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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未必,万一谁爱我,至少我知道,她是真爱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钱,或我的权。”
“你那是上个世纪的爱情。现在是资本时代,有资本才有爱情。我以前一位同事的女友嫌他赚钱少,给一个有钱的香港人包了,他后来辞职去了深圳。走时满腔仇恨地说:10内要赚够100万。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卓群有几分感慨地说。
“也是,爱情和金钱,如果分开来看,非常简单:一个务虚,一个务实;一个是精神领域,一个是物质世界,很好划分,也不难处理。可是爱情不能活在真空里,总要和金钱发生关系。真是两难啊。要是没钱,你没资格爱,要是有钱,又不知道她爱你还是爱你的钱。”
“这有什么难的!你的钱就象你的身体一样,是你的一部分,她爱你就包括爱你的钱,爱你的钱也就是爱你。哼,都是庸人自扰。”
卓群一挥手,招呼侍者:“喂,埋单。”
两个人走出酒吧。苏醒看看卓群,“把钥匙给我,你喝了那么多酒,我来开车。”
卓群把钥匙给苏醒。
“说吧,想去哪儿?”苏醒问。
“先去‘伊风格”,我要换个新发型。然后去香格里拉,大吃一顿。”
两个人来到伊风格发型设计室,苏醒把车停好,陪卓群一起进去。看样这儿卓群常来,一进去,紧靠门边一位头发染成黄色的理发师冲她一笑:“剪发?先去洗一下吧。”
卓群脱去外衣,递给苏醒,径直走到里面,不一会儿,头上裹着毛巾,湿漉漉的出来了。
“想剪什么样的?”理发师用毛巾擦了擦卓群的头发,问。
“电影《男孩不哭》看过吧,就要那样的。”
20分钟后,卓群齐肩长的秀发变成了干净利落的“男孩不哭”头。看上去,活脱脱象个假小子。
苏醒看着她,愣了足有5秒钟,好象不认识似的。
“怎么-剪-这么短?”苏醒有些结巴起来。
卓群一甩头,不屑地道:“短吗?我还想索性剪个和尚头呢。”
“你头发挺好的,剪掉太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要和过去来个彻底告别。”
苏醒恍然大悟:“原来你是-”
“对,你们男人不是说女人如衣服吗。一样,对女人来说,男人如头发,剪掉旧的,再长新的。好了,别婆妈了,赶快去香格里拉,我要美美地饱餐一顿。在美食面前,什么痛苦烦恼都消失了!”
第22章
坐在香格里拉二楼西餐厅,果然如卓群自己所说,胃口好得出奇。
满满一托盘的各色海鲜、烤牛排,被卓群一扫而空,又去餐台拣了一盘点心和水果,刀叉并用,一个不剩地全部消灭。新剪的发型晃来晃去,迸发出无限活力和蓬勃生机。引得苏醒也受感染,食欲大增起来。两个人美美地饱餐了一顿,连餐费带服务费花了二百多元。卓群从钱夹里抽出3张百元钞票递给服务生,不一会儿,服务生送来找回的零头,还送了一张优惠卷。
“两位先生、小姐,三楼有服装展,如果感兴趣可以去看看。”
卓群拿起优惠卷,兴奋地道:“太好了!现在头和胃都是新的,就剩下身上的衣服了,索性一起换掉!”
苏醒陪卓群去三楼展厅逛了一圈,卓群买了一件羊绒衣、一条裙子和一顶帽子。付完账,卓群把钱夹扔给苏醒:“给你吧,现在我们可成了名副其实的无产者了。”
苏醒打开钱夹,见里面还有一张百元钞票和几张十元的,笑道:“现在还不是。走,我请你去吃哈根达斯,把Many都消灭掉。”
苏醒带卓群去了哈根达斯专卖店。要了两份芒果味冰淇淋,果然名不虚传,色香味美,品质纯正。
卓群一边吃,一边环视着周围。音响里飘着优美典雅的音乐,空气里飘着一股冰淇淋的幽香。
“不错。以后我心情不好,就上这儿来吃冰淇淋。”
“好啊,到时候别忘了叫我。”
卓群吃完,苏醒又给她要了一份。卓群看看他,由衷地道:“谢谢你今天陪我。”
“不用谢,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有个朋友,心情不好就去大酒店,要一杯咖啡,一边喝一边观察走进酒店的人,从他们走路姿势和举止,猜测他们的职业、境遇等。他说,每次猜到第6个人以后,心情就开始变好了。”
一阵音乐声传来。是电台给卓群配的热线寻呼机。她拿出来看了一眼,又放回去。
“谁呀?听众?”
“不是。没电了。”
“楼下有商务中心,我去买一块。”
“不用。”
“没事,我一会儿就回来,万一有听众打来,别耽误了工作。”
苏醒起身下楼,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两节电池回来。他为卓群换上,把换下来的旧电池扔到桌上的烟灰缸里,另一节新电池放在卓群包里。这当儿,卓群吃完了,苏醒又给她要了第三份。一边看着她吃,一边小心翼翼地问:“你和方晓吵架了?”
“嗯。”卓群点点头,继续吃。
“两个人吵架很正常,说明你们彼此在乎。不过以后不要发这么大脾气,伤身体。”苏醒劝道。
“我们-”卓群看看苏醒,神色暗淡下来,“没有以后了。”
“怎么,你要和他分手?”
“是。”
“别说气话,吵一次架就分手?”
“那要看为什么吵架。”
“为什么?”
“因为——他爱的人不是我。”
“不,不会的。他很爱你,我知道。”苏醒十分肯定地说。
卓群瞟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他亲口对我说的。”
“他都对你说了?”苏醒脑海中又闪出方小艾的名字,忙解释道:“其实他们之间没什么,这段历史我最清楚。都是方晓父亲的意思,想亲上加亲,他们只是定了婚,根本没结婚,她就去美国了,现在早已结婚了。”
卓群目不转睛地看着苏醒:“你说谁呀?”
“方小艾。他不是跟你说了吗,怎么-”苏醒意识到他们说的不是一个人。
“原来他还有这么一段历史,不过和我没关系,那是认识我以前的事。”卓群淡淡地说。
“怎么,他现在还有别人!”苏醒有几分尴尬,自言自语道:“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
卓群冷笑道:“你怎么可能知道?他第一个要瞒的就是你!”
“为什么?”
“因为那个人是你的心上人。”
“开什么玩笑!不可能!”苏醒不以为然地道。“没开玩笑。这-是-真-的。”卓群一字一句地说,语气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苏醒慢慢垂下头,木然地望着桌上的烟灰缸。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就象那节刚刚被扔掉的废旧电池。
卓群见苏醒静静地坐在那儿,并不象自己想象的那样暴跳如雷,不觉有些气恼,涌起想要捉弄他的念头。
“我还以为中国没有绅士,现在才发现错了,还真有一个。”卓群往前倾了倾身子,斜睨着苏醒,脸上做出嘲弄的表情。
苏醒抬起头,目光穿过卓群,望着前面不知什么地方的远处,低声滴咕了一句:“我没想当绅士。”
“你不想?你不想谁想?女朋友都被人抢跑了,还坐在这儿没事儿人似的!”
“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找他去!”
“找他?”苏醒动作缓了一下,摇头道:“不,我不想打仗。打仗也不能解决问题。”
“怎么不能?从古到今,哪样不是靠战争解决的!如果没有8年抗战,能有新中国吗?”
“那是政治,感情的事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征服和被征服。算了,和你说也没用。”卓群气得一跺脚,站起身来:“再见,中国绅士!”
“你去哪儿?”苏醒一把拽住她。
卓群瞪了他一眼:“干嘛?我去上班。”
苏醒舒了口气,松开手:“我陪你去。”
“我去做节目,你去干什么?”
“我在下面等你。做完节目送你回家。”
“不用。我不想回家。那也不是我的家。”
“那你要去哪儿?”
“我不知道。”
卓群转身要走,苏醒拽住她,招手叫来侍者,把账结了。离开这个令他伤怀的地方。
望着夜幕下的灯火,苏醒满是伤感地说:“我们今天晚上环城视察吧。反正无家可归。”
卓群侧身看了他一眼:“你和我不一样,你有家呀。”
“那不是家,是房子。”
卓群心中涌起一种怜悯之感,叹口气道:“看来,我们是同病相伶啊。”
“所以,只好相依为命了。”苏醒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
两个人上了车,驶到长江路口塞住了。一辆电车坏在路上,把交通赌住了。等到交警来了才疏通开。到广播电视中心已是8点一刻。卓群赶紧下车,对苏醒匆匆说了一句:“一楼大厅里面有个咖啡厅,你在那儿等我,我9点钟出来。”
苏醒目送卓群走进中心大门,发动车子,飞也似地向山屏街驶去。到了卓尔家楼下,他把车停在路边,透过车窗向上望去,只见那扇熟悉的窗子挡着厚厚的窗帘,在两扇窗帘的缝隙间,透着桔色的灯光。他心里一阵冲动,跳下车,疾步走进楼门。
电梯刚刚上去。缓缓地上升着,几乎在每一层都停下。终于上到顶层,开始下降。苏醒盯着上面的数字,看着它一点一点变小,想要上去的信心跟着一点一点动摇。就要跳到1了,他倏地一转身往外走。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当”的一声,是电梯开门声,随后是杂乱的脚步声。苏醒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地离开了。
卓群扶着苏醒走出酒吧,一出来,苏醒就吐了。
卓群俯下身,帮他捶了几下后背,掏出面巾纸给他:“你喝得太多了。”
苏醒擦擦嘴,直起身来,感觉好受些了,闷声说:“没事,走吧。”
往前走了几步,苏醒感到胃口一阵难受,蹲在地上,又吐了起来。卓群替他捶着背:“吐吧吐吧,都吐出来就好了。”
吐了一会儿,苏醒感觉苦胆都吐出来了,满嘴苦味,浑身无力,他闭上眼睛,靠在路边树上。
“你没事儿吧?”卓群有些不安地问。
“没事儿。”苏醒睁开眼睛,扶着树站起来,“走吧。”
“我们打个车吧。”卓群挥手叫了辆出租车,打开门,让苏醒先上,自己跟着钻了进去。
“去迎宾路。”
卓群对司机说,转过身看看苏醒:“怎么样?好些了吗?”苏醒轻轻点点头:“嗯,好了。”
车子在苏醒公寓楼前停下,卓群付了车费,转身下车。
门廊里亮着幽暗的灯光,门厅值班室的灯已经熄了,里面黑黑的。两个人走到电梯前,卓群揿了一下揿纽,等了一会儿,不见电梯下来。又揿了一下,电梯指示灯忽然灭了。
“糟了,电梯坏了?这怎么办?”卓群在一旁气急败坏地说。
苏醒心里腾地升起一股火,一句话也不说,掉转身蹬蹬几步走到门厅值班室,咚咚咚敲门。
等了一会儿,里面灯亮了,伴着一声:“谁呀?”
“我!”苏醒大声说。
门吱地一声开了,一位卷发青年披着外衣,睡眼腥松地站在门口:“什么事?”
“电梯坏了。”
“电梯坏了?”他重复道,打了个呵欠,“我也没办法,备用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