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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还可以,不过速度太慢!一招了。”在场的只有曾树脸露不屑,闲庭信步般避开曾蚕一拳,好整以暇晒道。
曾树一派大家风范的模样,却忘了对手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撇开血脉四段与血脉五段不说,那也只是小孩与大人间的战斗。
“呀——”曾树的话勾起了曾蚕特有好胜的一面。
曾蚕暴喝一声,侧身又一拳向曾树轰砸过去,力量与速度都比刚才强上不少。
“唔!不错,这一拳有点味道了,不过对我没什么用”曾树侧身以毫厘之差闪开,话没有说完。
曾蚕原本力度已衰竭的拳头,突然五指张开,迅速往曾树的衣服爪去,曾树就近在毫厘,避无可避,给曾蚕爪过正着。
曾蚕见势,右手成拳对准曾树的胸口一拳砸出。
曾树虽然是血脉五段者,但那敢让曾蚕这个“血脉四段”,将胸口打个正着,无奈之下只好格拳相挡。
要知道血脉五段如果站定不动,毫无防守,就算是血脉二、三段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也能将之砸死。
“突——”两拳对碰,两条人影倏然分开。
“哗——”众人一片喧闹,同时心里惊道“曾蚕临时应急之智当真迅捷,几乎不作任何思考,直接变拳成爪,动作一气呵成,此子日后必非池中物”。
此时曾树脸上却是一片难看之色,同时心里暗暗责怪自己轻敌,凭自己的速度,完全可以在曾蚕拳头打来时远远闪开的。
自己先前说过出手防御也算是一个回合,现在七个回合只剩六个回合,这还没什么。
曾树完全有信心在一两回合中弄残曾蚕,但令他难堪的是,之前说过要先让曾蚕三回合,现在才两个回合自己就回手防御了。
“有那么多人在场,如何能懒得掉?”想到这里曾树脸色又变得更加难看一些。
最后曾树将所有罪过,都归予令他难堪的曾蚕身上,接着寒声道“我倒是小看了你,三回合没过,就逼得我出手防御,我姑且算你以一当三,现在七去其三,接下来只要你再能挡上四个回合,我放你一马又如何?看招吧——”曾树说完纵身凌空横过曾蚕的头顶,一拳击下。
第13章 召集令(上)
一旁的曾蚕,将脸色不断变幻的曾树收在眼里,早已作全神警备,曾树横空击来。
曾蚕既有心避开,奈何曾树的速度实在太过快捷,无论自己如何也躲不开这愤怒的一拳。
曾蚕心一狠,不再往左右躲避,顺势往地倒下,待曾树的拳头即将打中身体时,身体往旁边打一个翻滚,险险躲开要害,仓促之下左肩却被击个正着。
“轰——”
顿时,曾蚕所在的地面犹如玻璃般片片碎裂,身体迅速往地面下沉,瞬间被埋于碎泥之中。
“喂!你不会将他打死了吧?既然他有错,但他还只是一个小孩而已,罪不至死,如果这小子真死了,我们也会变成帮凶或见死不救而受到村规的处罚。”一条大汉忍不住皱眉问道。
“放心吧!等会把这小子拖上来,躺上三两个月便没事了,不过左臂恐怕是废了,他也不是什么善良的角色,看信儿手臂断了两段便知,哼”曾树话还没说完,一阵碎土翻滚声传至众人耳里。
众人齐齐往地上瞧去。
破碎的地面上一阵翻滚,一条小手臂从中探出,接着曾蚕整个身体从中穿起,可是整条腿依然被埋于碎土,曾树刚才的力度可想而之。
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其中属曾树最为吃惊,一个血脉四段受了自己一击,怎么那么快又爬了起来?
曾树那知道,曾蚕被黑水改造后的身体是何等的坚韧。
听到惊呼声,曾蚕才注意到支璃破碎的地面,顿时脑中映出一幅奇怪的画面,抬头看着曾树,眼瞳微缩,这家伙是人形版大熊?
一阵火辣的痛楚自左肩传遍全身,曾蚕咬牙不让自己发出哼声,颤声问道“刚才算不算是一回合?”。
“算,为什么不算,只要你这小子能再接一个回合,我就饶了你,但是曾蚕你要注意,我出全力了。”曾树语中连续换了两次称呼,看来曾蚕赢得了曾树的尊敬。
说完,曾树向前直冲,一拳砸出。
在众人眼里曾树的速度并不快,但身在其中的曾蚕却有一种全身被锁定的怪异感觉。
忽然曾蚕明白了,对手并不敢杀自己,而是在逼自己出拳相抗,想通还想通,但却没有丝毫解困之法。
曾蚕将心一狠,暗忖“如果非要废一臂,那么便废左臂吧!”。
曾蚕强忍着左臂传来的火辣痛楚,出拳迎上曾树这全力的一击,曾树的拳头还未近至,拳风所夹带的热气已是蒸得曾蚕透不过气。
“轰——”尘土漫天飞扬。
众人眼前一花。
侍尘土散去后,众人才看见接这一拳的并不是曾蚕,而是曾坚。
“曾树你好大胆,竟敢当众谋杀,而且对手还是一个小孩子,你不感到羞耻么?”曾坚此刻那里还有平日的慈祥。
“这个小子伤了我儿子,我只不过教训他一下而已。”曾树见是曾坚来了,知道此刻继续下去也讨不到好处,但他也不惧曾坚。
“老夫的孙子还不到你这些外人教训,哼!你儿子整天飞扬拔扈,怎么不见老夫也教训他一下?”曾坚冷哼一声,对着曾树劈头大喝。
“好,好我管教不得,但你不要倚老卖老,我管教不得,自然有人管教得了,我们走。”曾树说完甩袖往外走。
众人平日里可没少受曾坚的恩穗,现在见曾树都走了,更不敢造次,唯唯诺诺朝曾坚尴尬一笑,接着快步跟上曾树,不一会儿众人消散得一干二净。
“噗!!”众人刚走,曾坚双膝跪倒在地上,双手支撑地面,吐了一口鲜血。
曾蚕见状,那还管得左肩传来的痛楚,双手撑着地面发力,使埋在碎土中的双脚拔了出来,快步走至爷爷面前,声带沙哑问道“爷爷你怎么了?”。
曾蚕心感内疚,最终还是连累了爷爷。
“唉!爷爷老了,小蚕扶我进屋去。”曾坚叹了口气。
曾蚕不敢有片刻迟疑,连忙将爷爷扶进屋内。
“听说你将曾信打伤了?”曾坚发问,刚在他在帮村人看病时得知,然后便匆匆赶回,还好赶上了。
曾蚕想也不想,便将得到梦水秘的经过详细告诉爷爷。
曾蚕的话,听得曾坚眉目竖立,后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大笑道“好,好我孙子确实不凡”。
接着又严肃道“此事绝不能让第三人知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你可以对外说自己是血脉四段”。
曾蚕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连忙对着爷爷点头。
“轰轰——”
突然鼓声四起。
“是村长召集令!”曾坚皱眉道。
村长召集令,乃村中最为高级别的村民集合,召集令由鼓声传出,此令一出,半个时辰内无论小孩、老人皆要在练武场集合,违者村规论处。
村长召集令从不轻易出,但一出必有特大事情发生,这一点是确定的。
“曾树前脚刚走,这令就来了,可能是冲着你来的,但有爷爷在你不必惊慌,到时候切不可意气用事,村长问话时一定认真想好才回答,看在曾丹霞的份上,村长大概不会拿你怎样。”对于村长召集令曾坚不敢大意,一边安慰曾蚕又一边叮嘱他该注意的事。
“爷爷放心好了,我会小小心心的。”面对着可能冲自己而来的村长召集令,曾蚕此刻那有表面般平静。
“你能这样想就好,我们赶快去,说不定是另有其它大事。”曾坚再次安慰曾蚕一番。
※※※※※
当曾坚、曾蚕爷孙赶到时,练武场周围早被众村民围了一层。
外围一些村民三四成群,五六成队也不知在讨论什么,人群中不断瞟来的好奇目光,使曾蚕暗暗心惊。
矩形练武场中,一侧面中央摆着一张较长的木案子,下面置着四把空荡荡的椅子,案子右侧整整齐齐设着六个大鼓,鼓膜由牛皮制成,鼓声可传十里。
半晌,人群中一阵喧哗,然后迅速从两边分出一条通道。
一个鹤颜白发的老者缓缓从通道中走出,老者身边有十来人拥戴而行,所过之处,众村民无不报之尊敬的目光。
此人不用问也知道是谁,落阳村中有如此威望的,除了村长曾权尚有何人?
曾权直奔木案子,居中坐下,随着曾权入座,人群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人人一脸严肃。
“曾奉,曾石云,曾津痕你们也坐下来吧!”曾权一招手徐徐吐言,语气不怒自威。
顿时人群里走出三位老者,年龄均过二百,双手合并朝曾权一揖,步向木案对位入座。
这坐法也很简讲究,坐于案子右侧的是曾石云。
曾石云身躯凛凛,虎背熊腰,丝毫不显老态,一双寒目冷星四射,予人不易亲近之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莫敌之威风。
曾奉坐于左侧,披头散发,虽然不像曾传云一样赤膀露臂,但身板挺直予人一种异样的压迫,冰冷目光下透露出一丝丝柔和,一看就知是那种面冷心慈的人。
曾津痕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深遂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智慧之光,非是那种有勇无谋之人。
曾津痕与曾权居中而坐,单是这一点便知曾津痕地位更胜前面二人。
三人有个同通点,那就是这三人都是血脉六段,同是村中举轻若重的大人物,三人的威望仅次于村长曾权,也唯有他们有资格在最高级别的集合中能与村长平排而坐。
曾权与曾津痕对视一眼。
前者轻轻点头,后者心领神会,抬头对着身后数人,朗道“你们去查一下,看谁缺席”。
“是,痕老师。”众人齐声答道,说完向场外走去。
半晌后——
“回痕老师,除了曾核、曾丝父女因一日前上山,未返回村中外,其他人都到齐了”。
“村长,用不用派人上山将曾核父女寻回?”曾津痕向曾权询问。
曾权望了一眼已过晌午的天空,徐徐说道“不用了,现在开始吧!”。
曾津痕大手一挥。
“轰轰轰——”一阵有节奏的击鼓声突兀激响。
鼓声,一响召,再响始,三响终,这个村人皆知。
现在鼓声二响,代表着大会已经拉开大幕,场上静得落针可闻,村长召集会严肃程度由此而知。
鼓声刚停,曾权站起来,朗道“老夫自任村长五十余年,今是第七次发出此令,半个时辰前,老夫收到诸位村民联合举布,因事情重大,不得不急急召集大家到此,曾蚕立即到场上来”。
“小蚕,上去吧!记得要冷静以对,爷爷在这里看着你。”曾坚拍了拍曾蚕的肩膀。
曾蚕重重点了点头,向木案步去。
“小蚕——”
曾蚕遁音望去,看见叫自己的人是曾丹霞,随即低头避开曾丹霞灼热的目光,继续向前走,在距离木案三四米处停下来。
“曾蚕你可是达到了血脉四段?什么要将曾信他们打伤?”曾权皱眉质问。
“我是达到血脉四段,不过。”曾蚕将当时发生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村长别听他馋言,当时在场的还有曾蓝、曾倚倚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两人最清楚不过。”曾石云在村中出了名的护短,现在孙儿被曾蚕打断手臂,此刻那肯放过曾蚕。
“是不是馋言老夫自会分辩,曾蓝、曾倚倚二人上前来。”曾权瞪了一眼曾石云。
后者赶快低头,在村中还没人敢挑战村长的威严。
半晌,曾蓝、曾倚倚二个来到木案跟前,目光不太自然的扫了曾蚕一眼。
“曾蓝,你将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一遍,不得有漏,更不得说慌。”曾权厉声说道。
第14章 召集令(下)
“曾蓝,你将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一遍,不得有漏,更不得说慌。”曾权厉声说道。
“是村长当时曾信和我们在东湖边玩,后来曾蚕要求加入一起玩,曾信不同意,一言不合之下曾蚕首先动手,另四个见曾信打不过曾蚕,就一起上帮忙,谁知道还是打不过曾蚕,后后来就被打伤了。”曾蓝说的断断续续,眼角不时往曾蚕身上扫。
“曾倚倚是这样子吗?”曾权看着曾蓝这惊慌的神态,眉毛都竖了起来。
“就是曾蓝所说的这样。”对于说慌,曾倚倚明显比曾蓝内行多。
其实二人就早就被曾树收买了,在重利诱惑兼恐吓之下,二人早就服从了曾树。
对于曾蓝、曾倚倚二人的回答,曾蚕竟出奇的沉住了气,低头一句话也不说。
忽然曾蚕明白了,自己有口难辩。
“虽然他们都打不过曾蚕,你两个为何不上前帮忙,或者通知村中大人?”曾权对曾蚕有一定了解,而且二人话里漏洞百出,曾权忍不住提出心中疑问。
“我们以前是曾蚕的好伙伴呀!我们不忍对他出手,后来见他们打起来,我们很着急,之后去叫大人,大人赶来的时,曾蚕早将他们打伤了”。
曾倚倚这番话说得条条有理,而且又是出自小孩之口,任谁也不认为其中有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