天就想请你吃饭,只是今天才轮休”
张梦甜一边解释着,一边弯着腰给他拿拖鞋,臀部的裙子又收紧了,腰部的曲线格外清晰,很有女人味道。看着这撩人的身段,陆政东喉头不禁有些发干。
张梦甜的小屋其实装修什么都是建行统一的,和他房子几乎一样,但是屋里的布置略微有些不同,一些小饰品,就让房子多了几分柔情的味道。陆客厅的桌上摆着一些菜蔬,中间放着一个电炉,厨房里的砂锅里咕咕的开着,一股诱人的鸡肉香味顿时弥漫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张梦甜招呼着陆政东坐下,就在厨房中忙碌着,心里则是想着,自己一个人在的时候总是感觉这房子很是清冷,陆政东一坐进房中,似乎整个房间就鲜活了起来,充满了一种别样的味道。
陆政东坐在沙发上,见张梦甜在厨房里忙活,便道:“别那么劳心费神的。”
张梦甜在厨房里道:
“我也没准备什么,大冬天的也就只有吃点汤锅热络些”
说是没准备什么,其实为了这顿饭她也是忙活了大半天。一大早起床,她就快乐的游走在菜市场,学着那些家庭主妇的样子跟商贩讨价还价,那些商贩像身上被割了一块肉一般心疼地答应了,其实在枰里稍稍做点手脚就把差价讨了回去,而她却像是拣到大便宜似的,一脸的喜气洋洋容光焕发。
回到宿舍,她手忙脚乱的又把房子收拾了一遍,把拖鞋烟灰缸之类的东西准备好,才动手做饭,张梦甜原本并不是擅长做饭,反正她把对陆政东的感激、爱恋全当成佐料,放到汤汤水水里,用火慢慢地煲着
“喝点酒吧。”
张梦甜看了陆政东一眼,拿出了一瓶白酒,又拿出一瓶红酒。
“长滩大曲,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我不能喝白酒,只能喝点这个陪你”
张梦甜以为陆政东本来是前途无量,但是一夜之间,命运就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下从天堂坠入地狱,这样的事情搁在谁身上,谁都难以承受,所以她也想借着这样的机会好好开导开导陆政东。
桌上的锅里飘着,两个人浅酌慢饮,说着话。
“陆政东,你还不知道我为什么生病后连照顾我的人都没有一个吧”
张梦甜才没喝多少酒眼神就有些迷离:
“别人看着我成天都很快乐的样子,以为我生活得很幸福,其实你应该知道,我连生病都没有人照顾其实我早已经离婚了,只是一直隐瞒着不想让周围的人不知道罢了,只是这样的隐瞒不过是自欺欺人”
陆政东能感觉出来张梦甜肯定不是黄花闺女了,看张梦甜的年纪比杨璐还小,倒没想到张梦甜不但接过婚又离过婚,看来也是和林冬荷一样结婚比较早,张梦甜自嘲的笑了一笑才继续说道:“你见过那样的男人吗?看着高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