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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萱赶紧把桌上的材料拿开,找来擦布把桌子擦干净,拿起空杯子。
“我再给你冲一杯。”
方晓好象跟自己生气似的,说:“算了,算了,不喝了。”
刘小萱回头看了他一眼,拿不准他是不是生自己的气。
“没你的事儿,我真不想喝了。”方晓觉出什么,解释道。
刘小萱笑笑,转身出去。苏醒倚在窗前冷眼看着,拿不准方晓为什么事烦。按说方小艾今天出院,他应该高兴才是。
“怎么,出什么事了?”苏醒忍不住问。
“没有。这几天没休息好。”
“那你回去好好睡一觉吧。这儿没什么事,有事我打电话叫你。”
“不用。”
苏醒看看他,不作声了。
房间里十分安静,显的有些空荡,方晓的心,也和房间一样,变得空荡荡的。自从那天从桌尔家里出来,他除了在公司,就是去医院照顾方小艾,不让自己闲下来。现在方小艾出院了,他突然间好象丢了什么,不知该做什么了。
“来,再让我抱一下。”
“别碰我乳房。”
那个男人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来,几天来已经响了无数次,一次比一次刺耳,一次比一次让他心碎。
“哎,小艾出院了,你也解脱了。晚上我们找个地方好好放松一下。”
苏醒走过来,坐在方晓对面。
“再说吧,我有点儿累—”方晓顿了一顿,瞟了苏醒一眼。
“对了,我今天在医院看到卓群的车了。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有。是去看病人。”
“病人?”方晓重复了一句。
“就是那个老宫,你还记不记得,开广告公司的。”
方晓眼前浮现出一个瘦瘦的男人形象,点点头:“记得,他怎么了?”
“得了个挺怪的病,叫什么‘男性乳腺小叶增生’,要做手术切掉。卓群是去看他。”方晓蹙了蹙眉,不屑地道:“怎么男人还得这种病?”
“是呀,如果不得这病,恐怕都忘了男人也有乳房。”苏醒打趣道。
方晓直愣愣地望着苏醒,苏醒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我说错了吗?”
“哦,不。”
方晓掉过头去望着窗外,回忆起那个男人的声音,忽的想起来:那不是老宫的声音吗?他和卓尔——不,绝不可能。他可能是去告诉他生病的事,所以才会说别碰我乳房。可是——他为什么又说让我抱一下?
方晓脑子乱作一团,越想越理不清头绪。
“不管怎么说,卓尔和他绝不可能!”
方晓坚定地对自己说,倏地做出决定,腾地站过身。
“我出去一下,有事儿给我打电话。”
出了酒店,方晓开车往卓尔家驰去。他恨不得立刻见到她,仿佛一见面,一切就应刃而解。
“咚!咚!咚!”方晓连敲了三下门,焦急地等着,心咚咚跳个不停。
“谁?”里面传来卓尔的声音。
方晓心一紧:“是我。”
门“吱”的一声开了,卓尔穿着一件水粉色睡衣,头上缠着一条白毛巾,毛巾底下几滴心型水珠,亮晶晶的,缀在额头。方晓立在那,浑身一阵燥动,恨不得立刻上前抱住。他死死地抑住自己,搜肠刮肚想找个话来。突然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在抓自己,一低头看见一只毛绒绒的小狗。
“这,这哪来的?”方晓总算开了口。
“叶子的。她出国时让我帮她照看。久久,进来。”
卓尔唤道,久久听话地甩甩尾巴,掉转身跑到卓尔身旁。
方晓进来,随手把门关上。
“以前来怎么没看见?”
“在这儿呆了一天,就让老宫给要走了。喏,他现在生病住院,又送来让我照看。”
方晓看看卓尔,又看看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的久久,恍然大悟。
“是不是你去医院拆线那天送来的?”
卓尔一愣:“是啊,你怎么知道?”
方晓长舒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猜的。”
卓尔看看方晓,想肯定是那天在医院给他看见了,又想这几天他和方小艾在一起,连个电话也不打,心中十分不快。
“你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卓尔转过身去,方晓伸出双臂,从后面拦腰把她抱住。
卓尔扭动身体想挣脱开,怎奈方晓抱得紧紧的,她动弹不了。挣扎了几下,便松软下来。方晓一弯身把卓尔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卓尔刚松了一口气,就感觉方晓的身体象山一样压过来,她闭上眼睛,任凭那雪崩似的吻铺满脸庞。最后,一古脑儿地落在唇上……
方小艾睁开眼睛,夕阳的余辉透过窗帘折射进来,把房间染成降紫色。她欠起身子,拿起放在枕边的表看了一眼,打开手机查了下留言,没有方晓的,不免有几分失望。
方小艾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约莫5点钟了,起身下床,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两手向外一伸,做了个伸展运动。然后去洗手间洗漱,打开衣柜,选了一套咖啡色套装,外面罩了一件深色风衣,拿起包,走出房间。
出了酒店,方小艾横穿马路,到对面的东方商城,想选个包送给原雪芳。
方小艾走到女包专柜,服务生迎上来。
“你好,女士,想要什么样的包?”
“价位在1000元左右的。”
“自己用还是送人?”
“送人。”
“她多大年纪,什么职业?”
“40岁左右,医生。”
“你看这款好吗?棕色调,显得比较庄重,款式也很好,背、拎都可以。”
方小艾背在肩上试了试,又看了几款别的,最后还是决定买那个棕色包。
服务生开好票,方小艾用信用卡付了账,把包装好。看看表,还差20分钟6点。又在商城闲逛了会儿才离开。回到国际酒店,方小艾径直去二楼西餐厅,找了个僻静的位置,脱去风衣,把包放在旁边椅子上,坐下刚喝了口茶,一抬头,见原雪芳正向这面走来。
“你好,原主任。”方小艾站起身道。
“你好。”原雪芳点点头,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你穿这身衣服真漂亮,象换了个人似的。”
“你也是。我从认识你就见你穿白大衣,你穿这身衣服,如果在大街上,我恐怕一时半会儿不敢认。请坐吧。”
方小艾笑着说。等原雪芳坐下,她才落座,一边给原雪芳倒茶,一边开玩笑道:“对不起,剥夺了你和家人一起吃饭的机会。”
“没有,我现在和你一样,也是单身女人。”原雪芳直截了当地说。
方小艾有几分意外,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除了我一位要好的朋友,你是第二个知道这消息的。我们医院领导和同事现在还都不知道。”
方小艾看着原雪芳,有几分遗憾地摇摇头。
“真没想到,不知为什么,我见你第一面,就觉得你是一个家庭幸福的人。”
原雪芳自嘲地笑笑:“以前我也这么认为,后来才发现,其实是自己骗自己。”
“是你提出分手的?”
“嗯。不过是他引起的,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我发现了,开始还想挽救,后来觉得没什么价值,就决定放弃,另找了间房子,把自己搬出来。”
“那他呢?和那个女人结婚了?”
“好象没有。谁知道呢,和我没关系了。”原雪芳喝了口茶,口气淡淡的。
方小艾看了她一眼,安慰道:“你说的对,既然分开了,就好好开始新生活。你这么优秀,不怕找不到更好的。”
“更好的?”原雪芳用嘲讽的口气说,“就算能找到,我也不找了。离婚的时候我就想好了,如果再婚,100年以后吧。”
方小艾“扑”的一声笑了:“你也太悲观了。你知不知道,美国现在有的州离婚率高达50%,平均每两个就有一个离婚的。绝大多数离婚者并不拒绝婚姻,所以美国的再婚率也非常高。你现在刚离婚,对这个问题可能偏激,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也许吧。”原雪芳一笑,“哎,别光说我,说说你吧。你不说有事儿要和我商量吗?”
“嗯—”方小艾顿了一顿,“其实也没什么。”
“呵,我可是把秘密告诉你了,你也得告诉我一个。这样才公平。”原雪芳半是认真半是开玩笑道。
“其实也不是秘密,我那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当年想出国,就和他分手了。这次回来想在国内做点事,没想到一回来就病了。”
“说不定是命运的安排,让你们以这种方式相逢,重温旧梦。”
“可是我有负于他,你说他会接受吗?”
原雪芳没有马上做答,沉思了一会儿,语气肯定地说:“我觉得会。男人对抛弃过他的女人,心里总有一种挥不去的情结,不管过了多长时间,总是想着法拼着命也要把她夺回来,以雪当年之辱。”
“可我觉得—”方小艾顿了一下,有些不是滋味地说:“他现在好象已经有女朋友了。”
“那有什么?你可以抢啊!现在不什么都兴竞争吗?爱情也一样。”
方小艾盯着原雪芳看了一会儿,没想到她心目中传统保守的主治医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仅有几分惊奇。
“你真这么想?”
“是,一个女人连自己的男人都保不住,只能怪她笨。即使不是你,也会有别人的。”
“可是这样得到的爱能持久吗?”
“持久?”原雪芳重复了一句,随即一笑,“也许能,也许不能。关键看你手里有没有王牌。”
“王牌?”方小艾沉思着,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我想,我有。”原雪芳坐直身子,往后靠了靠,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方小艾,一板一眼地说道:“那你还等什么!”
第28章
方晓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黑了。
他一伸手,碰了下床头的触摸灯,顿时,房间里亮起了桔黄色的光芒,照在旁边还在熟睡的卓尔脸上。方晓侧过身,静静地凝视着。长长的睫毛几乎遮住了眼帘,脸上的表情更加宁静、安祥,往日整齐亮丽的黑发显得有些凌乱,散落在枕边。方晓俯下身,把脸埋在枕边黑发上,轻轻摩挲着,又感觉到体内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想要和她溶为一体。“嗯,干什么呢?”卓尔睁开眼睛,喃喃道。
“闻你头发上的味。”
“头发上什么味?”
“女人味儿。”
“女人是什么味儿?”
“说不清,有一股青草的香味儿。”
“我也闻闻你。看你什么味?”卓尔趴在方晓头发上,噤了噤鼻子。
“什么味儿?”
“消毒水味儿。”
方晓的脸色有几分不自在。“是吗?我怎么没闻出来。”
卓尔一笑:“别忘了,我爸是医生,我从小就闻着消毒水味中长大的,所以特别敏感。”
方晓伸手指抚弄着卓尔的头发,把话题叉开:“对了,老宫的病怎么样了?你没去医院看看他?”
“去了,今天和卓群一起去的。刚做完手术,过几天才能出院。”
“哦,”方晓点点头,若有所思,“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
“是,病由心起。你想,这情人走了,妻子和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