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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一个 文章合集_韩寒-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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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周言反应强烈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鼻子一酸,差点落泪。他想起沈舒瘦弱的样子,笑起来好似娃娃,这样的沈舒,终于也要当妈妈了。周言试探性地说:“恭喜你们。”



“恭喜我干嘛……你不会怀疑是我撬了你墙角吧?”



周言努力抑制住尴尬之情,但又问不出那句话:“那到底是谁?”宋东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却不回答,只是安慰他:“惆怅过去,莫如珍惜当下,是谁也不重要了。反正你也有了新欢。你看看我,在这里等一个女人等了半小时,她还没有来。”随后他又开始絮叨,问周言钓不钓鱼。“你钓鱼吗?前几天我去钓鱼,遇到一件怪事,那天我一条小毛鱼都没钓到,正想收竿,结果手上一沉。我兴奋极了,就使劲儿拉啊,拉啊,结果,那东西拼命挣扎,力道极大,我们奋战几个回合,它竟然把钓鱼竿都给挣断了。当时我就傻了,你说什么鱼能把鱼竿给拉断啊,在那种小池塘里?真是被吓到了,再也不敢去那个池塘野钓了。说不定是什么古怪东西,你说呢?”



顾婉婉已经不耐烦了,一直朝周言使眼色,他只好打断了宋东的自言自语, 回到座位上。顾婉婉问他:“那个男人是谁啊……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当天晚上他们各自回家,彼此都有点闷闷不乐。周言不知道怎么了,好像这段时间围绕着他和顾婉婉的魔力一下子消失了。他独自走了一会儿,又到一个酒吧喝了几杯。凌晨一点,他走进电梯,觉得孤单无助。等他拿钥匙打开家门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眼眶潮湿。他这才明白这段时间的亢奋或许都带着一点报复的快感,他一直想象着沈舒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跟顾婉婉,暗自失落。但这只是想象而已:沈舒早就从他们的关系中彻底挣脱出去了,只有他还一直停留在这里。



就在客厅那张沙发上,他跟沈舒曾经有过一次突如其来没防备的做爱。那次之后,她的例假一直不来。有天晚上他们讨论起这件事,“可能怀孕了吧。”他随口说。



沈舒的脸色立刻变了,“我还不想生,这件事情我们不是讨论过了吗?”



“你年龄也不算小了,如果怀了就生吧。”



结果沈舒铁青着脸,转身进了房间。第二天,她的例假来了。从此之后,他们避孕更小心了。慢慢的,他们甚至都不怎么做爱了。



他一直记得那天她穿的裙子,她身上的气息,她躺在沙发上的样子。他从来不知道那次就是他们之间最好也是最后的一次激情。原来所谓的“最后一次”都是很久之后才会知道的。事后他倒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幻想着那种感觉能够长久地被封存在那里,随时都可以取阅。但就是从那天起,他们的关系不可阻挡地缓慢地滑向了终结。



他曾经多么爱她,他对她的爱支撑他走过这些年,那是一种更长久的爱。但一切还是搞砸了,甚至不知道是谁的错。而他对这一切,这人世的变幻与消失,完全无能为力。刚离婚那段时间,他一度觉得或许会撑不下去。他喝了很多酒,落过一些泪。而自尊令他装作若无其事。再想起这些好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但这天晚上,他知道,一切都还没有过去:就连突然出现的好运,转瞬也变得毫无意义。



周言第三次见到宋东又过了差不多大半年,他们俩在一次钓鱼活动上碰头了。周言还是个新手,纯粹是为了凑热闹。两个人像久未蒙面的兄弟一样握手并且拥抱了一下。宋东问起了顾婉婉:“你跟那个美女结婚了?”周言摇摇头:“她结婚了,不过不是和我。”“你又被挖墙角了?这次是谁?”宋东故作惊讶地问,但周言觉得他从看到自己第一眼起就知道了他现在是单身。不过,他并不想跟他计较这一点,反而耐心跟他解释:“她跟我们班另一个同学结婚了,他等了她好多年,我们曾经还以为他是gay呢。没想到他那么有耐心,终于让他等到了。”“厉害,如果他来钓鱼,我们肯定都不是他的对手。”宋东的话还没有说完,自己抢先哈哈大笑。周言也只好跟着笑,但他觉得这个笑话真是烂透了。



那天天气特别热,梅雨季刚刚过去,气温大幅升高。周言聚精会神地站在那里钓鱼,站在一棵很大的合欢树下。宋东离他不远,一动不动地盯着水面,好似入眠。周言站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趣,又坐了下来。他昏昏欲睡,抬眼望去,山与天齐,远处雾霭蒙蒙,好似岁月悠长,一贯如此。一会儿,钓鱼线微微下沉,周围荡漾出一层层的水纹,好像有鱼出现了,或许还是一条大鱼,但他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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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108 爱情

t…xt…小;说……天。堂

作者/张怡微



 



我没有想到,我会在“山水堂”遇到小茂。那个地方被置换成江西菜馆前,是我们少年时期的乐园。如今的公园已经彻底转化成中年人跳舞的场所,算是上海奇景。全世界的公园、动物园,唯有中国是从早晨7点就开门,迎接各路阿姨爷叔们跳舞。无论他们的观众是自己,还是孔雀、河马、大象。



 



小情侣们不再逗留公园了。我们的乐园,我和小茂,就这样彻底被堙没了。



 



公园中,再也看不到见证过我和小茂第一次亲吻的小学生了。彼时他们比我们还要兴奋。那些孩子,现在恐怕已经陆续变成了我们当过的那种纠结苦恼的高中生。这条放学路上,我们简直是看着他们从捧在手中的肉球一路疯长成少先队员。其实我一直很疑惑,那些孩子偷看我们时,不会被蚊子咬吗?那是多炎热的夏天,知了声嘶力竭。反正我那天亲完嘴回到家,腿上被咬了三十几只蚊子块。蚊子亲起人来,可比我和小茂要熟练多了。而往后我们的很多次,也都没有第一次那么耐心,任凭汗珠过境至对方面颊,一路免签。



 



再然后,热火朝天的夏日就被切断了。



 



我最后一次见小茂,我们大一。他刚做完手术,捧着一个抱枕,略微浮肿地坐在我对面。那时候,“山水堂”的所在还是一座红茶坊。大理石的桌面,放着一盏可以翻页、又嵌有嘟嘟报声的点单机。茶坊在我们心中,算是一个相对成人化的地方。软坐沙发低矮,就好像塌了似的,小茂的膝盖刚好高过桌板,这令他的坐姿看起来很像的篮球运动员。当然那是他所热爱的职业。凡是写到作文,《难忘的事》,他写篮球;《记一个有趣的人》,他写篮球队员;《记一件集体活动》,他写篮球队比赛。套不到篮球,他就什么都写不出。语文老师问他为什么写来写去只写一件事,他就抬头,嘴巴合不拢,尴尬成o型。额头上冒汗,沿着山水般起伏的面颊,流到脖颈、胸襟、肚皮……最后发出一个怪声:“啊?”



 



即使刚历经大病痛,他也是高中时一样,愣愣地注视我,皮肤白得像棉花糖。可面对他,我还是有些怵,且暗自下决心,往后再也不要见他了。我快要搬家,从浦西到浦东,随母亲嫁过江,远得很,他又刚走过生死一线,都是一言难尽。最关键是,其实分手也就分手了,我总觉得背着男朋友去看他不太好。要不是他病了,我也不会和他见面。



 



他见我沉静了许久,忽然说:“这次我是偷跑出来的。妈妈不让我出门。”而后他就神经病一样地笑了。我只得问他为什么逃出来还捧一个抱枕,他答非所问,说“小洁,我身上又多一道疤了。”



 



疼吗?我心想。“男人有疤好呀。”我却敷衍着答。假装他不过是经历一场伤风打喷嚏。



 



“可是我以后不能再打篮球了。永远。”



 



哎。永远。他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永远。我们不太使用这些夸张的词。但我觉得那个“永远”听起来挺摄人心魄,就像书里叫王若飞的那个人说一个什么词早就从他的字典里“抠”掉了,听起来像挖掉一颗坚硬的鼻屎一样疼痛。



 



2。



 



小茂是我的第一个男朋友。我挺喜欢他,他也挺喜欢我。那时我们在新村附属的中学上学,他个子高,又一年四季穿着长裤。我甚至觉得他可能是一个残疾人,好像电影里的大兵,撩起裤腿,惊现一根钢铁支架。



 



他的确是我的钢铁侠。



 



有次我赶不及上课,一路飞奔,拐角处撞向他的胸脯,“砰”的一个闷响,邦邦硬。我眼冒金星,抬头望他,他淡定又不正经地说:“对不起郑小洁,我胸硬吧。”



 



我心中默念一声“十三点”,头骨疼的要死,但很奇怪,我没想要他道歉。那年我们都初二,在学校里我不是漂亮起眼的女生,也没有被男孩子弹过胸罩带子、或往我的头发上扔难拔的苍耳。他是不起眼的男生,除了有一次因为跟同桌吵架,头上被浇了一碗白菜汤之外,从没引发过任何群体性关注。



 



但他用手“撩菜”的那个手势,却“永远”留在了我的心中。后来他上台做检查,说了一句摄人心魄的话:“虽然我揍了王某某,但这是因为他把汤倒在我的头上,是对我人格的‘wuru’。”他写不来“侮辱”两个字,自己读到那个高级的拼音时都哽咽了。



 



这是他第一次写作篮球以外的事,哽咽的那一句,真是催人泪下。我知道那个拼音,是因为他的检查后来被贴在走廊里。但我在心里原谅了他,我觉得绝对是那个皮大王的错。那个人简直就是上了发条的神经病,因为他有一次抓着我的胳膊说:“郑小洁!新买的袜子为什么有个洞!”……“哈哈哈你这个笨蛋,没有洞怎么穿啊!”



 



那个傻冒就像是一个苍耳。我真怕老师怀疑他拉着我的胳膊就是早恋,我怎么能跟这样的人早恋啊!那才是对我的wuru。



 



自从那次撞击后,我和小茂多了眼神的交流。我每天清晨在他的桌肚里塞一听红茶,外包装是一个白色挺括的塑料袋。被他发现是我的那天,我刚结完帐要走出超市,他笔挺站在我面前,好像一堵墙似的,我差点又撞过去。他却矫捷闪开了,指着胸口说,“疼啊”。



 



往后的每一个清晨,总是我给他买一听红茶,他给我买一罐可可,害我那一年的第一节课总是憋尿。



 



2008年,当美国正式拍摄大片《钢铁侠》时,我才想起小茂来。想起他对我说,“我不当你的钢铁侠了,我这里有一道疤。”他指指胸口,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将抱枕移开,从t恤的圆领处扒开一尺距离,我见到了一个细腻的伤口。那时很多事都开始变得先进、面目全非,计算机从n86变成奔腾、照片不用洗、音乐可以download。开刀缝合也不必埋线,直接粘合。我还有点不习惯。最难是我们后来渐渐没有了共同语言。有一次他问我的偶像是谁,我说我的偶像是谢霆锋。我问你的偶像是谁呢?他说:我的偶像是成吉思汗。



 



3。



 



说起来我这些年挺常想起小茂的。那天分手时,他还递给我一个巨大的礼品盒,我接过来,以为是什么扭转乾坤的礼物。打开后才知道,是500多个塑料袋。曾经装过我送他的红茶,他送我的可可。每一只只用过一次,非常挺括,折叠得整整齐齐。仿佛旧年图书馆的借书卡。



 



说实话,这些年我再没见过比这些塑料袋更像爱情的东西。但我在心里默默回答,“来不及了,因为我和另一个人,已经出去旅行过了”。那是一件比去茶坊要“高级”的多的事情。无法挽回。所以即使我面对那些整齐如熨烫过的白色塑料袋心如刀绞,我也必须让自己相信,我已经不爱小茂了。



 



离开他的这些日子里,我过得并不顺利。在有人追我的时候,也会大度地臆测一下小茂现在的女友,是不是好看、丰满,或者不巧,他爱上了一个河东狮。人过了15岁,总要面对的,就是比薄情再多一点严酷的爱。但那也是爱。



 



我忽然想起了好多事,如我和小茂分手,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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