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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2005年第2期-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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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马鹞子要去找杭九枫,二人联手找段三国算账时,已经没办法阻止了。好在
杭九枫还能管束。傅朗西站在门口一招手,就将气冲冲地跟着马鹞子往上街走的杭
九枫叫到自己屋里。傅朗西也不说什么,丢了一本书给杭九枫,要他从头到尾看一
遍后,再决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杭九枫说:“难道你忘了,我认不了几个字!”
    “认得的就认,认不得的就想。”
    傅朗西将杭九枫关了半天,本以为没事了,放出去没多久,就被怒气冲冲的阿
彩拖了回来。
    “阿彩腰里是不是也挂着麝香香包了?”傅朗西本想说句笑话,没想到却是真
的。
    警觉起来的杭九枫由丝丝想到阿彩:“从暗里做夫妻到明里做夫妻,好多年她
都不怀孕,若不是同邓巡视员假扮夫妻,说不定到今日还是葫芦开花假的多。”
    警觉归警觉,杭九枫并无将此事闹大的意思,本想说一说就算了,阿彩却不肯
善罢甘休:“若说往日我带没带麝香香包你不了解还说得过去,后来几年你还闻不
出我身上的香和臭?就算你的鼻子不灵,那些一年四季四处跟踪我们的家伙,可是
整天将人鼻子伸得比狗鼻子还长。我若是带着麝香香包,莫说一支独立大队,十支
独立大队也被他们消灭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有麝香香包了,我只是怀疑,来天门口之前,你在广西学
了同男人睡觉却不会生孩子的别的办法。”
    “这可是你逼我说的。我就是不想给你生孩子。”
    “嘴上硬不算,哪天癞痢痒了还敢这样说才算是狠人。”
    只听不说的傅朗西突然发出一声冷笑:“我也对你们说句实话。在延安时,有
些人是这样评价你们这类人的——大浪淘沙!
    看看你们的样子,就明白人家说得太对了。多少年来,遇到丑事还是看不出长
进。一个是副指挥长,一个是副政委,都在学马鹞子,这独立大队还留着做什么,
干脆与自卫队同流合污算了!“
    “我说不来,你偏要来。做夫妻的,能各尽其责当然好,真的生不出孩子我也
不会搞强迫命令。”杭九枫责备阿彩的声音柔和了许多。
    “早这样说不就没事。”说着话阿彩转向傅朗西,“不留独立大队最好,让我
去延安吧!”
    “又说梦话了!能去延安的全是美女,你这样子重庆都不要。
    还是安安心心留在天门口,得打仗时就打仗,没仗打了和我一起过日子。“杭
九枫抢着说了一通。
    傅朗西嘴里没说,心里却很赞同。他将杭九枫和阿彩不轻不重地数落一顿:
“你们都是阎王的亲戚,哪一天不沾点死人的边,就稳不住心性。我再提醒一次,这
种无人追在屁股后面叫杀的好日子不多了。睡觉时有床躺,吃饭时有椅子坐,夜里能
点灯,白天可以游游荡荡,男男女女想玩就玩,多舒服的事情呀!再不珍惜,你们就
是细苕的老子大苕!“
    二人点头告辞,眼看着出了门,杭九枫又跑回来:“是阿彩说的,大浪淘沙形
容得不对,是浪就有沙子,没有沙子的浪应该叫涟漪。你在宣传时说过很多次,我
们不是涟漪,更不能做涟漪。”
    傅朗西一怔,禁不住笑起来。这种由衷的笑容让杭九枫格外宽心。下街的铁匠
铺开始生炉子了,徐徐而来的风中夹杂着很浓的松毛柴烟味。杭九枫回过头来说,
他最喜欢铁匠铺的各种气味。
    思念紫玉的傅朗西情不自禁地想起一个能见面的办法。他出了门,习惯地向右
扭头,顺着下街看了片刻。从离得最近的绸布店开始,有店面的人家都在忙着卸门
板。街道不是很直,无法一眼看到街口的铁匠铺,只能听听铁锤击打铁砧的丁当声。
傅朗西往大门左边的上街走,拐过上街的那道弯,一眼看见马鹞子正在豆腐店里就
着豆腐脑吃油锞子。马鹞子也看见他了:“豆腐脑能消气,你也来两碗吧!”“又
没女人惹我,我没气可消。”说笑间傅朗西已经走出很远。傅朗西早就想好要段三
国帮忙,又不愿做得太显眼。“段镇长起床了吗?”他在段三国家门口前停下脚步,
对闻声迎出来的段三国说:“夜里打更,白天料理镇公所的各种杂事,太辛苦了,
还是找一个专门打更的人吧!‘’‘’辛苦一点没事,只要别人能理解我的苦心就
行。”在耽搁了十到二十步路程的时间后,傅朗西继续往前走:“我到街口看看。”
傅朗西相信段三国有足够的心计来理解自己的暗示。那棵苦楝树上的叶子已经落光
了,半青半黄的果实也被山雀们啄得落了一地。傅朗西在上街口站了一会儿,段三
国就追过来了。
    “怎么搞的,两个女婿都找我诉苦,他们没说假话吧?”
    “事情都是真的。你也看得出来,杭九枫和马鹞子是当野马卖都不用找价的人,
没有笼头笼在嘴上,谁管得了这些无法无天的东西。”
    傅朗西不以为然:“你就不怕他们不要你的女儿了?”
    “可惜段家没有和你联姻的缘分,当然这也怪段家女人前世修炼不够。段家的
女人是狐狸精,对付虎神豹仙没问题,遇上你这样的活菩萨,便束手无策了。我晓
得你同马鹞子说话不投机,你可以问杭九枫,看他是不是舍得离开我家丝丝。打更
人夜里总在转来转去,看到的,听到的,大都是男女之间的事。心甘情愿的,半推
半就的,忍辱负重的,就像下街的手艺人,当铁匠的只懂得死捶硬打,做篾匠的偏
爱因势利导,缫丝的习惯慢条斯理,做木匠的动手就是大刀阔斧,别人都是只知其
一不知其二,更不知还有其三其四。我都晓得。我晓得了,妻子就晓得,妻子晓得
了,女儿们就晓得。所以呀,杭九枫和马鹞子光是给段家当女婿都忙不过来,哪有
心思去想别的女人。就说阿彩,若不是头上长些癞痢,那也是仙女下凡一个。莫看
她总在杭九枫身边,一回天门口,就只能气鼓鼓地看着我家丝丝,一个人睡在冷被
窝里吃醋。”
    段三国适时地一转话题,说起西河上的独木桥快踩烂了,他要派林大雨出一天
夫,打些扒钉,将桥板和桥墩连死。
    “修桥铺路添福添寿,镇公所做好事,用不着问别人。”
    “傅先生说得对,这是镇公所的事。”
    段三国说去就去。傅朗西走得慢,在回白雀园的路上,正好碰上被派了夫的林
大雨。段三国要林大雨先去独木桥上看看。林大雨极为不满,在铁匠这一行里,打
扒钉之类的活都是给徒弟们练手艺的,段三国竟然要他亲自出马,将桥上的每块桥
板,每处桥墩,全都细看一遍。林大雨越来越像真正的铁匠。容不下任何人对其手
艺的怀疑。与林大雨擦肩而过的傅朗西很快就将他忘在脑后,一心一意地想念紫玉,
希望她能像段三国一样明了自己的意图,立刻来到自己的住处。
    傅朗西正在屋里给自己泡茶,心有灵犀的紫玉像春天的燕子一样闪了进来。傅
朗西激动得全身发抖,顾不上说一个字,转眼之间就用心中的烈火将雪一样的紫玉
化成一汪清水,在好久没有感染女人气味的床上肆意地流来流去。一个人不停地说
嫁给我,另一个人不停地回答说好,宛如狂风携带暴雨闪电伴随雷霆。阳光下酣畅
淋漓的性情爆发在两人感到心满意足时回归平静,两个人这才想起其他需要说的话。
    “我就晓得你会来的。”
    “段三国一进铁匠铺,我就明白了。不是你授意的吧?〃
    “如果必须由我亲自说出来,段三国就成不了段镇长。〃
    “这个人脑子里长着一些出神入化的东西。”
    “一条有灵性的狗远比自作主张的人受欢迎。“傅朗西说了这句带有鄙夷的
话后,有关段三国的议论就结束了。
    “等新县长到任后,你就要他主持公道,同林大雨离婚。”傅朗西一点也不
考虑紫玉有没有这个胆量,”如果你不敢开口,那就是我看错人了。”
    “我敢!我也有新思想!”紫玉说的话让人心花怒放。
    重新开始亲热后,傅朗西突然问:“你跟阿彩几年了?”
    紫玉扳着他的手指:“你算算,从十五岁到十九岁!”
    “阿彩为何老不怀孕?”傅朗西认定她们说过此事。
    “不是你,我是不会出卖阿彩的。有一阵,阿彩拼命带着我们打仗,受伤后被
梅外婆救回一条命,阿彩很想说句感谢的话,可心里的仇恨又让她说不出口。憋到
后来,有天半夜,她突然叫醒我。
    没头没脑地教我一个不为不喜欢的男人生孩子的办法。听她说话的口气好像亲
自试过。办法并不难:上床之前将一坨猪油塞进身子里,起床后马上屙尿,将里面
的东西一齐屙掉。“
    傅朗西觉得这样做有些道理,却不明白为何没被发现。
    “回头我让你试试。”紫玉脸上出现少许羞涩,“男人在这种事上本来就粗心。
女人身子里加了油后,男人兴奋得一塌糊涂,更加忘乎所以,只顾得上一时快活。”
    “紫玉,你会这样对付我吗?”
    “我巴不得像兔子一样,一年给你生两窝孩子。”
    “不用多,一个就行,两个足够,超过了就会拖后腿。”
    紫玉忽然从傅朗西怀里挣出来。一直在窗外飘荡的打铁声起了变化。林大雨打
铁只用手锤,大锤是徒弟用的。林大雨的手锤打到哪里,徒弟的大锤跟到哪里,徒
弟用大锤没打好的地方,林大雨正好用手锤修正。一大一小,又轻又重,这样的打
铁声才好听。
    林大雨不在时,手锤闲在那里,徒弟也不能用。只用大锤的打铁声沉闷而单调,
如此更显出手锤的悦耳。“林师傅的手锤敲得真响!”
    大门外传来段三国的声音。傅朗西的双手一点点地经由紫玉的肩膀、手臂、手
腕,最终从中指的指尖上坠入一种从未有过的虚空。
    那蓬移植于天堂的燕子红,还在紫玉带起来的轻风中摇晃,四周已经找不见紫
玉的身影。
    手锤声出现短暂的停顿,大约是紫玉回铁匠铺了,稍后又开始有节奏地响起来。
    傅朗西站在大门口。马鹞子也在对面的小教堂门口站着。也许是心虚的缘故,
傅朗西不想迎上去同马鹞子说话,更不能因为马鹞子在盯着往这边看而折回屋里,
他决定去紫阳阁看看柳子墨的病情好转没有。傅朗西掩上大门往右走出几步后,马
鹞子突然叫了他一声。
    傅朗西站在原地不动,等着马鹞子上来。
    “王参议来电话了,新县长这几天就会到。他还要我转告你,新县长是我们的
熟人。”
    存心要大家为新县长人选大吃一惊的王参议,不肯漏一点口风,马鹞子苦苦想
了好久,实在想不出会是谁。
    在这种没头没脑的事面前,傅朗西同样想不出来。他嘴里说不想伤脑筋,心里
却一直在想,见到柳子墨后,仍在想个不停。柳子墨的病大有好转,能够起床坐在
躺椅上,正在看一本很厚的日文气象著作。几句问候的话说过,话题很自然地转到
马鹞子转述的事情上。为了引起柳子墨的注意,他故意无中生有地说,王参议已经
有所安排,新县长来天门口后就住在白雀园里。柳子墨仍旧不太在意,一场大战过
后,做气象研究用的玻璃器皿全被震碎了,那些东西都是小岛和子和小岛北一件一
件地从隔着大海的东京运到天门口的。失去他们的帮助,很难再将这些东西置齐。
“没有仪器可放,只要阿彩同意,哪怕将白雀园改作兵营都行。”柳子墨不想同傅
朗西一起猜测王参议所说的新县长到底是谁。
    院子里的风吹来一股药香,雪柠掇着一碗汤药小心翼翼地进到屋里,刚说了句
治伤寒的药要趁热喝,就听到有人在外面数落杨桃,如此滚烫的汤药竟然让雪柠掇
着,自己将双手摆得像戏台上的水袖。杨桃有些没奈何地回答,不是她不想做,而
是轮不到她做,这是梅外婆带来的传统,家里有人生病需要料理,只能由家里人自
己来做,不可以请别人替代。治伤寒的药本来就苦,加上烫,便更苦了,柳子墨每
喝一口,都要龇牙咧嘴地歇上好一阵。
    雪柠也听说新县长要来了:“梅外婆和我,还有杨桃在一起猜出一个人来了。”
雪柠要柳子墨早些喝完汤药,她就会说出这个人的名字。
    后来,回到白雀园的傅朗西内心充满自责:“没见到杨桃时,想不起董重里还
可原谅自己,见到杨桃了,还没想起董重里,是要受罚的。”从雪柠进门那一刻起,
傅朗西就将大部分注意力花费在对她的观察上。在天门口,别的女人至少要到孩子
满三岁了才停止喂奶,雪柠生下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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