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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旖晴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十点多了,早上的课是没有办法上了,旖晴索性就躺在床上,并不急着起床。墨非的房间与旖晴的完全不一样,整个房间都是白色的,容不下一点污秽,也许这就是墨非的性格,追求完美,不允许一点点的瑕疵。旖晴坐起身,看见写字台上放着一张纸,写了字的纸。出于好奇,她走下床看了看。是墨非写给自己的。
晴天:
今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至于剧本,我想过了,全部写出来是不可能的,你可以选择后一部分的来写。列嘉辉和许红梅即使经过了那么多次的分分合合最后仍然会在一起,所以你要相信,缘分有时候是注定的。
墨非
看到墨非的字,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他是旖晴三岁的时候到他们家的,听爸爸妈妈说,他是个弃婴,也正因为此墨非很努力,他要改变他的出生,而现在,确实,他做到了,旖晴全家都当他为亲生子,就连旖晴,也当他为哥哥一样。他是旖晴谈心最好的对象。
走出墨非的房间,旖晴看见咏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看见旖晴从墨非的房间中走出,咏聆有些诧异。
“你……”
“我什么事都没有,怎么?你来还书啊?这么快就看完了?”才短短的一周,咏聆就来还书,看来她看得很快,“还要借吗?”
“听说你要改编《天若有情》?”
旖晴苦笑一番:“真不该当件好事马上传出去,现在才知道并不是什么容易办到的。”
“也不用这么悲观,写一直是你的强项,你需要的只是时间。”
“嗯。”旖晴点点头,“你需要的只是时间”,这是句很好的话,随处适用,不管发生什么,只要说一声,你需要的只是时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伤口,但是没有的又恰恰是时间。
“《天若有情》是个什么样的故事,说给我听听,或者我能给你点意见。”
旖晴有些感动,事实上,她是很幸福的,一旦有些什么事,总是有很多人站出来帮助她,只是,她经常身在福中不知福。
“主角是个叫列嘉辉的男人和许红梅的女人。两人刚认识的时候许红梅小列嘉辉40岁,甚至比列嘉辉的孩子还要小,但是两人相爱了,许红梅不满足于只能和列嘉辉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于是找到一位医生,为列嘉辉做手术,让他回到年轻时代,但是手术并不成功,列嘉辉变成一个捧在手上的小婴儿,许红梅将其养大,两人仍然是一老一少,之后是列嘉辉要做手术,要将许红梅变年轻,终于,两人如愿在同一个年纪存在,但是手术后的两人不能再爱了,就连看到一朵花也不能爱了,两人若是要爱,会迅速苍老,但是两人仍然相爱了,于是一起苍老着死去。就是这样一个故事。我原本认为这个故事很绝美,根本没有想过这个故事要排成舞台剧难度很大,要改编剧本难度更大。”
“的确很美的故事,我相信你能做到相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咏聆只能这么安慰旖晴,毕竟要做的是旖晴,外人能做的只有不给她压力,支持她而已。
旖晴点点头:“谈谈你吧,最近谈恋爱了?”
咏聆一怔,旖晴怎么看出来的?她没有向任何人提过这件事。
“不用急着否认,一个人,尤其是女人,如果改变了原先的生活轨迹,只有两种可能,一、恋爱了;二、受到重大的打击。显然,你是谈恋爱了。说实话,姐,我从来没见你谈过恋爱,在国外的时候有吗?”
长大之后,旖晴很少叫咏聆姐姐,这一次倒是很例外,所以,旖晴说得很对,一个人改变原先的生活轨迹的一种可能就是受到重大的打击。
“我知道,你一直想找一个符合你要求的男朋友,但是听我一句忠告,这种人根本不存在,理想伴侣只是一种奢望,如果有一个人好的不像是真的,那么这个人大抵也就不是真的了。”旖晴这么说,她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这样的句子,果然,WREN在她眼中那么完美,但是他不是真的,至少这不是属于她迟旖晴的真。
“晴天,不要失去信心,有时候,不是真的是因为并不属于自己。”咏聆一边说,一边诧异于自己说话的水平,怎么也开始像小说家发展了?
旖晴不再说话,她不知道咏聆对于她和WREN之间的事知道多少,但是她不想说,因为感情本来就不是可以作为茶余饭后谈资的一个话题。
第十九章
楚涵镔看着窗外的雨叹了口气,今天要去接智犀放学,每到周五,回家的学生简直算得上是倾巢而出,如果不是有专车接送,相信智犀到晚上十点也到不了家。他是主动提出要接智犀的,所以没有理由不到。但是很奇怪,只要旖晴也一起,天总会下雨,这也许是对这个名字的一种讽刺。
深秋入冬时候的雨天特别的冷,坐在车中的楚涵镔一早开好了空调,看着车窗不断被雨丝划成一条一条的,透过雨丝看着对面街道的校门口。门口已经零零星星的有些人走出,应该是已经下课的或者是耐不住寒冷的人提早走了吧。过了十分多钟,楚涵镔看见智犀和一个男同学一起走出来。
“这个给你,好像是剧本。”智犀将旖晴彻夜写出的剧本交给赵胤崇,奇怪了,旖晴又不是不认识赵胤崇,干嘛叫她带给他。
赵胤崇很开心地接过剧本,迟旖晴这个人果然守信用,不光是为他制造机会,更是躲得远远的,不做电灯泡。只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很虚伪地问了一句:“那她人呢?”
“你说晴天吗?她生病了,最近在家休息。”智犀顺口说了。
“生病了?”赵胤崇重复着智犀的话,前两天见她还是好好的,能跟他开玩笑的样子,怎么现在就生病了,所以说,女人都是脆弱的,一点没错。“对了,你今天有事吗?”
“什么事啊?”智犀问。
“请你吃顿饭,顺便研究研究剧本。”赵胤崇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一个机会。
“不去了,天这么冷,还下着雨,我就想回家。再说了,我对剧本没什么见地,要研究,你可以找晴天。”智犀这么说,随后听到一旁车喇叭声,是楚涵镔。“我的司机来接我了,我先走了,再见。”
“喂……”
“天这么冷,又下雨,你也快点回家吧。”说完,智犀坐进楚涵镔的车。楚涵镔没有立刻开车,反而问:“那是你新交的男朋友?”
“‘新交’这种词应该用在你身上,最近很久不见人影,一定是新交了什么女朋友吧?”
“今天请你吃饭怎么样?”楚涵镔突发奇想。
“呵,今天什么日子,怎么见到的每一个人都要请我吃饭?”智犀笑着说,有种被大家捧上天的感觉,她不是旖晴,所有人都宠着她,她周围的人虽然也很爱她,但是这种爱是不一样的,难怪旖晴会这么喜欢这种感觉。
“你不是说我欠你一顿饭的吗?我就想请你吃饭咯。”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想到智犀曾经说过要他请吃饭的,于是将其搬了出来。
“你欠我一顿饭,当然是由我说什么时候请,债权人都不急,你这个债务人急什么,哪有你这种人。”
“刚才那个男孩子长得不错嘛,他一定喜欢你,你呢,喜欢他吗?”
“你少多管闲事。”智犀发觉男人有个通病,即使不喜欢眼前的这个人,若有他人相中,仍然忍不住要插上一脚,代表这是他的领地,外人不可侵犯,“你送我去晴天的小别墅吧,听说她生病了,我去看看她。”
“生病了?呵!”楚涵镔笑了笑,“晴天和雨天明显就是对立的,下雨天她当然不敢出来作威作福。”
第二十章
雨过天晴,温度又低了不少,周一回学校的时候,智犀又添了件外套。今天开始,就要正式开始排练《天若有情》了,旖晴并没有出现。排练的并不顺利,智犀完全是因为旖晴的缘故,但是要想不看僧面看佛面,也要看得到佛面才能行,智犀对于许红梅这个角色不论是年代性格完全陌生,再加上这是个舞台剧,在舞台上容不得一点点的错误,就更加难了。
“林智犀,这个时候你应该觉得很难过才对,你的爱人因为手术失败变成一个只有两岁的婴儿,感觉所有的希望一下子破灭了,但是仍然要负担起照顾他的责任,我要的是这种感觉。”秦天朗毫不避讳地指出林智犀表演上的不足之处。而到此处,秦天朗不免也有些后悔,要迟旖晴做编剧是一回事,但是她包揽了选角的任务,选了两个完全没有表演经验的人来演,这显然是给他出难题。
听到秦天朗的话,智犀显然有些难过,原以为只是帮个忙,却不想这么难,真不应该马上答应旖晴这个请求。
“导演,先休息一下吧。”赵胤崇建议秦天朗,秦天朗摆摆手,答应了。
“吃颗巧克力吧。”赵胤崇递上一颗巧克力豆,“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巧克力在古代被称作诸神的美食。心情不好的时候吃颗巧克力,会提升你的心情的。”
“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
“看得出来,一个这么活泼的人,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不发一言的。”
“那你呢?”
“秦天朗也是因为着急,你想,时间是定死的,他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我们由什么都不会训练成故事中的列嘉辉和许红梅,这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他着急是在所难免的,怪只怪他太看重迟旖晴,而迟旖晴又太看重我们了。怎么样,这巧克力再放下去,就不能吃了。”
智犀接过巧克力,将它放进嘴里。
“吃巧克力也要有技巧的,我教你。你将巧克力放在舌苔上,用舌苔去顶上颚,巧克力受热慢慢融化,唇齿留香。”
光是听赵胤崇的这番话,智犀就觉得是种享受了,更别说自己嘴里还有颗巧克力。智犀觉得赵胤崇也是个很会享受的人,从他对巧克力的吃法上就看得出来,一般人吃巧克力才不会这么讲究,而她,她是个对美食很讲究的人,去到一个地方首先就能了解当地的美食,这是她的爱好,也是专长。
“好了,继续吧。”智犀吃完巧克力,站起身来对秦天朗说,赵胤崇说得对,这与秦天朗无关,他不过是要求他们能够达到他的要求而已。
“不再难过了?”赵胤崇问。
“嗯。”智犀点点头。
排练继续,有了赵胤崇的鼓励,智犀显然在心理上已经接受秦天朗这样的方式,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如果接受某一件事或者某一个人,即使会受到伤害,也在所不惜,也许这就是所谓“人的韧性”吧。
不知不觉,排练到晚上七点多,难怪有人说艺术家都是疯子,只要艺术不要生命。智犀饿得头晕眼花,只坐在地上。赵胤崇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好笑,其实智犀有时候像个小孩,要求很原始,饿的时候就“头晕眼花”动弹不得,他刚想走过去,就看到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怎么了?抗压性这么差?”
智犀抬头一看,是楚涵镔,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我不是抗压性差,是抗饿性差,人一饿当然没有力气,这也不能怪我,你看,现在可是七点多了。”
楚涵镔笑着拉起智犀的手:“走,带你去解决你的胃。”
智犀很听话地跟着楚涵镔走,这是很少见的场景,楚涵镔和林智犀之间应该是永远有斗不完的嘴,但是智犀很累,她没有力气。而赵胤崇就在旁边看得出神,这个男人,光是看外表、谈吐及穿着就知道他不是个学生,而且看得出来,他和林智犀的关系并不一般,也许上次智犀口中那个所谓的“司机”就是他。
“在看什么?”
赵胤崇回头一看,是旖晴。“你终于出现了?感冒好了?”
“我什么时候感冒了?”旖晴很奇怪赵胤崇这么说。
“智犀说你生病了,难道不是感冒吗?”
“听你的口气,你们进展得很快。”旖晴对于自己的问题不愿多谈。
“智犀被一个男人接走了,相信他们的进展会比较顺利。”赵胤崇的口气中有些酸。
“是一个开着奔驰CLK230跑车,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男人吧。”
“你怎么知道?”赵胤崇觉得奇怪,旖晴显然很了解这个男人,更重要的是旖晴用的词语显示他并不是个好人,或许是两人之间有些什么。
“他不是你的对手,你放心好了,现在跟我走。”旖晴拉着赵胤崇也离开了排练剧场,一路上,旖晴将很多智犀的小细节都仔仔细细地告诉给赵胤崇,智犀喜欢吃美食、智犀喜欢百合花、智犀喜欢颜色鲜艳的衣服、智犀喜欢的明星、智犀喜欢男人的类型。这样听下来,赵胤崇觉得自己的希望并不大。
“听你说下来,我的希望一点点落空。”
“你不是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