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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会告诉厉云峥,他这么做是为了以然,他如今已经长大了,他想要保护她。
厉云峥微敛眸色,看不出喜怒。
“哥,拜托你了!我保证会听从你的安排,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
“我会考虑的。”
“然然,刚才跟你在楼下说话的男人是谁?”
张晓曼和颜悦色地望着她,很陌生的车牌号,只是那个男人,看起来好像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样。
以然微微一怔,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又很快镇定下来,路灯那么暗,妈妈站在窗户前不可能瞧清楚他的模样。相比起陆钰,她更担心张晓曼知道她跟厉云峥牵扯在一起了。
“是我一个同事,他临时找我帮个忙。”
“同事?然然,你老实告诉我,这个男人是不是喜欢你?”张晓曼紧紧地盯着她,生怕她会撒谎似的。
☆、47。是谁刺激了她?
是谁刺激了她?
以然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说道:“妈,您想多了,真的只是同事。”她不太善于对张晓曼撒谎,不由得紧张兮兮的。
幸好夏妈妈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狐疑地瞅她一眼,然后催她赶紧去洗澡。
她应了一声,迫不及待地离开。
以然刚钻进浴室没多久,她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立刻焦躁地响了起来,因为哗啦啦的水声阻隔,她一点都没听见。
等她洗完澡换了睡衣走出来,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的张晓曼;同时,还有碎在地上惨不忍睹的手机。
那是她的手机,去年过生日的时候陆钰送给她的。
“妈,您这是怎么了?”
以然微微皱眉,担忧地望向张晓曼,话刚出口,耳边立刻响起玻璃杯落地的清脆声,还伴随着张晓曼充满了怒气的声音:“跪下!”
“妈,我”
她一脸不解,还是乖巧地跪在地上,却不想一阵剧痛从膝盖处传来,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刚才的玻璃渣扎进肉里了。
以然不敢吭声,只能拼命忍着。
“夏以然,你忘记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了?你忘记你自己发过的誓了?你就是巴不得我出门被车撞死,是不是!”
张晓曼竭嘶底里地朝她吼道,面部扭曲,恨恨地瞪着她。
尖利的嗓音,刻薄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扎在夏以然的胸口,她的脸色瞬间一片惨白。
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上次去医院复查的时候,陆钰说的很清楚,她妈妈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要不受到外界的刺激就不会发病
刺激?
以然望着躺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手机,脸色顿时变了变,刚才她在洗澡的时候,是不是有人给她打过电话了?又说过一些什么?
她想说什么,却又想起在楼道口发生的那一幕,终究,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低着头,贝齿紧紧地咬着下唇。
“砰!”
从张晓曼手里扔出去的玻璃杯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夏以然的额角上,然后滚落在地上,碎了一地。以然吃痛,忍不住闷哼一声,却还是不动也不敢动,任由张晓曼疯了似的发泄。
她的额头破了皮,鲜红色的血液缓缓渗出来,与她惨白的脸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张晓曼又站起来撕扯她,尖利的指尖抓过她的luo露在外的手臂,夏以然躲闪不及,手臂上顿时露出一道红色的痕迹。
“我让你他牵扯不清,我让你跟他牵扯不清,我让你跟他”张晓曼一边狠狠地打她,一边咬牙切齿地骂道。
☆、48。被人捡到了
被人捡到了!
她不敢作声,只是默默地承受着。
疯狂的打骂声很快就传到了隔壁的邻居家,或许是早已经习以为常了,叹息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反应了,该干嘛干嘛!绝对不去多管闲事。
“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我没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夏以然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口,脚上是一双从地摊上买回来的塑料凉鞋。
她知道,她今晚上是回不去了,这样的情况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六年前,她带着疯了的母亲离开厉家,很长的一段时间,她都生活在母亲竭嘶底里的嘶喊中,母亲发疯的时候根本不认得她,只以为她是厉家的人,拼了命地赶她走。
然后,她会蜷缩在门口守一个晚上。
从额角上渗出的血缓缓流淌下来,黏糊糊的,夏以然胡乱地伸手擦了一下,却不想碰到了伤口,顿时痛得她倒吸一口气。还有膝盖,扎进了一小块玻璃渣,她必须找个有亮光的地方把玻璃渣拔出来,要不然的话,伤口肯定会发炎的。
想了想,以然一瘸一拐地朝着楼下走去。
路灯光有些昏暗,勉强看得清膝盖上的伤口,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伤口边缘,想着该怎么下手把玻璃渣拔出来。
正当她咬着牙下定决心的时候,一道亮白色的光束直直地照射过来,以然下意识地抬起头,不由得眯起眼睛。很快,她又低下头去,全神贯注地盯着伤口,准备动手拔掉膝盖上的玻璃渣。
“怎么回事?”
一个低沉的嗓音蓦然闯入,以然一惊,指尖碰到玻璃渣,痛得她忍不住低呼一声,抬起头就想开口咒骂吓到她的人。
下一刻,她愣了愣,自嘲地撇撇嘴。
看着她额角和膝盖的伤口,厉云峥紧紧皱着眉,眸色阴沉得厉害。他刚离开厉家,鬼使神差就把车开来这里了,然后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我送你去医院!”
他没有问她受伤的原因,也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么狼狈地坐在这里,而是直接伸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大步朝旁边的悍马走过去,完全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厉云峥,你放开我!”
以然脸颊通红,压低了声音朝他吼道。
可是,闻着那一股熟悉的柚子茶的味道,她不由觉得心里某处踏实了下来。这种突如其来的异样感,更让她心生警惕,
他沉着脸,语气不容置喙:“乖乖坐在这里,不要逼我用强!”
“你!”
以然咬着唇,不满地瞪着那一张俊逸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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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威胁还是有效的
威胁还是有效的!
“你!”
以然咬着唇,不满地瞪着那一张俊逸的脸庞。
厉云峥不悦地挑了挑眉,上身倏然前倾,她眼前瞬间压下一片黑影,挡住了从车窗灌进来的昏暗的路灯光。
以然心里咯噔一声,本能地往后缩了缩,却不想膝盖的伤口碰到前排座椅,痛得她倒吸一口气,脸色微微发白。
“知道痛了?”
他阴沉着脸,对于她的抗拒,他心里显然压着怒火。
以然俏脸低垂,长而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她听得出他的不满,可是,一想起那个强势攻入的she吻,她心里就不由得气愤,恨不得在他脸上招呼一巴掌。
“既然知道痛了,那就乖乖的,你很清楚,我有一千种方法可以让你老老实实地跟我去医院包扎伤口。”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扼住她的下颚,强迫她抬起头来。
以然倔强地望向他,唇角紧抿,额角的血渍已经凝固了,呈现暗红色,却依旧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幽深的目光缓缓往下移动,白皙的颈脖,消瘦的锁骨,还有微微敞开的衣领下那一抹若隐若现的“浅沟”挨得那么近,他甚至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沐浴乳的味道,身体某个部位在悄然无声地发生变化,Shit!他在心里暗骂一句。
以然本能地绷直身子,明明很害怕,却又故作勇敢地与他对视。
“喵喵,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一遍!”
医院,急诊部。
医生给以然包扎伤口的时候,厉云峥一直安静地守在旁边,他清冷矜贵的模样,惹得那些值班的护士窃窃私语的,纷纷羡慕起以然来,就连给她清理伤口的中年女医生也打趣她。
“小姑娘,你看你多有福气,男朋友长得帅气,还这么体贴!”
以然一愣,随即就知道她们误会她跟厉云峥的关系了,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她下意识地解释:“大夫,您误会了,我跟他”
那女医生顿时笑了起来,和蔼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姑娘,这年头像他这么体贴的男朋友可不好找,上次有个小姑娘也是被男朋友送来急诊室的,可是那男的把她送到这里就走了,说什么他跟人约了一起打网游!”
“那帅哥,你倒是说说,这是网游重要还是女朋友重要?”
一旁的厉云峥敛眸一笑,淡淡说道:“当然女朋友重要!”
“你瞧瞧!小姑娘,好好抓紧吧!”
很快,伤口就包扎好了,医生又叮嘱了几句,伤口不能碰水,要按时换药之类的话,这才去处理其他的病人。
以然小心翼翼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脚刚着地,就痛得她立刻单腿站立。
☆、50。睡大街还是睡他家?
睡大街还是睡他家?
厉云峥皱眉,走过去扶她。
以然轻咬着唇角,强忍住甩开他的冲动,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她并不是不知好歹,她只是不喜欢欠别人的,更何况他还是厉家的人。有些事情一直很努力地想要遗忘,可是,始终无法将它从脑海里全部抹掉,就像是那个挥之不去的噩梦。
厉云峥不由翘起唇角,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以然低着头,一心想着自己今晚上的住处,并没有注意到他微妙的变化。
“如果没地方可去,今晚上可以住我那里。”
他开口,语气淡淡的。
以然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又突然想到自己今晚上的确无处可去,总不能真的睡大马路吧!而且最近治安不是很好,前几天看新闻,有个下夜班回家的年轻女孩在路上被人打劫了,到现在那个作案的坏蛋也没有被警cha抓住。
可是,住他家里
她终究是有些犹豫。
厉云峥挑挑眉,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怕我把你吃了?”
呃,以然微微一愣,脸颊通红。
“你放心,我不会饥不择食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幽深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在她胸前转了一圈儿。
以然有自知之明,比起围在他身边那些胸大屁股翘的女人,她的确差了一大截,换句话说,那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她沉默,没有作声。
厉云峥就当她是默认了,一脚踩下油门,黑色的悍马就像是蛰伏在暗夜里的猎豹,驰骋在宽阔的马路上。
“你为什么不问我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良久,以然突然出声,清亮的眼眸注视着那一张近似完美的侧脸。
这个疑问在她的心里盘旋了很久。
他微微敛眸,睨了她一眼,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只是,微翘的唇角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没有人能猜到他这一瞬间的欣喜。
“那种时候,我问你你能说吗?”
以然抿唇,想了想,说道:“也对,我肯定什么都不会告诉你。”她不喜欢把自己的软弱和狼狈暴露出来,尤其是在他的面前。
其实,即使她什么都不说,他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
“如果你现在想说的话,我洗耳恭听。”
“其实,也没什么。”
某高档公寓。
这是厉云峥的私人领地,他第一次带女人来这里。
黑白灰三色的简约装修风格,客厅很宽敞,地上铺着澳洲进口长羊毛地毯,深灰色的沙发,客厅的窗帘也是深色的。从窗前望过去,半个繁华的A市尽收眼底。
☆、51。这男人忒不绅士
这男人忒不绅士!
以然站在门口,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又看了一眼自己脚上从夜市淘来的廉价拖鞋,不由自嘲地撇了撇嘴。
“不用脱鞋了,进来吧!”
见她脸上露出局促的神情,厉云峥挑了挑眉,淡淡地说道。
以然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鞋脱了。
如白玉般的赤足踩在羊毛地毯上,软软的,暖暖的她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家里也铺着这样柔软的地毯,不管是冬天还是夏天,她都喜欢赤脚在上面跑来跑去,只是,后来随着爸爸公司的破产,她原本拥有的一切也全都失去了。
她低着头,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却不想他突然转身停了下来,以然没有注意,立刻撞ru一个滚烫的胸膛,她猛然一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对不起!”
厉云峥敛眸,饶有兴趣地注视着她。
以然俏脸低垂,目光盯着自己洁白的赤足,心跳莫名地加速,她不敢抬头,生怕撞上那一双如潭般深邃的黑眸。
一时之间,客厅里无比安静,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不用太拘束,随意一点。”
他突然笑了,如秋日里绚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