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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联周刊 随笔集-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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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比如我曾经读过,论语》,想看看孔老哪九思哪三畏我看过就忘,当然为,
学而时习之亦乐乎、一日当三省吾身这几句我是知道的,可总觉得“钱难挣、屎
难吃”等来得痛快。

    吃饭
    2000/04/13三联生活周刊作者:杜比

    选择的无奈和生活的无趣在吃饭这件事情上能得到最好的体验。
    每天下班,同事们就商量,今天要去哪儿吃饭,附近的几十个餐馆已被吃遍,
其中能经常去的不过10家,看起来可以选择的余地很大,可实际上当你选定了一
家,你能吃到什么味道的菜已了然于胸,吃饭已等同于填满肚子的过程。
    尝试些新菜?可饭桌上点菜是件最无聊的事,吃得惯的就那么十来种,所以
点来点去也不过如此,你吃烦了水煮肉,吃腻了豆花,就点个麻辣豆花牛肉吧,
吃烦了麻辣豆花牛肉呢,再点水煮肉吧。
    当然,你可以尝试去远一点儿的忱找点儿新鲜的东西,比如北京有数十家饭
馆号称涮羊肉相当了得,你如果有兴趣一一尝遍,品评到底谁家的涮羊肉最棒—
—但这不是吃饭的问题,这是美食的问题。
    美食有时候显得更无聊,比如一家特色饭馆,号称“鞭馆”拿手菜自然是骗
鞭、牛鞭乃至鹿鞭之类,恐怕还有全鞭席,可我一想到一晚上要吃几种十几根动
物的生殖器就恶心得要命。我在电视上还看过一个名叫《八方食圣》的节目,其
中一期让厨师用西瓜做菜,四菜一汤,主料是西瓜,我看他们折腾半天弄出来的
菜,还不如一块西瓜开胃,这让我对美食主义颇为怀疑。再说,我讨论的是吃饭
问题,而不是鱼翅鲍鱼法国大餐的问题。我要说的核心并不是什么菜都不好吃了,
而是觉得每天都要吃饭是件无聊的事。
    曾经看过报纸介绍,说国外科学家正在研究用药片代替饮食,每天吃两片药,
就不用再为去哪家菜馆点什么菜操心了,这样的药片越早问世越好。
    其实,一个人对待吃饭的态度很可能就是对待生活的态度,早些年,我曾经
为炒出正宗的鱼香肉丝专门泡了一坛子辣椒,为弄好一份烧茄子用去几十年色拉
油,而今早没兴致下厨,甚至连去饭馆都感到厌倦了,这可能是因为我洞悉了一
个灰色的真理:生活本身没什么趣味,你可以选择的机会看起来很多,但每一个
选择都会让你感到无可奈何。如果哪一天我不这么想了,我一定会胃口大开。

    疯子
    2000/04/13三联生活周刊作者:加菲

    也许是我傻,我总是分不太清疯子与傻子的区别。词典上给“疯子”的定义
是“患严重精神病的人”,“傻子”的定义是“智力低下、不明事理的人”。但
在我看来,傻子不过是另一种类型的疯子。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时到现在,我住的地方附近总是徘徊着一两个疯子。他
们通常是一些整天无所事事的大胖男孩或是大胖女孩,每天沿着固定的路线一边
溜达一边摇头。我妈妈告诉我不要招惹他们,尤其不能丰他们看。
    刚上小学的那阵,我们家里装修,每天都有几个工作在屋里干活。我总是跑
过去看热闹,慢慢就和其中的一个工人混熟了。在我印象中他个子很高,总是戴
着一个翻毛的帽子,很爱笔。我们经常在一起叠纸飞机玩。后来这件事被家里人
发现了,于是有一天我被叫到一边,他们神秘地告诉我不要和那个工人一起玩儿,
因为他是个疯子。我相信了,逐渐疏远了那个工人,并且开始用看待疯子的眼光
看待他,害怕他会突然扑上来卡我的脖子。现在回想起来,我倒有些怀疑他是否
真的是疯子。
    如今我住的地方附近当然也有个疯子。他是个中年男人,每天像我们院中的
治安联防队长似的四处巡视,但他从不摇头而是喜欢点头。想避开他嵊乎是不可
能的,而且他酷爱聊天。有时他会问:“上班去?”不管你是否回答都自己说声
“噢”
    ,然后点点头。或者问你“我花一万七买架钢琴值不值?”他的问题有时他
会颇为“高深”,“德语中的‘再见’除了‘踹死’(tschvs)还有哪种说法来
着?”在他所有的絮叨中,我印象最深的是这么一次。那天我正在擦自行车,他
突然走过来一本正经地问我:“你觉得我神经正常吗?”我愣了一下,说:“当
然。”他回答一声“噢”,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着头走开了。
    我愿意把“傻子”称为“疯子”的另一个原因是“疯子”这种称谓中带有某
种敬意。狄金森说过:“许多疯狂是非凡的见识。”我不知道这个一辈子没嫁人,
只会坐在家里写诗的女诗人算不算一个疯子,但的确有不少搞艺术或哲学的人是
疯子。尼采是疯子,荷尔德林是疯子。伦勃朗晚年自画像中的眼神和席里柯笔下
疯子的眼神没有什么不同。奥尔夫大半辈子就干了两件事,不是疯狂地作曲就是
在疯人院里折腾。说到疯人院,斯蒂文森年轻时曾捐资盖了一座,结果晚年时自
己住了进去。本身也患有抑郁症的克尔凯格尔将此事概括为:“青年时期的工作,
老年得到收获。”
    不过,了解这些并不意味着我一定要用感伤的眼光看待我周围的这结疯子。
我知道我并不真正了解疯子的内心,而且能被允许在大街上活动的还不是真正
“地道”的疯子。在这种缺乏交流的状态下,吹嘘自己曾善待了某个疯子其实疯
子其实很无聊。除此以外,我不愿意另眼看待这些疯子还有一个更隐秘的原因。
尼采晚年看到有人鞭打一匹马时曾不顾一切地冲上去阻止,而且抱着马头器了。
人们由此判断他疯了。我所做的惟一与尼采不同的是我曾经这样保护过一只猫而
不是一匹马。

    电话
    2000/04/13三联生活周刊作者:劳乐

    有人告诉我,恐怖片中一般有3 种必需的道具,其中之一就是一个白色电话。
不幸的是我家里的电话就恰好是白色的,而且我经常会接到一些铃响拿起听不到
任何声音,甚或是找我那位已死去多年的亲戚的电话。如此回想起来,我真的有
点毛骨悚然。的确,电话的可怕之处在于你只能知道它响了却不知道是谁打来的。
    有了呼机后情况好了点。呼机的好处是你不必马上作出反应,有足够的时间
与信息去作判断;坏处是你无法与呼你的人直接联系,一旦错呼而且没有留下电
话号码就很麻烦。当年我曾经在凌晨3 点收到一位陌生小姐的留言,要我马上去
一个名叫“沙窝”的地方见面。那时我刚有呼机不久,因此很当回事地打电话回
呼台向寻呼小姐查询了半天。如今我已经学乖了,任何时候再收到诸如“在派出
所老地方见”这样的错呼也不会有反应。不过我们呼台的小姐也着实敬业,什么
样的留言都给发。
    到现在为上我收到的最惊心动魄的留言是:“董存瑞先生:你送来的炸药包
我已收到。”
    但这些与我的一位同事的经历相比还算不了什么。他曾经连续几个晚上不断
收到一位陌生小姐发来的错呼。
    谢天谢地,如今我又有了手机。手机上不仅可以显示出对方的电话,而且有
时能显示出对方的姓名。更妙的是有的手机可以对接到的电话进行分组,然后用
不同的铃声表示。这样在接听电话之前你就可以做到心里有数,准备好适当的语
气与措辞,乃至决定接电话的速度。比如每当听到《斗牛士舞曲》响起时,我就
明白是老板来找我了。然而这其中还有问题,因为毕竟只有5 种分组,而我认识
的人远不止5 个。于是我又幻想能在手机上录上每个人最喜欢的音乐当作他们各
自的铃声。这样我的手机上就可能出现《极乐世界》、《玫瑰之吻》、《时代的
晚上》乃至一部马勒交响曲的整个乐章。但在幻想之余我仍然害怕。我怕自己有
时会只愿意听那段音乐而不想接电话,或是久已期待的音乐总不响起,只好自己
跑到铃声设置的地方凭空给自己添上几分钟的忧郁。

    文学青年
    2000/04/13三联生活周刊作者:许多

    这是80年代的故事,那时候最流行的求爱方式是,路上拦住一个姑娘说,你
喜欢文学吗。那时候文学青年是个抢手的称号,对于异性具有特别的诱惑力。这
些东西现在看起来像传说或者像一出滑稽剧。
    记得一天晚上散步时看到一对,他们好像刚刚认识,男子还处于求爱阶段,
于是我就听到了一句特别具有戏剧效果的话:我喜欢文学。这句话在闹哄哄的街
上如此的动人心弦,我差点儿就被感动了。这时候,他们身边路过一个骑车的哥
们儿,他在那个矫羞的女子尚未反应之前,大声说:“我也喜欢文学”,然后匆
忙地骑车过去了,留下一片放肆的笑声。
    我有时候也犯这种傻,我跟你一个新认识的姑娘在谈米兰。昆德拉的时候,
她就向她周围的人介绍我是一个文学青年。你能想像那些家伙的表情吗,“文学
青年,文学青年”,他们不断地摇头,就像阿Q 说的“女人”。而且我发现大家
都特别喜欢用这个词来嘲笑人,要是骂一个人傻,比如看到我,他们准会说:呦,
文学青年又来了。
    我从此就接受了这个教训,再见姑娘的时候就大谈时尚问题,闭口不说任何
和文学有关的话题,即使提到也是装出一脸特不屑的样子,然后把那些东西嘲讽
一番。这种方法真的很有效,因为姑娘们都露出了亲切的目光。但是当我一个人
时候,还是喜欢读一读文学,还是喜欢让自己被那些大师们熏陶一下,而且我猛
地发现那些满脸特别不在乎文学的人也和我一样,而且读书读得越多的人越装得
庸俗。越喜欢嘲笑文学青年。我差不多明白他们的意思了,文学是自己体会的,
不用老是拿出来炫耀,而且越是那些半瓶子醋越喜欢拿出来晃荡。最近,我又看
到罗德。罗森堡的一句话:只有在艺术脱去其外衣的程度才可能发生。我估计文
学也是这个道理,所以,我也开始喜欢拿文学青年骂人了。

    才女如云
    2000/04/12三联生活周刊作者:布丁

    上大学前,我不知道什么叫才女,那时的女中学生都拼命念书准备考试,我
知道她们功课好,但没听说谁用“才女”
    称呼她们。
    大学里的风气很坏,其中一条就是比谁有才华而不是谁的成绩更好。因此,
我得以见识几位才女。
    才女甲,说话类刻,比如“男人有两种,一种坏,一种要伺候,没有好男人
这一说”,我听了就很是如雷贯耳。才女甲说话总这个套路,好用短句,像打嗝
一样。又比如她引用法国人加缪的话:“爱有两种,一是燃烧,一是存在,但二
都不能共存”,我听了又是如雷贯耳,回家就翻加缪的书,想查出确切的出处,
结果没有查到。便再去问人家才女,才女甲告诉我,这是她从亦舒小说中看到的,
接着便向我推荐亦舒的小说。
    我读了亦舒的小说后才明白才女甲的风格从何而来。此后,她再对我说“女
人有两种”或别的什么有两种,我就不觉得得如雷贯耳了。
    套用一下这恶俗的套路,可以说“才女有两种,一种是亦舒型的,特冲,一
种是张爱玲型的,特大家气派。”
    才女乙就是后一种,懒洋洋的,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似的,她当然也给我引
用过什么,比如红玫瑰和白玫瑰,娶了红玫瑰,那红的就慢慢成为蚊子血,白的
依然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那白就会成为饭粒儿,红的还是心口的朱砂。
这段话凡是读张爱玲的人大都会背。
    我这里追述才女甲和才女乙,是想说明我对女人的一大误解,那就是女人的
才华不过如此,要么来自亦舒的点拨,要么来自张爱玲的点拨,没有什么更高妙
的。
    显然,这是井底之蛙的看法。
    工作之后,我接触到更多的女人。她们嘴里的话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但绝
不肤浅,比如“后现代”,比如“工具理性”等等这些词。可惜,我从来没把她
们当作“才女”,觉得她们有学问有才华很正常。我消除了我的“蛙见”。
    最近,朋友们告诉我另一大说法,问我是否知道“中央台三大才女”,这儿
的“中央台”当然是中央电视台,三大才女是说那儿的3 个节目主持人,一个出
国了,念了硕士,写了书,最近在全国签名售书呢;另一个曾参加过什么辩论会,
不仅嘴厉害,小说也写得好;还有一个是主持新闻节目的,在刊物上写专栏,发
表自己的日记等等。
    我想,中央台有本事的女人绝不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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