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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驾车返回内江后,将车停放在刘先富租住的门面内。孙应炳与蔡启光约定
交车时间在30日晚上。当天下午,孙应炳带吴驰查看了交车地点,告诉吴警车停放
的位置和弃车、逃跑的路线。当晚交车前夕,孙恐警方假戏真做,又先与彭艺乘出
租车去查看蔡等人是否按约定的地点设卡和停放警车。彭艺怪孙应炳胆小,孙应炳
说,你知道个屁?警车只有停在叉道口的另一条路上,我们才有逃路,如果他们在
叉道口设卡,我们就无路可逃了。当孙看见警车停放的位置离路口较近,便躲在出
租车内给几十米外设卡处的蔡启光打手机说:老蔡,我朋友来探路,他说你们的车
停得离路口太近了,往后挪一挪。电话刚完,孙应炳见警车果然后退到了碑木铁路
桥下,这才放心返回市中区,和吴驰等人驾车前往交车。当车驶到交车地点时,见
叉路口右边的铁路桥下警车亮着警灯,孙应炳用手机给蔡启光发了暗号后,只见蔡
启光扛着一块“打击车匪路霸检查站”的牌子冲上公路立在路边,孙驾车向叉路口
左边的公路“逃窜”,警车鸣着警笛开始追赶,当车行至下一个叉路口时,孙应炳
点燃事先自制的燃烧瓶甩在公路中间(孙交待:这样一是防止警方假戏真做,二是
使戏演得更加真实)。接着,孙、吴弃车向山上“仓惶逃窜”,蔡启光等人在后面
边鸣枪边高喊:“站住!往哪里跑……”
过了一会儿,见孙应炳等人还未露面,蔡启光又打电话问:“你们在哪里?还
不回去?”孙应炳喘着粗气答道:“我们在山上。”彭艺在一旁骂道:“狗日的,
把老子的皮鞋都追丢球了!”
第二天,孙应炳到刑警大队与王平等人一番讨价还价,王平答应给孙应炳2。5
万元的“耳目费”。孙应炳以“曾建”这个化名从张全富处分几次领走2。2 万元。
分赃时,只分得1000元的彭艺怀疑孙应炳吞了独食,威胁说:“不把老子那一份给
齐,我就去自首,要坐牢大家一起去坐广孙应炳吓得赶紧给彭解释:是因公安经费
紧张,有钱后再付。为使彭艺相信,孙应炳还打电话将蔡启光、张全富叫到刘先富
的茶楼”证实“这一情况。蔡启光帮孙应炳”证实“后训彭艺说:”大家都是道上
混的朋友,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矛盾?动不动就要去自首?“有蔡、张”证实“,彭
艺只好作罢。
罗队长要车心急,凶犯再次被“逼”上抢车杀人之路
孙应炳一伙到开江县抢车杀人的直接起因是其在一起大米诈骗案中被内江市公
安局东兴区分局城区刑警中队中队长罗智祥抓住了“尾巴”,但早在这之前,孙应
炳等人就已欠下了罗智祥的“情”。
1998年冬天,在孙应炳的永东夜总会,有一小姐与嫖客睡觉时,小姐的传呼、
存折和几百元钱被全部盗走。孙应炳勾结内江黑社会头子郑兵敲诈嫖客,被城区中
队拘留,经蔡启光、张全富多次向罗智祥求情,孙应炳被释放。出看守所后,蔡启
光教导孙应炳“今后要与罗队长多多联系”。罗也训斥孙应炳:不要眼光高,只给
分局提供线索,有什么线索也要给城区中队多提供。但孙应炳此后并未与罗“多联
系”,也未提供线索,于是,1999年8 月,当孙应炳等人诈骗大米再次落人罗智祥
之手时,罗智祥就不大客气了。
那次,孙应炳与吴驰、刘先富同一个叫陶眼镜的在城里临时租一间门面房,摆
一个磅秤,又摆了几个桶,桶里装满杂物,只在表面装点大米,给人留下此处在做
大米生意的假象。然后,陶眼镜骗安岳县一个体户拉10吨大米到他们“门市”,卸
下米后,由陶带那个体户去吃饭,孙应炳等人则趁此机会将10吨大米运到孙的战友
处低价销售。干完这一切,孙打电话让陶眼镜甩掉个体户,那个体户回到“门市”
后,孙等人早人走屋空……
城区中队拘留了孙应炳,经蔡启光、张全富求情,罗对孙只作了罚款3000元的
处理。那张白条收据上写着:“今收到孙应炳支持刑警工作经费3000元。”收了孙
应炳的“支持费”,罗智祥还给了他一个“任务”,“你给东兴分局提供了一台赃
车,给我们也提供一台,要2000型桑塔纳!”
之后,罗智祥及该中队王XX遇到孙应炳又多次追问过此事。一次罗遇见孙应炳
还威胁:“你们几个诈骗大米的事还没有完,你说的车子,我不要了!”孙应炳见
状,找到吴驰说:“看来不给城区中队弄台车,他们就要追究我们骗大米的事。怎
么办?”吴说,那就弄吧!因罗智祥曾生气说不要车了,孙应炳怕弄回车罗真不要,
便决定先收几千元的“定金”。过了几天,孙应炳提出“借钱”之事,经罗同意,
张全富从城区中队借3000元交给了孙应炳。不久,孙应炳、吴驰帮内江市黄华江到
开江县找人收账时,乘坐了开江县李正成驾驶的2000型桑塔纳出租车,并向李索要
了名片。返回内江后,孙应炳立即向罗智祥报告“有赃车了”。罗忙把孙叫去说:
“我和张全富、王XX要到高梁镇办点事,你一起去,顺便选一个交车地点。”在车
上,孙与罗谈好车价,孙又进一步要求:“绝对不能抓我们的人。”罗说:“你放
心,按照上次大队的方案来办。”车到田家后,孙、罗、张、王一起选择了一个叉
道口作为交车地点,明确了警车停放地点和贼车跳跑路线。弃车地点,并约定了联
络暗号(打传呼加代码)。
2000年元月7 日,孙应炳、吴驰、刘先富三人潜入达州市开江县,打传呼联系
上李正成后,为了不引起李怀疑,孙应炳让刘先富、吴驰先到达州市内等着,他搭
乘李正成的车到开江郊外的金山寺,花300 元求寺内神灵保佑他们此行能顺利成功。
不料,刚出寺不久,一只麻雀撞在了车上,十分迷信的孙应炳觉得不吉利,在达州
市内一餐馆吃饭时,他提出放弃这笔“业务”,刘先富也提出到重庆另抢一辆,吴
驰却坚持说:“说好回去就交车,现在空手回去,怎么向罗智祥交待?马上就要过
年了,没有车,又要被他龟儿整得鸡飞狗跳的!”
孙、刘二人无计可施,只好按原计划行事。于11日晚在大竹县郊外实施了抢车
杀人。
返回内江,孙应炳一伙按事先与罗智祥商议好的方案,在公路上与罗智祥演了
一阵警车追劫匪的戏,便弃车落荒而逃。
第二天,在刘先富的“豪宫梦”茶楼包间里,张全富、罗智祥将12000 元现金
和孙借3000元的借条交给了孙应炳,并说剩余的钱以后再付,孙以“曾建”的假名
出据了15000 元的收据。
东窗事发,蔡启光通知凶犯:开江那边寨子发了,你们快去“跑滩”吧
2000年2 月初,蔡启光被叫到内江市公安局刑警支队询问后的当晚,就打电话
告诉孙应炳:为赃车的事,开江那边查来了!孙应炳知道后,立即给刘先富、吴驰、
彭艺打电话报信,随后逃回重庆市丰都县老家躲藏。在丰都,孙应炳打电话问蔡启
光开江查得怎样了,蔡告诉他:正在查你用过的手机,今后不要用这部手机了!在
通知孙应炳后,蔡启光越想越不放心,又与张全富打电话把吴驰约到市内“月儿湾”
的转盘处。一见面,蔡启光便说,开江那边案子发了,你们快去“跑滩”(内江土
话,躲的意思)吧!接着,蔡启光、张全富又争先恐后吩附吴驰:我们的电话可能
被监控,今后千万不要与我们联系!当晚,吴驰把蔡、张二人的话转告给了刘先富
和彭艺,接着,几人作鸟兽散,逃到了外地。
落网后,对抢车杀人的动机,吴驰说了一段令人吃惊的“心里话”:我们一是
为了钱,二是因为蔡启光、罗智祥他们多次要这种车,同时也是为了和公安搞好关
系,因为我与孙应炳等人的大量犯罪行为被他们掌握着,怕他们找麻烦。为此,他
们提出要车的要求后,我们千方百计满足,以此寻求公安的“保护”。
孙应炳说得更透彻,抢车卖给公安最保险,他们不但不会查我们,出了事还会
“保护”我们。
6 月初,四川省人民检察院法纪处已将向劫匪购车并为其提供“保护”的王平、
蔡启光、罗智祥、张全富等人逮捕。经审理,四川省人民检察院认为,王平等嫌疑
人与孙应炳抢车杀人案同案,应交由达州市人民检察院并案审查起诉。10月9 日,
王平、罗智祥、蔡启光已被押解至达州等待法律的审判。
手记之四十二:决不低头
杨正国虽然一再把“自强”“自信”的人生信条和不向磨难低头,不屈服于权
势的倔强性格表达在他那“自强化工厂”“自信化工有限公司”的厂名之中,但他
仍是个顶让人看不起的人——原达川地区某局的一官员曾说:弄垮他龟儿汤正国比
按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也难怪别人小看他。那矮小黑瘦的外表就已容易令人瞧不起了,何况他还是个
瘤子!走起路来右脚跛得十分厉害。采访时,与他同行,每走一步,笔者都担心他
会突然失去重心而倒下,但他那残疾的右腿却一次次坚韧顽强地托起他倾斜的身躯
照直朝前走……
在达州市,知道汤正国的人不一定了解使他成了跛子的那场伤病,也不一定清
楚“魔鬼”追逐过他的那段经历和他从炼狱回归社会后是如何含辛茹苦,潜心研制
了两种化肥。但知道汤正国的人肯定会知道汤正国为他的那些化肥而与原达川地区
技术监督局和宏旺公司进行的那场历时3 年的官司……
生命的低谷里,创业之歌好悲壮
14岁那年,右腿的骨髓炎迫使汤正国离开了他深爱的书本和课堂。由于无钱医
治,他从一个活蹦乱跳的翩翩少年成了残疾人,成了“汤跛子”!
严酷的现实把汤正国塑造得沉郁、自卑和冷峻。但勤思好学、耐劳、要强的性
格基调在遭受磨难之时成了他挑战人生的支点。伤病未愈,汤正国便突发异想。他
说,我要为全国的农民发明一种肥料。在校时,他学过用牛粪种5406菌种和蘑菇。
化学老师说,利用这种化学原理还可以造出有机复合肥。于是,病居在家的汤正国
找些瓶瓶罐罐鼓捣了起来。
汤正国的雄心被父亲斥为孺子狂言。说,你能造出肥料,国家那些科研单位都
该关门了!瓶瓶罐罐被扔掉了。父亲先后求人让汤正国到乡畜牧站煮饭、抓药,到
乡蚕茧站打工。但他心不在焉,一次次被炒鱿鱼。父亲一气之下不管他了。汤正国
乐得个自由自在,无师自通地当起了修锁修钟修伞兼补锅补鞋补盆子的“小炉匠”。
他想以此赚钱办肥料厂。
1980年,汤正国只身来到达县城,承包了县政府等6 个单位的垃圾清理工作,
每月能赚300 元。忙不过来时,他还雇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帮手。这个叫陈汝先的
女帮手一年后成了汤正国的妻子。
苦干一年多后,汤正国又买来一辆车给建筑工地拉沙运石头。在陈汝先的操持
下,他们还办了一个豆油厂,一个粮食加工厂,并开了一个生意挺不错的饮食店。
汤正国盘算过:照这样干下去,再过两三年泊己研制化肥和办化肥厂的资金就基本
上差不多了。
结果,事与愿违。1986年,汤正国的两厂一店“兵败如山倒”,不仅亏光了老
本,还欠下了近一方元的债务。
数年心血付之东流,汤正国万念俱灰,多年来积存下来的疲惫一齐向他袭来。
他奋斗的浪花开始退潮了。他想:还研究什么化肥办什么化肥厂!为这些玩意儿,
我成天埋头于书本,奔波于生意场,从未体验过人生的乐趣。现在也该出去看看外
边的世界,享受享受人生的幸福了。
欲望蒙蔽了汤正国的理智,魔鬼开始追逐他。想享受人生幸福的汤正国1987年
到河北保定市郊区姐姐家玩耍时,从家乡给那边的光棍们“带”去了10多个姑娘。
怀揣数千元“感谢费”的汤正国到北京、天津等地逛一圈刚回到达县,公安便找上
了门。他以拐卖妇女罪被关进了看守所。
铁窗生活使汤正国的灵魂得到了净化。法律像一道闪电照亮了他迷失的心空。
不久,因情节较轻,表现较好又是残疾人,汤正国很快被保外就医(后因有立功表
现,1997年刑期被全部减除)。1990年出狱后,他立即把目光投向了被人们抛弃的
垃圾。早在县政府清理垃圾时,他就发现垃圾堆里常长着一朵朵状似彩云的霉菌一