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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了他一下,“专心开车,我跟顾梓墨儿子的命可都在你手上呢,出了事,幽冥地府我也放不过你!”
他笑着转头,就专心的开车,一直都没再回头说过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中;喜欢的朋友请支持;但是不要刷分哦;讨论一下剧情嘛!
6
我回到家后,就一头扎进了厨房,翻箱倒柜的找出了料理机,从玻璃罐子里倒出了一把香米,小麦,红豆,玉米,加了水,按下开关,全都打成了碎末,煮了一锅粥,盛在保温壶里,出门打了个车,直奔医院。
回到顾梓墨病房的时候,已经过了探视时间,我好说歹说的那个小护士就是不肯让我进,我当时就火了,差点就要没素质得跟她大打出手,我下午那么招摇的过来,她肯定见过我,这会子这样为难我,八成还是因为顾梓墨。
我差不多要抓狂的时候,看见那个小护士的脸色变了,我转身,顾梓墨正拖着那个吊瓶的滑动支架站在那里,病号服都是蓝白相间,跟牙膏似的,可顾梓墨硬是穿出了另一番风骨,疏朗潇洒,俊逸脱俗。
顾梓墨客气的跟那个小护士解释着什么,我听出了他声音里压抑的怒气,莫名的心里一暖,跟着他走进了病房,然后我傻傻的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他笑了,睡不着看月亮,刚好碰上的,我不屑的嗤之以鼻,走廊里看月亮,你当我傻子耍呢?然后我就去收拾手里的粥,盛出来捧到他面前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
“我全都打成了碎末,然后才熬的,五谷杂粮粥,我们幼儿园小朋友的辅食,放心吃吧……”
他特清亮的笑了,这是重逢后我第一次见他发自内心的笑,“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我点头,“其实,我觉得你比三岁孩子还不如呢!”
他右手还打着点滴,实在是不方便吃,我就给他摇高病床,在他腰后垫上枕头,让他舒服的靠着,坐下后就打算喂他,他有些不适应,目光放往别处,我有些不悦,剜了他一眼,“快吃,我举的手都酸了!”
他顺从吃了口我递到他嘴边的粥,我得意的问他,“怎么样,我的手艺还行吧?”
他有些吃惊,“你做的?”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我这么晚过来是干什么的?”
他没再吭声,乖乖的吃了半碗粥,就表示不要了,我不满的冲他叫,“我养的鹦鹉吃得都比你多!”
他笑了笑,特温柔的冲我说了句,“早点回去吧,等会儿路上不安全……”
我心里一凉,笑得特假,“顾梓墨,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巴巴的熬了粥,巴巴的给你送过来,连门口的小护士都敢欺负我,我跟她说了多少好话,就为见你一面,我何凌什么时候跟人低头过?你还真开得了这个口,赶我走!”
我越说越激动,他的脸色也越来越差,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的,可我就忍不住曲解他,我站起身,慢慢踱至窗边,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我突然觉得没来由烦乱,这么坚持,究竟是为了什么?
“小凌……我俩不合适,你跟高溪,一定会过的很好的。”他低低的声音回荡在病房里,我身上一软,浑身力气都像抽空了一样,我转身,他正低着头倚在床头,长长的睫毛低垂,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
我抽了下鼻子,抓起沙发上的包,慢慢的走出了病房,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车来车往,熙熙攘攘,灯红酒绿,乱舞霓裳,究竟何处是我的归宿?
我傻愣愣的跟着人群过马路,走的太慢了,等到我发现的时候,绿灯已经变成了红灯,我那时就在路中央,一辆辆的车呼啸着从我身边穿过,带起一阵阵的风,凉意沁到了我心底。
我慢慢的蹲在了路中央,不知何时,泪流满面。
然后我接通了柳羽的电话,她过来的时候,我正坐在路边的人行道的台阶上,她拉起我,“何凌,你要饭呢!”
我抬头笑了笑,她皱了皱眉,“别笑了,比哭还难看呢,多大点事啊,至于吗?”
她拉着我直接去了“关雎”,我愣愣的跟着她进了个豪华包间,雨楠,莫小东都在,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在打麻将,一看举止穿着,就知道又是有钱的二世祖。
“凌儿,这边儿!”雨楠摸着牌还不忘招呼我,莫小东就坐在沙发上抽烟,面无表情的,我冲雨楠笑了笑,示意她我要跟莫小东聊聊,她笑了笑,低头接着打牌。
我坐在了莫小东的旁边,他冲我笑了,棱角分明的五官很硬朗,真的很有男人味儿,敢爱敢恨的,特有个性!当初我跟在他屁股后面要糖吃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他怎么长的这样好看呢?
“不容易啊,你不是最讨厌雨楠那一圈人?”我灌了杯酒,笑嘻嘻的问他。
他有些无奈的冲我摊了摊手,“我认栽!”
我又倒了一杯酒,他按着我的手,“凌儿,出什么事了?”我心里一暖,面上没表现出什么,笑着跟他打哈哈,“东子哥,你后悔认识雨楠吗?”
他一怔,“傻丫头,说什么呢?”
我很勉强的笑了笑,雨楠比我幸福,至少东子哥愿意跟她站在一起,不管前路有多艰难,只要两人执手,有什么可怕的,哪怕是一天,能相守也是好的。可是顾梓墨,他连这个机会都不原意给我!
一杯接一杯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就感觉怎么都喝不醉,无论脑袋怎么昏沉神智依旧那么清醒,然后我抬头,就看到了顾梓墨站在我面前,他还穿着病号服和拖鞋,只在外面套了件半长灰色风衣,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疼的,但一看就知道他是赶着过来的,我揉了揉眼,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还喘着粗气,看到我的样子,我觉得他舒了口气,接着就好像是脱力似的按着胃坐在了沙发上。
我看了看他身后的羽羽,她冲我比了比电话的动作,我皱了皱眉,摸起身边震动着的手机,柳羽那厮装的还挺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凌儿,谢谢姐姐吧,我骗他说你喝的酒精中毒了,发着疯不肯去医院呢,他就赶来了,赶紧带他回家,漫漫长夜,你想怎样都成了!
我差点没崩溃,顾梓墨还喘着粗气,借着灯光,我看到他手背上青紫的针孔并没有处理的很好,似乎还冒着血珠,脸色青白青白的,确实是经不起折腾,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我叹了口气,接着顺水推舟的装疯起来,东倒西歪的走到了顾梓墨身边,看着他,推着他的肩,口齿不清的说了句,“你,送我回家……”
他怔了下,皱了皱眉,还是伸手扶住了快要摔倒的我,接着慢慢的站起来,我仰头才能看清楚他的表情,他一脸淡漠,看得出他很不高兴,他把头转向一边,“何凌,你真让我失望……”
我愣了下,竟然笑着哭了起来,“是啊,我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你还是不愿看我一眼呢……”雨楠也不打牌了,拉着我藏在她的身后,怒气冲冲的看着顾梓墨,“瞧你那样儿,何凌哪里对不住你了,还让你失望?你让她失望了多少回,你算过吗?”
我抽了下鼻子,转身走出了房间,听到后面雨楠拉住了要跟上来的莫小东,“别去,我倒要看看,某人是不是就舍得看何凌自生自灭!”
走到大厅的时候,舞池里的人正在重金属乐器的伴随下跳的欢快,我的耳朵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轰隆隆的,混混噩噩的走出了关雎,果然是两重天,秋风真的是很凉,很凉……
我一直都知道,顾梓墨就跟在后边,心里更是堵得难受,终于,他开口,声音低凉,“小凌,回去吧,夜里太凉了……”
我没转身,所以他看不到我早已泪流满面,我深吸了口气,音色清冷,“我又没非要你跟着,你想走就走!”
他半天没有回话,我也感觉不到身后安定人心的脚步声,自嘲的勾了勾唇角,他终究是走了,留下了我一个!转角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不受克制的瞥了眼后面,顾梓墨正从倚着路灯杆子的姿势慢慢滑坐到地上。我还是回了头,扶起他的头,他的脸色煞白,额头上冒着冷汗,干裂的唇淡的毫无血色,看到我,他竟然笑了笑……
最后我还是带他回了我家,他说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回医院又得一番折腾,不想麻烦人家,回他家的话又会吵醒丰收,我没管这些原因,按照自己的心意带他回了我住的地方,扶他躺在了床上,我又去翻出了冬天用的暖手袋,裹了软毛巾,塞在他手里,让他搁在胃部,他愣了下,接了过去,说了句“麻烦你了”,我懒得跟他计较,搬了床被子,直接铺在了卧室的羊绒地毯上,躺了上去。
我翻了个身,气呼呼的解释,我家就只有一张床,你不能睡沙发,我不喜欢睡沙发,只有卧室的地毯最厚,我就要睡这里!说完我就有点后悔,很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果然,他低低的笑了,笑声里有些咳嗽,我就有点紧张,吹了那么久的风,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感冒?
他笑着说,上来睡吧,你的床那么大,省得明天感冒。他说的倒是实话,我的床是定制的,当初看《乱世佳人》时白瑞德和斯佳丽最后重逢时有斯佳丽的床的镜头,长宽都有两米五,华美的红色罩在那个宽床上,我那个羡慕啊,搬家的时候就找了工人直接在卧室做了这张复古床,要不然都搬不进来。
他见我没反应,顿了顿,又加了句,你放心,我……我不会把你怎么着的,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冲他叫,“知道你是正人君子,没必要给我重申,我不怕你把我怎么着,我是怕我把你怎么着!”我抱起枕头,越过他爬上了床,躺在了那一边,两人之间跟隔了个鸿沟似的,别说发生什么事,我再翻个身,伸长手臂也碰不到他,同一屋檐下,孤男寡女的,俩人挺纯洁的过了一晚。
作者有话要说:没什么要说的;呵呵
7
次日清晨,我破天荒地醒了个大早,顾梓墨还睡着,呼吸清浅,我侧过头凝视他的侧脸,清癯安静,然后我蹑手蹑脚的起床,他一向浅眠,晚上被人吵醒脾气会非常烂,跟他在一起的那五年,我从来都没在晚上睡不着得时候缠着他发短信,打电话。
我在厨房忙着收拾早饭的时候就听到洗手间里隐隐的水声,顾梓墨这人早上最能折腾,他每天早上必须洗澡,刷牙肯定超过五分钟!他早上绝对不会吃一点甜的,也不吃任何鸡蛋做的东西,我有时候都想揣给他一脚。
他出来的时候还穿着那件病号服,昨天没发现,宽宽大大的,更显得他形销骨立,我正端着笋尖豆干出来,他看到我,笑了笑,我就突然觉得这纷乱人世间,一切繁华都只不过是他的背景,可是我用尽所有青春生命去珍惜的那一份感情究竟值不值得?
我想笑的,可最终只勾了下唇角,转身回去,盛了南瓜小米粥,递给他的时候,他的眼底有些惊异,我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秉持的是女子远庖厨,可是他走后,我检讨再检讨,搜集他说过的我所有的不足,哪怕只是一句小小的抱怨,然后我就去一点点改,总觉得再见到他时,一定要完美的出现他面前,争口气回来,其实现在想想都可笑,哪里是咽不下那口气,根本就是放不下他。
馒头是楼下超市速冻的,我只蒸了下,可他却吃得很开心,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然后我就说,我昨天带丰收去肯德基,他也笑得这么开心。
他皱眉,然后他低头,小孩子总吃那些垃圾食品不好,不要总带他去,他顿了顿,又说,也不要带他去医院,那里是什么地方,到处都是细菌。
我笑了笑,啪的一下子放下了筷子,两次去麦当劳肯德基都是因为我,两次去医院,都是我带他去的,我连哭都没了力气,有气无力的冲他叫,“顾梓墨,你他妈的给句痛快话,拿孩子当什么借口,就因为我不会照顾他,所以你才觉得咱俩不合适?”
他一直低着头,良久,他才接着说道,“他妈妈生下他就走了,我总想给他最好的。”
“你很爱她吗?”我问他。
他顿了顿,点着头说了声是。
我竟然笑了,“你还要骗我?真不愧是顾梓墨,说谎都说得滴水不漏的,你从来也不说丰收的妈妈是你的妻子,从来也不说自己结过婚,就让我自己去猜,就想让我因为误会离开你,这样你就没有一点责任了啊?”
他抬头,望向我的目光有一丝疑惑,他说,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顾丰收不是你儿子,他五岁对不对?只要我想查,还查不到一孩子的出生年月?那时候我们正恋得热火朝天的,你不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