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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重聚之后叶隽总是在说对不起,他没有对不起她,他的“对不起”让她觉得他们之间有很远的距离。
“我是为我的想法道歉,说实话我真的想过要再在一起的,但是我知道我不配。”叶隽很诚实的说出想法,他想过弥补,想过再在一起,但是他知道这样并不是真正的弥补,只会给若愚带来更大的伤害。
“你太抬举我了,我没有你想象中的清高。”
“你……”叶隽有些意外,更多的却是惊喜。
“张爱玲说过这样的话,也许每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子,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成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为我负过责任,只希望在很多年之后你想到我的时候仍然是窗前明月光。”很多年了,就算是在从前,若愚也从没有为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你真的不会后悔吗?”若愚的想法做法总是让人有些无法理解,她不在乎不后悔吗?
“一个人只有一生。”若愚这么说,她没有说出下一句,下一句是:我不想放弃你。或许这样的想法有些自私,或许也会遭到飞扬的反对,但是她是个只争朝夕的人。
引子——5
周六,诗瑶带着智犀去了楚妍家,发现楚妍正趴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她走过去叫醒她:“喂,你怎么在这里睡?不要告诉我你一晚上没有睡。”
“你怎么来了?”楚妍坐正。
“叶隽一晚上没有回来?飞扬呢?”
“我打过电话给迟骋,他说飞扬回家了,但是并没有说叶隽,可能他有事忙吧。”楚妍想了想,“我跟你说一些事,你不要告诉别人。我觉得叶隽有事瞒着我,我觉得他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要不你就问问飞扬,叶隽有什么绝对瞒不过她的。”诗瑶觉得自己的猜测很对,但是为了安慰楚妍只能这么说。
“就算叶隽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我想他也不会笨到让飞扬知道的。除非……”楚妍曾经听过飞扬曾经说过叶隽以前的女朋友是她的好朋友,难道是她?旧情复燃了?
“除非这人飞扬也认识?”诗瑶说出自己的想法,“我想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先问问飞扬,总不能一直自己瞎猜吧?”
诗瑶说的对,她应该问问。于是约了飞扬回来。
“怎么这么好,你也在啊?”飞扬看到诗瑶和智犀也在,实在不清楚楚妍找她的目的。
“飞扬你老实告诉我,叶隽最近在做什么?”楚妍开门见山地问。
“我怎么可能知道?”她不能说出若愚的,“哎,他是你老公,我没有把他藏起来。”
“是不是你的好朋友?你为什么要瞒我?我也是你的朋友。”楚妍能肯定这件事飞扬也有参与其中。如果对方是飞扬的朋友,那她呢?她也是啊。
“我记得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中国有个成语叫‘委屈求全’,我想想要求全,只有委屈了。”的确,楚妍也是她的朋友,她不能让她知道,但也不会骗她。
委曲求全?她怎么会这样?楚妍想,如果是从前,她一定不会这样的,可是她有涵镔咏聆,她能了解没有父亲的感觉,怎么能让他们也有这样的感觉呢?
“能把她的地址告诉我吗?我想跟她谈谈。”
“我不知道。”飞扬不能告诉她,楚妍不是小人,但是她是个女人,没有人能够忍受的,她绝对不会让楚妍见到若愚。
回到家的飞扬将若愚叫醒:“快点,起来,我们搬家。”
“怎么了?”若愚还是睡眼惺忪的。
“不要问,快点收拾东西,我们搬家。”她要保护若愚,不能让楚妍见到她,叶隽办不到的,她可以。
看到飞扬的表情,若愚虽然有些诧异,但是还是听着她的话收拾了起来,却不想门铃响了。若愚开了门。
“你是……”若愚顿时明白了飞扬急于搬家的原因了,“进来吧。”
“若愚你在干什么?是谁啊。”飞扬走出房间,看到楚妍。
“对不起,我是跟着你来的。”楚妍看着飞扬,“我能跟你谈谈吗?”
“飞扬。”若愚示意飞扬先离开一下。
“你……”
“我还不至于吃了她吧?”楚妍说,她看得出飞扬很护着她,这更让楚妍觉得有些嫉妒,她是个怎样的女人,能让兄妹俩个同时这样保护着。
飞扬无奈地走了出去,可是她不敢走远,只在门口待着,她不确定楚妍会做些什么,毕竟楚妍是个女人,即使风度再好的女人,也不会允许自己的丈夫被分割成两半,自己拥有其中的一半甚至更少。
若愚看到飞扬走出去,顺势坐在沙发上:“我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让一个从小学音乐的人去掌管这么大的公司,不能说他不能胜任,他只是不喜欢,却没有办法,他很无奈地接受一切,因为他知道飞扬对此没有一点兴趣,为了要让飞扬过得好,他不惜牺牲自己的兴趣爱好。他也是个人,也会有情绪,却不愿意将他的情绪暴露在你的面前,所以在平时,他会想方设法地逃离,如果他不是遇见我,他连这样发泄的一个地方都没有。我很清楚他对我的不是爱情,只是对过去生活的一种向往,对现实的一种逃避。我想你要的答案我已经给你了,叶太太是不是……”
听到她的话,楚妍甚至有些后悔来这一趟,她是叶隽喜欢的人,至少是喜欢过的人,她不是楚妍想象中的那种人。
看到楚妍离开,飞扬立刻回去:“怎么样?妍妍说了什么?”
若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抬起头说:“我现在仍然是四肢健全,脸也没有被划破,所以你大可以放心,还不来收拾?”
“收拾?”
“刚刚是谁说要搬家的?”若愚一脸轻松地说。
“你……”
“拜托你下次把我藏得好一点,不要让他们再找到我了。”
“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我只是不想再有麻烦了,我想自己走的,但是我答应过你,再也不消失了,所以,答应我不要让他知道。”若愚叹了口气,她是不愿意解释的,可是她不得不向楚妍解释,她想这是最后一次了。
第一章
盛夏的午后,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刮起了大风,树,草,花都在风中快乐地跳着舞,迎接着一阵暴风雨的降临,过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豆大的雨点打在树叶,小草,花瓣上,更打得行人的雨伞嗒嗒作响。
幼儿园门口,一个年仅10岁的小男孩颤颤微微地撑着伞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男孩的衣服也被雨打湿了,终于看到幼儿园放学了,小朋友们似一只只被放出笼子的小鸟一样跑出来,这场雨并没有破坏他们放学的兴致,小男孩在雨中寻找着他等的人,她在最后,还慢悠悠地朝他走来。
“为什么这么慢?我在这里等了很久了,你看,我的衣服都湿了。”他掀起自己的衣服给女孩看。
“那是雨淋湿的,又不是我弄的。”虽然两人相差四岁,可是女孩似乎一点都不怕他。
“这就是你弄的,不是你要我来接你,我早就在家里了,会全身都湿吗?”
女孩看到男孩恶狠狠的表情,便趁他不备抢过他手中的伞跑了,男孩先是一惊,随即追了上去。
回到家时两人都已经全身湿透了,叶靳垣看到他的孙儿们如此狼狈的景象不免心痛。
“你们这是怎么了?不是带了伞出去的吗?”
男孩刚想说话,就被女孩打断了:“外公,都是他不好,他只带了一把伞,自己弄湿了却怪我,这怎么能怪我的呢?又不是我让天下雨的,也不是我让他带一把伞的,他还抢我的伞,弄得我也湿了。”
楚涵镔听到他这么说忍不住怒火中烧,是她要他去幼儿园的,是她抢了他的伞,是她让他变得这么狼狈,怎么她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恶人先告状?!
“迟旖晴,你不要太过分了。”
“外公,你看,哥哥又凶我了,本来就不是我的错嘛。”她还是一副委屈的样子。
“好好好,我知道了。”叶靳垣为了避免两人再吵架,便做起了和事佬,“涵镔啊,爷爷有点事找你,你先跟我到书房来吧。”
迟旖晴看着自己已经胜利了,不免向楚涵镔抛去一个不可一世的笑容。楚涵镔刚走,就看到叶咏聆从楼上走下来。
“晴天,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姐姐,”迟旖晴顺势拉住咏聆的手臂说,“你看我的衣服都湿了,把你的裙子给我吧,我要那条舅妈买给你的。”
那条裙子是咏聆生日的时候楚妍买给她的,旖晴一直眼红。
“可是你穿得下吗?太大了。”
“只要你给我我就一定穿得下。”
“好好好,我给你。”
咏聆无奈地献出了自己的一条裙子,虽然她也是个还在父母怀中撒娇的孩子,但是家中有一个比她小比她更得宠的小公主,她也无奈“退居二线”了。
第二章
十四年后
四五月的午后,人总是会有些懒洋洋的,不是说春眠不觉晓吗?就是这个意思,智犀不明白,这么好的时间为什么总是要把它放在念枯燥的历史课上,难道老师在这个时间就不困吗?难道老师的构造和学生不同?所以总而言之上辈子老师和学生一定是一对冤家,以对付学生为乐!每天的这个时间智犀总是被瞌睡虫控制着,不想睡觉都不行,所以在她吩咐好同桌唐一雪之后又趴在桌上睡着了,她想她前辈子一定是瞌睡虫,或者是被历史迫害的人,否则怎么会这么讨厌历史呢?
刚睡下不到五分钟,智犀就被唐一雪推醒了,老师叫她回答问题,她无奈地站了起来。
“林智犀,我想问的问题是圆明园是谁带着烧毁的。”
智犀是个历史白痴,还好唐一雪对历史有兴趣,她看了看一雪的嘴形,很肯定地说:“是英法联军。”
“我现在问的是是谁带着烧毁的,不是谁烧毁的。”
智犀又看了看一雪,她摇摇头,怎么连她都不知道?她也就跟着站着不说话。
“那么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这首诗是谁写的?”
这有关系吗?看不出来,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还会背诗。
“既然答不出来就要好好听着,这首诗是龚自珍写的,但是圆明园却是他的儿子带着英法联军烧毁的。坐下吧,以后好好听课。”
搞什么?这个龚自珍连儿子都教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写什么“我劝天公重抖擞”,他倒是该好好抖擞一下。智犀坐下了,却依然不愿意听课,历史是在是太枯燥了,突然她突发奇想地拿出一张草稿纸,一只笔开始涂涂画画起来。
“你在干什么?”一雪好奇地问。
“你先别吵,等会儿我再给你看。” 智犀自顾自地继续画着,不一会儿,她将那张素描拿给一雪看,“怎么样?”
一雪开始“研究”起来:“嗯,不像,你画得太慈祥了,他没有这么好。”
“是吗?” 智犀也觉得有点过于慈爱了,就顺势在画像的眉毛上多描了几笔,眼睛也多画了几笔,看上去凶了很多,“这样呢?”
“嗯,很好很好,简直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啊。”
两人便在课堂上开始嘲笑起来,不想这一阵笑声引来了老师的主意,老师走到她们面前看到她们为他画的画像,像是凶神恶煞般的,忍不住便发起火来:“林智犀,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就要高考了,你是不是要我把你父母叫过来?”
智犀低下头认错,她最怕的就是老师要叫家长,这样一来,她肯定就死定了。
“老师,我错了。”
看到智犀已经道歉了,老师也不忍再说下去了。
放学了,智犀和一雪两人一起走出校门,看到一辆红色的宝马跑车已经停着了。一位帅哥探出头来朝她们喊:“智犀,上车。”
“你怎么又换车了?”智犀看着楚涵镔,几天前他开的还是奔驰的SLK230怎么今天又换了?
“先上车吧。”
智犀和一雪道了别之后坐上了涵镔的车,一边还在调侃他:“你换车的速度比换女朋友的速度还要快了,想干什么?”
涵镔笑了笑:“刚才那个是你的同学?”
“想追她?” 智犀一副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她叫唐一雪,是下第一场雪的时候生的,所以叫这个名字,我喜欢叫她糖衣,人很好的,还有很多人追的,要追就快一点。”
“今天上课有没有打瞌睡?”涵镔对于智犀是了解的很。
“还说呢,我问你哦,知不知道圆明园是谁带着烧毁的?”
“老师问你这个?”
“你也不知道了吧?就是那个龚自珍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