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衔约旱娜跽撸谂巫排匀说木仍F佣罐⒛昊镜窖劢桥郎舷肝疲裁蝗巳魏稳死话眩故羌剿攘浇诺模驴谔担杓に刺执蠊飨不兜娜耸皇な
说来也讽刺,她寄予希望的人,一次又一次令她陷入绝望;骄横霸道,给她带来数不尽折磨的大公主,反倒将那些趁机踩她,落井下石的人拦住了大半,待这个仇恨的施予者和变相的庇护者一死,她的日子反倒更加难捱。最后,麻长生自己从深渊中挣扎着出来,这才发现,昔日在自己眼中,那么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山巅,竟只是一块坑坑洼洼的泥土地罢了。
若身处同样的高度,纵双方隔着血海深仇,也能有共同的语言;若两人处境一天一地,一云一泥,就连敷衍都懒得,又何来心灵共鸣?
“哎呀,你下手没个轻重,被你打一掌,我还有命在么?”霍青娥似笑非笑,指了指了叶歆瑶,“我可不比阿琼,奇遇层了不穷,见到的人都想当有意思。被你打一下,我可真是会死的啊!”
叶歆瑶闻言,无奈道:“娘娘,您可别这么说,我被麻姑打一掌,也是会死的啊!”
霍青娥神秘地摇了摇头,说:“不会的哟。”
“啊?”
“阿生还想和那们神出鬼没的地仙继续战斗呢,没见到他之前,她不会置你于死地的。”霍青娥笑嘻嘻地说。
神出鬼没的地仙?
莫非是山河扇的器灵,岳泓岳前辈?
还不等叶歆瑶多问两句,龙车就缓缓停下,麻长生伸出手,拢起长发,随意挽了髻,满不在乎地说:“这些扫兴的陈年旧事,没事的时候再聊,咱们先打邪皇打一架去。”
等等,谁和你是“咱们”,与你一块找邪皇打架啊!
镇定如叶歆瑶,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也微微一僵。好在她这段时间遇到的大事实在太多,也不差这么一点,比起邪皇,反倒是岳泓更能引起她的关注,所以她好奇地问:“那位地仙前辈说邪皇没死?”
“不,他说——”麻长生面无表情地将岳泓的话给重复了一遍,“他说,哪怕他就剩下十之三四的实力,我也没办法挨到他一下,更不要说伤到他。普天之下那么多地仙,弱到能成为我对手的,也只有酒色过度,仗着紫薇大帝提升修为,白捡一个地仙之们,智商和正常人不在一个等级上的邪皇了。”
哪怕心中不爽,知道这家伙半是真话半利用,麻长生也不在乎。
修炼到麻长生这种境界,基本上没几个元神真人能对她造成威胁,看似十分美好,实则处境堪忧。毕竟对一个崇尚以力破巧,只修法,不修道的魔门修士来说,找不到敌人的同时,也等于自己慢慢走上绝路。
联系起岳泓让人想盖麻袋暴扁他一顿的恶趣味,叶歆瑶觉得,麻长生八成没将他的话说完,应当还有比较贱的下半句。
果然,麻长生顿了一下,才有点不情愿地说:“那家伙还说,哪怕我失败了也不要紧,顶多就是被邪皇收到后宫里。对长得不错的女人来说,只要不触及到这家伙那可怜的自尊心就不会有性命之忧。那家伙还说,邪皇有很强的征服欲,只要我不像他后宫中的那些女人一样,被他那张和紫薇大帝有七八分想似的俊脸迷得不知东南西北,而是一直不停地向他提出挑战,他就永远不会厌倦我,更不会玩腻了就直接放到后宫不管。相反,他会兴味盎然,想借一次次胜利来征服我。光凭这一点,找他当地仙中的第一个对手就很蔓延,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哪怕麻长生压根不将贞洁当一回事,也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但想到岳泓一脸满不在乎地说出这些建议,轻描淡写分析利弊,完全不把她看到眼中的样子,麻长生就很想拿拳头朝对方的脸上招呼过去产。
“这样说起来”霍青娥自言自语,“紫薇大帝生得很好?”
麻长生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男人有气质就够了,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
“情况不对。”申箫一下龙车,就抢先一步,进密道查探情况,发现情况不对就折了回来,打断她们的闲聊和八卦,眉宇间染上一分忧色,“通道被堵住了。”
叶歆瑶瞧见他眼底的焦急,立刻想到关键:“结界没被触动?”
申箫轻叹一声,重重点头:“通道是从里从堵住的,旁边还用血写了‘别来’二字,血是静雅的,笔迹也和她一模一样,我在想要不要去找师尊,求他用时光回溯之术”
“不必事事都去烦七妙真人。”叶歆瑶知哪怕拦得住别人,也拦不住麻长生,便道,“咱们将通道弄开,小心点下去便是。若此事是静雅做的,她必是自身无法出来,又忧心我们的安全,才出此下策。若不是静雅做的纵身在客场,也可见招拆招。”
申箫也是这样想的,只不过事情涉及到阮静雅,他想稳妥一些罢了。但一看旁边的麻长生和霍青娥,申箫只觉头疼,也就赞同了叶歆瑶的看法,说:“我这就去弄!”
“等等!”麻长生喊住他,淡淡道,“你一个精于卜算的步虚修士,若我们不插手,任你折腾,还不知道要多久,难道让我们一直等着不成?”
她颐气指使惯了,哪怕神情淡然,也带着三分傲慢,偏偏却让我觉得理所当然。
申箫沉默片刻,理智压过了感情,恭敬地问:“前辈认为”
“带路。”
在申箫的带领下,五人穿过又长又乱的通道,来到一处天然形成的洞穴中。申箫指着如墨汁般黝黑,又沁着丝丝入骨寒意的池水,转过身望着四人,异常郑重地说:“这池水约莫有三百丈深,下潜二百四十三丈,西南处的一块岩石上有五个长短不一的小洞,恰容五指插入。潜入水中的时候,你们会发现自己的神识完全伸展不开,四肢也十分乏力,视线所及更是一片漆黑,所以我们得用绳子连起来,才能不走散。”
听他这么一说,非但容与和麻长生,就连霍青娥眼中也有了一抹异色。
深三百丈,内部还不知道有多么宽敞的池,不,不能说池,这简直就是一条竖着的河。偏偏潜入这里头,修为除了能避水之外,就连动作都会受到阻碍,论视野和观察力,几乎与废人无疑。偏偏申箫为了找到好友,竟能在算到阮静雅的气息消失在这里,又察觉到池水的异样后,贴着池子的边,一点一点地摸索,花上几个月甚至几年,才找到机关的所在。
如此深情厚谊,当真令人动容。
“阿箫,你说得通道被堵”
“从这里下去后,还有另一条哎呀,等去了你们就知道!”
池水非但冰凉刺骨,越往下潜还越粘稠,如发丝般的蔓藤密密麻麻地分布在整个水域,让人毛骨悚然的同时,又带着难以言喻的恶心。四人加上一只僵尸身上全系了绳子,跟着申箫往他说得那个方向潜,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感觉到申箫停了下来。
下一刻,传来机括启动,门扉开启的声音。
仅容一人匍匐穿行的洞口狭窄又崎岖,除了能感觉到角度有点往上倾斜外,只能让人诅咒修筑这条路得人是蚯蚓转世,老鼠再生,才打得一手好洞。好容易来到一处天井一样的地方,在掌心火焰的照映中,众人才看到申箫口中血淋淋的“别来”两字。
字迹娟秀,又带着几分潦草的意味,的确很像静雅匆匆写就。
第一百六十章 出身岂能论输赢
短暂的寂静过后,叶歆瑶收回停在血字上的目光,淡淡道:“这些事的确很像静雅做的。”
申箫早习惯了她的说话风格,既然用了“的确”“很像”二字,基本上就表明了她的想法——很显然,她认为这件事不是阮静雅做的,只不过给申箫留点面子,没明说而已。
对她的质疑,申箫倒是能接受,闻言便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我在这里留了块越光板,走到寒潭边就用越光术看了看,发现原本还好好的井口被封了,就急匆匆地来和你们说。那么短的时间,压根不够我走个来回,判断错误完全不奇怪,你直说就是。”
叶歆瑶闻言,不由笑了起来:“你说得这样明白,我还能说什么?”
他俩一来一去聊天的时候,容与早已跃至“井”口,将封住“井”的石板打量片刻,方轻轻伸出左手。
霎时间,利刀难摧的厚重崚石板就在微弱火光的舔舐下,无声无息地溶解开来。
红莲业火,威力如斯。
滚烫的浆水滴至地面,灼烧出一个又一个的坑,皎洁的月光却通过豁开得洞口,映入这方小小的天井中。
见容与抢先一步将事情做完,麻长生手指不住地卷着一缕长发,没有做声。
按她的秉性,见道路被堵,自然是一拳过去万事大吉,左右她是来找邪皇挑战的,越轰轰烈烈就越是合她的意。但人家先按照自己的想法将事情做了,又没真正惹到她,她也就懒得干涉,索性听之任之。
自天井中跳出去后,众人才发现,这通道还当真是一口井。
一口早就被荒废,无人关注的,枯井。
迎接他们的,则是一只青面獠牙,眼滴血,唇如血,尖叫凄厉脚离地的厉鬼。
从某种角度来说,“邪皇墓”这三字,倒是名很符实。
五人一僵尸中,出手最快得间是身为僵尸的香君,但见他僵硬地一步步往前挪,准确无误地将这只厉鬼抓住,然后,往嘴巴里一送。
哪怕鬼魂没有实体,被生啖大嚼也不会血肉横飞,这一幕的诡异和恶心气氛却不会有丝毫减少。
“我觉得,我和冷宫挺有缘的。”叶歆瑶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有点忧伤地说,“无论去哪里的皇宫王宫,都不不得住冷宫里走一趟,这算什么?天生的红颜薄命?”
一踏出井口,申箫就将“衍命图”给拿了出来,半晌后才泄气地说:“还是不行。”
“没办法算到静雅所在?”
“此地有夜无日,周天星辰皆为虚构,又因封印之故,隔绝天地灵气,让我无法借周天星宿之力或四境灵气进行推演,这是其一。”申箫收起“衍命图”,无奈地叹了口气,“第二,此地乃是冷宫的正中心,冤魂厉鬼不计其数,十分影响推演。偏偏偏偏邪皇墓中的冷宫实在太大,处处暗藏杀机,我前几次来探索,都不敢走得很远,才没寻到静雅踪影。”
麻长生闻言,下意识问了一句:“不是说不触犯到这一位的自尊,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么?”
霍青娥右手食指凑于唇边,轻轻摇了摇,又是宠溺又是无奈地说:“邪皇修筑世间第一富丽堂皇的宏伟宫殿,收纳百万佳丽。哪怕他一天就能用一百个女人,一年下来也才三万六千多个,这还是一个不换,天天让新人服侍的情况,但事实肯定远远少于这个数字。你好歹也是过来人,岂会不知女人平生最喜欢为难女人?在这种地方,想活下去十分困难,想死还不容易?”
那些女人间的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对麻长生来说几乎成了上辈子的事情,她自然一时没反应过来。如今听霍青娥这么一讲,估计是想到那些争先恐后凑上来逢迎趋奉,在她面前妩媚多姿,恭顺柔和,在男人面前就垂泪哭诉,说麻姑多么残忍可怕,暴虐嗜杀,求俊美又强大的男人将她们带走,莫要过这种“苦”日子的侍女,便皱了皱眉,冷哼道:“她们也就剩这点本事了!”
“既是如此——”叶歆瑶有些不解,“静雅不过金丹修为,她是怎么在这片地方活下来的?若她不在这冷宫之中,反倒又是如何出去的呢?”
“东方。”
听见容与突然来了一句,叶歆瑶和申箫正奇怪,就见容与青莲剑往地上一划,几道清晰无比的白痕映入众人眼帘。容与望着叶歆瑶,见她虽信了自己的话语,却仍有点迟疑,就知她关心挚友性命,不拿到确切证据有点不敢贸然下决定,便道:“此地曾延伸出十三道生机,七去六回。”
申箫一听,来了精神:“不错,算上这次,我来这邪皇墓已是第七遭。”
“时间最早,也没有回来痕迹的那道生机,去了东方。”容与十分肯定地说,“青莲指向生机之地,断不会有错。”
看这样子,五色莲华,他八成融合了其三。
若是青红、金红,想调剂水火冲突,属性相克,都十分困难,更不要说像他这般随心所欲,任意转换。如此想来,麻长生的任性之举,倒是真给容与一份天大的机缘。
叶歆瑶自然是信他的,听得这一消息,心中微沉,轻叹道:“正东乃帝王之所。”
霍青娥微微一笑,话语中带了几分轻松和俏皮的味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