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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刘有福就真像诸葛亮那般能掐会算,他也没料到,这时就在离他不很远的同一条车道上,有一辆黑色的本田不紧又不慢地尾随其后跟踪其行。他更不会料想到这些天他的一切行踪尽在醋坛儿已被摔成N个碎片的老婆王若曦的掌控之中。当然,这一切还当归功于现今社会的进步,随着市场的需求,应运而生的私家侦探们的辛劳、准确、高效。
三
上午10点,姚静提着沉甸甸的密码箱如约而至,当她出现在房间的那一刻,坐卧不安启首翘盼的侯志民想装矜持都来不及。因为电击般他的眼球顷刻被美少妇的靓丽所俘虏。心灵的颤慄几乎使他动弹不得。女性的美是无法界定的,真正的美丽就像意境深远的诗。它不仅仅停留在女人的身上,同时它还弥散在空气中。客观地说,姚静并没有刻意雕琢,尤其是心存戒心的她来见心怀叵测色迷迷的侯志民,则更想把自己的娇艳收敛些。可无奈青春本身就是上天赐予人间的一朵最美丽的花。它散发着的那种魅力就像是不需任何雕琢的美玉,无时不刻呈现着新鲜、光亮与性感。
好一会儿,衣冠楚楚的侯志民才静气凝神重新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他勉强按捺住内心蠢蠢欲动的欲望,貌似平静。这时的侯志民就像在亲临一场化妆舞会,当他又一次带好假面之后假装惊奇地问道:“你咋来啦,老刘呢?”姚静矜持地回答:“他公司因为有特殊的紧急事儿要他亲自去打理,今天一大早飞上海啦,上午他原本是跟您有约在先要见面的,因为他走的突然又不能爽约,因此特委托我,代表他来见您,并带来了他答应您的东西。”
侯志民接过姚静手中的密码箱掂掂重量深感满意,而后特殷勤的他俯身为姚静让座沏茶:“哦,是这样,姚静你赶紧坐下歇歇,来喝水。”姚静想起了刘有福要她陪侯志民聊天的吩咐,于是便不紧不慢地脱下自己穿着的那件豇豆色的羽绒长外套,神态自若地坐在了会客厅的沙发上跟侯志民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起来,俩人之间谈话的内容无非是些对侯志民隔靴搔痒的天气冷暖,市场价格,明星起居,都市趣闻……聊了约莫半个小时,姚静便起身欲告辞:“侯哥,很高兴跟你聊了这半天,您要没啥别的事,我就回去啦,老刘说箱上的密码您知道。”侯志民看姚静想撤,蠢蠢欲动的他当然不能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就这么白白的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飞掉,他抛开慈祥大度的假面,颇具威慑力地站起来阻止正在穿衣的姚静:“等等,难道老刘没跟你交代叫你当着的我打开箱子验收交货,难道你真就一点也不好奇这沉甸甸的箱子里究竟装的是些啥?”姚静故作轻松地一笑:“不,那是你们男人之间的秘密,我不感兴趣。”侯志民:“那我就不好意思啦,多占你几分钟的时间陪我一起开开眼,我俩来共同来欣赏欣赏刘有福到底是送给我的是些啥好东西。”说着侯志民就上前强拥着姚静肩并肩地走到放密码箱的茶几前,口里叨念双手操作:“8、8、8”随着密码的对号入座,在侯志民的操作中,那只棕榈色的密码箱啪的发出一声悦耳的脆响开启了。蓦地,望着那整整齐齐,一层又一层,紧紧凑凑摆放在箱子里的一摞又一摞崭新的百元大钞。闻着从钱币中散发出的阵阵油墨的清香,这个在中国农村那片时遭水患的潮湿凹地里长大,直到前不久还在与贫穷相依为命着的少妇惊愕了。箱子里装着的五十万现金不仅是姚静头次所见,其他国人,恐怕大都也只是在电视里热播的警匪剧中可望不可及睹过它们的芳容。
侯志民心里窃喜,他之所以当着姚静这么做,就是要一举击垮她的自尊。拜金主义的他相信:但凡是人就一定会爱财,就一定会诚服金钱的权威,曾在文革中备受苦难的侯志民相信金钱能让人出卖肉体乃至灵魂。当他看到姚静失魂落魄的那一脸表情就暗自胜券在握地预感到接下来的戏好唱啦。蓦然间他觉得姚静也很普通,也是个能轻易用金钱就摆得平的女人。拿下她并不难,此刻他甚至在心里生出些遗憾:“她要就这么轻而一举的就范,那我不就像是在玩一场瓮中捉鳖的游戏,还有啥刺激。”
其实此刻侯志民真想歪了,此时姚静的眼神里露着的绝非贪婪,她的瞬间失态源于内心深处对刘有福的担忧。无疑这也能算是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铭心刻骨的见钱眼开。一双凤眼圆瞪的姚静现已确定无疑,自己深爱着的这个男人与恶魔般的侯志民之间有着足以触犯刑法的肮脏交易。
侯志民:“咋,感兴趣?给!”边说他便神色轻佻地从箱子里拿出两摞钞票硬往姚静手里塞。毫无思想准备的姚静就像在躲避一条突来袭击的毒蛇,在后退的慌乱中,竟摔了一趔趄。正是这一跤,促成了侯志民进攻姚静的好事。侯志民赶紧走向前去搀扶倒在厚厚的纯羊毛地毯上神态窘迫的姚静。兽性大发的他几乎是用双手抱起了姚静,就势把她紧紧地拥在怀中爱不释手地上下抚摸,渴望的神情就好像瞬间找回了自己失落的珍宝。他无比关切地问:“静静,咋样,摔着了没?”姚静一边似不经意地在摆脱他的羁绊,一边拉开距离客气地回答:“还好,不要紧。”侯志民大小怪的:“那能不要紧,快脱下衣服叫我好好瞧瞧!看身上伤着没?”说着他再也不去考虑姚静的感受,欲火中烧得半是关切,半是强迫地解姚静的羽绒外套的扣子。看到侯志民敢对自己如此的放肆,姚静正色声高八度地说:“侯局,请您放尊重些!”侯志民似乎根本就没把姚静的警告当做盘菜,他丝毫不惧揽在怀中女人的避让与挣扎,仍然自顾自地像勤劳农夫般的用一双大手不停地在姚静的身上耕耘,更有甚者,他的指已触摸住姚静的乳房尖尖,而他那双似火炭灼热的唇更像小鸡啄米似的在姚静恼羞成大红布的一张俏脸上刨洒。
忍无可忍的姚静真的急了,这时她已顾不上在这个有恃无恐的衣冠禽兽面前再去假装斯文,也早就把刘有福曾千叮咛万嘱咐她不要千万别跟侯志民翻脸的话抛到了九霄云外,在极度的气恼之下她抡圆了手臂,气上丹田,金光灿烂地搧了这个叫她一想起就像吃了苍蝇屎般恶心得男人一特轻脆的大耳贴。丝毫也没设防的侯志民被打懵了,他就像一支无力旋转的砣罗摇摇摆摆地在地毯上扭“忠”字舞。这个已把刘有福踩在脚下的男人,绝不会想到,在他不堪一击对手的马厩里还能圈养着如此刚烈的一匹骒马。
随即他便清醒过来,恶狠狠地就像一头受伤的兽。侯志民猛扑上去,一把将仍然在尥蹶子的姚静拖入卧房,并强行地将她按在宽大的席梦思软床上。这时扭曲在男人身下,两手都被牢牢抓住的姚静就好似一支被迫贴在烘箱里被烘烤着的饼子,焖热又窒息,憋气得动弹不得。无奈之下姚静大喊:“你快放开,再耍流氓我报110!”听清姚静的呼喊,蓦地侯志民松开了她。他站在当地,呼呼哧哧地喘着粗气,神色狰狞地抽扯着已经纷乱的领带,整理着胡乱地折皱了的衣衫,恶声恶气地说:“报警!有种你现在就打电话,我耍流氓,笑话。我老侯一辈子耍的就是个光明磊落,逼良为娼,欺男霸女的事儿我还真不干。今儿我就跟你说白了吧,你以为刘有福给我这满满的一箱子钱真是因为银子多得自家的钱库里放不下,雷锋叔叔似的满世界的乱抛撒,请朋友帮忙白花花,他要是真的那么高尚,就直接把钱捐孤儿院敬老所得啦,还何苦脱了裤子放屁费道手续把它送给我。姚静就明告你,现在是你家刘有福犯下了要蹲大狱的事儿是在求我,是在花钱保命。我答应帮他,也就是看在他同意叫你来以身相许地亲自伺候我,不然我又图啥?你要是真不乐意我也就没啥可强求的了,强扭的瓜不甜嘛,好在我老侯也不会真的因为缺了张屠户就去吃带毛的猪,现在想挣俩闲钱花的女人海了去啦了!”
乍听到侯志民的咧咧,神色慌乱的姚静一脸不信,此刻她几乎就不能相信这话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赶紧闭上你那张臭嘴,早晨没刷牙咋的?我家老刘根本就不会是你说的那般无耻。”侯志民:“开始我也不相信他能下贱到出卖自己的女人,贪生怕死到拿女人的身子当盾牌,就凭这,刘有福就不是个能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我空口无凭,可有信为证,你自己去看看。”
发疯了似的姚静很容易就找到了放在密码箱里刘有福写给自己的信,她所熟悉的字体跃然纸上:“静,在你面前我是个不可饶恕的罪人。我深知,现在我所要求你做得确实是很过分,但为了这个家的未来,我恳求你不拒绝,按侯局的要求去满足他,今天我欠你的,日后我一定会加倍偿还,相信我……”读罢信后姚静一脸沮丧,侯志民得意地说:“箱子里还有封老刘写给我的信,你不妨也过过目。”这时的姚静脑子里已乱成了一团麻:为了苟且偷生而贿赂侯志民,刘有福就像随随便便扔掉一件不愿意再穿的旧衣服般出卖了他,在极度的悲愤中姚静想起了平素里刘有福跟自己甜哥哥蜜姐姐说的那N箩筐都装不下的恩爱话,想起他曾信誓旦旦的答应她,一辈子要对她好,要像保护眼珠样地护着她不受外人欺负,更想到今天清晨他俩还相拥相抱睡在一张床上做爱,再想到此刻自己的肚子里可能就已经怀上了刘有福的孩子……这时姚静的感受,恐怕不是能用任何充满悲剧色彩的语言去修饰的。就像它正在亲历着刀割火燎,姚静的这颗心,要多伤痛就有多伤痛。现在状态下的她,心是死的,情是悲的,命又是最最凄苦的。尽管她还在正常的呼吸,但已不存在正常人的情感。此刻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人,她按照侯志民的指令机械的打开了刘有福写给侯志民的信:“老侯,如约现金50万,随信捎去公司财务账U盘,烦修改完善。姚静年轻,且望待之温柔,拜托,望弟勿食言,用罢完璧归赵,OK。”
一连几遍姚静颇为费劲地咀嚼着信上的文字,当她真正看懂了这些像一柄柄匕首投枪直刺在她鲜血淋漓的胸膛,再也不能使她对爱情存在浪漫幻想的铁证,姚静那颗原本就已破碎的心就又遭遇了更加犀利的一刀,破碎成N段伤痛的心委委屈屈地绽放出一个又一个血泡,像一支饱含着热泪的眼睛。
她毕竟还很年轻,还不懂得情比纸薄的哲理。根本就不会去相信从古至今负心郎们会小为金钱,名利,大为江山,社稷……在弹指一挥间就能笑着出卖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在历经了屈辱的瞬间姚静好像长大了很多,她一猛子扎进盥洗间倒锁上门,委屈得嚎啕大哭。在这一刻,她真的想了很多,几乎回忆了自己亲历的一切有代表性的重大事件。自然,从小在相对平静的农村环境下长大的女孩子,最值得思索回味的便是这大半年的都市生涯。便是与刘有福这个几乎是她爷爷辈的男人,颇具戏剧的相识,相知,又相爱,(不管刘是咋想,反正自己问心无愧地真爱他。)突然刘有福那双乞求的眼睛就像个饥饿濒死的乞丐般地扑向了她,姚静又一次的嗅到了他熟悉的呼吸声,好像此刻这个男人就在近旁拥着自己,仿佛姚静能清晰地听到他说:“我是遇上了过不去的坎儿,为我,为你,也为咱们这个家帮帮我好吗?”接着姚静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她在慧姐歌厅里曾经历过的那些最龌龊的日子……她又想到了能为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洪玫去死的朱元璋,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要为刘有福去献身的承诺……蓦然间一个连她自己都不能相信的怪异念头竟不可抑制的蹦跳出来:姚静渴望能像蜡烛点燃了自己,照亮了别人。用牺牲去换取这个与自己戚戚相关着的小家庭的平安。她痛下决心:屈从与满足两个男人的安排。
当姚静痛快淋漓地哭罢,补好妆,再重新面对侯志民的那一刻,她的心情是平静的。就好似一朵被霜打后仍在冷艳怒放着的秋菊,高傲中呈现着几许漠然。姚静神态安然得使我们想起远古时代,即将祭奠河神的美少女。
这时候,翘着二郎腿独自品着茶的侯志民正在假装得意地轻声哼着一支老调,看到姚静复出他欲擒故纵地说:“小姚你清楚,在我这种位位上坐着的人时间特金贵,要不咱今天就到这儿?其他的事回头我跟老刘说。”说着他就起身穿衣。姚静拦住他:“侯哥,您要是真的有事做,我也就不留你,男人嘛,自然是以事业为重,我就在这屋里等您,忙完了您再回来找我好吗?”听到姚静如此表态,侯志民的心里特爽利,它正应了那句戏文:想吃奶就来了孩儿他妈。小人得志的他堆起满脸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