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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倚倚这番话说得条条有理,而且又是出自小孩之口,任谁也不认为其中有不妥之处。
“曾奉、曾石云、曾津痕你们怎样看?”曾权心中还有疑问,但曾倚倚已说得非常了然,而且曾蓝、曾倚倚二人又是曾蚕以前的伙伴,按理说是不会陷害曾蚕的。
“受害者是我孙子,我不方便说什么,但我希望村长能给我一个交代。”曾石云赶快抢着在曾奉、曾津痕二人前,将话说出来。
曾石云这番话实是利害,虽然他说是不便说什么,也不说要怎样处置曾蚕,但话中的“交代”二字,无异于将曾蚕往深渊推,也向曾奉、曾津痕二人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曾津痕不作声色,但曾奉脸露不满,道“我说石云,你那孙子平日那么霸道,以前我就经常看到他打骂曾蚕,看在你情面我不好说什么,但现在终于惹出祸子来了,你怪谁?”。
曾石云冷哼声,正气禀禀道“哼!我信儿怎么打骂曾蚕?他可是血脉四段,再说此子极为隐晦,大家还以为他是废物时,人家早就达到了血脉四段,这样深藏不露,一定别有居心,此子不除必成大患”。
曾石云语气中似是处处为村人着想,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竟然拍案而起,神态激动正义,说得众人都以为曾蚕本来就是十恶不赦的恶人。
“你就知除除看上次集会,曾大牛打死人,你也没有这么激动过,怎么?心痛宝贝孙子了?”曾奉也不甘示弱,拍案而起与曾石云针锋相对
“我心痛个屁,你也不看曾蚕手段残忍,我信儿手臂折了两段,其它四人至今昏迷不醒,此子不除必定又是第二个曾大牛,不如等悲剧没有发生前,像处理曾大牛一样,处理掉曾蚕。”
“曾蚕还是孩子,好你一个处理掉,亏你是血脉六段,心胸却如此狭窄,以后村人有伤、病找你去?我说曾石云”
两人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互相指着对方的鼻子相骂。
“好了,你们两个别争了,我心里已有了定夺。”曾权见到二人相争不休,不耐烦的打断了二人对骂。
曾权从木案上站起来,环顾四周村民,徐徐朗声道“曾蚕伤害村民,手段残忍,按照村规理应处死”
“噗——”人群中一声沉闷响声打断了曾权的宣判。
众人皱着眉头,目光循着声音射去,想看看那个不知好歹的人,竟敢打断村长的宣判。
曾坚缓缓从人群中走出,用手抹去嘴角的血迹。
原来曾坚听到要处死孙儿,心中大惊,而且又带病在身,胸口一滞,忍不住喷了一口鲜血。
虽然曾坚比木案上的四个人年纪都要小些,但看上去却比之中每人都要显得老一些,干枯的手掌和脸额更显得老态病钟。
曾坚走到木案前用手拍了拍曾蚕肩膀,向曾奉道“多谢奉兄为不肖孙求情”。
曾坚既然说曾蚕是不肖孙,但看着曾蚕的目光柔和可亲,没半点责怪之意。
随后曾坚,又对着曾石云说道“云兄请息怒,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曾坚言罢,向前夸出三步,双腿跪下,声音沙哑说道“村长,我教导无方,无颜再苟且活下去,愿以一命换不肖孙子一命”。
曾坚说完,高举右掌重重往头额拍去。
“爷爷不要——”曾蚕心胆俱裂,哭腔大喊,泪水瞬间涌湿眼角,向近在咫尺的爷爷扑去,看着爷爷的手掌离头额越来越近,自己却无能为力,这三步之距犹如是一条天人一方,无法踏逾的生死鸿沟。
人群中一阵惊呼,那里想得到平日和蔼可亲的老人,性格竟是如此刚烈。
曾奉、曾津痕眼瞳剧缩,但想出手相救已是来不及。
曾石云眼神复杂,如果曾坚死了,自己一定会成为落阳罪人。
年轻一代或者不知道,但他们几个却清楚的知道,曾坚修炼天赋的可怕处,曾坚十五岁达到血脉四段,这也不奇怪,当时他们几个也是在十五岁前踏入血脉四段。
令人惊讶的是,曾坚在血脉四段上只停留了三年,就突破了有些村人一生都无法达到的血脉五段。
在当时一代之中无人能与曾坚比肩,他们几个也是在三十岁以后,才踏入血脉五段之列,当时谁也以为下一任村长必是曾坚无疑。
在众村人惊讶时,这位修炼惊艳的年轻人却毅然选择了弃武从医。
在人人都摇头叹惜时,这位年轻人又在医术上做出了巨大突破,一株平常无奇的野草,到了他手上就变成了灵丹妙药。
当中受益最大的就是他们这种昼夜在山上修炼的人,那时他们修为低微,整天在刀口间舔血求进。
曾坚当时都不知救了自已多少次,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竟然要逼死那个曾经屡创奇迹的老人吗?
在场只有曾权冷静自若,在曾坚的手掌距离头额只有毫厘之差时,身影在原地突兀消失,出现时已经扣住了曾坚的手腕。
“呼!”曾坚干枯的脸颊,被自己所发的掌风刮出数道血痕,力量之大的确是血脉五段全力所发,而不是在做作。
在众人心里唏嘘之余,又感到村长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能在刹那间救下曾坚,曾石云暗中松了一口气。
“爷爷——”这一停顿,曾蚕已经扑进了跪倒在地上的爷爷怀中,爷孙两人相抱而哭,泣不成声。
在场的人都呆住了,一些村妇竟被感动得跟着哭了起来,一时间场上哭声一片。
“好了,都别哭了,听我最后宣判,曾蚕因出手伤害村人,手段残忍,理应处死,但念在曾蚕往日对村子有救治之功,功可抵过,轻罚百日打扫练武场,如果再有下次,只究其过,不论其功,一律按照村规处置。”曾权严肃说道。
随后将目光移至曾坚脸上,继续说“曾坚因教导无方,埋下今日之祸,念在年老不罚体力,但曾信几个人的伤一律由曾坚治疗,受害者家属不必给予任何酬劳”。
曾蚕木然的听着宣判结果,心中一片冰冷,自己只不过是出手教训一下这几个平日霸道的人而已。
而且这几个人经常欺负自己,以前自己被欺负时,怎么没有发出过村长召集令?
因为他们的自私,因为自己的懦弱,爷爷差点就死掉了。
为什么一直以来自己的举手投足,都会成为他们的笑柄?是他们过于自私,还是自己过于无能?难道就这样一直下去吗?不行,我要变强大——
“处罚从明天开始,曾坚你们先回去吧!”曾权也很满意这结果,毕竟于功于私他也不能将曾蚕处死。
“爷爷我们回家去”曾蚕双手扶着爷爷的双肩,将爷爷慢慢从地上扶起。
“好好我们回家。”曾坚经历过一次生死后,似乎变得更加苍老了。
曾蚕扶持着爷爷缓缓向练武场外走去,场上的每一对眼睛都似在嘲笑自己,此刻曾蚕心中变得更加冰冷。
“小蚕——”曾蚕抬起头,目光循着声音扫去。
曾丹霞迎上曾蚕淡漠的眼神,淡漠的更深一层则是无限的冰冷,曾丹霞芳心剧颤。
这比之前青涩的回避更令她难受,忽然她明白了,曾蚕再也不是那个善良的少年了,至少在场的每一人永远也看不到他善良的一面,可能也包括自己。
只有她才明白曾蚕是无辜的,也只有她才稍微的理解曾蚕内心的痛楚,她不明白这样的宣判对于曾蚕究竟有多残忍。
忽然间曾丹霞很想哭,天!你瞎了眼吗?为什么这样的眼神会出现在一个只有八岁的善良少年身上。
看着远去的身影,曾丹霞顾不得旁人的目光,低声抽泣起来,心里却想着他还会回来吗?
第15章 因祸得福
爷爷每次外出帮曾信等人治伤时,曾蚕总会提前帮爷爷打理妥一切,而晚上则去练武场清理场上的卫生,回来的时候再打一些鱼虾,日子既忙碌,但爷孙二人却是乐融融。
日子一天天过去,爷爷也越显苍老,曾蚕看了暗暗心痛,发誓从今以后不再让爷爷受委屈。
自此以后曾蚕白天除了帮爷爷打理一切杂务之外,更是认真修炼梦水秘。
※※※※※
某天,太阳己经完全没入食峰的另一面,夜幕降临后特有的黑暗包裹了村中的每一个角落。
庞大的练武场一片宁静,周围虫呜叫声使之更添寂寥之感,晚上的练武场已褪去白天的繁华,留下满地尘埃碎屑。
此时场中摆放着一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线,油灯旁边摆放着一个装水木桶,而曾蚕正蹲在地上,用手中碎布寸寸抹擦着场上的尘埃碎屑,心中一片苦涩。
距离曾蚕被罚已经第三十四天。
“小蚕累吗?”一段悦耳的声音自曾蚕背后传来,接着一缕清香迎面袭来。
曾蚕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曾丹霞。
“渴了吧?先喝一口水。”曾丹霞见曾蚕不答话,继续柔声说道,说完从背后递出一个水袋在曾蚕面前摇晃。
“不用”曾蚕冷冷抛出两个字后,不再多言,麻木的挥动手臂,继续抹擦地面。
曾丹霞也不生气,学着曾蚕般蹲在地上。
曾蚕见状,皱了皱眉头,再看看满是灰尘的地面,抬头注视着曾丹霞。
四目交加,却没有任何语言——
过了半晌,曾丹霞幽幽道“小蚕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不为什么。”曾蚕的声音还是一既如往的冰冷。
曾蚕看了一眼满脸委屈的曾丹霞,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其实你是不需要每天都来看我的,我处罚满期后,自然会全力帮你打通云脉”。
“你认为我每天到这里陪你,是为了让你尽力帮我治伤吗?”曾丹霞贝齿紧咬,轻声说道,说到最后声音变得沙哑起来。
“不知道,或者不是吧!但无论怎么都好,我这种废物不用劳烦大小姐关心。”曾蚕沉声说道,稚嫩的声音夹带丝丝严肃,予人早熟之感。
“小蚕你知道吗?如果我要你给我看病,只要跟爷爷说一声就可以了,何必费尽口舌天天来陪你。”曾丹霞用手扶着曾蚕肩膀柔声道。
“是啊!说一声就可以了,呵呵何必废尽口舌呢!”曾蚕推开曾丹霞的玉手,自嘲说道。
但接上曾丹霞楚楚动人的目光后,心中一软,语气柔和了少许,说道“霞小姐回去吧!以后也不用来了,我再也不想别人看到,我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等我寻找到药物后再去找你吧!”。
曾丹霞芳心窃喜,她如何听不出曾蚕语气中的转变,而且曾蚕又再次称呼自己作霞小姐,也许自己能成为他唯一的朋友吧!
曾丹霞心中一热,欢喜说道“小蚕接着水,我走了”。
不待曾蚕回答,曾丹霞把水袋塞进曾蚕怀里,接着站起来又崩又跳的向练武场外走去。
微笑看着渐渐远去的倩影,曾蚕心中一暖,拿起余香仍存的水袋,拔开塞子,仰头咕噜咕噜喝过不停。
曾蚕用手擦去嘴角的残水,心中不禁自问“刚才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
※※※※※
两个时辰后,曾蚕终于将场上每一寸地方都擦得干干净净。
村长召集令后,所有村民都以为曾蚕是血脉四段,自然没那个瞎了眼睛的主动上门挑衅。
明的不敢,但不代表暗地里不会搞三搞四,有些人可是对曾蚕恨之入骨,不知是不是有人故意刁难,练武场上的尘埃碎屑,竟一天比一天多,对此曾蚕也只能一笑而过。
打扫干净后,曾蚕背靠在练武场四角的一根石柱上,大汗将全身上下、包括衣服释数打湿。
但曾蚕却没有丝毫的疲惫之态,反而奇怪的是全身都像悬浮于水中,像上次东湖边般,犹如全身泡在水中的曾蚕感觉也怪异了起来,精神充沛得脱体而出。
曾蚕明明没有用眼睛去看,但方圆三米以内的事物却像用手去触摸般清楚了然,甚至乎比用眼睛去看更加清晰。
这三米以内,犹如是曾蚕精神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曾蚕淘醉沉入这种怪异的感觉中,心中惊喜无比,突然眼瞳猛然张开,像发现了什么一般。
曾蚕徒然站起,转过身来用手触摸石柱上奇怪的字图浮刻,心忖“好似以前都没有注意到这沉雕,怎么感觉如此熟悉?”。
“这是与梦水秘上记载的是同一种文字?”曾蚕心中惊喜,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在密密麻麻的怪字之中,曾蚕只读懂了“万象演”三个字。
曾蚕将视线移到怪字旁边的图案上,顿时脑袋大了起来。
也不知雕刻的是什么,有的像刀、剑、枪、矛,有的像树叶、云朵,曾蚕从上往下一直看,让这些图案搞得脑袋发晕。
“唉!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武藉,原来全是一些看不懂的东西,”曾蚕喃喃自语,一脸失望之色。
曾蚕还是不肯死心,又在另外三根石柱子上认真摸索了半天。
但每根石柱上都是雕刻着一些看不懂的文字与奇怪的图案,曾蚕一幅颓废的样子,无力坐在场上,脸上的失落之色更浓。
“谁那么无聊啊?在柱子上乱写乱画,简直是丢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