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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中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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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像他俩这般光景的姘居,尽管不受法律保护,但朱元璋相对轻松,又不用他下什么辛苦,负什么责任,搞得好了他俩还能狼狈为奸的捞些油水,这样的美事儿他何乐而不为。几经沧桑的慧姐则是另种心情,自从她三十年前当知青时,被大队支书按倒在土窑里的炕上强行奸污了的那一刻起她就读懂了男人,那次雄性的摧残不仅刺穿了她的处女膜,男人的暴行竟造成了她的终生不育。从此她就仇恨男人。始终如一地把他们当成兽,喂养它们,并时刻高举着皮鞭准备鞭鞑它们。对于与她姘居着的朱元璋亦是如此。 
  慧姐之所以在朱元璋失魂落魄的背字当口,像收养一只流浪狗一样的圈养了他,而不是像对待其他她耍笑和使用过的倒霉蛋儿那样的落井下石榨干油水,或痛打落水狗的叫他们永世不得翻身,其关键的原因就在于慧姐有着猫一般的敏锐嗅觉,她嗅得出来在朱元璋身上还有着她可以利用的价值。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朱元璋虽然是败落了,可他的社会背景还在,人际关系的交往并没有完全中断,这就是身为老干部子女的朱元璋身上,远优于普通市井百姓或街痞浪人或毫无社会背景的农企暴发户们的闪光亮点。慧姐晓得只要自己运作得当,与朱元璋的苟合就会给她带来无可限量的财富。在她眼里处男人和作生意一样,亏本的买卖她决不干。生活教给她逢场作戏,看人下菜碟儿。当面是人背后为鬼。在她看来无论男人还是女子都不过是她拈来脱去的衣服,都不过是她可利用的工具。 
  朱元璋和慧姐不愧是狼狈为奸的好搭挡,对于今后姚静的安排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慧姐想用姚静做诱饵钓刘有福这条大鱼,而朱元璋则想浑水摸鱼的分一杯羹,共同的利益就像正在结着的蜘蛛网,牢牢的黏着他们。 
  “抽空我先去刘有福那儿吹吹风。”朱元璋说。“能行。”慧姐回答说。惠姐又嘱咐:“你用点儿心,可别叫我白忙和!”朱元璋沾沾自喜地自夸:“就凭哥们儿这三寸不烂之舌和运筹帷幄的本事您就等着好吧!”他两人就如同交着颈的野鸳鸯越说越亲密…… 
  月色蒙胧,辗转于床的姚静决定她要在歌厅继续干下去,因为一时去不了酒店的变故和为了在异地他乡的生存,为了解救远在家乡的父母重建家园的燃眉之急,为了一步一个脚印地去实现自己对美好未来的无限憧憬。   
·2·   
 郝小平 著     
第三章 
  黎明,最初是从汾河荡漾着的涟漪中苏醒过来。它向我们大踏步走过来、英姿勃勃,驱散迷雾。终于,金色的朝阳升起来了。它灿烂地照射在镶嵌着蓝色、墨绿色、金黄色整块浮法玻璃的高大建筑上,耀眼的光芒晶晶闪亮,像水面上跃动着的粼光。有些阳光,透着折射,把绚丽的霓衫装扮在街道,更有些光则播向更远的远方。城市喧闹了。 
  肖江宁起了个大早,他还保持着年轻时当兵的习惯,跑步、作操、整理内务。 
  他的心情是快乐的,边做早餐边回想着昨晚与刘有福的相见。他在筹划用何种方式把这事告诉楚萌。 
  妻子比他年轻整整一轮。他和她同样属马,或许这正是婚后两人经常各执一词的症结所在。它便是人们常说的“代沟”。因为很注意保养,定期做皮肤护理,保鲜,保水,服VE、VC,楚萌看上去又比实际年龄小很多,成熟的少妇幸福着,自然别样的风采靓丽。 
  他们的女儿菲菲17岁,是个口齿伶俐性格外向的小丫头,在省城一所著名的寄宿制重点中学上高二,平常不回家。夫妻俩住着三室两厅的房子过着典型的中产阶级生活,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比起那些经商落水者,失业下岗者,行贿受贿遭牢狱之灾者,夫妻俩是幸福的。知足常乐的肖江宁也曾暗自沾沾自喜,这两年他越来越感到年轻时常涌动在胸中的向上奋斗的劲儿消失了,像久久颠簸在惊涛骇浪中的水手,他累了,也厌了,迫切想停靠在家庭这个舒适的港湾。 
  楚萌则不同,她风华正茂,正处在女性最充满魅力的颠峰期,这个靓丽的少妇集风韵、才华、睿智于一身,正乘着不断深化改革开放的春风大展宏图。楚萌原来学的是中文,工作稳定待遇不薄,但她还是毅然决然地停薪留职自己办了间小巧精致的广告代理公司。自己做老板,不用像上班族那样赶点守时劳碌奔命,仰人鼻息看他人脸色。她这类女性是新潮的、现代的。她们是伴着改革开放成长起来的,对于家庭,对于责任,对于社会道德,对于人与人相处,对于事与事之间的游戏规则,都有着自己固有的看法。她们不唯上,不唯夫,不唯传统,只唯实。这一层次的女性,经济上十分独立,人格上十分各色,有思想,爱工作,会生活,能社交,是很有情调的那种小布尔乔亚式的白领丽人。 
  楚萌呷口热牛奶,又往嘴里塞了块涂着西红柿酱的面包片,边津津有味地享受着肖江宁专为她做好的单面煎蛋,边用纤长的手指神态优雅地翻阅着一本最新上市的《世界服装之苑》。悠然自得地在欣赏杂志中的一款新发布的巴黎女式夏装图案,脸上露出淡淡的赞许的微笑。 
  这当口肖江宁把刘有福给他的两摞钱放在餐桌上,“干啥?发财啦?”楚萌似乎并不惊奇,她不紧不慢地问道。肖江宁:“过路财神,这钱不是我的。”楚萌终于有些好奇地问“那这钱是哪来的?不是受贿吧?”肖江宁坐下详细地告诉了楚萌昨晚刘有福的相见,刘有福的嘱托。他略去了在桑拿中发生的那一幕,怕欲盖弥彰。“这件事你咋看?”望着似听非听,有些漫不经心的楚萌肖江宁问。他笃信女性的第六感,从心眼里服气楚萌的精明。慢吞吞的楚萌仍在吃,她眉宇微皱,显然已在思索:“这事儿对你有啥好处?”她语不高,露着几分关切,一副作生意时的商人气。“帮老朋友的忙,又不是作买卖要啥好处?”肖江宁有些不解地问。楚萌秀眉一挑,露出淡淡的笑:“傻啦不是,刘有福这是利用老战友的情分和哥们儿义气套牢你,随便请顿吃喝,拿那么点蝇头小利抓你的冤大头,当你是要饭的呢!”她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带着几分鄙夷:“叫你去求胡莉莉,连如此下贱的事他都想得出来,别说你出丑,连我也跟着败兴,老肖,在省城圈子里好歹你也算得上名人,今后咱俩的脸往哪儿搁?”先前肖江宁还真没思谋得那么深,此刻他还真觉得老婆分析的有道理,于是他信服地点点头:“有道理,要不一会儿在班儿上我给他打个电话叫他把钱拿回去?这事咱不帮啦。”楚萌又笑了,这次她的笑是含义深刻,坏坏的那种:“你又傻帽了不是,这样不仅会得罪了朋友,还断了日后发财的路子。你想,像刘有福这号身价上亿的商人,在现今的社会上哪个不是盘根错节,脚踏黑白两道,关系网多了去啦。不是我胡说,现在每天想帮他办事儿的主儿海了去啦,昨晚他能拉下脸来求你,他那还不是马踩着车,要出天大的事儿!忘了,我告过你若干次,千万别相信他,刘有福的良心早就叫狗吃了,信不信由你。”肖江宁面带七分诚恳三分急躁地看着愤愤不平的楚萌:“就算你分析得对,我也不能在刘有福遇难的节骨眼上落井下石对吧,见人有难不帮,那不是我们老肖家的风格,更何况老刘又是和我一个通铺上滚打下来的战友。”楚萌淡淡地一笑:“我又没反对你学雷锋,又没反对你帮他,我只是想说,但凡啥事儿总要有个游戏规则对吧。”肖江宁:“那是自然。”楚萌:“其实,我最分里外,昧心钱咱一厘一分也不赚,可话又说回来了,现在雷锋叔叔早就死啦,社会主义的分配原则你们这一代人最清楚。”话说到这儿,楚萌戛然而止。脸上带着欲擒故纵的微笑。肖江宁着力地捕捉老婆脸上的文字。他是从不弯弯绕的直肠子:“有啥想法你明说,别叫人费劲巴拉地解方程,我笨!”楚萌:“我是在想,你和胡莉莉飞鸟各投林了这么多年,乍一见面就求她办事,难道你就不觉得栽面儿?”肖江宁解释说:“摆事儿又不是找莉莉,是找侯志民。”楚萌一脸的严肃:“侯志民是谁,不就是胡莉莉的老公吗!你又不认识他,还不是得靠胡莉莉从中说合。老肖,你可别忘了婚前你对我的许诺,除了儿子的教育,你永远不和胡莉莉搭界。”眼看着妻子越发的认真,肖江宁不想破坏了一大早晨的好心情:“我不是说不办了吗,你快点吃,吃完,我麻利收拾了还得赶紧上班呢!”楚萌却不紧不慢,她放下手里的空奶杯,自信地抬起那张光彩照人的脸,眼光中闪着睿智又露着些些狡诈:“别介,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刘有福,那就只能好人做到底。谁也晓得你肖江宁在朋友圈里行的就是一个‘义’字,一言九鼎的老肖总不能说话就当放了个屁,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嘛。问题的关键在于下边的事儿如何运作,这里边道深着呢。”楚萌的话说到这儿,肖江宁更觉不解,他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她。楚萌继续说:“你玩儿不过刘有福,也应付不了胡莉莉,我可不想让自家老公白搭上功夫和脸面叫人利用,甚至羞辱,这么着吧,‘活儿’你尽心尽力的给刘有福干,至于租子我来收,它得算我广告咨询公司的中介业务。老肖,今后大面上的事你出面,具体的由我来操作!”楚萌胸有成竹地安排好一切,自鸣得意、神采飞扬。也难怪,这一向她就没把老公当外人,这些年下来,肖江宁也早已习惯成自然的把他自己当成老婆公司麾下的编外人员。当然肖江宁也甘愿扶持她,大河有水小河满,肖江宁懂得这个道理。不知何时肖江宁潜移默化,甘心情愿地当了陪衬红花的绿叶。 
  肖江宁上班去了,楚萌的心却不能平静。老实说,她由衷的爱这个家,也爱丈夫。但随着她的日益成熟,面对着复杂纷纭的世事,她却越来越发的感觉道,时代前进了,特别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已不像上个世纪毛泽东时代那般的单纯。人情冷暖,伦理道德,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崭新变化,她再不能像她年轻时那般崇拜和盲从“肖老师”。逐渐成熟起来的她不认同他们那一代人所追崇的一心为公的世界观,不认同毫无原则的一味讲哥们义气。更不认同他那股把钱不当钱赚的大咧劲。她称肖江宁这类曾有显赫家庭背景,自己不努力上进,安心理得地坐吃山空的老干部子弟中的多数人为“中国大地上的即将消亡的最后八旗”。不知从何时起她和肖江宁因为一些人和事有了争论,而争论又变成了争吵,而且“沟壑”就像雨后春笋般的越来越多。这一二年来,楚萌愈来愈发认定,肖江宁的思想就像农历六月的韭菜过了季,迂腐得不能再迂腐。 
  楚萌为人处事一向小心谨慎,她笃信中国的老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也难怪,楚萌在襁褓中就赶上文革浩劫,出身教育世家的她本有着令同龄人羡慕的背景。爷爷楚玉鼎文革前任省城某重点中学的校长。他在解放前当过省府教育参事,是我党的长期统战对象,晋西北有名的开明绅士,抗战初期一一五师的师部就设在他家,某首长更是能与他推心置腹谈天说地古今论英雄的坐上宾。解放后老哥俩还保持着友谊,去北京开会时楚玉鼎也曾去看过他。 
  1966年楚萌的父亲在TY市教育局任办公室主任,妈妈是五好小学的音乐老师。无奈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文革中同在教育战线上供职的两代人几乎同一刻被造反派拉下殿堂,挨批斗,游街,戴高帽,住牛棚……定性同属于执行反革命修正主义教育路线的臭老九。特别叫她刻骨铭心的是,最起劲、最残酷的迫害他们的造反者,正是在文革前竭力巴结她爷、爸的主儿。有几年她们全家被造反派扫地出门赶回农村,在整个的童年,楚萌几乎就是与羊、狗为伴在牛背上长大。童年伴着阴影与烙印长大的她自然对人和人生的看法有些偏颇,反正按她的话说:现今社会上的好人不多,坏人不少。 
  在太多的时刻肖江宁和楚萌对同一件人和事有激烈的争执,这些或许就是代沟。 
  肖江宁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新中国五十余年的共产主义的道德教育培养了数代人,现在中国主流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是维系着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以诚相待和互帮、互惠的同志关系,对于人性“善”的本质肖江宁无疑是加以肯定的。 
  楚萌则不同,她坚持认为:在本质上人性是自私的,她与肖江宁辩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不仅是古训,也已是当今不争的事实。当今人与人之间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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