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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政治操盘手,赖特做这些事情可谓驾轻就熟。
《希拉里传》以阿肯色为家(42)
4月,克林顿到新罕布什尔去,对该州的民主党人士发表演说,同时也按照老规矩进行一下“试水”。回到小石城后,他精神振奋,对大选跃跃欲试。然后,赖特就往南方各州派出了人马来为“超级星期二”①做准备,为在各州进行的初选拉选票。她甚至已经安排好离职来为克林顿尝试性的总统竞选做准备。克林顿选定了7月15日,并预定了怡东酒店的舞厅作为发布自己最后决定的场所。赖特确信希拉里希望他能够参选。多萝西和休?罗德姆已经在小石城购置了不动产,准备在大选期间克林顿和希拉里夫妻俩外出竞选的时候搬进官邸照顾切尔西。
希拉里给自己韦尔斯利学院时代的男友杰夫?希尔兹打了电话,此人在芝加哥当律师,并且在当地民主党人士中很有影响。她还联络了伯尼?努斯鲍姆,并亲赴纽约去见他。她在电话中恳请努斯鲍姆“在我们会谈之前不要明确对任何一位参选者的支持”。之后不久,他们就安排了见面,在曼哈顿市中心共进晚餐。他们已经14年没有面对面进行严肃的谈话了,虽然他偶尔会委托就职于罗斯律师事务所的她做一些法律方面的工作。在他们会面的3个小时里,大部分时间都用来介绍彼此近况了。努斯鲍姆后来成为一位能量很大的纽约律师,也是该州民主党中的重要人物。他发现希拉里比他们在华盛顿供职的时候要更容易亲近了,也更有幽默感了。
希拉里谈了很多有关切尔西的话题,说女儿的出生改变了她的人生重心。她看起来更温和,也不像以前那样暴躁了。在他们快要吃完饭的时候,希拉里才将话题引到了即将进行的总统选举上。努斯鲍姆说:“希拉里,我知道你曾经告诉我他会当上总统,当时我的表现不太好。不过,现在是不是有点太早了?”当时,比尔?克林顿40岁。
希拉里继续进行类似的联络工作,有时候打电话,有时候亲自拜访,调动了罗德姆和克林顿关系网和朋友圈中一切可以作为总统选举资产的力量。
1987年5月7日,科罗拉多州参议员加里?哈特被迫退出民主党总统提名竞选,因为他的婚外情成为了媒体竞相追逐的话题。克林顿既是哈特退出的直接获益者,也是直接受害者。这并不难理解。据韦布?哈贝尔说:“关于克林顿的传言已经有数年了,人们说,他是个欲望很强的人,他总是无法抵御美丽脸孔的诱惑。”
当华盛顿的记者们问起哈特关于他跟妻子之外的女性约会的传言时,他否认了这些传言,并声称如果不相信的话,媒体可以跟踪他。可以想见,媒体接下了他下的战帖,几天之内,《迈阿密先驱报》就刊登了哈特跟年轻的唐娜?赖斯在游艇上一夜春宵的报道,文后还附了摘自一家超市小报的哈特跟赖斯在船上的合影,文章标题是《耍猴的把戏》。
主流媒体报道哈特婚外情的做法违反了一直以来的新闻传统。过去,新闻界总是给总统和政要留下足够的隐私空间,不会在报纸和广播电视中报道他们的风流韵事。在阿肯色,还没有关于克林顿婚姻问题的报道刊出,虽然每个跑政界的记者都对一些风言风语和事实耳熟能详。然而,一条新的标准在哈特事件的基础上被建立起来。人们开始相信,政治人物的性生活,尤其是混乱的性生活,会让人质疑其判断力和稳定性,而这方面的报道也是合理合法的。华盛顿政治记者及专栏作家的领袖人物戴维?布罗德在《华盛顿邮报》上撰文声援了《迈阿密先驱报》刊发哈特相关报道的做法:“这里要探讨的是哈特的忠诚、自我约束力和对其他人的责任感,事实上,就是他是否愿意直面艰难的选择和严酷的现实……哈特在这次事件中的表现使我们对其根本性格产生质疑,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如果这些问题对于评价一位总统候选人不够重要的话,我不知道还有哪些问题是重要的。”跟美国的其他一些记者一样,布罗德认识到了比尔?克林顿卓越的政治潜力和才能,也了解困扰着他的那些传言。他在《邮报》上发表的话既不能让读报的克林顿感到安慰,也不能让不读报的希拉里安心。
《希拉里传》以阿肯色为家(43)
哈特的退出加大了克林顿参选的压力,如果决定参选,他必须得迅速将哈特的势力收归旗下。民主党人慎重考虑之下,认为哈特和克林顿意识形态的共同之处是最多的。克林顿现在向朋友和伙伴们咨询的问题的性质开始改变了。他就如何应对“不贞的问题”征询了迪克?莫里斯的意见,表达了“对选战的巨大恐惧……感觉在这样极端不友好的环境之下进入战团很不安全”。以上是莫里斯的说法。
他还问一些朋友“这会严重破坏我的婚姻”这个说法是不是足以封住新闻界的嘴。
贝齐?莱特发现了这种不符合克林顿本性的犹豫和恐惧正在慢慢吞噬他。在后哈特时代的氛围中,关于希拉里和克林顿婚姻还有克林顿性活动的传言越来越响亮。在人们知道他预定了怡东饭店来发表声明之后,情况更是如此了。
5年来,赖特一次又一次冷眼见证或是听说了克林顿如何安排幽会并溜出办公室去会见各种女人的伎俩。有时候,州警们会帮忙对她打马虎眼。她确信他们中的很多人曾经帮克林顿勾引妇女。
赖特还意识到“希拉里很久以前就学会了忍受这种模式—他不断地出轨,然后又为此补偿她。而她想从两人的婚姻中得到的东西也值得她忍受一些这样的事情……她跟我都明白,他跟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她们不是能够在智力上或者政治上与他产生共鸣的人,当然也不会像他那样爱切尔西,而切尔西才是他们婚姻中最重要的纽带。”
不过,加里?哈特的退出竞选也吓坏了赖特。好几次她都想告诉克林顿,她认为他处境很危险,而他却总是回避这个话题。他说,哈特引退所引起的问题不应该是关于一位候选人的性生活的,而是关于他是否能够当一名好总统的。赖特很怀疑希拉里会不会像加里的妻子李?哈特那样逆来顺受。同样的丑闻一定会毁掉克林顿的政治生命。从赖特在克林顿事业的最低谷时赶来帮助希拉里挽救克林顿的时候开始,克林顿和希拉里的婚姻中就曾经出现过“巨大的裂痕”,当时“希拉里采取了非常激进的行动”(而赖特从来没有说过到底是什么事)。赖特认为,一旦克林顿参加总统竞选,希拉里和克林顿将会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而切尔西也将受到伤害。
距离在怡东饭店宣布决定的日子只有两天了,赖特要求在官邸同克林顿进行私人会面。她来的时候还带着另外一个人,不过她从来都没有透露过这个人的名字。“我只是想他必须正面应对这个问题。”她后来说。她不希望克林顿以后否认曾经进行过这样一场对话,之前在因为女人(包括珍妮佛?弗劳尔斯)的问题跟她发生冲突的时候,他曾经这么干过。后来在很多的媒体报道中,都说赖特曾经带着一张记录了所有她知道曾经跟克林顿发生关系的女性的名单到州长官邸去,后来的很多调查者也想方设法地想从她那里拿到这张名单,而事实并非如此。他们就哈特引退而引发的问题进行了严肃的对话,赖特坚持克林顿向她和那个旁证人坦白“所有他曾经交往过的女人,还有约会的频率”。很久以后她解释说:“这是一次谈话。我特别说的是,‘我们一起来看看有哪些女人会觉得对你有怨恨,会在竞选过程中跳出来。’当然,我吓坏了,因为我本来还以为自己知道每个人,而他却谈到了许多我根本没有听说过的人。”然后,他们又一次研究所有这些女人,评估到底哪些女人最有可能会主动联系新闻界或者被记者们找出来。而在完成这个工作之后,她告诉克林顿,如果他宣布参选,他的婚姻和他的女儿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全美各地的朋友们都飞到小石城来聆听克林顿的宣言,其中很多人从大学时代起就一直在期待这个时刻的到来。而在他同赖特会面之后,他把他们中的几个人叫到一边,向他们坦陈自己越来越严重的疑虑。后来他们中的几个人说,在他表示竞选总统会对切尔西造成不好的影响时,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刚好切尔西走过来问他爸爸这个夏天的度假计划。克林顿说,他有可能因为参加总统选举而没有办法去了。坎特说,切尔西当时的回答是:“那我跟妈妈就不带你去。”15年前跟克林顿和希拉里一起参加麦戈文竞选的卡尔?瓦格纳当时也住在州长官邸。他说,当克林顿打算上楼回卧室的时候,他对克林顿说:“你上楼的时候到你女儿的卧室去看看她,好好想想参选的后果,你跟她的关系再也不会跟以前一样了。我不知道到底会变得更好还是更坏,但肯定会不一样了。”
《希拉里传》以阿肯色为家(44)
希拉里在多年之后写道,克林顿在宣布决定之前的那个晚上还在犹豫。而第二天,在怡东饭店,克林顿宣布他不会参加1988年的总统竞选,希拉里当时正站在他身边抹去眼角的泪水。
“如果5年前有人告诉我,我将会有一次非常有希望竞选总统的机会,而我会放弃它,我一定会说那人是疯子。”他说,“我希望我能够再有一次争取总统职位的机会,而到那时,我会感觉自己参选既无愧于家庭也无愧于这个州,并对自己选择的正确性深信不疑。”这天下午晚些时候,他的办公室发表了一份他署名的声明:
我需要一些时间来照顾家庭,我需要一些属于自己的时间。从政之人也是人,我想有时候我们会忘记这一点,但是,我们的确是普通人。无论是我还是其他候选人,在竞选总统的时候能够奉献给大家的就只是我们的内涵。这才是鼓舞人们的心灵,得到他们的信任和选票的东西,无论他们住在威斯康星、蒙大拿还是纽约。而我生活的这个部分需要更新了。做出这个决定的另外一个也是更重要的原因是,这场竞选一定会给我们的女儿带来极大的冲击。别人都已经为此准备了两年了,而我现在才刚刚起步,我要想获胜,唯一的出路就是从现在开始直至最后一天都全天候地上路拉选票,而且希拉里也得跟我一起这样做……我曾经见过太多的孩子在这样的压力下成长,很早以前我就对自己发誓,如果我有幸能够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绝不会让她在成长过程中不知道父亲是谁。
希拉里看起来一方面感到松了一口气,一方面又非常恼火。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一次有希望入主白宫的机会。不管她对于这种新的新闻环境有多么气愤,她还是明白克林顿自己不负责任的行为才是导致他不得不做出这个决定的罪魁祸首,现在的他可不仅仅是没有能够履行自己的结婚誓言!值得庆幸的是,克林顿又有了4年的时间来扩大自己在全美范围内的支持面,而且下次竞选他也不过45岁,如果民主党获胜的话,他也不过49岁。同时,他们还能借此机会改善彼此的关系。
克林顿后来谈到这个决定时说:“最后,我感觉好像整个世界的重量都从我的肩头取下了。我现在又自由了,可以做一名父亲、丈夫和州长,并且不会被眼前的得失利害束缚,可以放手做工作,并大胆地对国家事务发表见解。”
然而,大部分他的密友和伙伴都认为,他随即陷入了另一次低潮期,跟1980年他失掉州长职位时一样严重。无论如何,我们可以确定的是,在此后的3年里,克林顿夫妇的婚姻岌岌可危,因为他的行为变得越来越随心所欲、越来越荒唐,希拉里受到的伤害也越来越大。
1987年考虑竞选总统的时候,克林顿一直在满负荷运转,做着那些他一直最擅长的工作—竞选、规划、整理思想、构建关系网、进行电话联络。但是贝齐?赖特说,在决定不参选之后,他“肾上腺素水平立刻急降,抑郁也随之而来。我是说,他感到自己的生活完结了,他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了。他变得痴痴傻傻、麻木不仁。在州长办公室里,我没有办法唤起他的注意力。对于做州长,他疲惫不堪也厌倦了。这份工作已经没有让他感兴趣的地方了。他更是开始无所顾忌地花天酒地”。
不过,阿肯色的州务处理还是维持着相当的水准。第一夫人和她的丈夫还是能够很好地完成工作,他们发表了关于全球化和经济相互依赖性的重要演讲,希拉里从以色列学来的学前教育体系也被建立起来了。在她的推动之下,他们成功地建立了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