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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节日——“伊斯特丽”节(Eastre)。Eastre是这些异教徒们崇奉的春天女神,也成为我们所用女性荷尔蒙“estrogen”一词的本源。
尼西亚会议是基督教会第一次大联合的会议,开会的地点古尼西亚就是当今土耳其的伊兹尼克。丹·布朗忽视了这次集会的主要成因:消除异端邪说问题,这问题由阿里乌派引发,因为他们认为基督没有神性,只是肉体凡胎。会议亦投票做出决议:基督是神而不是人。这对君士坦丁大帝坚定不移的统一目标具有特殊意义,因为耶稣基督的神性使之与太阳神直接关联。在新的组合中,耶稣基督成为太阳神的人间代表,这足以对付那些尴尬难解的疑问。教皇西尔维斯特没有到会,但派出了代表。君士坦丁大帝亲自下令放逐阿里乌,借此强调
他对教会事务的主控权。
保罗教派的基督徒们依旧期盼着他们的弥赛亚的再次降临,为此君士坦丁大帝必须做出对策。以耶稣基督没有完成把罗马人逐出耶路撒冷的使命为中心,君士坦丁大帝开始播撒怀疑基督本非弥赛亚的种子。他指出,使基督教得到接受的不是耶稣基督,而是君士坦丁大帝。如此请问,真的弥赛亚舍他其谁?依旧认为耶稣基督为弥赛亚的那些基督徒,因持遭受否定的观点被划归成异教徒。
必须理解的是,身为虔诚犹太人的耶稣,对建立一种与犹太信仰分庭抗礼之新型宗教的想法,应当会缩身退步并将其斥为邪念。在第七章有关耶稣基督的史实与虚构的论述中,我们将会看到耶稣离世25年后,他的兄弟雅各与保罗之间发生的分裂。
为保持现状,君士坦丁下令销毁一切与新宗教相冲突的东西,包括异教徒作家有关耶稣基督的撰述,甚至还包括那些对如何重写历史缺乏“先见”的基督教徒作家的有关作品。这项工作进行得既富有热忱又有效率,基督教的全部文献——尤其是罗马所藏的——消失殆尽,为新编之作留出空位。公元331年,君士坦丁大帝抓住时机涂改历史,下令重新编撰《新约》。作家们可以自由地写他们的雇主认为合适的东西。
这意味着,我们今天读到的《新约》,是在4世纪经过政治扭曲而重写的,其目的是让君士坦丁大帝称心如意。这好比一个美国总统,为了符合他的政治日程叫人重写莎士比亚一样。
君士坦丁大帝并未就此止步。对弥赛亚的期盼等待,是犹太宗教传统中的主要部分;对专制君主的神化,在埃及和罗马文明中也有出现。这人具有疗伤愈疾之功,能够纠治世间的所有问题。这种特征当然不仅符合我们的耶稣基督所获得名声,还适用于墨洛温家族。但就君士坦丁大帝而言,基督教的上帝不过是太阳神的不同化身。他给自己设定的角色是弥赛亚。他认为,基督虽然致力履行但却无法做到寄托在他身上的期望:一个身兼勇士、精神领袖和能统一政治、宗教和领土的人。换句话说,就像君士坦丁大帝自己。况且他又认为,自己能把这件事做得好出许多。
令人惊诧的是,罗马教会并没有反对这种观念。或许它清楚一件事实:君士坦丁大帝的母亲海琳娜——不列颠的卡姆劳德公主艾琳、国王克尔二世的女儿——是亚利马太族的后代,因而是真正的“圣杯”血统。所以,君士坦丁大帝可以通过墨洛温家族的血统,名正言顺地高居其位。教会亦准备承认,弥赛亚所应担当的不是一个性情温良、乐善好施的救主,而是一个勇猛坚强、能征善战的领袖。自此以往,就我们现今所知的基督教而言,创立者已不再是公元1世纪的耶稣基督,而是公元4世纪的君士坦丁大帝。优西比乌斯同样相信君士坦丁那似是而非的神性,而自己则是事实上的第十三位弟子。
但如果考虑到《君士坦丁的捐赠》,以及从被“发现”以来它在我们西方世界的每个人身上——不管基督徒还是非基督徒——产生的作用和反响,这层烟幕根本掩盖不了什么。
君士坦丁直到337年死之前也没有作为一个基督徒接受洗礼。他想要在约旦河中受洗,但客观条件不允许他这样做。洗礼时,他脱掉紫色皇袍而身着新入教者应穿的白色长衣。
…22…
《君士坦丁的捐赠》
一朝登上神圣罗马皇帝的宝座,君士坦丁显然已让世界臣服于他的脚下——此言绝无夸张之处。公元8世纪,出现了一份名为《君士坦丁的捐赠》的文件。这意味着,它问世四百年后才被发现。考虑内中牵连,这不被早发现实在奇怪。它旨在肯定教皇是上帝在人世间的代表。但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罗马教会宣称,该文件理应在4世纪即君士坦丁去世的公元337年之前写成,因为它是君
士坦丁向治愈他的麻风病的教皇西尔维斯特致谢的产物。为诚挚表达心中的感激,他将神圣罗马帝国的所有权力转呈给教会。这包括选立和废除君主的权利。
罗马教会刻不容缓地采取行动,于公元751年借选立丕平为法兰西第一国王实施了这种特权。墨洛温国王们就在此时遭到教会第一次废黜,并被臣仆——他们的宫相取代。教会主动支持继任的罗马天主教傀儡君主政体——加洛林王朝。墨洛温家族对此文件不会轻信,似乎毋需多疑。毕竟,君士坦丁与他们同出一血统,对他亲手签送掉他们数世纪天生权力的蠢行,他们只有瞠目结舌。我们还被认为应该相信的是,君士坦丁签文奉献他的皇袍和御仗,但高风亮节的教皇却拒绝接受。
教会恰是借此机会,从正统王族血统手中篡夺了王位。但在公众眼里,权利皆属君士坦丁,他可随意赠送。
自那时起,罗马教会势力飞升,凌空耀眼。每位欧洲君主继位,都是教会代表登堂加冕的结果。君主体制下由政府通过的所有法律,都系于该文件的纲领之下。教会的权力因而是绝对的。
然而,问题在于,《君士坦丁的捐赠》实属假造,教会从未合法地有权力来行使这些权利。从洛伦佐·瓦拉在文艺复兴时代质疑它的真实性开始,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他发现《君士坦丁的捐赠》里引用的《新约》文字,出于当时尚未存在的拉丁文本的《圣经》。这个文本的编撰人杰罗姆的出生时间,比君士坦丁理应签署文件的日期晚约20年。
此外,行文所用的拉丁语为“粗俗拉丁语”,问世晚于8世纪。4世纪使用的拉丁语是经典拉丁语。《捐赠》中提及的礼仪语,在君士坦丁时代也不存在。然而,这一切并未能雄辩有力地遏止《捐赠》这有史以来最大的骗局——它迄今仍在使用之中。
靠此骗局鸣锣开道,教会在中世纪不失时机地维护自己的权威。教皇格里高利九世【教皇英诺森三世(1198…1216年在位,征剿卡塔尔派的主使者)的侄儿。他1227继位,便与腓特烈二世争斗,致死未解(1241年卒)。他创立了罗马天主教迫害异教徒的“宗教法庭”。】于1236年10月23日致神圣罗马皇帝腓特烈二世【1215…1250年为神圣罗马皇帝,数次被教廷宣逐出教。领导了为时3年的第六次十字军远征,与埃及苏丹达成和约,并接替耶路撒冷国王之位。因好学用才得到但丁的赞誉,还创建了那布勒斯大学。】标题为《奉献备忘录》的信中写道:
……由于罗马教皇统治着全体教士与人类灵魂的帝国,他也应统治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鉴于此点,他同样应理所当然来主宰凡间的事情,因为众所周知,上帝任命他管理世间的有灵之物。君士坦丁皇帝卑躬履誓,将帝国与皇玺和权杖一道,奉交于教皇千秋万代的照顾之下,同时捐赠的还有罗马城……
在不列颠,《捐赠》的推行使英格兰教会的大主教们恣意妄为地立王加冕。当亨利八世因其婚姻规格而与罗马天主教廷分庭抗礼时,他还是保留了大主教加冕立王的权利,因而使这骗局永久地用于其后每位不列颠国王的身上。当然,他本人首先就不该登基。正如我们在第三章有关爱德华四世父母身份的论述中所了解的,都铎家族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去觊觎王位。
倘按逻辑对此事作出裁断,该骗局牵连之深广难以估量:不列颠审议通过、并获大主教们依照《君士坦丁的捐赠》错误加冕之历代君主恩准的全部法律,都是无效的。
…23…
欧洲的圣杯
在第三章里,我们主要阐释圣杯的象征意义——基督通过他的妻子抹大拉的玛利亚留下的后代。我们还以较长篇幅解释,这些后代在提供欧洲诸多王室家族的血统上所起的作用。在《达·芬奇密码》中,丹·布朗就此观点花费很多笔墨。然而,有人相信,圣杯实际上就是一件某种形态的容器,因此需要考虑的可能是至少有两种真正的“圣杯”。
当凯尔特人跨越阿尔卑斯山脉、穿过中欧而到达西欧时,他们随身携带不仅有铁,还有马匹。他们的习俗之一,是将佩剑(他们认为剑上附有魔力)和零碎珠宝一道投入他们认为会有神灵显圣的湖泊中。亚瑟王垂危之际,他的一位心腹随从被叫去,按照凯尔特传统,将他所佩用的神剑扔进这样的一座湖里。湖泊据说是通往冥界——死神王国——的门户,而冥界则被认为居于大地的中心。据说,亚瑟王死在阿瓦隆岛上,但该岛在哪里没有明确的说法。有些人说它是英格兰南部海岸附近的米迦勒,但其他人却认为是法兰西海岸边的圣密契尔山岛。格拉斯顿伯里周围的地区也曾被认为是可能的地点,因为亚瑟王据说就埋葬在那里。“阿瓦隆”这名字与苹果有关,而亚瑟王的神剑据说是在格拉斯顿伯里锻造的。
神剑曾助亚瑟王立功建业:它可以击败任何仇敌,而亚瑟正是由于能将神剑从它固立的岩石中拔起,才成为国王。另有一种说法是,这个故事寓指亚瑟王会从石中提炼出铁——凯尔特人带来的技艺之一。
除了神剑之外,还有一些古老传统关联到神圣的容器,比如“丰饶角”(Hornofplenty)——它可以源源不断地提供食品和舒适之物。那些时常忍受饥饿之苦的人们,对这种奇想必然向往。碗、罐、酒杯、大锅这些容器,也曾被认为具有超凡功力。与此相似,圣杯在人们心目中能带来滋养和拯救。
根据凯尔特人的传统,亚瑟王和他的部众是在寻找一个魔锅。直到中世纪,这个故事才被抹掉其异教背景,添加了基督教的内涵。亚瑟是一位广受拥戴的国王,被认为是公元5世纪罗马人撤离后惟一能够击败苏格兰入侵者的人,而他在胜利后又带来一段长期的繁荣时期。在他的时代,基督教开始在异教仍旧根深蒂固的不列颠立足发展。这个时代的传奇混杂着异教与基督教的影响。
凯尔特人相信大自然具有神性,自然中的一切事物都与人类息息相通。乡间生存活跃着许多仙女和精灵,她们规划出人类的命运。善良的人们得到褒奖,而恶人则要遭受惩罚。勇士们被认为死后会在末日审判中获得重生,除非他们的头颅被斩断。正因如此,砍头成为被俘之敌的典型下场。
基督教最为常见的礼仪之一是“圣餐”,仪式中人们饮用红葡萄酒来代表的基督之血。亚瑟王版本的传奇基于一段故事,说的是罗马将官朗吉诺斯曾用长矛插入基督身侧,以确认他的死亡。当时,亚利马太的约瑟夫拿来基督在最后晚餐中用过的酒杯,承接流出的血液。这具酒杯,一般被认为就是圣杯。基督的尸身,据说被放置在亚利马太约瑟夫家族的葬室内。爱德华一世率领的英格兰军队在十字军远征中几近溃败,于公元1274年从巴勒斯坦返国后需要重整士气。亚瑟王的骑士们被描绘成纯为正义事业献身的斗士。搜索圣杯可以更理想化这个目的。
由于亚利马太的约瑟夫是基督的追随者,他在基督殉难后不久便遭到罗马人的监禁。他理应是保存下了圣杯,随身携带它旅经罗马到达法兰西南部,在那里的朗格多克省与抹大拉的玛利亚以及其他信徒们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据说他(可能与基督本人一道【很多人相信基督并未死在十字架上,所以作者才附加这种猜测。】)前往英格兰,终生定居在现在英国南部的格拉斯顿伯里城。不列颠的第一座基督教堂就建在这个地方,现在仍然可见修道院的废墟,而圣杯或许就曾藏在这里。它从那时起就消失了,这成为亚瑟王和他的骑士们走上寻找圣杯之旅的起点。
假定卡默洛特【Camelot,亚瑟王创建的理想城邦。】真的存在,亚瑟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