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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说;咱们这彭泽县;啥时候出现过大量的海盗?又不是主动去剿灭这海盗;不过是他们上门了,难道还不允许人反抗反抗?”
“太太你的意思是;引着海盗上门,然后再灭了他们?”朱大户理解了这个意思。
朱太太点头;“官府出面;比咱们自己家要好的多了,这要是真有海盗过来报复,那么难道朝廷就不会管了?那是和朝廷做对,我们不过是损失一点儿钱财,县衙可是立了大功了。这对朱家,对杜大人家,都是有好处的。你想一想吧,想好了,和杜大人那边说去,想不好了,就等着那海盗真的上门来打劫咱家吧。”
也看杜大人有没有那个胆量了。
“只是杜大人要是立了功,这说不定就往上调了,咱们彭泽县岂不是就少了一个好县令了?”朱大户还有儿子和孙子在县学里读书呢,总不能就这么没有了吧。
“海文不是已经读出来了?都和杜大人是师徒了,这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你还担心个啥?再说,你看看那样一个人都能听到他们的谈话,肯定就没有啥本事,我猜也就是才做海盗没有多久,不然也不会靠岸边这么近的。”
真正的海盗,那得是在离岸很远很远,基本都是在海中央了,在海上称王称霸的,而且人家打劫的船只,都是大船只,就香巧表哥的渔船,能走多远呢,还能听到人谈话,那基本上就是乌合之众,没有啥本事的。
不用这样的人来捞政绩,还真的白白的浪费了?
朱大户也想明白了,他也不是蠢的,只是刚才还在气头上,经过老婆这么一说,还想着,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那么既然这几个软脚虾想要劫自己朱家的东西,他可就是不客气了。
所以朱大户急忙去县衙里,找了杜有忠商量这事儿。
后来杜有忠把捕快,还有陈典史也都找来了,几个人商量了事儿。
杜榆和胡氏被杜有忠告诫,这些天都不要随便外出,呆在家里。
胡氏自然是听自己丈夫的话,连带的杜榆也不能出门一步,而杜榆本来就出门不多的,现在直接窝在家里了,她娘还说,现在就要开始绣嫁衣了,到时候穿上自己做的嫁衣嫁人,那才是女人一辈子最风光的时候。
当杜榆听到外面的消息的时候,也已经是五天后了,彭泽县竟然出现了海盗,还准备袭击朱大户家的库房。
结果被在那边巡逻的差役给逮个正着,双方经过‘激烈的斗争’,以县衙差役压倒性的胜利结束了战争,把那伙海盗直接就拿下来了。
现在已经被关在县衙大牢,知府那边也已经上报,陈州知府觉得这是个大事儿,就要把海盗给押解到陈州去,就是要处置也是他知府说了算。
不过这事儿竟然被省城的官员知道了,直接下公文表扬了彭泽县衙,而且听说省城的官员还要把这个事儿上报到京城里去,陈州知府想要从中间劫胡,也没有成,气得想要骂娘,也不知道是谁捅给省城那边知道的。
对杜有忠就有些不满,觉得他这是翅膀硬了,想要单独飞了,不把自己这个上官放在眼里了。
不过现在处置他,也没有任何理由,毕竟人家现在抓住了海盗,算是立了功,现在就要给他小鞋穿,也找不到借口,而且省城的上官还表扬了他,这个时候,和杜有忠做对,那就是和上官做对。
所以陈州知府强忍着心里的不快,让人打听杜有忠究竟是怎样把这事儿捅到上头去。
结果这一查,竟然是省城海家搞的鬼,省城海家和彭泽县的朱家是姻亲关系,这次这伙子海盗主要目标就是对准了这朱家,所以朱家倒霉了,这次海家就知道了。
“这么说,不是那杜有忠自己捅上去的?既然这样就好办了。”陈州知府亲自给杜有忠写了一封信,那信里的意思是,到时候朝廷真的要给他这个县令什么奖励,杜有忠得多提提他这个上官的功劳。
毕竟嘛,如果不是他这个上官罩着,杜有忠也不可能是这么快的就能立功呢。
杜有忠看了这信,有些哭笑不得,这都还没有什么呢,就有来抢功劳的,还是自己的上官。他也毫不客气的回话了,要是真的有朝廷表扬,他一定要多提提知府大人的提携之恩。
总之,没有大人的知遇之恩,没有大人的英明指点,他是不可能有什么功劳的,把陈州知府的马屁狠狠的拍了一下子。
只不过,杜有忠知道,他这功劳,顶多是考绩的时候,能记上优,有什么也是自己任期满了之后的,现在也不可能调到别处去。
王师爷道:“若是以后陈州知府还是这位,咱们这个地方不好做啊。”上官是这种什么功劳都要捞的,别人只能是喝口汤。或者还会成为替罪羔羊。
杜有忠道:“陈州好几个县,他盯着我一个也没有办法,我这边做的好,对他也是有好处的,但是别的县里不好,他作为这一带的知府,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所以当多大的官,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只是这陈州知府的心眼也太小了一些。
而彭泽县衙内宅这边,陈太太正在声泪雨下的跟胡氏求情,原来这次的海盗事件,还涉及到了陈典史!
“我家相公肯定是冤枉的,杜太太,您帮我求求情,跟杜大人说说,我家相公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的!他怎么和那群海盗有关系呢?”
陈太太翻来覆去就是这么几句,可是胡氏也不好掺合这些事儿,对陈太太说道:“外头男人们的事儿,我们女人不应该掺合,何况,这事儿这么大,你让我求情,我家老爷都不能做主,陈太太,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这个事儿,我帮不了!”
陈太太也明白这个理儿,不过她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以前都对丈夫巴结的人现在呢,都跟躲瘟疫一样,丈夫如今还关在牢里呢,谁能知道那群海盗中间还咬出了自己的丈夫的?
陈太太在胡氏这里也没有得到承诺,只能是失败而归。
胡氏觉得很烦躁,这陈太太吧,以前关系还挺好的,现在陈典史自己做了那样的事儿,让一个女人在外面替他奔跑,真的是世事无常了。
可是外面的事儿,她真的插不上手,而且就算是她说了,这也不成啊,怎么能女人随便说说话,就能把事情给了了呢?
那样不是对丈夫做官就不好了?相比较起来,当然是自己丈夫更重要一些。
杜榆则是直接对小绿和小紫道:“以后把门看住了,陈太太过来,就不要让她找我娘了。”
这事儿是这两个丫头没有拦住,不然陈太太也进不过来。
从陈典史被关到大牢里后,陈典史在县衙里的住处都已经给封了,陈太太自然是不再住在县衙里了。
而且陈典史确实做出了那种事儿,只不过他本意是想从朱大户那边捞点好处,所以和那几个二流子暗地里勾结,就想让朱大户出出血。
上次朱大户过来说这个事儿,陈典史知道了,这后来悄悄的就准备去通知这些人,但是杜有忠早有准备,就让人盯着这陈典史,在他让人去报信的时候,把人给拦住了,然后暗地里把陈典史也给控制了。
如今把那伙人给抓住了,也就供出了,这事儿和陈典史有关系了。
朱大户当时把情况一说,杜有忠就想着了,朱大户家里肯定有内奸,不然不会这么清楚他们家的情况。
朱大户开始还不信,结果他们只做了一个小小的试探,就试探出来了,朱大户故意把一些贵重的东西,像珍珠之类的,转移到其中一个仓库里,这事儿也就是朱大户信任的人知道,但是后来表
明,他故意放东西的那个仓库,就是这次海盗袭击的那一个。
如果不是有内奸,这临时改动的地方,别人也不会知道,朱大户随后就怒了,把那几个人都狠狠的查了一遍,发现其中一个掌柜的,果然是有问题,而且还是和陈典史有关联,这几个方面都表明,陈典史和这伙人是有密切的关系。
所以陈太太不敢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娘,下次陈太太要是再求情,你就让她直接去县牢里去看陈典史吧,相信他会和她说出实情的。”
“这,会不会太不好了?陈太太也没有做错啥事儿。”胡氏有些不忍心。
杜榆道:“娘,您应该这样想,如果陈典史这次和那伙人成功了,爹管辖的范围内,就出现了这种抢劫人家产的事儿,到时候上头只会怪罪爹,爹的官位都可能不保,这样的结果,陈典史不知道吗?他也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典史了,明明知道爹会有这种后果,可是他却做了,那么就是丝毫没有把爹放在眼里,既然他不把爹放在眼里,还做着祸害爹的事儿,咱们为什么要给他求情呢?”
胡氏听了杜榆这一番话,这才醒过神来,说道:“你这话说的对,我想岔了。这事儿本来就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我以后也不管了。”
陈典史是没有品级的,不属于朝廷编制的官,所以陈典史做出了个事儿,直接就把他典史的职位给撸了。
☆、169 陈太太
而陈典史在稍后也会被押送到省城里去。
杜有忠听说陈典史要见他;想了想;还是去了;陈典史已经不复原来的那种潇洒威猛的样子;而是显得很落魄,见到杜有忠;他不由的就讽刺的笑道:“大人,你可真厉害!是不是从一开始来;就想着把我打压下去?
大人的心可真是比针眼还要小;我自认为从大人过来;大人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尽力而作;现在不过是这种小事儿,大人就要不我赶尽杀绝,大人也不怕以后遭报应吗?”
陈典史觉得自己真是小看了杜有忠了,这人原本以为就是在教书上有点本事,像收税这些,还不是自己给他收回来的,结果现在这人却要卸磨杀驴,简直太混账了。
杜有忠神色和平常一样,对陈典史说道:“陈典史,虽然你平时也会贪一点,我就当没有看见,可是你不该和这些海盗勾结,来我所管辖的彭泽县来做这种事儿,你自己监守自盗,被人识破了,也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如果你今天让我过来,就是想和我说这些话的话,那我也只好离开了。”
他没有时间听这些废话,他也不是不留情面的人,这个陈典史,有着这样那样的毛病,还喜欢敲诈勒索,可是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对他这种挖墙脚的行为,杜有忠是绝对不允许的。
人可以背叛别人一次,就可以背叛第二次,这种事儿是绝对一次就给打压下去的。
而对陈典史来说,他只是让那朱大户损失一点儿,朱大户那么有钱,给自己一点儿又怎么了?
可是这朱大户,就是不给自己这面子,他明示暗示过好几次,朱大户宁可给这新来的县令面子,也不给自己一点儿孝敬钱,陈典史想着,你不给,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街面上三教九流的人,他认识的多,要不然怎么是地头蛇呢?
刚好有一个同姓的族人认识才刚刚成为海盗不久的一伙儿人,他就想到了利用这伙不成气候的新手来这一票,只要从朱大户那边弄了好处,那么这可是很大一笔的,也让陈典史出出恶气,让朱大户再也不敢狗眼看人低。
而朱大户那边,陈典史认识一个掌柜的,这掌柜的因为自己私自藏钱,被陈典史给查出来了,这个把柄他用的正好,里应外合的,把朱大户家的情况掌握的一清二楚,还保证,如果得手了,那么也分给这个掌柜的一份儿,那以前的事儿也一笔勾销,
事情就这么顺利的进行了,朱大户却不知道从哪里发现了这伙儿海盗,他当时就觉得事情要糟糕,所以让人赶紧出海去通知他们,谁知道竟然还是晚了,被人抓住了,而陈典史在想着要跑的时候,被杜有忠派来的人给关住了。
陈典史说道:“谭捕头既然能出卖我,也能出卖大人你,大人你要三思!”
这是说不成,就要咬别人一口了吧,谭捕头是负责抓捕这陈典史的人,陈典史现在恨谭捕头还来不及呢。
而且陈典史要是走了,就很有可能是谭捕头上任了,这谭捕头绝对是有那个意思把他给弄下来。
杜有忠说道:“如果是以前,你没有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还敬佩你是条汉子,只是现在的你,已经让我等看不起了。”
谭捕头怎样,也比陈典史要好,陈典史做出这种事儿,一点儿也不知道悔改,还怨这个怨那个,然后不成了,就要拖别人下水,这样的人品,真的很让人看不上。
眼看着杜有忠要走,陈典史急了,忙求着喊道:“大人,杜大人,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只要您能放了我,我可以把我的家产都给您,我啥都不要,只要您饶了我,我这几年当典史,也攒了不少钱那,我家里也是有家底的!“
可是这声音,杜有忠已经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