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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汉也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猛的跳下桌子,汇集了七八个同伴就往外冲。
我伸了根手指进嘴里,发出三声怪声怪气的尖锐口哨,由天煞星他们调派过来的两百多名巡抚司的捕快猛的从大街四周冲过来,死死的封锁住大门口。
我冷冷的命令:“给我抓住这几个穿着皮毛袄子的蛮人,带回去。”
三青、三掌、七剑、九煞星也纷纷跳了下去,那几个大汉虽然很有些身手,却如何是这些在天朝武林都可以算绝顶好手的人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就口吐鲜血的被抓住了。
神仁皇高声道:“摆驾回宫,朕要亲审这几个家伙。”
四周人等全部跪了下来,惊恐的口称万岁不已。
我稍微留在后面,冷兮兮的对老鸨说:“那个妞是皇上要的,你等下马上把她好好的照顾起来,送到皇宫大门口去。放心,只要那个妞伺候得陛下舒服,以后有你们的好处。”
老鸨一脸笑容的连声称是。
赶上神仁皇的队伍,我低声说:“陛下,微臣已经叫那个妈妈把刚才那个小妞送到皇宫门口去了。”
神仁皇连连点头:“好,好,你办得很好。啊,海公公,你等下带人去门口接着,银子按照刚才的数目给他们,嗯,小妞儿送进揽星阁好好的照顾,不可惊吓了她。”
那个面如螃蟹的老太监连忙恭声应道:“老奴遵旨。”
神仁皇看了看后面疾步奔跑追赶着马队的巡抚司的捕快们,微微颔首说:“倒是累了他们,杨卿家,回去好好赏赐他们。秦学士,你给高云国的文书,他们怎么回答的?”
秦学士咬着牙齿,愤恨的说:“他们回报臣说,要好好的追究是谁瞒着他们的皇帝和九殿下勾结的,谁知道却是摆了臣一道,欺瞒了陛下。”
神仁皇脸色慢慢变得铁青无比:“最近千年,天朝对他们是越来越客气,所以他们胆子也大了,身子骨也开始发痒,忘记万年前差点被我们灭国,现在他们也开始敢群组织联军和天朝对着干了。”
宁王恭声说:“父皇,儿臣觉得,那几个家伙不可能是一般正规的商人,一般商人哪里会知道这些事情?尤其这里离高云国等千里迢迢,他们如何得到的讯息?”
神仁皇点头,狠狠的抽了坐下御马一鞭子,飞驰起来,恶狠狠的说:“当然,他们不是来刺探军情的就是来凑集军费的,或者又是收买朝内大臣做内应的,总之,不会是良民商人。回宫,非掏出他们的老底不可。”
圣历一万三千九十五年七月二十七日深夜,一共九条南蛮大汉被数百名殿前武士仔细的扣押着,既要防备他们逃走,又要防备他们自杀,所以没有一人敢大意。
其中有三条汉子不停的在叫冤枉:“我们是沙罗国的正经商人,我们和他们没有关系的。”却惹来一众殿前武士的狠狠耳光。
神仁皇直接穿着便服坐在龙椅上,大声传令道:“急宣三位监国使、兵部、户部尚书、刑部尚书以及拷打的好手,禁军各大统领、近卫军统领,以及一应武将上朝。”
没有多久,曾大先生、王大先生两位监国使直接使用轻功飘身到了大殿门口,急急的跑进来。
紧接着,外面马蹄声雷鸣一样响起来,张尚书等一众天朝功勋大将直接在大殿前的台阶下下了马,飞奔进殿。
不一时,各大统领到了,随后是车轮声大作,唯一不会武功的林监国使,以及户部、刑部两位尚书气喘吁吁的冲进大殿。
秦学士马上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各位重臣马上人人色变,唯独一位面如锅底,满脸钢针一般胡须的老将嘎嘎嘎的笑起来,弄得所有人侧目以视。
神仁皇不快的微叱道:“戚老将军,何事如此高兴?不知道马上天朝就要兵祸连绵了吗?”
戚将军大声回道:“启禀陛下,末将是看到又有仗打了心里高兴,已经快二十年没上战场,骨头都发痒了。”
神仁皇以及众位文官呆立当场,而所有武将却露出了正合本人之意的神色。
曾大先生微带苦笑的骂道:“胡说八道,退下。启禀陛下,我们还是先弄清楚口供的好。”
神仁皇连连点头:“严尚书,你刑部的拷问高手是否到了?”
刑部严尚书连忙说:“陛下,微臣刑部下属的十八名拷问过刑的高手已经全部在外面待命了。”
神仁皇大声命令道:“就在外面给我逼问口供,我要知道他们知道的一切东西。”
严尚书匆匆的跑出了大殿。
神仁皇皱眉问道:“户部云尚书,本朝现在有多少壮丁?可用者多少?”
云尚书想了一下,马上回答说:“启禀陛下,本朝连续数百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纵有兵火,也仅仅发生在北方边境。所以人口增加很快,现在全国已有四万万六千万零五百八十二万七千九百四十二口,这是半年前户籍登记上来的数字。其中男丁恰好占了一半,而精壮可用的男丁全国大概在八千万人左右,具体数字因为以前没有这个必要,所以微臣惶恐,并不清楚。”
神仁皇点点头:“国库现在存银多少?”
云尚书马上精神一振,笑嘻嘻的说:“现在仅仅圣京城的国库存黄金十二亿两,白银七十三亿,天朝万年积蓄,丝毫没有胡乱耗用。而除了圣京城,全国各地库银总计折合黄金超过六十亿两,这还是二十天前的数字,每个月底大概会增加不少新的税收上来。现在我们和海外几个国家通商有序,这个税收是很丰厚的。还有就是全国三十二处金矿,二百来处银矿,出产都很丰富,如果真的要发动战争,不需要动用库银,仅仅这些矿床每个月出产的金银就足够使用。”
诸位文武精神大振,曾大先生等三位监国使面带笑容,很是喜悦。
神仁皇哈哈笑起来:“好,好,那么,存粮如何?”
云尚书面带赧色:“启禀陛下,本来是准备清查以后,三天后早朝回报的。”
曾大先生急问:“莫非粮仓出了问题?”
云尚书连连点头:“启禀陛下,回过曾大先生,最近一批新米入仓,发现五年前的一口陈仓米粮因为年代过于久远,已经霉烂不少,现在大概有五十万担霉烂的稻谷,唉那个,正露天停放在流花川旁。因为粮仓数目不够,大概百万担新米也实在没有地方存放,正在准备请示陛下拨专款修建新的粮仓。这个,是微臣失职,臣罪该万死,求陛下恕罪。”
众人脸色一松,神仁皇轻松的笑骂道:“吓朕一跳,还以为粮仓有了亏空,现在这么说,是天朝粮仓没办法存放所有的库粮吗?”
云尚书连连点头。
神仁皇无所谓的说:“那就算了吧,你自己想办法处理掉,卿家根本无罪,反而有大功于朝廷,好,好,朕必有赏赐,退至一边。”
云尚书笑咪咪的回到了班列。
神仁皇面容一端,轻声问道:“十二国联军,兵马肯定超过一百五十万,起码高云国就有老九那个逆子养的百万大军。现在天朝要钱有钱,要粮有粮,兵部张尚书,不知道天朝军力军备如何?”
张尚书上前一步,得意的恭声回答说:“微臣以及诸位老将军,平日无事,就在专心监督各地操练军马,每月都有十位大将奔赴各地,检查军备。现在天朝常备士兵五百二十万人,圣京城方圆五百里内,就有兵力百万,随时可以抽调出来,狠狠的教训一下那些目无天朝的南蛮野人。另外,现在天朝有超品龙骧大将千员,各个都是微臣以及各位老将军精细选拔,或者就是在北方战阵中,从兵卒里慢慢提升而来,各个可力敌万人,破阵冲锋,锐不可当。”
戚老将军猛的踏上前几步:“陛下,只要陛下一声令下,微臣马上带领百万雄师,踏平南方。”
神仁皇突然问:“曾大先生以为如何?”
曾大先生连连点头说:“微臣也派人暗自监察各地的驻军情况,的确如张尚书所说。”
就这个时候,严尚书匆忙跑回大殿,额头冷汗直流,跪倒在地说:“启禀陛下,九人之中招了三人,的确是沙罗国的正经商人,而另外六名大汉,现在却是死也不松口,一口咬定天朝冤枉他们。”
神仁皇大怒:“朕在怜卿楼亲耳所闻,难道朕还会冤枉他们吗?他们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严尚书还没回话,曾大先生已经皱眉问道:“陛下,不知道怜卿楼是个什么所在?嗯,陛下身着便服,秦学士也是便服,哦,宁王殿下和杨统领通通便服在大殿之上,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我们这些臣子不知道的。”
我和宁王下意识的身子一缩,直接缩到了秦学士身后,要死你就先死吧。
神仁皇脸色尴尬,秦学士却差点哭出来的样子,一只手在背手扯住我的袖子,拚命的往前拉。
我瞟了一眼宁王,宁王无奈带点惧怕的摇头。
我运出全身内劲,死死的站在大殿的地板上,虽然地板慢慢的被我踩了一对寸厚的脚印,我也是绝对不会帮秦学士顶缸的。
神仁皇咂咂嘴,低声说道:“曾监国使,等处理好军机大事后,朕自己入祖庙反省三天如何?”
曾大先生点点头,阴沉着脸色站了回去。
神仁皇一肚子委屈火气全部发在了严尚书头上,恶狠狠的说:“无能,无能,连这几个家伙的嘴都撬不开,无能到了极点。”
严尚书惊惶的趴在地上,高声奏道:“启禀陛下,他们都是身怀武功,同时经过特别训练过的专门探子,熬刑的能力比常人强过百倍,微臣实在没有办法。”
神仁皇站起来,左右走了几步说:“谁能挖出具体的情报,朕记他大功一件。”
我猛的抬头,在宁王吃惊的眼色中大步走出去,高声说:“启禀陛下,微臣保举一人,可以不用任何刑法,就能知道他们所知道的一切东西。”
神仁皇大喜,连声问道:“杨卿家保举谁?有如此通天的本事?”
宁王已经在旁边露出了会意,而且赞许,另外带着三分得意的神色。
我高声回禀说:“启禀陛下,微臣保举号称天朝第一僧的黑天大师,以他的法力,当可知道那些南人的情报,还请陛下恩准。”
神仁皇皱眉想了半天:“黑天大师?嗯,朕好像有点印象嗯,依卿所奏。”
曾大先生神色一动,可是看了看我,微动的身形站在了原地。
秦学士眼珠转了几圈,却不知道他又在动什么主意。
飞快的骑上了台阶下最好的一匹马,我带了神仁皇现场亲笔书写的通城手谕,飞奔而去,催促城门官开了城门,飞马飙向天霖山。
黑天大师正在禅房高卧,我破门而入的时候,他差点就一掌打了出来,还好他及时看到我的容貌,非常不悦的说:“佛爷正在梦里参禅,你半夜跑来找我干什么?他妈的,你小子敢砸坏我的门户,谁给你的胆子?”
我嘿嘿连声说:“当今陛下给的胆子,如何?”
黑天老和尚眼珠转了一圈,嘿嘿邪笑着说:“玉蟾在皇帝身边,皇帝怎么可能诏佛爷我上朝?”
我轻轻的拍他一记说:“玉蟾也有办不了的事情,但是大师可以。如果大师做得好,我帮您通一下口气,说不定就能讨一个正式的皇封称号,到时候大师收徒弟,拉施主,找护法,都容易多了。”
老和尚摸摸干瘪的肚皮,眼珠子乱转着说:“好事倒是好事,不过,佛爷如果丢丑,你就死定了。”
我慢吞吞,晃悠悠的说:“大师既然可以用法力刺激我的脑部,激发我所有的潜能,那么,大师能否控制他人心神,招出口供呢?”
老和尚呸了一口:“迷魂术啊?佛爷早五十年都不玩了。”
我微笑着说:“那么,佛爷大人还不早点动身?不知道佛爷寺里有马没有?”
老和尚哼了一声,转进里间,闷声道:“佛爷稍微打扮一下,你去城门口等我就是,佛爷马上到。”
我依言,笑嘻嘻的走了出去。
一到山下,我就纵马狂奔,天魔气源源不断的注入马身,刺激得马也发了凶性,眼冒红光,口吐白沫的尽全力飞奔而去。
让我吃惊的是,我到了城门也就盏茶时间,老和尚带了六个护法也到了。
我连忙说:“大师神功盖世,小可惭愧。”
老和尚大咧咧的说:“不是为了等这六个无能的家伙,佛爷比你还先到呢。”
我笑笑,出示手谕,进了城门。
老和尚和六个小和尚都打扮了一下,一色的玉白色的僧袍,白布绑腿,玉白色的僧鞋,脑袋蹭亮。
老和尚手里握一根晶莹的人高玉杖,六个护法手里是玉罄、玉杵、玉轮、玉莲花、玉杖、玉剑,很是有点神仙风范。
老和尚上殿就是深深的一个稽首,温文有礼的说:“山野老僧拜见天朝神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